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在十米开外就看到了女人和爬虫怪物对峙的一幕，管家适时道：“这位小姐帮忙拖延了一会儿这个大家伙的前进步伐，没有让它攻击到避难人群。”
还好**点钟，大街上实际人数没有中下午的人流量大。
蝙蝠侠降落在地，变声器的声音不算动听，他迎向那怪物，“女士，你该去避难了。”
红发女士没有立刻就走，她握着的匕首还有鲜红的血，她大声建议道：“这大家伙不受到致命攻击停不下来，短暂的枪伤和刀伤对他造不成阻力。”
蝙蝠侠头也不回，“我知道了，你抓紧时间离开。”
博瑞雅这才转身向外跑，这只大爬虫再生能力强，体型大，喷发腐蚀液毒液外，没别的杀伤力，普通人解决它会棘手，对于蝙蝠侠却没问题。
其实GCPD的人要是赶到，用重火力覆盖，怪物的恢复速度一定来不及给城市带来更多破坏。
不过警察局的位置离这儿不仅路程远，重型武器又要申请打报告，等他们到这儿，黄花菜都要凉了。
博瑞雅·斯塔拉赶到人群聚集地，十几个警员从其他街道过来进行辅助，维持秩序，协助大家从边上往外走。
一根警戒线拉住，卡住了主干道，封锁了进出的口子。
她钻进人流中，等到退到安全区域的千米，身边的人群便散的差不多了，她竟然还看到那位超市偶遇的老先生。
他独自一人站在那儿，神情平静。
博瑞雅惊讶，好多人都心有余悸地回家了，这位先生怎么还等在这里？
她的目光又不遮掩，存在感又高。
阿尔弗雷德当然察觉得到，他侧过头，看到年轻人微微歪着脑袋，略带好奇的眼神。
这实在是个漂亮又勇敢的女孩儿。
阿尔弗雷德笑得温和，“您好，女士，我很高兴看到你安然无恙。”
博瑞雅·斯塔拉眨眼，“请问，您是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我看到了一个美丽姑娘英勇无畏的表现。”阿尔弗雷德微笑道。
博瑞雅莞尔，她漫步上前，离老人稍微近了点，隔着半米左右的距离，两人站在平行线上。
“您怎么还不回家？”博瑞雅问道：“当然，不方便您可以不用说。”
“没关系，我只是在等待我的家人。”阿尔弗雷德轻声道。
博瑞雅愣了愣，“原来如此，您一个人回去的确是比较危险。”
她不知道阿尔弗雷德的车停在超市地下停车场，只是暂时没法开出来。
一个穿着衣衫整洁的西装三件套的绅士，一个人回去保不齐就遇上打劫的了，博瑞雅这两日已经看到了哥谭的混乱。
不能赌载客的司机是人是鬼，不能赌走到哪儿不会遇上打劫的……
阿尔弗雷德不由失笑，他看得出对方或许在军队还是战场历练过，女孩儿却认为他一个人回家会遇到危险。
“冒昧问一句，小姐应当不是哥谭人？”
“嗯，我搬来这里还不到一个星期。”博瑞雅疑问，“就这么明显吗？一个人是不是哥谭出生，外地人还是本地人，那么明确吗？”
“或许这就是哥谭。”阿尔弗雷德看着不甚明朗的天，这话语意味不明，既不是赞颂又不是贬低，复杂不已。
博瑞雅却有几分明白。
哥谭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它不止孕育了蝙蝠侠，还生产疯子。
比星域一帮野心家还要神经病的疯魔人。
阿尔弗雷德预估蝙蝠侠的行动快要结束了，他也看得出那个大家伙不难对付，却依旧担心。
博瑞雅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二十五分，“时间不早了，您等的人？”
阿尔弗雷德也看看手表，“我家人也快到了。放心吧，在哥谭可不能小瞧了任何人，包括老人和孩童。”
他对着博瑞雅·斯塔拉眨眨眼睛，笑容温和，却又慈祥。
这是一个相处了一小会儿，就令人感到舒适的人，他是个合格的长者。
“那么，再见。”博瑞雅笑着挥挥手。
“再见。”阿尔弗雷德和她告别。
博瑞雅·斯塔拉向前走，最终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老人。
老人家冲她摆手。
他在家里肯定是个很好的长辈。
博瑞雅回头，目光悠远。
红蓝相间的旗帜迎风飘扬，枪和火红的玫瑰共舞，点缀着曾经的青春。但安静下来的灵魂，仍有山泉声的叮铃当啷。
博瑞雅反而觉得他是宽广的海洋，容纳了很多破碎的人和物。
*
阿尔弗雷德又等了五分钟，这期间，有两个小混混看他独自一人，产生了不好的心思，互相搭着肩吹着口哨刚靠近他两步。
两个混混就灰溜溜逃走了。
因为一把黑黝黝的枪头。
阿尔弗雷德摸着手里的韦伯利左轮，这只老伙计跟了他这么多年还□□得很，他倒是愈加老了……可惜他还有心事，不能带着它一起退休。
从马路的另一端，一辆线条流畅造型酷炫的摩托飞速驶来，驾驶座上的男人看到了等在路边的老人，他加速冲过十字路口，然后一个狂野地漂移，停在阿尔弗雷德身前。
阿尔弗雷德淡定道：“杰森少爷，行驶摩托车上路需得佩戴头盔，安全驾驶。”
“得了吧，你看老头子他们哪个遵守交通规则了。”男人一头黑发，被风吹得凌乱。可他仍然英俊帅气，蓝色眼睛永远充斥着不屈的烈火，长大后的脸庞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添了坚毅，他变得高大健壮，走在自身认为的坚定道路上，无惧无畏。
杰森·陶德，韦恩家的第二个养子，二代罗宾，曾经因为小丑的阴谋，永远的离开这个家。
然而命运总是会拐一个破折号，在一次次元危机中，杰森因此复活。
带着迷茫流浪，带着仇恨回归，他一度找不到正确的答案，也不知道标准答案是什么，他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一一去证明，只要他在做自认为对的事。
杰森在老人不赞同的目光下不得不转移话题，“阿福，他让我先送你回去，这儿等会儿要被GCPD的人接手，今天车不一定能开走。”
他在东区，离这里最近，蝙蝠侠只能让二儿子先去把大家长送回韦恩庄园，不然蝙蝠总不放心。
杰森当然也担心了，他飚着摩托车一路赶，生生缩减了十来分钟的时间。
阿尔弗雷德也不知道有没有预料，只是叹气，“可惜了我要采购的东西买空了。”
杰森随口道：“你要买什么，我下午帮你重新买。”
“那太好了，我到时候给杰森少爷列一份清单，您有空的话带回庄园，并且我到时需要少爷们的帮忙。”伟大的管家侠，蝙蝠家口中经常亲切呼唤的阿福顺势道。
杰森摸摸鼻子，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他也不是很想回韦恩庄园，可阿福说需要他们帮忙啊……
杰森让阿福坐上他的后车座，摩托车不复来时的激情澎湃，平缓地开着。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显然阿福是不会让头发吹成鸟窝的，杰森在他的车底座找到了摩托头盔让管家戴上。
幸好他的头罩一直挂在后视镜上。
今天当然是没有带出来了，今天他只是杰森·陶德。
韦恩家的孩子来接家长。
……
蝙蝠侠将爆炸威力最大的一只蝙蝠镖扔进爬虫怪物的嘴里，甩着抓钩一扬披风躲远。
三秒钟后，怪物的头部“砰”的一声炸裂开来，乌七八糟的脑部组织四散一地。
飞溅出的液体还有一点点的腐蚀毒液，好在不多，但这条街有一半也毁得不像样，清理也要十天半个月。
蝙蝠侠走近，蹲下身采集了一些样本，盯着这具缺了头的大半尸体。
他从这怪物的模样上大致分析了有哪些动物的基因细胞被合成进了这巨大身体里，让蝙蝠侠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背后的人要放出这只怪物。
他们既然明面上伪装做得那么好，何必多此一举暴露一只实验体？
再者，缺了脑袋的这具尸体，它还能接着复活吗？蝙蝠侠不敢赌，他需要把它带回蝙蝠洞做监测。
*
GCPD的警员姗姗来迟，蝙蝠侠还等了半刻钟呢。
戈登警长下车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他丝毫不意外地看到黑漆漆的身影停在路边。
哈维·布洛克抽口烟，“好的，我们又落后他一步。”
“行了，减少损失是好事。”
“詹姆斯，我们不能总慢他一步，而且我们不能一直依靠他。”他们才是警察啊……
“这里是哥谭，布洛克警官，我们不得不忍受这个事实，蝙蝠侠有时候出现是必要的。”詹姆斯·戈登平静道。
他笑了笑，“我们也不是毫无成长不是吗？总有一天只靠我们，也能解决大部分犯罪事件。”这些年，与罪犯们斗智斗勇，他们也曾以一己之力挫败过小丑等人的阴谋。
哈维嘟囔，“你总有说法，詹姆斯。”
蝙蝠侠和戈登局长协商怪物尸体的去处，由于他在制服怪物的过程中，陆续验证了一遍。
怪物的肢体，也就是它的足在十几分钟之内会长出新的小肉瘤，给它半小时的时间会长成新生小婴儿手臂的大小，根据它的体型，大概2个小时的功夫，它就能长出和先前同等大小的肢体。
而它身体上的伤口，即使深入内脏，也会自我愈合，只不知它的重要器官伤到了，或是切除，能否长好。
它是纯纯的爬虫实验体，所以蝙蝠侠很难说这家伙在失去头部后是陷入假死状态，会不会再生出一个头来，使它重生。
戈登警长同意了，但他要和蝙蝠侠做个约定，便是不论事情有了什么样的进展，GCPD这边都必须同步消息。
蝙蝠侠自然是答应的，这种事始终是司法鉴定的，而不是他个人的裁决。
*
由于信息的不同步，博瑞雅·斯塔拉不能准确确定整件事，但她也能联想到一些事情，譬如上午的巨大化爬虫。
她首先想起地下二层关闭的实验大门，她一开始并不准备插手，哥谭市是蝙蝠侠的领地，是他的起源之乡。
博瑞雅只是个过客，是外来者。
只是一连串事情发生太快，她不能坐视不理实验室会毁掉证据的可能。
新闻媒体很快会报道这件事，爬虫怪物的治愈能力是人群亲眼见到的。
如果整件事跟克里特实验室有关，那他们也能联想到细节出处经不起推敲，任何事都没有天衣无缝。
实验室现在一定急于销毁能销毁的证物，那时就算是蝙蝠侠，查不到东西，他也不能怎么样。
这个公司聪明的话就明目张胆地反咬一口，提出控告，追诉责任。
蝙蝠侠不是执法者，他是能被人反过来的角色，让哥谭警局出示抓捕令。
戈登局长要说抓捕蝙蝠侠是种黑色幽默，到今天为止，仍有一小撮民众坚持相信蝙蝠侠是都市传说，是虚假的。或者他是蝙蝠怪成精。
一个不存在的人，让警局去哪儿抓……更地狱笑话的是，你让小丑作证，小丑说不上都会笑嘻嘻配合你，蝙蝠侠是不存在的！全城通缉？不可能！！只有小丑有资格这么做，让小丑操作这个游戏，将他心爱的蝙蝠逼入绝境。
克里特实验室是外来者，哥谭人才配哥谭事。
博瑞雅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那句话，‘这就是哥谭。’万能句子，一切都能被解答、被概括，赋有含义。
是只有我自己觉得阿福好好吗？写着怎么有男主的感jio……告诉我这是幻觉……
蝙蝠你要争气啊蝙蝠……看着看着还是被小鸟们吸引了一半目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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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就说了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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