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犹豫和反对，达米安迅速进入了思考状态。
既然父亲想溜出去——达米安一眼就看穿了布鲁斯的真正意图，既然想出那他才不会反对，才不会像三十年后的布鲁斯一样，处处限制他。
达米安对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十分满意，自己果然是一个开明的家长。
但是去哪儿呢？达米安捏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
他所能想到的最为熟悉的活动只有两个，一个是在刺客联盟时所经受的各种训练，比如怎样去迅速干掉一个目标，为此不惜使用一切知识和武器；而另一个则是作为父亲的助手维护哥谭，维护蝙蝠侠，维护……父亲。
想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布鲁斯，小学生仍然盯着他，带着满是期待的目光。
达米安：……这种眼神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问题吗？”看到对方很不习惯的表情，布鲁斯一头雾水，他就站在这里什么都没做呀！
达米安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眼下站在自己面前的布鲁斯此刻的的确确是一个小学生，货真价实的八岁小孩子，因为只有小孩子才会用这种眼神看别人。
而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父亲。
达米安微微眯了下眼睛，他第一次发现自己从来都看不起的幼稚小学生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没什么，”达米安别扭地转过头，“我还在继续想。”
“哦。”
得到回答的布鲁斯再次安静。
于是经过的路人就可以看到，两个小学生就这么站在路边，两张十分相似的脸一个冥思苦想，一个乖巧等待。
达米安看似转过了头，实则眼睛余光还在继续注意布鲁斯——既然是小学生的话，那就来些不危险的事情。
夜巡这件事直接否决，唯一可行的只有另一个活动，而且危险系数较低，达米安很满意。
说不定还能提前让父亲培养相关技能……
想到这里，做好决定的达米安抱着双臂，一副成熟可靠大人模样看着布鲁斯，“既然你说让我做决定，那你得跟着我……”
“没问题！走吧走吧！”
达米安话还没说完，一旁等了好久的小学生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满口答应，他还将自己的书包向上背了背，就等着对方说出发。
看着这副模样的老蝠亲，达米安轻轻扬了下嘴角。
“对了，”布鲁斯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急忙对着达米安提醒道，“这是我们的秘密行动，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也不打算去危险的地方，自然不需要事事告诉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视线下移，看了看他的书包，“我肯定不会说出去，但如果他们自己查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我们都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布鲁斯疑惑。
还很单纯的小学生根本没有意识到，他讲的这句话早已经传到了另外三个人的耳朵里。
达米安挑眉耸肩，“这我就不清楚了。”
得到这个回答的小学生怀疑的眼光看过去，达米安再一次感慨，现在的布鲁斯，真的太好骗了！
他书包里的设备从他们几个人来到家里之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小孩子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任何可疑的地方，导致这几个窃听设备是寿命最长的一批……
跟在他身后的布鲁斯忽然打了个喷嚏。
*
小学生布鲁斯望着牌子上明晃晃的枪械标志，陷入了沉默。
另一位小学生达米安不解地看着沉默的幼年老蝠亲，也跟着他陷入了沉默。
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下来，两个小学生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仿佛立下了结界一般，连街上的喧嚣声都被隔绝在外……
“达米安，”终于，布鲁斯率先开口，“这就是你说的，小学生最喜欢的活动？”
讲话的语调带着点犹豫，他在学校偶尔才会和他的同学们聊天，但都仅止于打招呼和简单聊一下近况，几乎从来不会结伴出行——
这就造成了当下这幅局面，即便小布鲁斯感觉两个小学生站在枪械店门口的场面很抽象，但他又不是十分的肯定。
可能……在哥谭……他们的课余活动真的是这样？毕竟，他在家里也经常看到枪支弹药，甚至阿尔弗雷德也用它威胁过他们四个人。
“反正这是我在你这个年纪最常接触的。”
达米安实话实说。
布鲁斯脸上的表情从怀疑逐渐转为信服，他甚至开始感叹，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不一样……
“你究竟都学了些什么东西啊？”
自动将这句话理解为夸赞的达米安嘴角翘得更高，却又表现出一副这算什么的样子，“我学的多了去了，先教你用这个，怎么样，想学吗？”
布鲁斯疯狂点头。
于是两个人推开了店门。
老板的反应十分符合达米安心中的哥谭市民，在门刚有动静，片刻之间手已经按住了桌面下的防身武器，直到他看到进来的是两个小学生后，这才松了口气，表情也从谨慎变成了不耐烦。
达米安懒得理会他的转变，直接指着两三个型号，“就要我刚说的那些，还有——”
“等一下，你们是哪儿来的小孩”达米安话还没说完，老板就出声打断了他，“我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出去出去。”
说完就要赶他们离开。
达米安：……
一旁的布鲁斯：？
“噗——”
四只小鸟的内部通讯内响起了另外三个人的笑声。
原本是阿尔弗雷德找他们询问布鲁斯的去向，结果提姆打开信号接收装备后无意中听到了这句话，另外在场的迪克和杰森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起初他们还会忍耐收敛地笑一笑，后来不知道是谁忍耐不住放肆大笑后，整个频道充斥着快乐的气息……
只有达米安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达米安：想鲨人！！！
看到他的眼神，店长惊了一下，但仍然给自己洗脑，两个小孩子能干出什么事？
可怜的达米安从来没有如此的憋屈过，看着双手挥着要将他们赶出去的店长，达米安冷着脸做最后挣扎：“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甚至可以把你这家店买下来，设立一些新规则，比如取消对未成年的限制……”
一旁对自己的能力毫无概念的布鲁斯震惊——诶？我？……真的假的？
回答他们的，是被赶出去后，一扇紧紧关闭着的门……
小布鲁斯：……
达米安看着闷闷不乐的样子，他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
“没事哒，”布鲁斯坐在他旁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知道那么多已经很厉害了！”
“……”
达米安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因为他在思考后续安排。
那既然这里进不来，其他项目肯定也不行……但父亲就这样回去，那岂不是什么活动都没做？
可是刚放学就拉着他走的布鲁斯明显是想去平时没去过的地方……
能去哪里呢？
安全，又不限制未成年的地方，还是他经常做的事情……
那就只有……
达米安想到了一个地方。
达米安，你真的很宠你爹，为此不惜暴露自己的爱好，那就是#j%*$（被捂嘴）
标题不出现，但整章都在论证这句话（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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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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