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娜塔被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时候，还没睡醒，睡前搂在怀里的蝙蝠侠玩偶已经掉到一边。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闭着眼睛表示抗议。
“来吧公主，”史蒂芬妮迅速地把她从被窝里拔出来，顺手把搅局者的玩偶装进阿尔弗雷德提供的过夜包里，“我可是软磨硬泡了很久你爸爸才同意的，今天一整天你都要和我们呆在一起，我们要出去玩，没有大蝙蝠的那种！”
瑞娜塔瞬间睁开眼从床上弹起来。
史蒂芬妮咧嘴一笑，有预谋地举着手机把这一幕拍了下来，吹了声口哨：“我要发给蝙蝠老爸看看，小瑞娜塔多急于摆脱老爸。”
瑞娜塔脸色涨红伸手想去夺史蒂芬妮手里的手机，短腿被缠在一起的被子绊倒，扑通一声摔在床上，不痛但是足够让她清醒了。她扑腾了两下坐起来，鼓起脸，史蒂芬妮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瑞娜塔配合地发出漏气的声音，鼓起的脸慢慢漏了气。
史蒂芬妮大笑着揉了揉瑞娜塔乱糟糟的头发："好了，小企鹅，快换衣服！卡珊和芭布斯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
瑞娜塔的眼睛亮了起来，迅速爬下床，从衣柜里拽出一件印着小蝙蝠标志的卫衣——这是达米安勉强同意给她的。史蒂芬妮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往头上套衣服，结果被领口卡住的样子，忍不住又拍了一张。
瑞娜塔闷闷在衣服里发出叽叽咕咕含糊不清的声音，小手在空中无助地挥舞。
"好好好，我来帮你。"史蒂芬妮笑着把手机塞进口袋，帮她把衣服拉下来，"达米安的衣服对你来说有点太大了不是吗。"
等瑞娜塔洗漱完毕，史蒂芬妮牵着她下楼时，阿尔弗雷德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盒。"考虑到各位小姐的行程安排，"老管家优雅地递过一个保温袋，"这里有足够四人份的三明治、水果和热可可。"
"阿福，你简直是天使！"史蒂芬妮接过袋子，夸张地比划。
阿尔弗雷德习以为常不为所动："请确保瑞娜塔小姐检测手表有带好，按时服药，并注意保暖。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可能会下雨。"
“知道了，知道了！芭芭拉会监督我们的。”史蒂芬妮推着瑞娜塔往车库走。车库前，卡珊德拉和芭芭拉正靠在芭芭拉改装过的越野车旁等待。看到瑞娜塔，芭芭拉立刻上前，轻松地把小女孩举起来转了个圈。瑞娜塔在空中张开双手感受风从指缝里掠过，小脸因为兴奋而泛红。
"计划是这样的，"芭芭拉放下瑞娜塔打开车门，示意大家上车，"我们先去公园，然后中午在中央公园野餐，下午——"
"去游乐场！"史蒂芬妮抢着说，一边帮瑞娜塔系好安全带，"我已经查过了，今天有特别演出，还有新开的旋转茶杯项目！然后我知道一个特别适合看电影的地方，我们要迪士尼马拉松！"
卡珊德拉在后座比了个大拇指，瑞娜塔在原地蹦了几下表示自己的激动，然后爬上汽车后座，贴着卡珊德拉拿乖乖坐好。
“安全座椅...”努力早起赶过来检查的布鲁斯捏了捏眉心疲惫地说。
“好了老爹，卡斯会把瑞娜塔抱得紧紧的对吗？”史蒂芬妮翻了一个白眼，卡珊德拉配合地紧紧搂住贴着她的瑞娜塔认真点点头。
“这样不行...”布鲁斯还想说什么，史蒂芬妮一溜烟甩上后座的门，自己坐在副驾驶上，刚关上门芭芭拉就踩下油门，透过后视镜看到布鲁斯无奈地摇摇头。
“完蛋了公主，下次再想把你单独带出来只能靠绑架了。”史蒂芬妮毫无悔过之意的说。
车子驶出韦恩庄园时，瑞娜塔趴在车窗上，看着逐渐远去的哥特式建筑。阳光透过云层，在古老的石墙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突然想起昨晚布鲁斯给她读睡前故事时，那双犹豫的蓝眼睛。她知道他不喜欢她离开庄园太远，尤其是在她最近身体状况不太稳定的情况下。但是此刻瑞娜塔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像是一颗打满了气的气球，轻飘飘地往上飞。
"嘿，小不点，"芭芭拉从后视镜里注意到她的目光，"还好吗？"
瑞娜塔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举起素描本，上面画着四个简笔小人：一个坐在轮椅上，一个扎着马尾辫，一个留着短发，还有一个被抱在怀里的小不点。
"哇哦，你真的很有绘画天赋是不是，"史蒂芬妮转身看了一眼，"小心点被让达米安发现了，他会对你进行绘画拉练的。"
卡珊德拉点点头，伸手轻轻捏了捏瑞娜塔的脸颊。小女孩害羞地低下头，把脸埋在达米安的卫衣领子里。
车子驶过哥谭大桥时，瑞娜塔突然拍了拍窗户，远处，初升的太阳正将整个城市染成金色，连常年笼罩在哥谭上空的阴云都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看，"芭芭拉轻声说，"哥谭的日出。"
瑞娜塔睁大眼睛，把脸贴在玻璃车窗上看着这幅景象，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哥谭的日出，史蒂芬妮注意到她专注的神情，拿出手机拍下了瑞娜塔沐浴在晨光中的侧脸，她眼睛里盛满了整个城市的倒影。然后顺手把这张照片单独发给了布鲁斯。
"好了，姑娘们，"芭芭拉转动方向盘，"第一站，公园，准备好见见你真真的同龄人了吗瑞娜塔？"
瑞娜塔转过头，用力点点头，眼睛闪闪发亮。
而被抛在身后的韦恩庄园里，布鲁斯正站在监控屏幕前，看着GPS上移动的小红点。阿尔弗雷德端着咖啡走到他身边："老爷，您应该相信姑娘们能照顾好她。"
布鲁斯没有回答，但紧绷的肩膀微微放松了一些。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史蒂芬妮发来的照片：瑞娜塔趴在车窗上，阳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布鲁斯的拇指轻轻抚过屏幕，将照片保存，然后回复了史蒂芬妮的消息。
B：玩的开心。
“所以，这基本是女孩之夜？”杰森陶德双手叉腰站在整洁的客厅中央一动不动，史蒂芬妮卡珊德拉芭芭拉一人一边霸占了盖着防尘布的沙发，瑞娜塔坐在地毯上靠着卡珊德拉的腿，眼巴巴看着杰森，“在我给你们一人一枪，有没有解释一下为什么来我的安全屋。”
“因为你有干净的地毯，大电视和华夫饼机。我们会放迪士尼的！你不想看吗？”史蒂芬妮摊在杰森的沙发上摊成一只猫饼。
“我们想你。”卡珊德拉高情商挽回到。芭芭拉只是靠在沙发上，红发自然垂下来落在肩上，斜睨了杰森一眼，姐姐气势十足。
“NO.NO.AND NO。”杰森依次扫视过沙发上的女孩。
芭芭拉坐起来，双手穿过瑞娜塔的腋下，把瑞娜塔抱起来，面对着杰森，瑞娜塔眨巴眨巴大眼睛，微微鼓起脸一脸无辜地杰森对视，对她来说过大的卫衣自然地垂下来空荡荡地包住她的手。
信手拈来，熟能生巧。
“好了！好了！”杰森闭着眼睛大叫，“我不是迪基鸟那个蠢货，把她放下来。”
史蒂芬妮坏笑一声，趁机把瑞娜塔塞进杰森怀里，杰森下意识双手接过，史蒂芬妮邪恶大笑，反正杰森陶德AKA红头罩这时候不可能有手抽出两把枪：“有本事你睁开眼睛啊！”
瑞娜塔顺势搂住杰森的脖子，在杰森的脸上亲了一口。
杰森整个人瞬间石化，像被按了暂停键的电动玩偶。他的战术靴在地板上蹭出可疑的"吱呀"声，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耳垂红到了耳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瑞娜塔那双透过长长睫毛水汪汪盯着他的大眼睛。
"如果有一天你想统治哥谭，那所有人都完蛋了。"他结结巴巴地抗议，手臂却诚实地把怀里的小不点往上托了托。瑞娜塔趁机把脸埋在他颈窝里蹭蹭，达米安的卫衣帽子滑落下来，露出乱糟糟的小卷毛。
"你把所有人都骗了，你真是一个狡猾的小坏蛋是不是。"杰森虚张声势地压低声音，单手抱着瑞娜塔，腾出手整理了一下瑞娜塔的头发。
瑞娜塔突然从杰森肩头抬起脸，抓住杰森摆弄她头发的手，指尖轻轻描摹杰森手上的伤疤。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正在偷拍的史蒂芬妮。
"这个啊..."杰森突然咧嘴笑了，那种带着痞气的、红头罩式的笑容，"你可以问问你亲爱的蝙蝠爸爸..."瑞娜塔眨眨眼，突然凑近伤疤"呼呼"吹了两下。这个动作打断了杰森还没有说完的话，他别扭地别过脸嘟囔："爱作弊的小家伙。"
当史蒂芬妮进厨房的摆弄华夫饼机的时候，杰森已经抱着他的"人体挂件"坐进沙发。瑞娜塔正用他的战术手套带子编手链，史蒂芬妮往他们中间塞了桶爆米花："承认吧大红，你根本就是个隐藏的奶爸。"
"闭嘴金发女，否则下次你的制服会'意外'染成粉红色。"
窗外雨声渐密，当《冰雪奇缘》的片头曲响起时，杰森发出一声哀嚎，没有人在意他的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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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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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故事一：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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