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拉，帕米拉！你快来看呀！”
“妈妈你快来嘛！”
孩子的声音在帕米拉耳边环绕，四周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莱恩——你在哪？”帕米拉在雪地里不停转着圈，“莱恩，宝贝，你别吓妈妈了，快出来好不好？”
她的声音打着颤，甚至隐隐带着哭腔：“莱恩，你在哪里啊？妈妈在这里呀，快点出来好不好？”
帕米拉已经忘了自己在雪里走了多久。忽然，她被不知什么东西绊倒在地。
她趴在地上，喃喃着抬起头，脸上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绊倒她的是大片大片盛放的玫瑰，眼前是花瓣泣血的红，映在纯白的雪上，诡谲而艳丽。
......
“帕米拉！醒醒！”
她睁开眼，入目是哈莉担忧的眼神，“你还好吗？”
“我没事。”帕米拉抹了抹眼角濡润的湿意。她从床上坐起，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整，“做了噩梦而已。”
哈莉看着帕米拉有些苍白的脸色，抿了抿唇走近床边，右手轻轻抚上她的红色长发：“我们今晚八点准时行动，帕米拉，八点就动手。”只有半天时间了，所以，我们都不要心急。
......
02：00 AM 哥谭
黑色身影立在水滴兽上 ，几乎要融进浓稠的夜色里。
“老爷，蝙蝠战机已经准备好了。以及，您已经连续一周睡觉时间晚于凌晨三点了，我希望今天是这个月最后一次。”
“阿福，”蝙蝠侠按了按耳边的通讯器，语气有些无奈，“今天才刚刚二月二号。”
阿福丝毫不买账：“您知道的，人上了年纪以后就不能够睡得太晚......”
“我知道了，阿福。”蝙蝠侠连忙打断管家侠施法，“我尽量。”
阿福早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冷嗤一声：“哦，好的，尽量。”
“拜托，阿福。”蝙蝠侠已经坐进了战机，“我真的尽量。”
阿福不想再继续跟他讨论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还有，老爷，刚刚迪克少爷打电话说他过几天回家。迪克少爷已经快半年没有回来了，我希望他这次能在家里待久一点。”不会再被某个人给气走。
“咳，好的。我……”蝙蝠侠的那句“我尽量”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及时收了回去，“我会的。”
蝙蝠战机悬停在哥谭近海某处的上空，蝙蝠侠看着屏幕上闪烁的红点，按下按钮——“轰”地一声，海底炸起层层巨浪，一连数枚导弹从空中飞下，没入刚刚激起的白沫之中。
……
“sh*t！”泽莫扶着墙壁刚刚站稳，又被剧烈震动的地面晃得身形一歪，“怎么回事！”
“是蝙蝠侠！”
“蝙蝠侠打过来了！”
海底的实验室里几乎人仰马翻。
“慌什么！”泽莫冲着乱成一团的人群大吼，“都给我安静！”
这些研究员大多对泽莫有种习惯性的恐惧，不到几秒人群就静了下来。泽莫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天花板猛地一震，实验室里各种仪器的警报声此起彼伏，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
“基地会不会塌啊？”
“闭嘴！”
“泽莫大人，”手下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培养仓里的那些东西有点压不住了。”
泽莫眯起眼望着面前巨大的虚拟影像，唇边缓缓咧开一个渗人的笑：“那就全都放出来。养了这么久，是该有点用了。逃生艇都备好了？走吧。”
“听到没有？把培养仓的门都打开！往逃生艇那边走！”
“快快！动作快点！蝙蝠侠都快打进来了！”
泽莫冷眼看着实验室里的人，抬手把面前的投影关上了。呵，好不容易瞒天过海在哥谭布局这么久，结果堪察加的那个还没醒，这边养的东西却要丢了。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了那些怪物的生长需要什么。难得有像哥谭这么合适的地方，他可不会浪费的。
培养仓的门陆续打开，丝丝缕缕的黑雾长了触手般，眨眼顺着墙爬了出来。不多时，整个基地都被团团黑气笼罩，里面还隐隐约约透出几声类似野兽的嘶吼。
泽莫挑眉：“走。”潜艇顿时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哥谭的海湾深处。
“蝙蝠侠，好好享受我送你的这份大礼吧......”
......
09:00 AM 堪察加
“支援的人呢！”尖细的机械音极为刺耳，“怎么还没来？”
小实验员神情惶恐：“佐拉大人，夏威夷跟哥谭那边刚刚都被袭击了，他们先去那两边了，只留了一小部分人往我们这来。”
“一群蠢货！不知道哪边更重要吗！”哥谭那群怪物没了可以再养，精灵他们可只有这一只！“这群超级英雄今天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怎么一下子都冲着九头蛇来，还是说他们知道了什么......
“佐拉大人，顶不住了！复仇者已经到山脚下了！”
“顶不住也给我顶！撤离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
“好了好了。”实验员手忙脚乱地敲着键盘，“有关Thallo的数据也正在删了。”
实验室中央的容器内，液面正迅速下降。
“把他移到休眠仓里……”佐拉话音未落，一道意想不到的投影出现在实验室里——是蝙蝠侠。
……
蝙蝠侠好不容易才把所有怪物都干趴了，正背靠着控制台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皱着眉打量着这个海底的实验室，九头蛇估计在这里藏了有段时间，他竟然没有发现。整个实验室除了被他揍晕绑起来的怪物外空空荡荡，估计这里面的人早在他发射导弹没多久就跑光了，不过他这次也没打算抓到人。蝙蝠侠一脚把旁边“吱哇”乱叫的怪物又一次踹晕，掏出U盘插到控制台上，手却不小心带到了旁边的开关——背后传来一声轻响，他立马回头，巨大的虚拟投影展现在他眼前——玻璃容器里，蓝色的溶液被抽离，终于露出里面的人。
他愣了一瞬，微微仰起头，对上了一双缓缓睁开的眼睛——很漂亮的绿色，但是也很奇怪，像是某种无机质，纯粹而澄净。
“快关掉！”耳边忽然炸响一声机械音，随即眼前的投影便消失不见。
蝙蝠侠眼神闪烁，按下耳麦：“阿福，帮我接通一下钢铁侠的连线。”
……
“蝙蝠侠？”托尼挑眉，抬手用掌心的激光炮将面前的人放倒，随即飞至半空，伸出双拳发射导弹，“他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干什么？超英之间的内部通讯？接吧。”
“钢铁侠。”
“什么事？快说。”托尼一听他这喉癌晚期的嗓音就浑身不适，“我正在堪察加呢。”
“你们动作快点，九头蛇已经开始转移了，他们基地里面有佐拉。”
“你怎么知道？”美国队长的声音突然传出，“你不是在哥谭？”
“哦，不好意思，我没关队内通讯。”钢铁侠换了个方向，放倒几个正靠近鹰眼身后的小兵，“你是说那个把脑子装在计算机里的疯子？”
“谢了托尼。”鹰眼吹了声口哨，又摸了根箭搭在弦上，“Nat，小心身后。”
"我可不用你担心。"黑寡妇一个过肩摔把背后偷袭的家伙撂倒，接着一枪崩掉了面前正在靠近的人，“所以Thallo是佐拉做的实验？”
“佐拉一贯喜欢人体实验。”美国队长微微皱眉，“所以蝙蝠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刚看到的。”蝙蝠侠正忙着研究这边实验室里的资料，十指在键盘上翻飞，简直惜字如金，“九头蛇在哥谭的实验室。”
“天哪，九头蛇竟然还敢把基地开到哥谭去，”托尼有些幸灾乐祸，“他们这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蝙蝠侠。你赶紧告诉他们，让他们滚出你的哥谭。”
“托尼，你先过去，别让他们跑了。”美国队长显然靠谱得多，“让班纳把飞机开过去帮你。”
“OK，我亲爱的班纳博士，你等会千万控制一下情绪，别在飞机上就变身。”钢铁侠发完一波追踪弹，收起拳头转身朝山顶的九头蛇基地飞去。
......
“见鬼，怎么偏偏这个时候醒了。”佐拉催促道，“快点，镇定剂的剂量往上加，他现在估计抗药性又强了点。”
眼看着容器里的人眼睛一点一点地闭上，佐拉刚要开口，实验室的大门便被激光炮轰出个大洞。
“钢铁侠！”
“该死，托尼·斯塔克怎么这么快过来了！”佐拉不敢保证自己的“脑子”会不会被钢铁侠抓住，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安全来冒险，“只能暂时放弃实验体了。”还好数据已经删得差不多了。
“cap，你们最好快点过来看看。”托尼看着实验室里的景象，有些说不出话。神啊，佐拉都干了些什么。
......
10：00 PM 夏威夷
烟火点亮了海边的大半片天空，几乎所有人都为这份美景驻足。
“奇怪了，没听说今天岛上有活动啊，怎么放烟花了？”
“纠结什么，好看不就行了？”
“是啊，真漂亮。”
……
“妈妈你看！小丑女！”小男孩牵着妈妈的手，甜笑着指向人群中那个脸上画着油彩的女人。
“宝贝不要直接用手指着别人，这样不礼貌……”
哈莉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是有些愣愣地看着母子俩的互动。
小布丁要是在的话，一定也会很喜欢Mr. J准备的烟花的，也会像这样，甜甜地叫“哈莉阿姨”，乖乖牵着帕米拉的手逛游乐园玩。
哈莉走了很久，走到海边的时候，就看到帕米拉孤独的背影。她一个人抱着膝坐在沙滩上，月亮是四周唯一的光源。
哈莉走到她旁边坐下，两个人都一言不发。海浪拍着沙滩，浪花跟月光一起，碎成一地的细银，涛声很好听。
不知过了多久，帕米拉终于靠在哈莉的肩膀上，哭到近乎失声。
莱恩不在夏威夷。他不在这里。
她还是没找到莱恩。
这是她弄丢莱恩的第八年了。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啦！
2024，顺顺利利，健健康康！
也祝我自己期末考试加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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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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