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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艾莉丝写文卡壳,灵感像断了线的风筝转瞬即逝,她烦躁地抓抓头发,把键盘一推,鼠标轻点几下,关掉文档,转头盯上绘图软件。

新建画布,笔尖轻点,屏幕上渐渐勾勒出布鲁斯的轮廓:宽阔肩头微微颤抖,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小麦色紧实胸膛,腹肌线条隐在衣摆下,引人遐想;脸颊因药物作用绯红一片,双眸紧闭,长睫不停颤动,似在强忍体内翻涌的燥热。而蝙蝠侠一袭标志性的漆黑战衣,身形高大健硕,将布鲁斯牢牢按倒在床上,单膝抵住对方双腿,一手钳住那纤细却有力的手腕,举过头顶,动作强势又透着隐隐克制。

艾莉丝抿着唇,边喃喃自语:“这线条,得再细腻点。”边精心为画面上色。给蝙蝠侠的战衣添上暗哑金属光泽,凸显冷峻质感;布鲁斯的肌肤则晕染上温润肉色,绯红脸蛋愈发娇艳,床单褶皱处的阴影、两人衣物摩挲的细节也逐一描绘,画作愈发逼真,满是禁忌又勾人的气息,活脱脱一幕暗夜下的旖旎交锋,叫人脸红心跳。

艾莉丝正全神贯注于那幅勾人遐想的画作,屋内静谧得只剩画笔摩挲数位板的细微声响。突然,阳台处传来“哗啦”一声轻响,似有什么东西轻轻触碰了窗户,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谁?”艾莉丝手一抖,嘴里嘟囔着:“哎呀,这一笔都画歪了!”笔尖瞬间划出一道歪线,心脏猛地悬起。

当下也顾不上保存画作,手忙脚乱合上电脑,屏幕黑下去的瞬间,屋内光线似乎都黯淡几分。艾莉丝顺势抄起旁边的电锯——这年头,哪个二次元老宅家里没点“奇葩”工具?虽说这电锯打着做手工艺品的旗号“入驻”,可眼下,俨然成了防身利器。

她赤着脚,小心翼翼往阳台挪,每一步都轻得生怕惊了空气,地板凉丝丝的,寒意从脚底直蹿上心头。攥着电锯的手因为用力指节泛白,手臂微微发抖,呼吸也急促起来,在嗓子眼儿里打转。靠近阳台时,她猫着腰,试图隐匿身形,眼神死死盯着窗户,大脑飞速运转,盘算着要是冒出个心怀不轨的歹徒,该用电锯往哪儿招呼。

却发现阳台上停了一只“大红鸟”,正是一袭红罗宾战衣的提姆。

“红罗宾,你大晚上跑我这儿,是有什么事吗?”艾莉丝脸上一热,尴尬地咧咧嘴,干笑两声,抬手关掉电锯,打破僵局问道。

提姆轻咳一声,压下满心疑惑,指了指阳台下面:“他喝醉了,误打误撞晃到这儿,动静有点大,我怕惊扰到你。”

艾莉丝探头一瞧,只见一个醉汉正四仰八叉躺在那儿呼呼大睡,酒瓶子滚在一旁,时不时嘟囔几句含糊不清的醉话。

“嗐,大晚上的,怪吓人。”艾莉丝了然地点点头,心下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不是什么危险分子。

待艾莉丝收回视线,红罗宾却没急着走,目光在屋内扫了一圈,落在桌上合上的电脑上,想起刚才追踪时遭遇的黑客反击,心中不免起疑。

“刚看你屋里亮着,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在忙什么呢?”红罗宾状似随意地开口。

艾莉丝心跳陡然加快,眼神闪躲,边快速整理着头发边说:“就……随便写写画画,打发时间呗。”说着,不动声色地挡在电脑前,生怕红罗宾起了窥探的心思。

红罗宾挑眉,愈发笃定她有事瞒着,却也没再追问,只留下句“注意安全”,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艾莉丝长舒一口气,抬手拍拍胸口,暗忖这一晚的惊险算是暂时过去了。

见红罗宾利落离去,艾莉丝紧绷的心弦这才松缓下来,可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反复浮现刚才那一幕——红罗宾蹲在阳台栏杆上的模样。月光如水,倾洒在他一袭红罗宾战衣上,勾勒出紧实有型的肌肉轮廓,流畅的线条仿若古希腊雕塑般完美,蕴藏着蓬勃的力量感,叫人移不开眼。

艾莉丝脸颊微微发烫,嘴里嘟囔着:“罗宾啊,这可不怪我,要怪就怪你们这些义警,成天穿着这种紧身服,太勾人灵感了。”说着,她一把拉开椅子,重新打开电脑,新建画布,眼神瞬间锐利起来,指尖轻点鼠标与数位笔,迫不及待勾勒起红罗宾的身形。

〔可恶的小画布我要开始发力了,是我这个大笔刷好,还是上支笔刷好?〕艾莉丝说着,握着笔在画布上重重地涂抹了一笔。

起初只是如实描绘那月下的矫健英姿,线条逐渐成型,红罗宾的神韵跃然屏上。画着画着,艾莉丝灵感泉涌,心底的小恶魔开始作祟,狡黠一笑,嘴里念叨着:“这样才更有意思。”指尖灵动飞舞,给画面添起剧情。

艾莉丝紧皱着眉头,手中的笔在画布上不停地涂抹着,边抱怨道:“哎呀,怎么就是不对!”那画面呈现出的效果却与她心中所想相差甚远。她咬着嘴唇,眼神中满是焦急与不满。一次次尝试,一次次修改,线条的走向、色彩的搭配,似乎都在跟她作对。

“哎呀,怎么就是不对!”艾莉丝忍不住抱怨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画布,心中的挫败感越来越强烈。

“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她愤怒地将笔扔在一旁,双手抱头,烦躁地揉搓着头发。

“看到这鬼图样我就没有兴致,你最好自己乖乖变好看。不然我就要用大液话惩罚你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艾莉丝边说边用力地戳着画布。

“不听话的小画布,可是要被液体狠狠惩罚的。其实你很期待液化吧,每次液化涂在色块上。你就敏感的不行。”艾莉丝边说边快速地操作着液化工具。

“稍微碰一下你的直线就弯了。每次液完都是鬼图呀。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艾莉丝气呼呼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只是想再享受几次液化和大笔刷。在你身上狠狠涂抹吧。就这样吧。

你知道的我的耐心是有限的,趁我还有耐心之前赶快自己变好看,不然我可不知道我的画笔能做出什么事来”。

艾莉丝咬着牙,眼睛死死地盯着画布。

画面里,红罗宾身后悄然冒出几个黑影,是来寻衅的反派喽啰,身形扭曲、面目狰狞。而红罗宾仿若未觉,仍专注盯着远处,似在勘察敌情,唯有攥紧栏杆的手指微微收紧,泄露一丝戒备。下一秒,喽啰们张牙舞爪扑来,红罗宾身形如电,腾空而起,红披风烈烈作响,长腿横扫,精准踢倒一人,拳头裹挟劲风,直击另一人咽喉,战斗一触即发,火光硝烟在笔触间若隐若现,满是热血与张力。

这才是我的好笔刷吗真乖。艾莉丝满意地笑了笑,继续完善着画面。

艾莉丝沉浸其中,时而皱眉细描细节,时而咧嘴偷笑,嘴里不停嘀咕着:“这里再加点阴影,那边色彩再浓烈些。”全然忘了时间流逝,一心雕琢这幅因“紧身衣诱惑”催生的激战画作,屋内唯余笔尖摩挲数位板的沙沙声。

提姆已经回到蝙蝠洞,刚刚经历了一场紧张的巡逻,此刻正稍作休息。他随意地打开在艾莉丝家的监听设备,原本只是出于习惯的例行检查,却没想到听到了断断续续的话语。

“……有没有兴致……敏感的不行……享受……狠狠的涂抹。”

这些话语传入提姆的耳中,他的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得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手中端着的咖啡杯停在嘴边,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提姆的内心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思绪混乱不堪。“这……这都是什么啊?”他难以置信地想着,“艾莉丝平时看起来挺文静的,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艾莉丝认真作画时的模样,怎么也无法将那个画面和此刻听到的这些言语联系在一起。

“艾莉丝你到底在干嘛呀?早知道我装个监视器了。”

“布鲁斯,你知道你女儿的性格是这副样子吗?”提姆在心里疯狂呐喊着,“这也太出乎意料了!难道是我对她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还是她一直隐藏着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提姆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一向冷静沉着的他,此刻也陷入了极度的困惑和迷茫之中。“布鲁斯算不算也是继承了你的基因?”

“不行,我得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提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内心的狂跳,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理出一丝头绪。但那些令人浮想联翩的话语却不停地在他脑海中回响,让他怎么也无法集中精神。

此时,艾莉丝旁边的书架上一本书毫无征兆地剧烈晃动起来。那晃动如此迅猛,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发了狂般地狠狠推了一把,整个书架都跟着颤抖起来,发出“嘎吱嘎吱”的惊悚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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