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菲尔的瞳孔猛的一缩，倒也不是他真的很担心他的好老师和女侠，但是这个消息对于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情。对于领主们而言，女侠受伤意味着他们并非是坚不可摧的，而超人的暴怒对于他们而言更是一个机会，超人对于队友的守护因为闪电侠事件已经近乎病态，虽然难以预测超人的举动，但是守株待兔或者渔翁得利都是不错的选择。
对于反抗军来说，也同样不是一个好消息，如果是他们做的，那无异于打草惊蛇，他们的安排就会毁于一旦，如果这是计划的一环就另说吧，他们会承受来自超人的无尽怒火；如果不是他们做的，那他们就要小心会被扣上这个黑锅。不过，泽菲尔轻轻点了点控制面板，很大可能是第三方势力在搅局，或者，是反抗军的内部有问题。
泽菲尔继续跟进着相关消息，但是新闻也只是报道了相关的消息，对于稍微细节一点的东西，并没有展现出来，看起来卡尔对于舆论风向把握的还挺准的啊。
在泽菲尔继续撰写他的蝙蝠侠与超人关系观察报告的时候，卡尔回来了。泽菲尔转头看去，有点被吓了一跳——卡尔浑身是血，走进来，地上可谓是一步一个血脚印，他的眼睛中红光未散，身上还隐约有硝烟的味道。泽菲尔急忙走过去，扶住有些不稳的卡尔。
“老师，你还好吗？具体是出了什么事？”
话一出口，泽菲尔就感觉不妙，果然，卡尔的热视线马上就扫了过来他纵身躲开，结果下一秒，就被卡尔按到了墙上，感谢孤独堡垒的高科技墙壁，没有被超级力量损坏，不过泽菲尔自己也不好受，超人的力量太纯粹了，他并不能与他匹敌。
“是不是你？”卡尔哑声问道。
“咳咳咳。”泽菲尔剧烈的咳嗽，无法给出回应。
“是不是你透露了联盟的消息？”热视线又开始蓄能了。
泽菲尔虽然被摁在了墙上，但是这会还算冷静，估计是联盟有消息泄露了，但是如果是第三方势力，那么联盟就有大问题，不过现在，他看了看自己，还是先处理自己的问题吧。
他手上的红灯戒指发光，他一把将卡尔甩出去，卡尔砸在标有“JL”的桌子上，桌子有些摇摇欲坠，卡尔没有回击，而是扶住了桌子。
泽菲尔趁机出声：“不是我，我只是去完成你的任务，并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是吗？”卡尔冷静了一点，他缓缓的站起来，“那要不你说说，你去了哪些地方？2号。”他的声音冰冷，似乎是想把泽菲尔戳成一个筛子。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泽菲尔慢慢调出了监控，“我去了一趟大都会的星球日报，然后又去了一趟哥谭公报，在那里遇见了红罗宾、红头罩还有蝙蝠侠，但是我们只是打了一架，他们也只是问我相关我自己的信息，对于女侠亦或者是联盟，他们都没有询问。况且，老师，我可不知道联盟今天会去哪里，而且就我的观察，蝙蝠侠也不会带领反抗军袭击自己的队友，哪怕是过去的队友。”
泽菲尔看着卡尔眼中的红光闪了闪，但是还是熄灭了。
“那我想听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星球日报和哥谭公报呢？”
泽菲尔有些不解，他还以为卡尔会追问自己对于联盟相关事务的了解程度呢，“well，就我最近的观察，星球日报是领主们的喉舌，在这里，我可以比较全面的了解事实。至于哥谭公报，他们比较客观，而我也需要了解一下蝙蝠侠。”
“那你发现了什么？”
泽菲尔感受到了卡尔的不悦。
“我还在进行蝙蝠侠的人物侧写，只有侧写完成，我才能进行下一步的分析。”
“哦，还没有完成侧写吗？我还以为你很了解他了呢，还可以推测他不会对于女侠动手。”
“是的，虽然现在我还不能全方位的了解蝙蝠侠，但是从联盟过去的行为报告和行为轨迹分析，他的确做不出这样的事，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蝙蝠侠一直在隐藏自己阴暗的那一面，那么他的确有可能作出袭击领主女侠的行为，毕竟，从他所处的环境以及打交道的对手而言，蝙蝠侠可能心理会存在一定的问题。”
“砰——”卡尔把泽菲尔一拳砸上了孤独堡垒的顶端，泽菲尔弱弱的咳嗽几声。
“不要，激怒我。”卡尔大喊道。
泽菲尔吐出一口血，然后笑了出来，“哈哈哈，老师，虽然我猜你要我找出你和蝙蝠侠的分歧有别的思考，但是你也算是把你的弱点暴露在我面前了，你瞧，我才说一点关于他的坏话你就忍不住了，怎么？你宁愿相信一个过去式的蝙蝠侠，也不想保护你现在的队友？”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你的弱点不也是在我面前吗？你的那个卡尔，是不是？还有托马斯。”
泽菲尔靠着墙壁站起身来：“是吗？那你现在就去给他们来两拳吧，你看看是你频繁穿越时空快，还是我搞死你的老情人和你的好队友快？”
两双颜色相似的瞳孔对视着，卡尔的天空蓝闪烁着危险的气息，而泽菲尔的琉璃蓝却有一丝疯狂。
迪克叹息着，没有插手泽菲尔的决定。
卡尔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冷，但是他也冷静了下来，两人的目光对上，然后冲出了孤独堡垒，在冰天雪地中，两道身影开始相互攻击，在冰山上撞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痕。
太空中，一颗卫星闪烁了几下，哥谭的蝙蝠洞内，有信息传来。
战争持续了快十分钟，两人可谓是不相上下，虽然泽菲尔不如卡尔，但是他的红灯戒指却给予了他极大的力量。两人气喘吁吁而又默契的停手了。
“所以，你说说你的猜测吧，关于这件事。”
泽菲尔要被气笑了，他真是白白的苦力啊。
“老师，这件事从头到尾的始末我完全不知情，你就轻飘飘的一句话，您倒是想的轻巧。”
“那你就查吧，我不想管太多，三天，我要在三天内知道结果，要不然，你会知道你将要面临什么的。”
他飘上天空，这是他第一次不打算停留在孤独堡垒过夜。
“那，老师，就把权限给我放开吧，我还想知道蝙蝠侠到底是个什么性格呢，这样我就不用花过多的时间去侧写了。”
卡尔没有回应，留给泽菲尔一阵冷风。
泽菲尔看着卡尔消失的背影，真是气的牙痒痒，虽然自己成功的把他气到了，但是自己是真疼啊，今天就挨了联盟两大巨头的隔空混合双打，也算是有默契呢。
“小菲啊，冷静一点啊，超人打人可不轻，回去看看孤独堡垒里有什么药呢。”迪克像个老妈子开始碎碎念。其实他也没这么热情，但是一来是小孩实在可怜，二来没有跟他说话他也要憋死了。
泽菲尔撇撇嘴，倒也没逞强，一瘸一拐的去吃药去了，然后看到了自己的权限又打开了一些，他默默的查找今天的事件。
也算是下饭剧吧，泽菲尔无声的跟夜翼吐槽着，迪克摸了摸小孩的头发，两人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今天的事情经过。
今天是女侠自己在辖区转悠，结果一个小女孩就在她的面前被一群人伤害着，她自然上前去阻止，但是意外发生了，她怀中被救下的小女孩手上有一把锋利的刀，刀上是剧毒，来自她的老对手豹女，很轻松的，小女孩得逞了，女侠坠落天际，然后她还吸入了过量的恐惧毒气。
女侠在辖区内被那一伙人伤害着，她愤怒的怒吼被超人听见，于是，血流成河。
事情很简单，但是其中的疑点颇多。
首先是女侠的巡查，是凑巧还是普遍？第二是毒药的来源，豹女可是在监狱里面关着啊。然后是恐惧毒气，稻草人，哥谭，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还有小女孩和那伙人的身份，都是大麻烦。
泽菲尔摇摇头，开始进行人脸识别，对于他们的身份进行查找，感谢氪星科技，大大缩短了寻找的时间。
结果出来了，就是一些普通人，普通人可不会布局这么缜密。但是的确如此，他们的身份都是有迹可循的，并且的确没有什么造假的痕迹，如果不是造假技艺高超，就是背后的另有其人了，估计是什么异能力者进行操控，是科技、魔法还是其他的什么？疑点留下，泽菲尔开始分析女侠的行动轨迹。
今天是巡查日，所以女侠在辖区巡查倒也不算什么难以猜测的问题，这个疑点差不多排除；关于毒药，泽菲尔陷入了沉默，这可是个大工程，莫非自己还需要去审一审豹女？这可是，有点难度，记下来问问卡尔吧。
然后是恐惧毒气，泽菲尔摇摇头，飞到了那个地方，收集了一些空气中残留的样本，又飞回来进行了相关的分析，结果并不是特别友好，是孤独堡垒内没有记载的毒素类型，还有一些不明成分，似乎是小丑笑气，但是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但是具体要如何验证，泽菲尔看了一眼电脑上给出的结果，叹了一口气，又要去挨打了——哥谭，妙。
泽菲尔把自己的需求发给了卡尔，也不管他的回复，在电脑上开始搜索相关的脑控技术，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他默默和夜翼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在夜色中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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