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救不了杰森。
他在神秘侧的人脉之一扎坦娜在处理自己的事务暂时失联，人脉之二康斯坦丁因为前期的不靠谱回答已经畏罪潜逃，人脉之三沙赞不擅长解除契约，人脉之四神奇女侠亦然，人脉之五……
总而言之，蝙蝠侠的人脉派不上用场。
“我也问了问渡鸦，可是……”迪克露出[你懂的]的表情，显然夜翼的人脉也派不上用场。
“大红，我这里有本书，也许对你有用，”史蒂芬尼郑重地递了一本书过去，[如何控制负面情绪]几个大字被加大加粗写在了封面最显眼的地方。
她清楚知道杰森介意的不是一直陪在杰西卡身边，而是担心自己的负面情绪伤到女儿。
别看大家在小朋友面前老是嘻嘻哈哈地营造和谐家庭氛围，但其实每一个人的心理都算不上健康，尤其是布鲁斯，他甚至在阿卡姆里给自己预留了一个VIP病房，剩下的人里随便拎出一个灵魂做成神器陪杰西卡去跟老友见面，也都大概率会被其他神明和神器尖叫着拔除。
“别那么悲观嘛，”提姆推了推鼻梁上没什么用的防蓝光眼镜，“这个时代已知还没有消失的神明就杰西卡和阿瑞斯，阿瑞斯是希腊神，不会大喊着‘去死吧，妖魔’把杰森拔除的。对了，我总结了东方民俗1000问升级版，有谁需要？”
所有人，除了杰森，都举起了手。
“昨晚跟杰西卡联机打游戏，她问以后要不要一直一起玩儿，我都不敢直接回答，”迪克一方面纠结自己是不是过度解读，一方面又担心自己会随口答应某些不得了的事情。
谁知道答应以后是一直一起打游戏，还是死了也要给她当死翼啊！
达米安赞同地点了点头，昨晚被杰西卡揍完捆起来以后，女孩突然冒出一句“好想一直跟你这样玩儿”，他差点儿没被吓死。
谁知道她是最近狗血小说看多了有感而发，还是暗含深意啊！
“不要太敏感，”史蒂芬尼一边奋笔疾书一边批评两个男生想太多，“她以前不也经常说类似的话吗？保持寻常心。”
“那你倒是别记笔记，”达米安磨了磨牙，他用自己双眼5.2的视力发誓，某人本子上写满了与神明对话的注意事项。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杰森吐槽三人，“说到底，你们仨这么害怕，不就是因为曾经死去活来吗？杰西卡被吓到都是你们的锅。”
——前段时间，史蒂芬尼为证明自己的能力激进行事，却不慎落入陷阱身受重伤，被气炸了的莱斯利医生藏起来后对外假称“抢救无效死亡”，惹得杰西卡那段时间不仅天天抱着杰森哭到深夜，直到金发少女伤愈归来才慢慢消停。
“死去活来的是达米安和隔壁宇宙夜翼，骗她的是史黛，”迪克大呼不公平，为什么同位体和弟弟妹妹的锅要他来顶。
“TT，”理亏的达米安没说什么。
“唉，有谁能行行好，去跟她聊聊吗？”史蒂芬尼觉得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下一个神器预备役绝对是她没跑。
大大咧咧的搅局者对自己的性格和谨慎程度有清楚认知。
男孩们纷纷移开视线，卡珊德拉则大方跟史蒂芬尼对视，“我不太会聊天。”
芭芭拉耸了耸肩，“也别指望我。”
她跟杰西卡年龄差距太大，也早就从蝙蝠洞训练营毕业，不像史蒂芬尼和卡珊德拉那样常常跟小朋友接触，更不觉得自己能够解决儿童心理问题。
“提米？”史蒂芬尼希望亲亲男友能展示一下自己的男友力。
提姆心虚地看向天花板，“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蝙蝠侠呢？”
大家先是整齐划一地露出“你疯了”的表情，又在提姆的安利下觉得貌似可行。
首先，杰西卡之前因哈莉而抑郁就是布鲁斯治好的。
布鲁斯：……？
其次，蝙蝠侠疑心病最重，绝对能从小朋友的语言陷阱里全身而退。
蝙蝠侠：……！
最后，家里最擅长骗小孩的就是布鲁斯，君不见现在杰西卡都以为他是最好说话的家长。
“提米，你说的好有道理，”史蒂芬尼看见一座通往成功的大门在眼前缓缓打开，迅速杀到布鲁斯面前，希望导师能够大方出手捞一捞她。
布鲁斯：……？
他觉得史蒂芬尼需要加训，导师捞是捞不了一点的，只能靠某些人自救。
然而，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
单史蒂芬尼一个推不动布鲁斯，孩子们加起来就不一定了。
“瑞奇的事……”布鲁斯试图挣扎。
迪克和芭芭拉勇担重任，“我们来解决。”
“夜巡……”布鲁斯不肯放弃。
杰森、提姆和达米安：“交给我们！”
“可是……”布鲁斯仍不死心。
孩子们异口同声，“没有可是！！！”
布鲁斯败退。
布鲁斯开始研读儿童心理和东方民俗。
阿尔弗雷德非常欣慰，并做出犀利点评：“齐心协力成大事。”
布鲁斯：……希望他们在其他时候也能如此团结。
……
瑞奇把自己倒挂在吊灯上，疑惑地发现底下路过的布鲁斯似乎进入了紧绷状态。
“我也不造怎么回事呀，”某个罪魁祸首同样倒挂在吊灯上，一脸无辜地用蝙蝠毛毛扎小辫，“大概率是阿卡姆或者黑门那边出事了。”
“嗯？阿卡姆和黑门也出事了？”慢一步路过的提姆只听到后半句。
“也？”
瑞奇和杰西卡同时歪了歪头。
“冰山餐厅出事了，”提姆告诉他们企鹅人的手下和欧洲财团组队进攻冰山餐厅，救出了企鹅人，“不过不用担心，这好像在杰森的计划之内。”
……
“这确实在我的计划之内。”
数十公里外，红头罩满怀恶意地向企鹅人解释，“奔向自由吧，科波特，你最好跑快一点，不然欧洲财团的人可不会像我这样轻易放过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企鹅人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我之前派陶德去巴黎跟他们聊了聊，告诉财团主事人们，我不知道他们委托给你洗白的几百亿去哪里了，”红头罩耸了耸肩，“冰山餐厅现在可是正经企业。”
“你TM的……”企鹅人想破口大骂，“我们到底有什么仇？”
“你猜？”红头罩不想回答，只指了指几乎没什么动静的西边，“你确定要继续在我这里浪费宝贵的逃跑时间吗？”
企鹅人气急败坏地跳上游艇，在手下的掩护下夺命狂奔。
“我以为你会杀了他，”翼侠走到红头罩身侧，好奇地提问。
“科波特最怕的不是死，而是失去手里的产业，变回当年那个人人可欺的小门童，”红头罩表示报仇就要挑最能扎仇人心的地方下手，“欧洲财团不会让他好过的。”
“原来如此，”翼侠点了点头。
“好了，我解释了我的目的和计划，”红头罩转身看向男人，“你还没坦白你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翼侠表示自己的目的就是希望跟着红头罩办事。
杰森没信。
不过翼侠无所谓他是否相信。
听完提姆[告密]的杰西卡不放心地过来围观战况，只赶上了两人对话的末尾，“什么相信不相信？”
“没什么，”翼侠摇头。
杰西卡注意到他的手臂有伤，主动提出帮忙包扎。
翼侠看了看旁边的杰森，说道：“西边的战斗差不多已经结束，你过去看看？”
杰森狐疑地回看，觉得某人是故意想支开自己，不过反正杰西卡身上有监控，他说不定可以借机弄清翼侠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听劝地往西边走去。
走出去没多远，杰森在耳机里听到了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以及杰西卡小声的惊呼。
“很像对不对？”翼侠指了指自己新伤旁边的旧疤，它仿佛一只展翅的蝙蝠，“我年轻时喜欢炫耀和吹嘘它，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都是黑历史，可以不要告诉别人吗？包括红头罩。”
“为什么？”杰西卡熟练地给伤口消毒止血，“你让我觉得是怕谁看到它之后认出你。”
“聪明的小姑娘，”翼侠没有否认，“我是怕我的孩子认出我。等等，别瞪我，我不是想逃避抚养义务，他已经长大，而且长成了一个很好的人，我只是不想打扰到他现在的生活。”
“可父亲和孩子就该在一起呀，有什么打不打扰的，”杰西卡不理解。
“孩子小的时候他们当然应该在一起，”翼侠摸了摸杰西卡的头，“可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当孩子长大去寻找自己的事业，父亲就应该放手，停在不远处默默支持就够了。”
“你问过孩子的意见吗？万一他更希望你陪在身边……”杰西卡联想到自己和杰森，没忍住鼓了鼓腮帮子。
“well，我确实该尊重他的意见，不过他也得尊重我的想法，对不对？”翼侠意有所指。
“哼，你们是一伙的，”杰西卡听懂了翼侠的委婉劝说。
“我跟你也是一伙的，”翼侠语重心长地说，“我们要互相理解彼此的想法，然后求同存异，找好相处的边界，爱不是一厢情愿，而是想他所想。比如对我来说，只要他过得开心，就一切皆好。”
“所以只要我过得开心，他也一切皆好，”杰西卡抓住了有利于自己的论据，“谢谢你，翼侠，你果然跟我是一伙的。”
翼侠：……我的哥谭王子，我尽力了……
杰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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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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