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面具更多的是象征，可当人们的视线撕开象征之下的真实，就如镜面破碎是故事变得糟糕的开始。
布鲁斯·韦恩的八岁就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他不曾走入犯罪巷，却也失去爱他的父母。他们没有亲生的孩子，韦恩的姓氏传递着这对父母的爱与温柔，是撑起在他这个外星之子头顶最坚实的伞，然后轰然崩塌。
他首先是布鲁斯·韦恩，是卡尔·艾尔，之后才是蝙蝠侠和超人。他花了十多年的时间，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双管齐下把哥谭从上到下犁了一遍，结果就是从表面上看哥谭的治安确实好了，但本质上没有什么改变。
桌子上的蛋糕就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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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会开始运转起来了。
但是超人在哪。一个只存在于媒体报道与小道消息的超人。他是组成大都会的一部分，是拼图最中心的一块。
杰森刚把【布鲁斯·韦恩】轰了出去，理所应当的，他们之间的问题太多了，比布鲁斯和他的杰森之间，这个世界父子问题多太多了。
不过布鲁斯很清楚，他不该参与，也给不出建议。世界对蝙蝠侠并不友好，卡尔收回停留在那对父子身上的目光，他听到世界逐渐复苏的声音，却只有更多的不解席卷而来。
像一个年久失修的钟楼，主导时针转动的齿轮上锈迹斑斑，忽然某天有人给它添了一点油，推了它一把，那齿轮颤巍巍地咬合下一个凹齿，时间重新开始转动。
卡尔漂浮在大都会上空，鲜红的披风徐徐飞扬，赤红的波纹缓慢地在披风上淌动。忽然他转身直直地向哥谭而去。
不管如何，哥谭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这点是不会错的。
超级速度用在换衣服上已经是超人们的常态，落在韦恩庄园的自然是西装三件套的布鲁西宝贝，而不是平行世界超人。
好消息，今天蝙蝠侠没有睡到下午三点才醒。布鲁斯摸进蝙蝠洞也很顺利，好歹他的科技水平走的是氪星路线，领先这个地球不知道多少年。
“我先假定你对现在的情况早有预料。”否则不会提前打开红蝙蝠洞的红太阳灯。
布鲁斯双臂环胸迈着哥谭阔佬的步子走近红光照耀的蝙蝠洞，踩在地上轻飘飘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轻快得像只家养的布偶，丝毫没有因红太阳射线而失去超能力的无力感。
没有带上头套的蝙蝠侠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将注意力从蝙蝠电脑上转移到布鲁斯脸上，显然这家伙并没有对自己的脸做什么伪装，与穿上超人制服时毫无二致。
“好吧，我懂。”布鲁斯眨眼，至少不是把氪石摆的到处都是，区区红太阳灯罢了，他要是没有从A排到Z的应对超能力失效的办法，就不是Batman了。
他看向蝙蝠电脑屏幕上飘动的红披风，挑了下眉，“嗯，没有结过婚但有四个儿子。”
“我不需要知道这些。”蝙蝠侠发出喉癌的声音，但还是在表上添了这些内容。
布鲁斯随意地耸肩：“当然，你只是看起来很想把我扒干净，从头到脚。”
对方的未尽之言直白的根本不需要去多加揣测，自己是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即便有所偏差也不会非常大，即便对方比自己还多一个身份。蝙蝠侠显然不想再面对来自布鲁西宝贝的不着调言论，转而将话题指向超人。
“大都会的情况。”
“这个世界没有超人也挺好的，你就不需要面对那么多超规格的敌人。”布鲁斯语气轻佻，他以布鲁西宝贝那轻漫的姿态在蝙蝠电脑上十指飞快留下一行行情报信息。
蝙蝠侠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的身体因为同位体的靠近而紧绷，但他最后也没有阻止对方入侵他的领地，但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直刺刺地投射过来。
“好吧，蝙蝠侠。”布鲁斯扬眉，他站直身体拍了拍蝙蝠侠座椅的椅背，就像是拍了拍搭档的背一样熟稔随意，“即使你想要掌控我的行踪……不妨当面给我？还能少报废几十个定位器和监听器。”
他的生物立场会报废掉这些没有特殊技术加持的小道具。
窝在战术座椅里的蝙蝠侠始终都没有继续说一个字，他只是盯着屏幕看了很久。
屏幕里的超人静静地漂浮着，深蓝色的紧身战衣包裹着那具完美的身体，占据大半视线的标志泛着金属的偏光，鲜红的披风却如云朵般轻柔。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流露着宛若太阳般的希望与力量，然而他不属于这个世界。
半晌，蝙蝠侠打开了一份重重加密的文件。
布鲁斯瞥了眼。
＊
三个小时后。
布鲁斯在老地方找到了杰森，这个半大的少年正用凶狠地眼神盯着一份报纸。果不其然，是关于哥谭阔佬的新儿子的内容。
提摩西·德雷克，新的幸运男孩。
“你也有这个儿子。”杰森整个人都紧绷着。
布鲁斯：“提姆？当然这是我的孩子。”
“你也放弃过我。”
“……不，我只有过一个罗宾。”
布鲁斯抽走他手中的报纸翻弄了两下，随后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说了多少次了世界之间各不相同，他并不是需要罗宾来稳定自己精神的蝙蝠侠。
“迪克？”杰森没忍住好奇，真的有不单飞的夜翼？
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摇头：“是提姆。”
闻言杰森恶狠狠地踹了一脚桌腿，抬头瞪着布鲁斯，眼里的怒火更甚了。
“我的提姆是第一个跟在我身边的孩子。”布鲁斯忽略了杰森的怒火，缓慢地回忆过去。
“当时他失去了他的父母，孤零零的来到庄园用我的秘密和德雷克交换成为韦恩的孩子。”
回想过去，从最初的关注到尘埃落定，提摩西过于认真的性格早就注定了他逃不开被责任束缚一生。
布鲁斯弯了下嘴角。
“我的长子不是迪克，和你们这不同，他是最小的那个。”
纵观达米安的选择，提姆的牺牲，迪克的疯狂，他的杰森或许能称得上是最活得正常的小鸟。
“反过来的吗？”很容易就能理解，多元世界的道理也非常适合来解释这样的差异。
杰森抓住了重点。
“你的长子是谁。”
布鲁斯眨了下眼，回想了一下此世界蝙蝠侠的说辞：“他可能没法诞生在这个世界了。”
“所以代替品不是最后的。”杰森不依不挠。
“如果你真要这么说……”布鲁斯沉吟，“还有斯蒂芬妮、卡珊德拉、杜克，但都不会出现了。”
确切的说，主世界的蝙蝠才那么“幸运”。
有太多戛然而止的故事了，也有太多根本不适合生存的世界。
“这段时间别离开哥谭，”但他回来是有其他正事的，布鲁斯严肃地说，“尤其别去大都会。”
假设【蝙蝠侠】的观测没有出错，世界壁垒有受到挤压的迹象，虽然暂时没有产生纬度的扭曲，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的讯息。
麻烦，近些年乱七八糟的多元宇宙传出来的声音本就嘈杂，离开了本源宇宙布鲁斯的平行世界的观测能力也弱化了很多。
他一时也没法从那个蝙蝠侠的絮语从判断对面是哪个倒霉的世界。
就像最开始他甚至以为这个世界的蝙蝠是狂笑的前身。
我对狂笑感官很复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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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受怀疑的正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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