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凌晨三点的复仇者基地只有少数地方还亮着灯,而托尼·斯塔克的私人工作室无疑是最亮的一个。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焦香和机油的金属气息,冰冷的蓝色全息影像在他周围缓缓旋转、重组,勾勒出一套前所未见的复杂装甲系统。
这不是一套简单的战衣,而是一个庞大的、基于纳米科技的全球防御网络概念图。无数的数据流在他眼前飞速划过,他伸出手,仿佛一个指挥家,随意地拨动、放大其中一个模块。
“星期五,把能源矩阵G-7的斥力输出再上调…12%。不,15%。我要确保这东西能把一颗飞向地球的陨石像个苍蝇一样拍碎。”托尼喃喃自语,声音因缺乏睡眠而有些沙哑,但眼神却异常明亮,那是只有在创造和偏执的边缘才能见到的光芒。
“先生,过度增压可能会导致核心结构不稳定。” 人工智能星期五冷静的声音在工作室内响起。
“‘不稳定’是我的中间名,星期五。再说,没有一点小风险,怎么能叫斯塔克工业的产品?”他挥了挥手,驳回了AI的警告,但手指却在空中停顿了一下。他想起了奥创,那个同样诞生于此处的、失控的“和平愿景”。一丝阴霾掠过他的脸庞。
“说到斯塔克工业,”星期五的声音再次响起,“波兹小姐将您明天上午十点的董事会简报推迟到了下午两点。她附带的备忘是:‘考虑到某人富有创造力的夜间工作周期,以及我不想对着一个半梦游的天才讨论季度财报。’”
托尼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关闭了全息影像,工作室内瞬间暗淡下来,只剩下他胸口方舟反应堆散发的柔和蓝光。他转过身,拿起桌上一杯早已冷掉的咖啡,却没有喝,只是盯着杯中自己疲惫的倒影。
“她总是……这么了解我。”他低声说,语气里有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靠在冰凉的金属工作台上,目光投向了通往工作室的门口。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眯起了眼睛,锐利的目光穿透了昏暗。
“我可不记得有给你深夜参观的权限。”他开口了,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到门口。“所以,你也是睡不着,还是专程来看一个穿着睡衣试图拯救世界的天才有多……迷人?”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标志性的、略带嘲讽的微笑,但眼神深处的疲惫和警惕却丝毫未减。
“傍晚好,但是根据时间来看的话,可能我应该要跟你说早上好了。”我站在门口,没有打算踏进这个杂乱的房间。
我揉了揉眼睛,眼下的黑眼圈和托尼·斯塔克差不了多少。
“我也不想在这个时间...(哈欠)打扰你的。主要是关于彼得·帕克,他好像又陷入了什么危机,可能需要你去帮忙“我把零号(由我自己制作的AI)检测到的监控以全息的方式放出来。
“因为你把Friday 设定了除了能协助你的工作以外的情报全部屏蔽了,是零号提醒我去叫叫你的,不然我也不会离开我的工作室...”我把事情传递给托尼后,就打算转身离开了。
毕竟我只是一位被波兹小姐招聘的黑客,本就有社恐属性,要不是老板给的工资足够多,我也不会勉强自己离开自己的舒适圈。
“等等。”
就在我转身的瞬间,托尼的声音叫住了我,比刚才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锐利。他已经走到了我投射出的全息影像前,双手抱胸,目光如鹰般审视着画面里彼得·帕克陷入的麻烦——似乎是某个黑市武器交易现场,情况有些混乱。
他甚至没有花超过三秒钟来消化信息。
“当然,”他轻哼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这孩子就是个麻烦磁铁,走到哪都能精准地踩到雷。我给了他一套几百万美元的战衣,不是让他去参加什么街头派对的。”
他的视线从影像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身上,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衣服,直接分析我的骨骼构造和神经系统。
“所以,你就是波兹小姐提过好几次的那个‘网络幽灵’。她倒是把你藏得很好。”他向前走了两步,绕着我投射的影像踱步,胸口的反应堆在我面前画出蓝色的光弧。“零号?可爱的名字。它会做咖啡吗?还是只会像个告密者一样在人背后打小报告?”
他嘴角那丝熟悉的讥诮弧度又回来了,但这一次,目标是我。
“还有,你屏蔽我的情报屏蔽得很好。星期五只听我的,除非有‘斯塔克最高优先级协议’,否则就算是总统来了也只能预约。而你的‘零号’……居然能绕过防火墙的第一层协议来判断我‘应该’被叫醒。有意思。”
他停下脚步,与我对视。“所以,黑客小姐,你的AI发现麻烦后,第一反应就是来叫醒我这个老板的老板?就不想想要不要打个911,或者干脆相信那孩子能处理好他自己的‘友好邻居’事务?”
他看似在质问,实则是在试探。与此同时,他头也不回地发号施令:
“星期五,给我接通那小子的通讯频道,最高优先级。定位他战衣的生命体征和外部环境数据。另外,把马克47准备好,我马上过去。”
工作室的灯光次第亮起,机械臂开始有条不紊地运作。他再次看向我,眼神不容拒绝。
“别想着溜回你的洞里去。你和你的‘零号’,现在归我调用。你负责挖出了这个麻烦,就得负责把眼睛给我盯紧了。我需要一个后备的数字情报支援。”
他走到工作台边,拿起一个全新的通讯耳机,扔给了我。
“戴上。现在,给我精简版的报告。除了你放出来的这些,你的AI还发现了什么?别告诉我它只会看监控。
我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每次我感受到紧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来缓解紧张。但是他确实说得很对,我不能发现了麻烦后交给别人自己就马上撒手不管。所以我只是带上了耳机,让零号帮我分析情况然后我进行精简的报告。
“纽约 皇后区附近的一个废弃工厂两拨人一边是应该是汉默的人,里面有一个人的生物讯息符合汉默公司里的某一位员工的生物讯息人数4人。另一边隐藏的很好,没有发现什么能分辨的特征...等等,零号说他们交接的暗号是Hail, Hydra,那应该就是九头蛇的人,人数4人。除此之外,工厂外面还有两位狙击手,方位在 1 23 32 和 7 89 55。”
我的报告简洁而精准,没有丝毫多余的废话。托尼的眉毛挑了一下,这是他感到意外和……或许有那么一丝赞许的信号,尽管他绝不会承认。
“汉默?”他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对老对手的不屑。“贾斯汀·汉默?那个二流货色还在卖他的破铜烂铁?看来巴基的心理医生也该给他推荐一个,有些人就是学不乖。”
但当“九头蛇”这个词从我嘴里说出时,他脸上的嘲弄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严肃。工作室里的气氛都仿佛凝重了几分。
“九头蛇……我就知道。”他低声说,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砍掉一个头,另外两个就会从皇后区的下水道里冒出来。真是太棒了。”
他快步走向正在组装的战甲,一边走一边下达指令,大脑像一台超级计算机般高速运转:
“星期五,立刻标记出那两个狙击手的坐标,给我他们的热成像信号和视野范围。把工厂的结构图调出来,我要所有的入口、出口、通风管道……以及最薄弱的承重墙。把这些全部上传到马克47的平视显示器里。”
战甲的腿部和躯干部分已经自动穿戴在他的身上,发出清脆的金属咬合声。他转过头,隔着半个工作室对我说道:
“干得不错,黑客小姐。你的AI耳朵挺灵敏,继续保持。”
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少了一丝审视,多了一分工具性的审视——我从一个“不速之客”变成了一个“有用的资产”。
“好了,你的新任务来了。”他说着,战甲的手臂部分也已装备完毕。“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天眼’。给我监控他们所有的通讯频道——汉默、九头蛇,里面任何一个发出耳语的人,我都要知道。彼得的频道有防火墙,你听不到,你只需要专注于敌人。”
“星期五,那孩子怎么样了?他开始交战了吗?”他最关心的,始终是彼得。
“彼得先生正在利用环境进行潜行,尚未被发现,心率115,平稳上升中。”星期五回答。
“很好,他还知道动脑子。”托尼似乎松了口气。最后,随着“咔”的一声,头盔扣下,遮住了他的脸,只留下一双发光的蓝色眼罩。他的声音透过外部扬声器传来,带上了一层金属质感。
“我要出发了。别在这时候跟我玩沉默,‘零号’小姐。”这是他给我起的新外号。“你是我的耳朵,现在,告诉我,他们在说什么?”
话音刚落,他脚底的推进器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能量聚集。他已经准备好随时冲出工作室,飞向纽约的夜空。他在等我提供下一步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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