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目瞪口呆。
布鲁斯伸手就要抓狗。
“布鲁斯！”
正在四处找他的秘书冲过来就拉着他上了电梯，手指狂按十八楼的按键。
“等等……”
“别等了，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布鲁斯！卢卡斯今天出差，你不听也得坐在董事会的位置上！”
电梯的大门在两人眼前关上了。
比很满意自己的拍照手法。
不过布鲁斯看起来很忙，他被秘书抓走去开会了。
“wer。”
比叹气，它才拍了五张照片呢。
不过没关系，小狗会自己跟上去的！
比起识别不了小狗体型的感应门，比还是更喜欢韦恩大厦的电梯。
至少可以跳起来按按钮。（摊手）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比摇摇尾巴走进电梯里，对着墙上的几十个按钮发起了呆。
那个叫布鲁斯韦恩的好心人，是去了那一层楼来着？
长时间没有人按按钮，电梯门自动合拢了，比烦恼地抬头，看见一个女孩气喘吁吁地直奔电梯方向而来。
“等等我！等等我！”
好心小狗跳起来按下了开门按钮。
顺利赶上这一班的电梯，女孩松了一口气，她转头要跟好心替自己留门的人道谢，在电梯里环顾了一圈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嘶——”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wer”
比不满地出声。
女孩看见比，迟疑了两秒：“刚刚是你……替我开的门吗？”
比跳起来按下了关门按钮。
女孩吐出去的一口气又吸回来了。
“谢谢你，小狗，你是哪个员工带来的宠物吗？”
这小狗看起来浑身上下干干净净，脖子上还带着蓝色的蝴蝶领结，怎么看都不像是偷跑进来的流浪狗。
不过为什么要在脖子上挂一个相机？这是什么哥谭的新时尚吗？
比叼起相机，将里面刚刚拍的照片露出来，示意女孩看过来。
“werwer”（闷声）
“是叫我看吗？”女孩疑惑地蹲下，看向相机亮着的屏幕。
照片中心的那个男人，她再熟悉不过了。
布鲁斯韦恩嘛！她认识的！
天天逃班的超级顶头上司罢了。
看比这幅样子，女孩心中很快就对比的来历有了猜测：错不了，这一定是布鲁斯韦恩带来的狗！
她就说嘛，哪个员工上班还把自己家的狗带来公司的，是老板的话就没问题了。（沉声）
“我记得，今天董事会在十八楼的会议室有一场会议。”女孩按下了自己要去的楼层和十八楼的按钮。
她笑着说道：“电梯门开就要下去哦。”
比摇摇尾巴，示意自己听懂了。
电梯在十八楼停下，一个圆圆的小狗脑袋探出电梯门四处张望了一圈，然后试探性地嗅嗅。
布鲁斯的方向在这边！
比迈开腿。
董事会虽然在十八层召开，但是并不代表这一层楼是专门用来开会的，事实上，市场调研部的员工就集中在这一层办公。
从第一个打工人的眼睛捕捉到比开始，一场风波就蔓延开了。
员工a：有小狗！是哪个同事带来的吗？
员工b：不知道诶，但是这狗看起来好小，感觉还在幼年期。
员工c：想吸。
员工d：想吸 1
……
人在不想做一件事的时候，其他所有事都显得无比有趣，何况是一只奶奶的小狗呢？
总之，虽然大家都还克制着自己的行动，但眼睛基本都飞到比身上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员工随身携带了狗狗零食，但它就是那么直接地出现在了小比前进的道路上。
比停下脚步嗅嗅。
所有暗中围观的打工人都提起了心。
嗅嗅，嗅嗅。
好吃的？
比试探性地舔了一口，好吃的！
快乐的小尾巴在身后腰成了螺旋桨，小狗脑袋直接埋进了零食里狂吃。
好、好可爱！
新的零食从各种口袋抽屉里掏出，一时间道路里四处都被狗狗零食占满了，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透露出同一种讯息：
吸引小狗战争打响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打工的路上会掉落很多小零食，但比用鼻子嗅嗅没有发现危险，就安然地埋进零食堆里从这边吃到那边，浑然不在意有只蠢蠢欲动的手伸向自己的脑袋。
毛茸茸的手感在员工a手里化开，他感动地举起了那只手，向整个部门的同事展开炫耀。
他摸到小狗啦啊啊啊！！！
嫉妒的丑恶嘴脸浮现在bcd等人的脸上，不甘落于人后的同事们纷纷展开行动，鬼鬼祟祟地靠近那只正在进食の幼犬。
比抬起头。
鬼鬼祟祟的手群收了回去，一群人看电脑的看电脑，看手机的看手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急的破喉咙都要喊出来了。
不能再吃了。
比伸出舌头舔掉嘴巴周围一圈沾上的碎屑，从领结后方掏出一条手帕来擦擦嘴擦擦手，最后叠好收回领结后面。
比晃晃脑袋，两片大耳朵随着左右摇晃的动作在空中打出破风声。
比是来打猎的，不是来吃独食的，凯蒂还在家里等比，比要快点赚钱回家！
被零食支配的大脑重新清醒过来，比在一圈零食气味的包围中艰难地找出了布鲁斯的位置，脚步坚定地向那间会议室走去。
比跳起，咬住门把手，开门。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的周围一群打工人目瞪口呆。
大家眨眨眼睛，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一只小狗能跳那么高吗？
比可不知道他们的内心活动，门开了，小狗就往里走。
韦恩大厦的设施都是用的最好的那一套，静音是最基本的要求，再加上会议室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汇报人的ppt上，根本没有人发现门已经被比悄悄打开了。
比的目光扫过去，掠过白胡子猿人*1，没毛的猿人*1，带着眼镜的长毛猿人*1，最后集中到做到主位上打着瞌睡的布鲁斯身上。
比激动，比振奋！
比稳稳地打开了相机，对准了那张困意十足的脸。
“咔嚓”
随着相机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闪光灯的白光。
啊哦。
忘记开静音了。
董事会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这只站在门边，拿着相机光明正大拍布鲁斯的小狗，内心os:
董事a：现在偷拍都这么胆大了，直接跑进韦恩大厦里？
董事b：这个是机器狗吧，做的还挺可爱的。
董事c：布鲁斯照片真值钱啊，要是韦恩企业倒闭了我们能不能靠卖他的照片发家？
董事d：话说都到我们面前偷拍了，不用管管吗？
一群人又齐刷刷转头看向这场偷拍事件的当事人布鲁斯韦恩。
还在睡梦中遨游的布鲁斯迷蒙地眨巴一下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补觉的背景音已经停下了，这才睁开眼睛查看情况。
跟所有人眼神对上的布鲁斯：“！”
这是怎么了？哥谭花花公子今天还没来得及犯傻啊？
他的目光终于落到了拿着相机的比身上：“哦，我记得你，小狗，我们在楼下遇到过。”
“所以你这是……”
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员工家里的狗，而是带着相机光明正大来偷拍他的狗仔队？
“那看来我们的会议是无法继续下去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布鲁斯撑着桌板起身，走到比身边一把捞起小狗就往自己的董事长办公室走。
剩下的人熟练地收拾资料准备离开，他们都习惯了，布鲁斯这是借着小狗仔的理由又光明正大逃会议了。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关上，布鲁斯一屁股坐上真皮座椅，一手撑着下巴，一边看被他放到桌子上的小狗。
畏惧高处，这是每条狗刻在基因里的缺点。
但这条小狗却丝毫没有表现出被放在桌子上的不安，反而端起了手里的相机，“咔嚓咔嚓”拍的更放肆了，还换了好几个位置和机位试图找出最佳构图。
布鲁斯悠闲地变幻了一个动作，将撑着下巴的手垫到脑后，另一只手收回放在胸口，往后一倒。
“或许你需要我摆上几个pose？”
比对这个配合的猿人感到很满意，手里的照片拍完了还主动让出屏幕给对方欣赏自己的技术。
布鲁斯手指按在相机按键上，顺手把相册里的照片都翻了个遍。
全部都是他的照片，按照拍摄的视角和手法来看，是专业的狗仔队。
布鲁斯不在意狗仔队偷拍他的照片，要经营花花公子的形象，少不了要利用这些花边新闻。
相机的储存卡被拔出，所有的照片都被他明目张胆地拷贝到了u盘里。
谢谢，顺手的事。
把相机原封不动地还给小狗，布鲁斯的脸上挂上了一个属于哥谭甜心的微笑。
“好了小狗，照片我也配合你拍了，现在轮到你配合我了。”
他凑近那片大耳朵：“是谁派你来的？”
落地窗的光线打在布鲁斯背后，他的整个正面都被笼罩在阴影里，气氛莫名显得有些危险。
可惜脑袋空空的小狗完全不吃这套，比收好相机，在桌子上转了一圈，没找到笔，叼来了一张白纸和一瓶墨水。
布鲁斯看着小狗四处忙活，还好心地帮忙打开了墨水瓶。
狗爪印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拼凑出一个名字“卢锡安事务所”。
但小狗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沾了点墨水继续写下去：
“好人，谢谢你。”
被递了好人卡的布鲁西摸摸下巴，提出疑问：“所以你是雇佣狗？”
这段太长，比懒得写，小狗跳下高高的桌面，欢快地打开门跑了。
交差交差，工资工资！
凯蒂，比打猎回来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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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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