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一个悲哀的事实，蝙蝠侠和杰森在工厂里面上上下下已经寻找了近一个小时，完全没有提姆的踪迹，而结合重重事实，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他们找错地方了，提姆不在这里。
杰森靠在墙壁上，沮丧的叹了一口气：“完全错了，我想提姆一定会恨我的。”
“我们得等等运货的车。”蝙蝠侠将全息投影中冰淇淋工厂的平面图调得更亮，杰森凑过来时，蝙蝠战衣的布料摩擦声在寂静工厂里格外清晰。
“是会运货过来还是去装货？”杰森看了看地上的车轮印，“看这个痕迹，应该是一天前的，至少是早上之前，因为这些痕迹被雨水破坏了，而不是在下雨后才压上去的，所以，不管是从哪里来的车，应该都是在半夜运送。”
他抬起头，正好撞进蝙蝠侠藏在面具后的目光。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依然警觉，却难得地多了几分柔和，像是在看一个逐渐成长的孩子。
“你观察得很仔细。”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杰森感觉胸腔里泛起暖意，他别过头，装作继续检查管道：“你可是蝙蝠侠，少拿这种话哄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远处传来车辆启动的轰鸣声，蝙蝠侠立刻示意杰森噤声。
两人贴着墙根移动，看着那辆很显然就是装冰淇淋的货车缓缓驶出工厂。
“跟上。”蝙蝠侠的指令简短有力，却在转身时顿了顿，把杰森护在自己的臂弯下，“小心。”
叮嘱让杰森有些颤抖。
货车的尾灯在夜色中越行越远，杰森拽着蝙蝠侠的披风，突然轻声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判断错了……”
“没有如果。”蝙蝠侠打断他，披风在夜风里猎猎作响，“我和你的思路一致，我相信你。”
这句话让杰森猛地抬头，蝙蝠侠已经跃上蝙蝠车，面具下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上车，我们去接提姆回家。”
蝙蝠车追着货车尾灯疾驰，颠簸的路面让杰森险些撞到车顶。
他死死攥住车座边缘，目光却始终锁定前方那辆在夜色中蜿蜒的货车。
潮湿的风裹挟着机油味扑面而来，远处的雷鸣声隐隐传来，预示着一场暴雨即将降临。
货车突然拐进一条狭窄的碎石路，轮胎碾过石子的声响在寂静的荒野格外刺耳。
蝙蝠侠将蝙蝠车驶入隐蔽处，示意杰森下车。
两人默契地贴着灌木丛潜行，借着月光看清货车停在一座废弃炼油厂前。
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褪色的警示标志在风中摇晃。
“信号被干扰了。”蝙蝠侠的指尖在腕部装置上快速敲击，显示屏却不断闪烁雪花，“所有通讯设备失灵，这里有屏蔽场。”
他转头看向杰森，眼神中带着警告，“保持警惕，重点是保护好自己。”
杰森稳重的点点头。
两人靠近了有人声的地方。
是卡车司机与冰淇淋厂老板的对话。
从运货人和老板的对话中，蝙蝠侠隐隐约约拼凑起了一些事实。
冰淇淋是老板在这个废弃的炼油厂发现的，他本不知道这是冰淇淋，但是意外品尝一口后，发现味道惊为天人，他当机立断，开始打包这款冰淇淋进行销售，获得了一致好评。
“把两批货一起都送走？要是被那些穿披风的家伙发现，咱们就完了！”运货人有些心虚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老板嗤笑一声：“怕什么？这地方连信号都没有，他们怎么找得到？”
两批货？
怎么会有两批。
一批就是这些古怪的冰淇淋，还有一批货是什么？
炼油厂，莫非……
蝙蝠侠的瞳孔骤然收缩，潮湿的夜风卷着刺鼻的石油气味灌入鼻腔，不是遗留的石油，而是浓烈的，近乎真实的……
证实了他最坏的猜想——废弃炼油厂地下还有可发掘的石油。
杰森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指节捏得发白，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他们需要德雷克工业，所以他们绑架了提姆。”
“别冲动。”蝙蝠侠按住杰森肩膀，目光扫过炼油厂错综复杂的通风管道。
月光透过锈迹斑斑的顶棚洒下，在地面切割出蛛网般的阴影。
远处传来货物碰撞的金属闷响，混着工人咒骂声从地下深处飘来。
两人沿着管道缝隙缓缓移动，杰森被蝙蝠侠挡住，而黑色的蝙蝠战衣与阴影融为一体。
当他们终于撬开一处通风口时，下方场景确实令人吃惊——数辆印有哥谭港口标识的车辆整齐排列，身着工作服的工人正用改装过的冰淇淋包装桶，将黑色石油封装进印着冰淇淋公司标志的纸箱。
“原来冰淇淋是幌子。”杰森压低声音，“他们用食品运输许可证掩盖石油走私，还能靠甜品店洗钱……”
“不，冰淇淋也有问题。”蝙蝠侠看了看已经在进行分析的冰淇淋，表情古怪，“他们是活的，有思维的。”
他本以为是什么魔法师操纵了冰淇淋。
“提姆在这里吗？”杰森没有找到任何提姆的踪迹。
蝙蝠侠也沉默了：“没有。”
杰森骂了句脏话，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杰森背过身去。
“我先送你回去，我会继续调查的，你把这个拿着。”蝙蝠侠递给杰森一个带有蝙蝠标志的通讯器，“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如果你发现了什么，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杰森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我先回去把你的轮胎安上。”
蝙蝠侠扯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不用了，我直接拖回去，机器会更快。”
是不同时间的双线并行呢，哥谭自有国情在，后面还有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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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走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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