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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还挺没用的，按照她的说法，她被抬走了，系统也就一直跟着在那里歇着。
主打一个能上网，但是局域网，外界的事情她是一点都不知道。
以至于她最后还得哼哼唧唧摇人叫护士，跟他说自己想要跟别人联系。
复仇者联盟大厦的医疗人员各个都身经百战，明白那些超级英雄平日里面卷的各种姿态，听到这个裹得半木乃伊化的人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后，面无表情地从口袋里面掏出遥控器，点亮了一小块天花板，然后将那带着号码的遥控器递给她：
“快速拨号，一号是钢铁侠，二号是美国队长，神盾局局长的快速拨号是2522523273。”
“……”格洛丽亚捏着手里的遥控器：“你再说一遍？”
“Blackbeard。”护士替她调整了点滴的速度，依旧带着身经百战的从容不迫：“你父亲设置的。”
格洛丽亚看着那个护士哼着小曲走出病房，跟自己的系统说：“将神盾局的局长比作一个无恶不作的白人海盗真的好吗？”
系统说没关系，反正尼克·弗瑞自己也不是什么根正苗黑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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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弗瑞（已黑化）接通对话也很快。
“我们赶到现场的时候，房屋已经完全被炸毁了。”他皱着眉头，也没看格洛丽亚，目光只落在自己手上的报告上面。
这事其实不是他们神盾局管，但是涉及到超级英雄受伤，他从自己的兄弟公司那里要了点资料：“痕检员判定有多个起爆点，最大的那个位于房屋的中央地下位置。”
“除此之外，几个小型起爆点位于房屋一层进门位置，推断为大厅，还有一处位于房屋篱笆墙外，也是其导致你和彼得·帕克受伤。”
格洛丽亚垂下眼帘：“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犯人在每个人的体内以及房屋地下都埋下了炸药，一旦有人想要离开，就会立刻引爆，将所有的物证和人证都湮灭。”
每个孩子都是，无论是德温·布拉德福德，还是小眼镜，小胡搅蛮缠，抱着丑陋小熊的小姑娘。
尼克·弗瑞收敛了神色，真相往往沉重且有着痛苦的底色着墨，看起来就像是栩栩如生的地狱绘图，无论是置身其外还是画卷其中的人都心生惶恐。
他其实之前一直都犹豫不决，不是说在乎这些高中生不应该看见这些东西，而是担心这些小孩子会承受不住真相以至于变得想法偏激，转而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反社会主义者。
“关于这件事情……”
格洛丽亚冷冷道：“别告诉我你们神盾局找不到任何线索，就算犯人引爆了房屋，你们也应该找到点收获吧？”
尼克·弗瑞：“这件事不在神盾局的管辖范围……”
格洛丽亚：“虽然这件事情不是神盾局的分内工作，但是你们难道不能联系其他兄弟部门吗？这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你们该不会就要这么收工，然后垂头丧气像是丧家犬一样承认自己找不到犯人让这种危害国土以及人民安全的人逃之夭夭吧？”
“说到底，你们神盾局的管辖范围到底是什么？这件事情涉及到了极度恶劣的犯罪，这个犯罪者已经可以称之为超级罪犯了。还是说你们每天的职责就是待在三栖母舰上面等待着有能够威胁世界的外星人能够打下来，你们作为中间人能够承接一下外星人之重顺便做水滴下的炮灰？”
尼克·弗瑞：“……”
你这么说话就很难听了。
格洛丽亚：“作为一个维护这个国家安全的超级英雄我认为神盾局应该能够给予一定的帮助，我希望你们最好能三天内给我与蜘蛛侠进一步的线索，当然如果你们沉迷于在大黄蜂中击毁宇宙飞船拯救像素世界的话，我也无话可说。”
尼克·弗瑞：……你们家人怎么都喜欢盯着别人的电脑屏幕看？
“挂了。”
尼克·弗瑞沉默地盯着眼前突然熄灭的屏幕。
站在旁边过来汇报工作不幸目睹全程且没找到时机转身就跑的寇森特工轻咳了一声，试图缓解局长办公室里面尴尬的气氛：“至少，好消息是她的性格已经没有再偏下去的余地了。”
尼克·弗瑞：（#￣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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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森特工转身刚走出两步，就听见自家局长在后面拍桌子：“回来！”
“怎么了？”
尼克·弗瑞怒道：“没事别让T2那家伙跑到三栖母舰上面乱转。”
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又一拍桌子，报销了一张办公桌：“告诉技术部的，把所有电脑上面的大黄蜂游戏都给我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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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龇牙咧嘴地从病床上翻下来，打算出门看看，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刚才离开的护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转回来，正倚着门框看着她。
格洛丽亚：“……”
护士抬起胳膊冲着她指了指房间的一角，格洛丽亚回过头就看到一个黑洞洞且十分明显的摄像头。
抓了人的护士一点都不横眉冷对，反而施施然走过来，将床头柜的抽屉拉开，一样一样往格洛丽亚吊起来的胳膊里面放：“这个是缓释类型的止痛药，你可以吃一片再走；这个是紧急时刻用的特效止痛药，可以让你应对一些突发状况；哦，对了，肾上腺素也给你包几只吧，别乱用啊。”
格洛丽亚：“……”你都不拦一拦吗？
护士把东西都给了之后看见格洛丽亚还站在那里，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恍然大悟：“哦，你是还想演一段吗？”
眼看着护士跃跃欲试，一副要大显身手的样子，格洛丽亚连忙道：“不了。”
听到这话，护士颇为遗憾地转过身去，默默在心里面数了五个数，一回头发现人果然没了。
哎——
在复联大厦里面工作时间长了，大家都太熟了，这路数多少都有点没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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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出了门，直接出门去了他们的秘密基地。
她一进去果然看见分给彼得·帕克那间卧室的大门紧紧锁上，估计里面还糊了好几层蜘蛛丝。
格洛丽亚二话不说，一脚就给门踹开。
果不其然，彼得·帕克在房间角落里面就像个红皮土豆子一样缩成一团。
红皮土豆子茫然地抬起头，看见格洛丽亚站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想出来应该说句什么话来。
“我已经通知了尼克·弗瑞，让他们帮我们继续追查这个犯人的下落，并且会拜托托尼，让他将贾维斯完全借我一天。”贾维斯作为人工智能管家，每天要完成的任务极多，所以之前她也只是拜托贾维斯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顺手帮她找人，而不是让贾维斯帮忙全力干这件事情。
彼得坐在那里，最终憋出来了一句：“你的伤没事吗？”
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差不多德行，一个断了好几根肋骨，一个断了胳膊腿，都有点内脏破损，唯一的区别就是彼得·帕克这个变异的恢复能力更好，不像是格洛丽亚，说话说多了还带往外喷点血沫子。
格洛丽亚走路的时候，断腿全靠滞空，和左脚踩右脚梯云纵一样，极度违背物理学：“死不了。”
“我在来的路上，将整件事情做了一个复盘。”格洛丽亚不跟他继续废话：“在整件事情之中，如果非要说我们有错的话，那么我和你的错大概就是，我们是唯二对这个案子给予高度重视，并且是所有人中最快找到那些人的人。”
安装炸///弹的不是他们，绑架儿童的不是他们，而他们的能力当中也没有人能够发现埋在地下以及人类身体中的小型炸////弹。
“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上我们的做法没有任何需要反省的地方，但是我尊重你的心情，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可以静一静，然后我需要我的搭档继续工作。”
“当然，在尼克·弗瑞那个老狐狸没有给我们追查方向之前，你都可以继续这样消沉，可是今天之后，你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我就将你打包到尼克·弗瑞的办公室里面，让你在那里闷闷不乐。”
彼得：？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格洛丽亚表情坦坦荡荡：“反正你闷闷不乐也没有办法以最好的状态面对纽约其他的罪犯，我也认为这种状态出去面对超级罪犯太过危险，倒不如放到尼克·弗瑞的办公室里给他施加一些精神压力，顺便要点好处。”
彼得·帕克：……谢谢你说了这么多，而不是直接说是废物利用这么简单粗暴。
他抬起头去看自己的搭档，对方漂浮在空中，没有戴着面具的脸上，表情悲悯却冷漠，仿佛俯视人间不公的神明。
在乎的从来不是死亡与残忍，而是公平与维wen。
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争辩了，只是想着，也许他应该拽着搭档多去散散心，别整天钻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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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行。
今天有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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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房子之后，格洛丽亚给格温去了个电话。
“格温，你介意过来陪陪彼得吗？”
格温在家里正在看电视剧，一边吃薯片一边回答：“怎么了？”
格洛丽亚：“碰到了一个案子，办得不是很顺利，他现在心情不好，我认为现在他最好有人陪同。”
一个人静一静这种屁话她根本就不信，大部分人都是忍一时越想越气，自己在的话会越来越钻牛角尖，最好是有个人在旁边陪着，哪怕不说话就出个人就行。
她觉得找格温应该挺稳妥的。
格温那边没第一时间回应，而是转而问：“你呢？”
“我？”
格温快速问道：“你们两个是搭档，彼得那边有问题，那你没事吗？需要我去陪你吗？我可以叫哈利去陪彼得……”
格洛丽亚抿了抿嘴唇，捏着手里的电话，声音平淡：“我的话没关系，这是彼得的单人任务，他就在秘密基地，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过来，我还要去巡逻。”
“嗯，好的，谢谢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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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洛丽亚在奥斯本工业大厦的大楼平台上找了个地方坐。
没办法，纽约里面足够高且没有人打扰，又适合人待着的建筑就那么多。
她坐在那里，两条腿晃荡着，感受着脚底生风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她听到破空声，抬起头去看，发现钢铁侠的盔甲降落在身旁。
“你来这里，诺曼·奥斯本不会抗议吗？”
托尼·斯塔克一耸肩膀，头盔褪去，一脸地无所谓：“可能，谁在乎。”
说完了，就跟着她一样，在大楼的边缘坐下来，将手里面抓着的盒子递过去，然而扭过头去看纽约的街景：“给你带的。”
格洛丽亚接过盒子，里面的甜甜圈有些糖霜站在盒子的顶端，看起来一塌糊涂，像是被毁掉的童话。
她其实一直都对甜甜圈这玩意一般般，以前的时候，只有很偶尔才会想起来的时候会吃半个，然后被腻到喉咙疼。
不过这次吃起来，她却觉得好像没那么甜，不像以前一样，能甜到脑子里。
是不是基因的关系啊。她一边想着，一边慢吞吞地，一口接着一口的咬着甜甜圈。
托尼等着她吃完一个，看了她一眼，从盔甲里面掏出来一副墨镜，递了过去。
格洛丽亚接过去，用目光问他是为什么。
托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高楼上风大，吹得眼睛痛。”
她接过墨镜戴上，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她拿了一个新的甜甜圈咬下一大口，吸了吸鼻子，含糊不清地说道：“主要是伤口痛。”
“我想也是。”托尼直视着前方，看着天空上纹丝不动的云彩，笑着道：“今天尼克·弗瑞那家伙被你气得不轻啊。”
“他不会那么大岁数还要告状吧？”
“不知道，我接到电话听了个开头，就把电话转给队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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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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