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玄鸟正在让杰森背各种宇宙种族和弱点大全,燧跑出去据说是散心去了。
两个人一脸疑惑地靠了过来,和神神秘秘的ZZ脑袋挨脑袋。
“怎么了?”
三个个体沉默了一会儿,杰森率先打破沉默。
“是这样的,这件事是有关于燧的。”
ZZ一提到燧,玄鸟就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是燧每半年一次的祭拜旅要开始了是吗?”
杰森歪歪脑袋,不明白玄鸟再打什么哑谜,好在ZZ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找他们两个帮忙,就和杰森详细介绍了前情提要。
燧的原生永生者是在燧死亡三年后去世的,燧成为了提灯者后发现复活无法实现,就将愿望换了一个。
因为【剧本】的惯性下,燧的同位体没有一个可以活过十岁的,所以她希望代替这些同位体去给自己的父母送葬和祭日时去上坟。
“之前不都是让她正常去的吗?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想跟我过去,一起祭拜我同位体的父母?”
燧露出大惑不解的表情,杰森好奇也就算了,之前玄鸟跟她去过一趟,回来不是说自己再也不去了吗?怎么这回要凑热闹了?
“杰森去了,我也要去,毕竟我们可是一个团队呢!”
玄鸟理不直气也壮,她知道燧会怀疑自己为什么非得跟过去的原因,但是,只要她不愿意时,燧也不会强行撬开她嘴巴问,事情也就可以糊弄过去了。
“可是,我这趟旅程很无聊的,杰森,你的课程不是还得继续吗?玄鸟你在这里负责杰森接下来的课程,我一个人可以的。”
燧尝试说服这两个突然对她的行程有极高兴趣的同伴,她也不能随便带人进未发放请托的永生者里,毕竟永生者也需要使用【生央之金】去洗掉里边永生者的痕迹。
她一个人还好说,杰森和玄鸟也去,永生者废的劲会更大。
“……”
杰森和玄鸟隐晦的对视一眼,然后玄鸟用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去堵住燧的疑问。
“其实是我们很担心你,你也知道‘智者不惑’是有副作用的,每当这个时候你就和来大姨妈一样情绪低落,我们得注意你恢复状态。”
“智者不惑”这个技能说好,在使用时对使用者是好的,冷静呀,不会冲动什么的,但是只要脱离了使用时,使用者会情绪低落,抑郁甚至出现了狂躁等心理问题。
这也是玄鸟一直很纵容燧出去玩的原因,管她去哪,可以放松心情就好。
“就因为这个?”
燧单边眉头压下,对玄鸟露出一个调侃的表情,似乎在说“这不像你呀”一样。
“更重要的是,玄鸟去了,我也要去!”
杰森立马按住被燧表情撩拨地跳脚的玄鸟,说明自己想去的理由。
燧视线落在杰森的身上,这是什么双胞胎你有我也要有的心态呀。
“让我去嘛!去嘛!”
玄鸟见燧表情似有松动,立马凑上去拉着她一条胳膊摇来摇去。
一阵恶寒,燧被玄鸟撒野娇搞得全身好像有怪叫海鸥在爬一样,刺挠。
没等燧说出什么刺激玄鸟的话,杰森也打蛇随棍上地牵住燧的另一个胳膊,用期待的小眼神看着燧。
在小孩撒娇抵抗比赛中,燧取得了半秒钟的好成绩。
“好吧。”
燧不想让杰森失望,小孩也在空镜中呆了一年半了,是时候带他出去玩玩,透透气也好。
“好耶!准入费我们会交的。”
燧每年进入永生者时都要给那些永生者交门票费,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ZZ说祂可以报销。
不用花钱的旅行,只要不去金三角,不去玩的就是傻子!
“啾,你没和啾们说过,会变啾!”
一只红色腹部,黑色头毛的胖墩墩红腹山雀围着燧叽叽喳喳,而另一只黄色的玄风鹦鹉安详地停靠在燧杏色大衣的肩膀上,闭眼,不想去看这个冷酷的世界。
“我说过了杰森,这个是泰阿特唯一肯接受三个提灯者进入祂的世界的方法,你们变成小动物比较容易抹消存在痕迹,而且所要的【生央之金】也比较少,你的【生央之金】可不多。”
燧一边在挑花,一边在心里和杰森斗嘴。
010辖区,泰阿特,燧原生永生者的姊妹,在得知三个提灯者想要一起进去时,表现得非常抗拒,杰森和玄鸟好说歹说也没说服祂,最终还是燧提出的,将他们的魂身形态变成小动物。
两个提灯者变成小动物后想要抹消的痕迹就会很少,毕竟人类一般很少去关注头顶飞过的鸟雀到底是什么品种。
这个提议得到了泰阿特的同意,不过泰阿特也不是什么不讲情面的永生者,给杰森和玄鸟三次变回原身的机会,但最多只能到这里了。
现在,三个人都成功地进入泰阿特,燧在挑选一些花卉,献给自己的同位体。
这回燧是来送终的,她同位体的妈妈将要油尽灯枯,燧过来代替自己的同位体尽孝。
虽然路上,都是朋友之间嘻嘻哈哈的玩闹,但是真的站在自己同位体坟墓前时,三个人都沉默了。
气氛变得严肃。
燧上前,蹲下,看着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自己,七岁半,比自己死亡时晚了十几天。
杰森和玄鸟的小尖喙抵在自己的胸脯毛里,小脑袋低垂,低头哀悼。
“我来帮你,给母亲送葬,不客气,七岁的李安遂。”
杰森小脑袋偏了偏,这个名字他熟,是燧的本名。
取自平安顺遂,却没有一个能顺利活到成年的。
小黑豆眼睛闪了闪,杰森蹦蹦跳跳地蹭到燧的旁边,毛毛蹭着燧放在身旁的手。
希望燧可以不那么伤心。
一旁的玄凤鹦鹉玄鸟挣开自己微闭的眼睛,无奈地摇着小脑袋,年轻人,还是没吃够燧的脾气的亏。
搭档不愧是搭档,深知对方是什么尿性。
果不其然,下一秒,燧掏出联络器,蹲下,拿着联络器的手臂前伸,另外一只手比了个剪刀手,和自己同位体的墓碑合了个影。
“?????”
杰森飞起来,疑惑地看着兴高采烈地燧,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你这是在干什么?”
“合影呀,不是谁都有机会和自己的墓碑合影的!”
燧美滋滋地继续给自己拍了几张墓碑照。
杰森沉默了,果然,每当他觉得自己可以抓住燧的情绪时,她的操作总是能将他踹出二里地不止。
他错了,他不该去揣测一只比格脑子里在想什么。
燧乐滋滋地调了几个滤镜后手一顿,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着两个变啾的同伴。
玄鸟立马就get到燧的意思,用翅膀掩住自己的小嘴巴,然后蹦蹦跶跶的走到燧伸出来的手臂上。
杰森还反应了一下,然后也轻巧的落到燧的肩头上。
算了,两个当事人都没什么意见呢,他在操什么心。
虽然另一个当事人已经不能说话了。
嘶!杰森在拍照的前一刻小眼睛眯了起来,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缺德了。
三个人嘻嘻哈哈地闹着,就准备离开墓园。
燧刚刚走到这排墓碑的出口,迎面走来了一个面容憨厚,留着纯白色胡子的老人。
老人拄着拐杖,走路颤颤巍巍的,一双眼睛里却没有老年人特有的浑浊,而是冒着点点精光。
燧和他擦身而过时,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猛地回头,棕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老人佝偻的背影。
人会老,面相或许会改变,但是燧的学识本来就是顶级的,记忆也是,那张脸,哪怕是现在,她也不会忘记。
杰森和玄鸟自然也是注意到燧突然变得凌厉的气势,或者是,杀意。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ZZ担心的第一件事情应验了。
这个老人名叫谭秋明,七十八岁,黔省人,已婚,和妻子育有一子。
这么说可能会不明白这到底和燧有什么关系,但如果说,这个人以前是个毒枭,大家或许就知道了。
没错,谭秋明是当年拐走并杀害燧的凶手。
这个人杀掉燧之后就潜逃出国,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回到种花,还找到了这里。
三个人都毫不怀疑,谭秋明的目标就是李安遂的墓碑。
燧刚才和谭秋明打照面时带着口罩,谭秋明并没有觉得燧这张脸眼熟。
“杰森。”
“啾?”
“【小变量】借我用一下。”
燧咬牙切齿,她直觉这老阴货过来她的坟墓没有什么好屁要放,但墓园都是低矮的墓碑,谭秋明本身反侦查能力也很不错,所以这时候,【小变量】就变得十分有用。
杰森也很好奇这个杀人凶手想要干什么,于是很干脆从自己的私库里掏出了那条星光波洛领结。
燧将【小变量】戴在自己的衬衫上,身形没有变化,存在感逐渐稀薄,直到路过的蚂蚁都没注意这里有脚站着,沿着皮靴光滑的表面爬了几下,不得不放弃这条路径,爬走了。
谭秋明走到这个每年都会过来看的墓碑,今年其实还没到看她的时候,但是,最近她的母亲要去世了,在跟这个小丫头的母亲坦白之前,谭秋明想,或许该和这个小丫头分享分享这个喜讯。
他没想到墓前居然有一束小雏菊满天星包裹的粉色玫瑰花束,在谭秋明之前有人来祭拜过李安遂。
谭秋明慢吞吞地转身,看向刚刚和他打了一个照面的戴口罩高挑女人站着的方向,发现那里空无一人之后才慢吞吞地收回阴鹜的目光。
“李安遂,真是好名字啊,想想看,我的儿子叫谭乐安,你母亲起名风格真是从来没变过。”
听到谭秋明这句喃喃自语,站在他身后盯着的燧猜到了这句话背后代表的意思,瞬间拳头用力地捏住,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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