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最近的治安问题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哥谭警局近些天的资料里新增的案子不断地减少，与之相对的，是解决的案件正在逐渐增多。
比如最近忽然出现的会令人产生恐惧的气体被作用于普通哥谭市民身上，已经引起了GCPD的注意。他们还没调查几天，凶手就已经被人在深夜绑到了警局门口，十分精准。
哥谭虽然不缺乏新闻，但大部分都是bad news，现在忽然看到这件比较重要的案子被警局破获，面对这种好消息，他们总是会一窝蜂涌上来问个清楚，好拿到一手消息。
而现在站在GCPD门口的吉姆·戈登，他就是被围着的倒霉鬼。
可怜的戈登警探茫然地站在那里，他还没来得及进去看今天的案子，因为他手上正拿着早起上班买的甜甜圈和咖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媒体这么忽然围在了正中央，他还以为在晚上睡觉时哥谭又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大事情。
布鲁斯在家里，正和提姆一起坐在电视机前看着年轻的探员咬着甜甜圈解放出一只手，掏出手帕擦擦额头上的汗，直到记者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他才松了口气。
屏幕内的两方对比十分明显。
“……警局的效率最近提高了许多，尤其是最近的恐惧毒气案子，能和我们透露些细节吗？”
在布鲁斯一旁的提姆听到这个案子，悄悄斜着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重新表现出一副认真看新闻的模样。
吉姆·戈登听到是这个案子，表情也随着记者的问题放松下来，他看着镜头，“我们赶到现场时凶手正在试图伤害孩子，保护小孩时被他逃跑……受到一位神秘的热心人士的帮助……”
提姆·神秘·热心·德雷克努力维持自己面无表情的模样。
他自己在这几天内没有好好休息，偷偷溜出去当义警不能被布鲁斯发现啊！
想到这里，他装作口渴伸手拿桌子上的杯子，“顺便”又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另一处的小孩子，随即便朝着反方向看过去。
眼睛余光发现了提姆行为不太正常的布鲁斯：？
他一开始根本没有注意到提姆的小动作，但三番两次的他还没发现，那就说不过去了。既然又是新闻，又是义警，布鲁斯理所当然就联想到了前些天问杰森的那句话，当时的杰森他没能问出来任何情报，那不如试试……
想到这里，本来端坐着的小孩子忽然向前倾身，双手十指交叉一副大人模样，做出了他自己认为的最为稳重正经的表情——皱着眉，眼睛微微眯起，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神色。
而他这副表情刚刚好被打算再看一次老蝠亲反应的提姆撞上，于是提姆视线再次移开，移开的瞬间大脑立刻反应过来不对劲，小布鲁斯的表情有问题！
再次看回来的提姆：……
布鲁斯开始回想当时问杰森的那句话，在心里悄悄地默念了一遍，这种时候尤其是在不好糊弄的提姆面前绝对不能掉链子！
“提姆，”他清清嗓子，语气十分正经严肃，以同样的开头试图套路面前的这位瘦弱少年，“对这位哥谭义警，你应该有话要讲。”
“……”
被忽然这样问，提姆双眼轻微地瞪了瞪，下意识避开小学生直直射过来的视线看向别处。
——这怎么回答！冷静，想想如果是他们三个会说什么？
提姆沉默了片刻。
如果换做是迪克或者杰森，哪怕是达米安，现在这种情况下绝对能看出来布鲁斯的故作深沉，甚至都能想好一个适当的玩笑不着痕迹地掩饰过去。但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提姆，没多少时间与小布鲁斯相处，不是忙着查线索，就是忙着寻找合适的安全屋顺带打击一波犯罪的红罗宾！
谢天谢地布鲁斯没有让他去公司上班——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但是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套出什么话，看着一副发现了什么线索模样的老蝠亲，迅速冷静下来的提姆笑了笑，
“布鲁斯，你……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得到理想回答的布鲁斯盯着提姆，为什么？当然是你举止有些反常！
但他却不能讲出来这句话，毕竟要有依据才能去做推断下定结论。可是现在，他看着身穿浅卡其色卫衣十分普通的一个准大学生——至少也是个男高，顶多和普通人站在一起显眼了一些。与杰森比起来可以称得上十分清瘦的人，无论如何都不像是新闻里报道的，能几下就制服罪犯的义警。
换句话说，他找不到证据，这让布鲁斯感到一丝丝地挫败与不甘。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你对于这种行为的看法。”
布鲁斯迅速将这个话题带过去，表情没什么变化，但他很好地掩饰了自己想要套话的小心思。但他不继续问不代表这就信了四只小鸟是普普通通哥谭市民——哪个普通人被按头休息几天之后黑眼圈仍然那么明显啊？也可能有，但提姆一看就明显是熬夜熬的。
不过很可惜这也不能拿来当作证据，如果这样讲的话，好像是他在对着提姆耍赖，这简直是个十分不成熟的小孩子行为——“不成熟行为”定义者，小学生布鲁斯·韦恩。
“是指义警行为？”提姆摩挲着着下巴，开始认真思考，“Well……”
在他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哥谭蝙蝠侠的存在，与其问他关于义警的看法，不如说是他对于蝙蝠侠的看法。提姆抬头看了看年幼的布鲁斯，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哥谭需要，并且必须要有的东西。”
在他回答之前，布鲁斯就一直在观察提姆。他看到了与其他三人完全不一样的动作和神态，总是很客气，总是让他感受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点距离。虽然这样也没什么问题，但与别人对比起来态度有点明显，很难不让人注意到这一点。
但是没关系！他会在某个深夜悄悄调查清楚提姆的所有秘密！
在心中默默定下了针对提姆的计划后，布鲁斯看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没有任何回答，这件事被顺利地翻篇。
提姆暗自松了口气，不行，他得马上告诉其他三个人，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身份信息！千万不能在小布鲁斯面前掉马！
两个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小心思表面风平浪静地相视一笑，目光继续移向了电视屏幕。
屏幕里的戈登仍然在回答问题，但似乎是收尾阶段，“……我们正在寻找治疗方法……我们感谢热心市民的帮助，但不会号召大家去成为这样的义警，这太危险。”
“那位孩子被救得很及时，检查过后确认他身体健康，但他没有监护人……”
吉姆·戈登没有透露这位孩子的更多信息，但大家都知道的是，他没有监护人，只能被送往孤儿院。
布鲁斯看到这里，转过头看了看一旁的提姆，想了想这才开口，“或许，韦恩慈善基金会可以帮忙？”
上次吉姆告诉他不能直接给钱，那通过慈善基金进行救助，他们应该会考虑合适的方法吧。
“好的——”
提姆下意识将这件事情当成一个分配给他的任务，刚要起身去做这件事，下一秒看到说完话的布鲁斯脸上挂着犹豫纠结的表情，这才意识到小孩子对他讲的这句话，是一个询问以及寻求建议的语气。
让人有点不太习惯……
——他所熟知的布鲁斯，不，蝙蝠侠，几乎是一个人制定所有的计划，将每个人的任务分配完各自执行，而他面对这样的老蝠亲的时间太多，以至于现在看着八岁的布鲁斯讲这句话时即便不是这样的意思，自己养成的习惯也很难迅速地去做出改变。
于是他又重新坐了下来。
看着提姆莫名一起一坐的布鲁斯：？
他开始怀疑起之前自己的猜测，提姆与那位热心市民可能真的没有半点关系，毕竟现在他眼前的这位看起来一副熬夜熬得十分不清醒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是去抓人的义警……
提姆：“不好意思。”
看着仍然是一副保持着一些微妙距离十分“礼貌”的提姆，本来打算不去在意这件事的布鲁斯实在是忍不住。
“提姆，”
当事人看过来。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空气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被这样提问的当事人大脑似乎进入了宕机状态，在房间内安静的这几秒，一条新闻也静静地出现在屏幕下方的滚动区域。
【堪萨斯州某小学校车掉入河中，无人受伤……】
角色互换之——
小红：我不是老蝠亲捡的所以他不喜欢我。
bat：？？？
以及，大小红当然就要面对同一个问题（笑）
（感觉这章写的不好，改了一下OTZ）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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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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