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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我们追踪非自然现象,抹除威胁醒时世界的存在。凡触及‘不可言说’之物,皆属防剿局的管辖范畴。”

“如果你厌倦了在杜弗尔手下干事,或者想知道更多你母亲的事,可以来防剿局。有意向的话,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某个地下酒吧,康妮李将名片推向艾克赛,干脆利落地抽身离去。

[闰识:“似然”和“确然”在“历史”和“永恒”间交锋。]

[时间、月亮镜子、平衡之术……]

[正在终结世界……]

[正在生成更多密氛……]

[正在铸造世界……]

[正在融合世界……]

[让你的子嗣在世界遗忘之地徘徊吧,当死亡顺着墨玉的灯向下淌洋,通向不同历史的道路扭结如脐带,滴落的皆是未诞生之物的血液。]

[让他和世界一同走向真实,当他再次生诞之际,一切皆忘,只余铸星残骸和大地血液。]

杜弗尔仔细填好了最后一份灰烬账簿,化零为整,将十张一年的心跳汇成十年。

受邀而来的客人一如既往的括噪,这些鸟类不愧对于祂们此时的面相,同祂们处于栖木时的那样,聊些没完没了的闲话。

身为被八卦的主角之一,他应该庆幸这里不会有听得懂这些话语的人经过。

“在太阳的三色宫殿中,晨为白、昏为红、夜为蓝。一切都是永恒的幻象,但在其中生活的人,能体会到鲜明活着的滋味,蜇去爱的景象,于我而言是件忧伤之事。”笑鸫①郁闷,而又大笑起来,游浪者尚未步入辉光,游浪者已经步入辉光。

“不焚者曾经建议月亮随机展示自己的阴晴圆缺,但月亮说:这不是公平。当祂侍奉骄阳时,折射的仅仅是太阳的光——虽然所有镜子的命运皆是如此。等到太阳被肢解,月亮秉持着平衡之道升上天空,然后又因与太阳相似的命运而碎裂,她的碎片,落入一位大地之子的胸膛。我会拾起这个秘密,将它作为宝藏,嵌入我珍贵的家当中。”乌鸦②梳理羽毛,夸耀道。

“万物终将归于寂静,回忆如落雪般苍白。”白鸽③的声音轻柔却冰冷,仿佛风中碰撞的枯骨,“所有消逝的,所有掩盖的,所有被遗忘的...都将刻写无名的诗篇,或成为失落的色彩,为我铭记。”

花园中万籁俱寂,飞鸟慵懒地栖息于树枝之上,看着那位大地之子的血脉无声地穿过过花园,向园中熟客微微颔首致意后,就像是流萤飞向火光,迅捷而期待地走向自己的家中。

“大地之子的宿命。但我们正为此而来。”

“旧世的一切都只会剩下墓碑,那座未建之城当在新世升起。”

“新世界的色彩会更加骄盛吗?”

鸟类叽喳的声音没有影响到屋内二者的对峙。

艾克赛等待着,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等待着那个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反应——一句评价,一个眼神,甚至是不满的皱眉。但什么都没有。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以及窗外花园里隐约传来的、鸟类慵懒的叽喳声,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在嘲弄,看吧,他一点也不在乎你。

“回去休息吧,我知道了。”一如既往的话语,他感到一阵悲哀,紧接着是熟悉的、混合着毁灭和被忽视的痛楚的怒火开始上涌。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十年!我替你处理这些脏活累活,替你守着这摊子!现在,你就连看也不愿意看我?!”他向前一步,试图捕捉杜弗尔脸上的任何表情变化,但那里只有一片深潭般的漠然。

“你已经不是小孩了,艾克赛。”科伦特?杜弗尔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吞下了欲要出口的冰冷后半句:只有幼儿才会因得不到关注而耍性子。

最后见面,又该说些什么呢。

他试图摸索出记忆中相关的经验。

书房里灯火明亮,墙壁上的一整面书,却在光线中模糊了字体,还有存在这里的另一个体。

曾有一个人也在这里。

那时候他们狼狈地从英国离开,逃离那个铸炉影响过大的国度。

“死亡打不倒我们,锁链也不会让我们屈从。我不愿臣服于某个司辰,或者饮下泉水被你忘记,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想你记得我,记得这个来自于你灵魂的倒影。

我很高兴你能爱我,并且尊重着我。

如果我因此而死去,在你携我归乡之前,请做一个没有我的噩梦吧。”

已经记不清面容的坎特?哈德森这样对他说过,他意识到,距离故人离去已经有二十年了。

那么,努尔呢?

橄榄绿色的眼睛注视着他,他看到月亮在荒原梭寻,投下浅淡破碎的磷光。

“吾爱,世间对你而言是真实的吗,你把它当做游戏,还是一个颠倒错乱的梦?”

“我不知道,努尔。但我目睹你经过我的灵魂,如果你愿意为之停驻,真实和虚假没有区别。”

爱人笑了,如同风中摇曳的一朵玫瑰,“我想,哪怕是梦,只要你正在梦见我,请不要从我们的爱情梦中醒来。”

[努尔·莱拉]

[性向:恋人]

[当作为镜中影像,月的水中倒影之时,努尔·莱拉爱你,一场以爱开头的谎言,将以何物作为终结呢?]

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对话。

多年前,弧月将他的心脏取走,以这样的形式返还给他。

当他闯入那位黄金将军的庙宇,看见满地月亮和碎银片中,一个婴儿正在哭泣。

冰雪的气息自肺腑蔓延,瞬间浸透得全身寒凉。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一个孩子,栓住这个世界的锁链,或者一场幕后谋划。

墨绿色的桌面依旧在那里,只要他有意向,所有的一切都会重启。坎特?哈德森的尸骸,碎片,婴儿,都会随着旧世界一同消失。

新的人物卡,新的际遇。

时间会回到自己下火车站的那一天,然后在既定规则下重演那些无法改变之事。

在他慢慢拾起碎片的过程中,婴儿逐渐停止哭泣,用橄榄绿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我不想陪祂们玩规则下的游戏。也不希望你成为操控的棋子。”

“那么,你就是我的小孩了。”他抱起婴儿,对伸手想要触摸他的孩子说道。

刺痛和软弱只会出现在任人宰割之人身上,不管幕后者有何谋划,他不会让利用再次发生。愚弄者终将付出代价。

但逝去的人已然不在。

他从回忆中收回思绪,一种沉重的、几乎将他脊椎压弯的疲惫感,混合着对过往幽灵的无力,和对眼前这张年轻脸庞的复杂审视——那紧抿的唇线,燃烧着怒火的橄榄绿眼眸。

同他在对她说出,他们不该拥有后代后,努尔的表情惊人地神似——一种着爱、痛苦与毁灭的光芒。

他那时候想做什么呢?想要道歉?还是恳请她留下,让他把话说清楚。

还有此刻,即将到来的、更彻底的切割。

“我很抱歉。”他向前一步,带着自己从未有过的僵硬,不管如何冠冕堂皇,但抛弃就是抛弃,他不屑于为此辩驳。

轻到几近于没有的拥抱落在艾克赛身上,像是安慰,更像是一声叹息。

艾克赛混乱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像一头嗅到陷阱气息的野兽。为什么?二十年漠视后的施舍?怜悯?还是……一个念头如同冰水浇下,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刽子手难道不会递给死刑犯的最后一口酒以示安慰吗?如今的拥抱,无非饮鸩止渴。

一种即将被彻底抛弃、被“处理掉”的、冰冷刺骨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猛地屏住呼吸,试图压下喉咙口的涩意,却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了——不是愤怒,是比愤怒更冷的荒诞。

“你当年把我从西的黎波里抱回来时,”他盯着杜弗尔那依旧没什么波澜的眼瞳,声音陡然沉下去,“是不是也在心里对母亲说过这句?

他看着对方睫毛上掠过丝丝痛苦,像是刀峰终于溅上了鲜血,不可避免的,他感到一丝快意。

“没有...”杜弗尔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玻璃般模糊,“努尔的结局,不管他人向你说了什么,你不该提起。”

“我不该提起?艾克赛的怒火彻底引爆,“你以为我在意这些吗?一位我从未见过的女士,只从别人嘴里听过三言两语的幽灵。我该在乎她吗”他向前扑上去,膝盖顶住杜弗尔的小腹将他按在书架上,古籍坠落的闷响里,他死死咬住了对方的脖颈。不是试探,是带着血肉模糊的狠劲,仿佛要从这具总是冷硬的躯壳里,咬出一点属于活人的温度来。

铁锈味在舌尖炸开时,他感觉到杜弗尔的手已经抬到了他后颈。那只曾无数次精准扣动扳机、翻动账簿的手,此刻却停在半寸之外,指腹微微颤抖。艾克赛听见他急促起来的呼吸,感觉到他绷紧的肌肉竭力克制住想要攻击、或者是挣脱的举动。

纵容和克制只会让嗅到血腥的野兽更加肆无忌惮。

…………

他松了口,咽下最后一口血与肉,看着杜弗尔颈间狰狞外翻的伤口,面容上他抹上的血泪污迹,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涌了出来。

“你在怕什么?”他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对方的下颌,“怕我真的咬断你的喉咙?”

艾克赛知晓不是,但他不会说出那个真正原因。

杜弗尔的手终于落下,却不是推开,像是疲惫到了极点的认命,极轻地按在他的后心,按住一团即将熄灭的火。

“艾克赛.……..”他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闭上眼。灯火在他睫毛投下的阴影里,明灭不定地闪烁着。

①笑鸫:司辰浪游旅人的面具之一,与曾经的骄阳交情甚笃。执掌第XVII小时,即下午17时。她的领域是蛾,还有秘史。

②乌鸦:拾滩鸦,小偷,探子,是执掌第X小时(即早晨10时)的司辰。他的领域是杯与启。

③白鸽:悼歌诗人,也称骨白鸽,是执掌第IX小时(即早晨9时)的司辰。他的领域是冬。悼歌诗人的可能化身——圣哥伦巴,噤声书局的创始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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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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