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影像的传输停止了。
偌大的屏幕上只留下电流的滋滋声。
04
布鲁斯·韦恩从来不做无准备的事。
如果你认为一处被铅层封闭的房间可以阻断他的视线，那么你就错得离谱。不过布鲁斯并不介意给自己的儿子们一些相处的私人空间，故而也没有怎么特地去查看过秘密房间的监控。
不过当然，自康纳耳边的通讯器传回来的影像是直接转存到蝙蝠洞的蝙蝠电脑内的。
——要是蝙蝠侠意识不到自己的儿子们会每隔几个周期就突然消失五天的话，那他世界第一侦探的头衔就会被光荣地撤下，并换上“大白痴”。
通讯器的研发当然也有他的参与，这次的升级视频版更是时空科技进步的一个大跨越，加上这次采集的数据，永久地关闭时空通道或许并不是难事了，而他也相信另一时空的蝙蝠侠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和提姆一起正在孤独堡垒忙活。
然而，在分神看到传输回来的影像的下一秒，他没能控制住力气，将手中的仪器捏成了碎末。
并在第二秒冲到数据采集器前，疯狂地演算起来。
而提姆则愣在了原地。
03
康纳看着眼前的惨状，嘴角抽动着不断上扬。
他当然知道他犯病了，他的双手不断摸索着，却只能一无所获。
他把它们留在了他之前最信任的地方，那太远了，仿佛隔了一整个地球。
他找不到他的药了。
于是他终于放声大笑起来，只在原地留下一击音障。
02
整个大都会变成了一片废墟。
本该人声鼎沸的街头巷尾如今空无一人，绚烂的大都会从未如此沉寂。康纳的视线可以直接扫过他几天前才去过的大型商场，可现在那里只剩下残根断垣，销售员的推销词同客人们的推脱一起消失不见。
他还能听到一些微弱的求救的声音，此时的他务必痛恨自己的超级听力为何还未发育完全，他无法辨别这些声音到底从何处而来，却能听见它们在渐渐消失，最后连心脏的哀求也失去。
整座城市变成了红色，然而并不代表生命的朝气，这是死亡。
大都会人的鲜血把大都会染成了红色。
大都会正在死去。
而他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他的眼睛跟上了那个人的速度，跟上了那个人毁灭的速度。
但是他的身体被冻在原地，连话都吐不出来。
他的袖手旁观，也是造就眼前这一灾难的原因。
拉奥啊。
01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蝙蝠侠双手依旧坚定的操控着蝙蝠电脑，嘴里吐出干脆利落又冷静的决断，同时脑中快速闪过无数PLANabcde....他也清楚，他现在绝不冷静，只是因为一场严重的灾难带来的冲击力过大，大脑反而被迫冷却下来了而已。
他知道他此时不应该反思自己的错误，因为那是事情解决之后才该干的事情，现在的他应该考虑怎么救助更多的人、怎么阻止那已和自己认识的完全不同的人、如何打败他、亦或是如何减少战损.......然而他却做不到。
大都会已经死去了，而就在他指挥抢险救灾的同时，又有几座城市的人们销声匿迹。
如果他没有那么信任他呢？为什么会相信那样一个，虚假的人？
神奇女侠和闪电侠的声音急促，他们已经成功将敌人牵制住了，正在请求更多的支援。
不。或许又是一次超级反派的阴谋。是小丑？卢瑟，或者还是.......
他的情感在为那个人辩解，但他的身体已经移动到那座武器库前，手指没有停顿地输入只有两个人知道的密码。
门打开了，盈盈绿光携带着辐射映在他的脸上，他表情不变，似乎只是一次例行检查保存状况而已。
直到他的双手拿出了一把氪石枪，同时一些无人机开始向他的战友们运送氪石。
他知道他应该做正确的事情，他要阻止他的朋友，他要把他拉回来。
他制服上那与其他蝙蝠侠都不同的，菱形的蝙蝠头部，闪烁着对希望的渴盼。
-1
其实超人打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康纳似乎哪里有些不对劲。
拘谨的神态、内向的性格、神经质的抽搐，在第一次见到自己和蝙蝠侠时口罩下不自然的笑容，以及突然失神的双目，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同寻常，这促使超人开始思考另一种可能性。
——既然对方世界的蝙蝠侠和超人是同一人，那么他们的“宿敌”呢？难不成那位名叫布鲁斯·韦恩的超人要同时对付两个地位举足轻重的超级反派？
于是他透过了康纳身体的阻拦，查看了他的DNA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拉奥啊，一个拥有小丑基因的氪星人。
超人感叹道，真是太有意思了。
今天阳光明媚。
克拉克·肯特可以看到露易丝正坐在长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手正轻抚着腹部，眼神柔和，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露易丝看见了他，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克拉克也回了一个充满阳光的笑容。
但他有些无聊了。
今天康纳就要回去另一个世界，若是放走，蝙蝠侠又要关闭时空通道，那下次的机会遥遥无期。
他已经记下了那个世界的坐标，还等着去那个世界拜访一下呢。
他果然不擅长等待，他现在就想要品尝近在咫尺的糖果。
无论是蝙蝠侠的反应，还是正义联盟其他伙伴的。
一切的一切都会是那么未知，那么吸引人。
00
于是下一秒，血腥的热视线穿过了原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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