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有……一个超级英雄？”他咀嚼着这个词，“就一个？然后他还让自家后院的火烧到了我的城市？听起来他该做一下绩效评估了。他是什么路数？穿披风？戴奇怪的面具？让我猜猜，他的名字也同样低调，比如叫‘夜蝠侠’之类的？”
他的嘲讽一如既往，但问题却直指核心。
“不过，你的理论很不错，怀特。”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一场地下势力的洗牌。所以黑面具不是捕食者，而是猎物，在被吞掉之前拼命武装自己。因为绝望，所以才来和九头蛇这种疯子做交易。绝望的人……行动会很有规律，但同样也非常危险。”
他完全接受了我的分析，并看到了其中的逻辑。然后，他话锋一转，像一枚精准的响尾蛇导弹，再次瞄准了我。
“这是一流的分析，真的。但我注意到，你非常、非常巧妙地回避了我另一个问题。”
警笛声越来越近，但他毫不在意。
“既然眼前的危险已经过去了，那我就再问一遍。你为什么对彼得·帕克有那么特殊的兴趣？哥谭的理论很棒，但这解释不了我们今晚这场对话的开端。别给我转移话题，这一招是我发明的。”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玩笑，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好了，警察来了，这是我们离场的信号。”
“彼得，你知道该怎么做。在他们看到你之前荡着你的蛛丝，回家去。我们明天再谈。”
随着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彼得已经离开了。
“我回基地了。”托尼的声音最后传来，带着明确的命令。“你和我，我们还没谈完。差得远呢。到我的工作室来见我。这一次，准备好回答我的问题。”
其实我对星期五分析解密我的加密内容这件事不怎么担心，我对我的技术很自信，我的黑客技术是连蝙蝠侠都称赞过的，我不相信一个没有认真研究过我的技术的人能够破解我的加密和防火墙，‘网络幽灵’的名号不是我吹出来的，而是全世界输给我的黑客给予我的称号。
对于他的讽刺我表示赞同，”对，我也这样觉得。毕竟那边的超级英雄总是说‘I work alone’结果你知道吗？他的身边总是会出现一个叫罗宾的助手。哥谭内网总是用这件事嘲笑这位超级英雄。“
虽然大多数的嘲笑都是理查德·格雷森匿名发出去的。
可恶...我在内心再次不服气的对斯塔克先生的敏锐表示赞叹，我尝试过转移话题，但是失败了。
然后再偷偷发讯息给彼得：“彼得！你的斯塔克先生怎么不像你口中说的那么好！你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口中的斯塔克先生了，你这个该死的斯塔克吹！”
然后为了隐瞒这件事情，我绞尽脑汁在斯塔克先生回来之前想各种理由。最后，我想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理由。
紧接着，我就听到了斯塔克先生机甲飞行的声音，我便意识到，他回到了基地。
一阵熟悉的、由远及近的音爆声传来，最终化为一声沉重的金属落地声，在工作室外的停机坪上响起。我转过头，看到那身红金相间的战甲正站在那里，胸口的反应堆光芒柔和。
工作室的灯光自动调节，机械臂从天花板和地面伸展出来，开始以一种精准而优雅的芭蕾舞姿，将马克47战甲从托尼身上逐一卸下。当最后一块面甲升起，露出的是托尼·斯塔克那张英俊却写满疲惫的脸。他眼中闪烁的，是比方舟反应堆更锐利的光芒。
他没有看我，径直从我身边走过，踏进了他自己的“领地”。他给自己倒了一大杯水，一口气喝下半杯，然后随手拿起一个平板电脑，滑动了几下。
“罗宾？鸟类主题的助手，真可爱。”他头也不回地说道，像是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听起来，哥谭的英雄确实需要好好学学怎么管好自己的城市，别让麻烦到处乱窜。”
他将平板扔在工作台上，发出“啪”的一声。然后，他转过身，靠在桌边，终于将他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完全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好了。没有通讯器，没有距离了。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上，喝着我的……等等，我好像还没给你倒水。重点是，这里我说了算。”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在我面前停下。
“从皇后区飞回来的这段时间，足够你想出一个绝妙的理由了。我甚至能通过通讯器听到你大脑里齿轮转动的声音。所以，说来听听吧，你精心准备的那个‘完美解释’。”
他双臂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和绝对的压迫感。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彼得·帕克？别让我失望，怀特。我期待着一个足够精彩的故事。”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瞬间，星期五冷静的声音在工作室内响起。
“先生，我无法破解怀特先生设备的核心加密。其架构……非常独特。但是，我可以确认，在刚才的行动中，他的设备向彼得·帕克先生的私人电话，发送了两条加密的短时通讯。”
星期五的报告结束后，托尼没有说话。他只是挑起一边眉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我。
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依旧盘坐在门外，但是发现这个视角对颈部的负担很大，便站了起来，在他靠近我的时候，便开始紧张起来，我不习惯和人的距离过于靠近，我的社交恐惧症开始限制我的脑袋运转了。
尤其当我听见星期五的播报后，心里瞬间咯噔一下，更慌了，吞了吞口水滋润了有些干涩的喉咙后又抿了抿唇，我的嘴唇已经被我抿得艳红，看起来就是垂涎欲滴的样子，我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我忍不住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后，脑袋才继续开始迅速运转。
“我...我其实是蜘蛛侠的粉丝，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偶像发生什么意外。至于那两封短讯是因为我记得彼得·帕克的报道，他是一名优秀的记者，尤其在报道蜘蛛侠的时候，态度专业也不会有偏见，所以我就想告知他蜘蛛侠又再一次保护了皇后区，想要让他帮忙写一篇报道让对蜘蛛侠有偏见的世人有所改观。”
我因为紧张而下意识的后退，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托尼的眼睛。他没有继续逼近，只是停在原地，双臂依然抱在胸前，像一头在审视自己猎物的狮子，充满了耐心和掌控力。
当我给出了那个精心构思的理由后，工作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托尼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歪着头，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棕色眼睛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混杂着失望、不信，和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玩味。
终于，他嗤笑了一声，打破了沉默。
“粉丝？”他重复着这个词，像是在品味其中的荒谬之处。“你？那个把自己藏在层层加密之后、连别人踏入你领地半步都无法忍受的‘网络幽灵’……是一个追星的狂热粉丝？怀特，这个账算不平。”
他向前踱了一步，语气里的讥讽更重了。
“一个记者。没错。你，一个习惯在阴影中行事的人，今晚冒着暴露的风险，只是为了……给媒体喂料？”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你觉得我会信吗’。“你想让我相信，你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给那个蜘蛛小子做一次公关？”
“而且你还为此发了两条信息？”他伸出两根手指。“第二条发的是什么？提醒他注意新闻稿的格式要用APA还是MLA？”
他彻底撕碎了我的解释，然后，给出了他自己的版本。
“让我来提供一个不一样的理论。”他看着我，目光锐利。“一：你和彼得·帕克早就认识，不是粉丝对记者的那种，而是私交。二：你知道他有危险，是因为你一直在暗中关注他，这是‘粉丝’做不到的。三：你跑来找我，是因为你慌了，你知道我是唯一能把他弄出来的人。”
他顿了顿，让我有时间消化他的话。
“那些短讯不是新闻线索。第一条大概是在说‘撑住，我找救兵了’。第二条，是在听到我的声音之后，告诉他‘抱歉，我把你和我这个疯子老板扯到一起了’。”他微微一笑，“我猜得……有几分接近？”
虽然不全对，但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看到我苍白的脸色，托尼叹了口气，收起了那咄咄逼人的气势。
“听着，孩子。”他的声音放缓和了一些，“我不在乎你是他的笔友、秘密表哥，还是和他一起恶作剧的伙伴。我在乎的是你在隐瞒。我正在努力保护那个孩子，而在我们这行，秘密会害死人。我见过这种事发生，不止一次。”
他的话语里，透出了一丝源于过去的沉重和疲惫。
“所以，我最后问你一次，怀特。”他直视着我的眼睛，眼神无比认真。“这一次，试试说实话。真话比谎话更容易记住。”
“彼得·帕克，他究竟是你什么人？”
在斯塔克再次往前走一步的时候，我又忍不住退后了一步，但是听到他的言论后，最终还是被说服了。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后便说到：“彼得·帕克是我的朋友，他在我颠沛流离的时候收留了我，是我的，好兄弟。”
在我说出真相的那一刻，工作室里的紧张气氛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托尼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缓和了下来，他没有露出“我早就知道了”的得意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缓缓点了点头，一切都说得通了。
“朋友。”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确认一块拼图终于归位。“好吧。这可比那个‘秘密粉丝后援会’的故事合理多了。”
他的语气不再那么尖锐，压力似乎从我身上移开了。他转身走回工作台，给自己，也顺手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将其中一杯推向我。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斯塔克式的和解信号。
“那孩子就是心太软，总喜欢捡些流浪……小动物回家。”他意有所指地说道，但话语里没有了之前的恶意，更像是一种无奈的感慨。
他靠在桌边，喝了一口水，目光重新投向我，但这次不再是审问，而是探寻。
“你说你‘颠沛流离’的时候？从哥谭开始的？”他顺着我的话，自然地将我的过去和现在联系了起来。
他没有等我的回答，而是直接定下了新的规矩。
“好了，怀特，新规矩。”他看着我，“从现在开始，任何关于那孩子的事，不准再有秘密。如果你知道任何会影响他安全的情报，直接告诉我。别再跟我打哑谜，也别再让你那个会写同人小说的AI绕圈子了。”
“作为回报，”他补充道，让这看起来像一场公平的交易，尽管主动权仍在他手里，“我会让你知情。你是他生活的一部分，这意味着，你现在也沾上了我的边。算你运气好。”结尾那句标志性的讽刺又回来了。
“至于那封辞职信？烧了它。你不再是波兹随便找来的外包人员了。你是帕克先生的‘带笔记本电脑的守护天使’。这让你成了我的一个麻烦，而我，从不喜欢我的麻烦自己走掉。”
他想彻底断了我离开的念头。
“既然我们把这件事说清楚了……那就来谈谈你的另外一些‘朋友’吧。哥谭的那几位。”他的表情再次变得严肃，“这个‘黑面具’点了一把火。我希望当黑烟再次飘向我们这边的时候，我们是准备好的。”
“把你电脑里关于他的所有东西都调出来。这一次，我要看真正的档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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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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