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阿加莎被定时炸.弹的倒计时弄得精神紧绷。
杰森的右手由于手.枪炸膛而受了伤，他摆烂似的捂着伤口坐到墙边，眼看小丑缠住试图阻止炸.弹爆炸的蝙蝠侠。
惨白着一张脸的小丑笑得疯癫，倒也符合阿加莎模糊的印象中那个超级反派，他借着此时自己身上没有束缚，不怕死地抱住了蝙蝠侠大声道：“别搅局，这样更好！”
“哈哈哈哈，我们可以一起享受这场大爆炸，可惜小乌鸦已经跑了......”
“真是个疯子。”阿加莎看着对于能跟大家一起死而莫名兴奋的小丑，语速不受控制地变快了：“你是想要我扛着你跑吗。”
“我觉得我扛不动你，杰森。你伤的是手不是腿。”
“呵。”杰森冷笑了一声，看起来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二十秒的倒计时转瞬即逝，倒计时的嘀嗒声像是死神催促的脚步。杰森依旧没有逃离这里的举动，他似乎已经放下了一切，表情平静地靠坐在墙边，闲聊般地对阿加莎道：“你本体离这里够远吗？”
阿加莎：........
蝙蝠侠挣开了小丑的阻拦，余光瞟到倒计时仅剩三秒，良好的机动让他一个箭步冲到了杰森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在那一瞬间，黑暗骑士敏锐地察觉到杰森的气场改变了。
但时间过于紧迫，来不及思考更多。他把人护在自己的披风下，奋力朝窗外扑去。众所周知，蝙蝠侠的披风可以防住大部分的物理伤害，哪怕是这种距离的爆炸。杰森陶德已经不是当初跟在他身边那个年幼的罗宾了，现在的他看起来体格跟迪克也不相上下，但蝙蝠侠的披风依然可以把他整个人拢住。
看起来早已放弃的杰森在蝙蝠侠抓住他的时候就反手握住了蝙蝠侠的手腕——他甚至还记得避开蝙蝠侠臂甲上的利刃。这一刻，他的身上爆发出来了混迹于黑暗中的人才会拥有的杀气与狠厉，顺着蝙蝠侠外冲的力把人甩出去的同时腿部用力一蹬，借着这两股力道更快地向外冲去。
在爆炸的硝烟吞噬他们眼前的一切的前一秒，蝙蝠侠看见杰森手里出现一抹寒光。原本是被人们当做用餐工具的小刀在他手里就成为了夺命的利器，线条流畅的刀具在两人冲出房间的同时飞向屋内。
这是黑鸦。蝙蝠侠的大脑不会因为面临危险而停止思考，他反应得很快。
爆炸的火光带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响彻了这条街区的黑夜。
......
身体素质再强大的人在面对这种距离的爆炸时也会短暂地失去意识。
蝙蝠战甲很好地保护了身体不会因为爆炸而受到严重伤害，但却也无法让蝙蝠侠在这种危机下还能跟超人一样毫发无损。黑暗骑士甩了甩头试图把自己从略微影响思考的耳鸣中拯救出来，确信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十分钟。刚刚的房间里还有冲天的火焰在燃烧，周围也没有任何因为动静而蠢蠢欲动的犯罪巷居民。
他清醒时靠墙躺在犯罪巷的阴影之中，杰森却已经不见踪影，估计这是黑鸦的手笔。如果他没有失去意识，一定会掐着黑鸦的脖子逼问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跟红头罩合作。
——很明显，红头罩是黑鸦的契约者，她甚至能够强行占用对方的身体。
这很危险。
蝙蝠侠来不及评估自己身上的伤，接入频道联系蝙蝠洞。
频道内回应他的不是想象中的少年的声音，而是另一个熟悉的女声：“这里是神谕，蝙蝠侠。”
“罗宾呢。”蝙蝠侠用着低沉沙哑的声音道。
“在你开始追捕红头罩的时候突然说自己有事出去了。”神谕那边传来了键盘的敲击声：“刚刚你的定位那边发生了爆炸，没事吧？”
“没事。我联系罗宾。”蝙蝠侠在说完后就切入了另一个频道。跟罗宾的联系已经接通，但那边却没有传来声音，蝙蝠侠凝神等待了一会，耳麦内才有了几声轻微的敲击声作为回应。
长长短短的敲击声富含节奏，翻译过来就是“我没事不用管我”的意思。
看来罗宾现在不太方便说话。
蝙蝠侠转头跃进自动驾驶过来的蝙蝠车内，开着车去支援被红头罩设计拖住的夜翼。
*
罗宾已经无声无息地撬开了阿加莎阳台的锁。
他知道阿加莎有出色的潜行技巧，那么相必在反侦察这一块也很擅长，他们一家给阿加莎的那些定位器到底有没有实际用处也就只看今晚了。
罗宾放缓了自己的呼吸，轻手轻脚地掀开窗帘一个角，观察房间内的情况。
外面走廊的小夜灯发出莹莹亮光，从门缝底下透出来，但这并不能让他能够清晰地观察仍处于一片黑暗中的房间。于是，罗宾戴上了夜视仪。
——韦恩家出产的高科技，便于携带。
房间里没有什么问题，床上的被子下也确实隆起了一个人形的痕迹。
罗宾悄悄走进房间接近床铺，一如他早上跟阿加莎一起接近迪克一样。他来到床边，定定地凝视了一会儿，确定那张熟睡的脸是属于阿加莎的。
——灵巧的知更鸟无声地还原了一切，原路返回，翩然飞出了院子。
阿加莎房间内的黑暗沉寂了几分钟，床上的隆起化为雾气消失，被子缓缓瘪了下去。乌古先生挣扎着从困住自己的被子中扑棱出来，蹦哒到了床头架子上站好。
浑身漆黑到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鸟类偏头看了看阳台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了人性化的不屑。他用鸟喙梳理完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显得凌乱的羽毛后，把头埋进翅膀下面酣然入睡。
“蝙蝠侠。”罗宾在频道内开口了。
“刚刚你在追捕红头罩的时候，黑鸦的本体在场吗？”
蝙蝠侠在脑内梳理了一下小丑和红头罩的对话以及各种反应，沉声道：“我并没有看到，但是根据我的推断，她在。”
“你去......她那里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蝙蝠侠。”罗宾道：“她就在房间内睡觉，彭格列的住宅地址跟你那边隔了大半个哥谭，她可能不是黑鸦。”
“她跟红头罩是契约关系，可以靠着红头罩出现在那里。而且只凭对话我的判断可能有误。”蝙蝠侠否定。
两人在频道中陷入僵持。
“说实话，”有了蝙蝠侠帮助后快了许多的夜翼插了一嘴，“你们可能忽略了一件事，黑鸦她还有一只乌鸦，我亲眼看见过她变成乌鸦。”
——也可以说当时就是她靠着乌鸦出现在了那里。
蝙蝠侠那边没看到乌鸦，罗宾那边也没看到乌鸦。一种可能是阿加莎真的跟黑鸦没有关系，另一种可能是罗宾看到的那个阿加莎就是乌鸦。
推理又绕回了最开始的地方。
罗宾懊恼地捂住了脸。
“恭喜你，罗宾。”被突然拉过来代班的神谕捧着咖啡道：“忙了个寂寞。”
阿加莎当着夜翼的面变鸟的时候提宝在隔壁出差。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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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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