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骚动中，多名罪犯成功越狱，更不幸的是，有个无辜的孩子在这里丧生……”
女记者在电视屏幕上拿着麦克风，“我们不得不怀疑，阿卡姆的负责人是否尽到了他的责任，甚至连手无寸铁的孩童都能进入这所监狱……”
红头罩面无表情地盯着电视屏幕。
打了马赛克的图片被放在女记者左上方，依稀可见一头金发。
……
“也没有说手无寸铁吧。”尹泽打开水龙头，微凉的水流冲过指尖，试图带走挥之不去的黏腻，“我不是给杰克捏了把小刀吗。”
他目光放空，复盘了一番自己的行动，在脑海里吩咐系统，【调出任务。】
任务界面在他眼前拉开。
【任务一：留在哥谭】按理说已经完成，但是第二个小任务后面的勾忽隐忽现，明明灭灭，看起来像是被卡了bug后运行出错的显示屏一样。
尹泽默默看着【任务一：留在哥谭】后面的（1/2）跳成（2/2），又重新跳回（1/2），闪烁不定，反复横跳，频率简直闪瞎人眼。
尹泽：【……】
系统：【……】
【我的任务完成了。】尹泽向系统确认。
系统：【……】
【那这个任务面板是什么意思？】尹泽关掉水龙头，抬手把面板划拉到一边，让不停闪烁的数字不再祸害他的眼睛，【薛定谔的完成？】
系统：【……昂。】
尹泽擦掉刚刚抬手经过手腕流下手臂的水珠，右手腕传来些微刺痛感，他低头查看，是一道血痕，本来已经结痂，被他不小心擦掉了，又渗出一点血丝来，【昂是什么意思？】
系统：【对宿主表示赞同。】
【……所以任务究竟算不算完成？】
系统：【按理说是完成了。表面上看也完成了。】
尹泽并不想管什么表面不表面，【那我按理说应该有任务奖励？】
【呃。其实正常来说是会有任务奖励的。】系统吞吞吐吐，磨磨唧唧，【但是目前的状况不太正常。】
【我觉得很正常。】尹泽说，【我完成了任务，于是给我任务奖励。】
系统：【……】
尹泽皱眉道，【难道是因为在布鲁斯面前完成任务不等于在蝙蝠侠面前完成任务？那我就要申诉了。】
系统：【这倒不是。二者没有区别。】
系统在后台捣鼓来捣鼓去，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由于宿主成功给自己开辟出了关联任务，恐怕关联任务未完成时都不能算完成任务。】
【……所以？】
【任务奖励不能发放，】系统忧伤地尝试了一番，沉痛地看着后台，【甚至连之后的任务都无法发放……】
尹泽和系统面面相觑。
系统：【宿主，恐怕您得先把人物承认度提上来，才能继续完成任务。】
尹泽问：【是不是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获得能量？】
系统：【……昂。】
尹泽心平气和地问，【我构建马甲和背景是不是需要能量？】
系统：【……昂。QAQ】
尹泽微笑，【那我不完成任务哪里来的能量？】
系统：【……】
系统：【…………】
系统成功被这个逻辑闭环绕懵了。它对着后台冥思苦想，敲了一篇“论完成任务与完成关联任务的共轭性”交给了主系统。
系统对宿主保证，【问题已反馈。我的论文一向优秀，主系统一定能给出解决办法。】
尹泽盯着系统骄傲贴出来的论文名字，陷入沉思.jpg
……
没有人认领尸体，也没有人表明认识这个孩子，韦恩集团接手了这个孩子的后续处理。
墓碑上需要有一个名字。
布鲁斯坐在蝙蝠电脑前，看着查出来的资料。
照片上的男孩金发灿烂，眼睛蓝得像一片晴天。
他把目光转向姓名一栏。
——杰克·格兰特。
……
尹泽盘着腿坐在楼顶，看着眼前半透明的任务界面。
人物盖伊·格兰特的承认度依然是个问号，而二号的杰克后面骤然多出一个姓氏后缀，变成杰克·格兰特，承认度也往前窜了一截，变成了18%。
不出意外的话，他为杰克用能量捏的背景资料已经被调查出来，所以这里的人物名字才会显示出已被发现的姓。
倒是个让人能大致了解对方掌握资料的面板。
【宿主，主系统回消息了。】系统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让我看看，啊，给出了解决方法！】
【所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尹泽饶有兴致地问。
系统火速读完了主系统的回信，【机制是不允许改变的。】它话音一转，【但是！】
【因为宿主是薛定谔地完成了任务，所以主系统同意给您发放薛定谔的奖励！】
尹泽：？
系统高高兴兴地说，【主系统不愧是主系统，轻轻松松就想到了解决方法，我一定要多多向它学习！】
尹泽：【……你能先解释解释什么叫薛定谔的奖励吗？】
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像最初那个点背光环一样不详的预感。
……这未免太不详了，住脑，不许想了。
……
“杰克和盖伊·格兰特有什么关系？”
提姆盯着相同的姓名后缀，百思不得其解。
查不出两人之间的关系，面容比对显示二人并无亲缘关系。通过DNA检索，杰克的双亲均已去世，杰克的母亲是个流莺，而父亲则是某个□□的最低级打手，恐怕连自己还有这么个孩子都不知道。两个人的姓氏都不是格兰特。
“会是被收养的吗？”提姆皱着眉，他检索不到杰克是否被收养了，事实上杰克的资料少的可怜，他是一个犯罪巷常见的黑户，大部分过往经历记录都是空白。
受害者和凶手同姓，总不能是巧合。
提姆决定去查查杰克是如何进到阿卡姆里的。
虽然外界一致声讨阿卡姆院长的防卫松懈，但是这确实是个疑点。他翻遍了当天和前几天的监控，都没有在里面看到金发小男孩进入阿卡姆的影像。
提姆把时间调到男孩第一次在牢房内出现，监控没有拍到他是怎么出现的，那一段是一片黑屏。屏幕亮起的时候，男孩脆弱的脖子已经被掐在了格兰特手中。
两个人纠缠的画面倒映在提姆眼中，被反复播放查看。
“等等。”他眼疾手快地点了暂停，放大影像。男孩被抵在门上，格兰特用右手掐着他的脖子，攥着刀的左手被男孩抓着。
提姆盯着两人攥成一团的手，把时间往回拉到头。
“果然。”他比了一下持刀的姿势，做了个夺刀动作，“我记得格兰特不是左撇子。这把刀是杰克的。”
看来他们有很大可能认识。
……
布鲁斯在尹泽家里安放的窃听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因为尹泽没有回家。
目前的能量说多不多，说少不多，总之绝不是他可以随意挥霍的量。
人物承认度的支线任务一刷出来，系统就多了个消耗能量点的辅助功能——从只能捏壳子变成了还可以用能量点捏背景。
【不过系统不能往人脑中植入记忆，能改变的只有网络上的信息。】
系统说。
鉴于此，尹泽目前依旧顶着由他的本体重塑的壳子——这样需要消耗的能量会少很多。他暂时不想让本体和马甲在蝙蝠眼里扯上关系，虽然在红头罩那已经扯上了关系，但是蝙蝠侠应该还没有得知。出于谨慎，还是不要回家为好。
说到红头罩，尹泽感觉头疼。
在他完成第一个任务时短暂地和他达成了合作，为了良好的合作关系，尹泽默许了一些调查。不过他十分贫穷，只有本体所在的那一所房子，所以也只好暴露出这个地址了。
系统没有给出关于薛定谔的奖励的解释，倒是给出了一个任务。
【任务二：红头罩（马赛克）
（马赛克）
（马赛克）】
尹泽：【……】
系统：【由于宿主当前状态的特殊性，任务面板暂时只能做到这样了。】
尹泽面无表情地盯着一片马赛克的面板。
这个任务面板的马赛克涂的相当均匀，除了露出来的字迹，基本整个面板都被涂满了，看起来就像刮刮乐上刚刚刮开一点的刮刮油墨。
……糊的真严实，连看字数猜任务都做不到。
【你真的想让我完成这个任务吗？】
系统安慰道，【这个任务已根据宿主情况做出调整，一般会在宿主完成关联任务的途中就被完成，属于主系统给的福利任务啦！不要看它被马赛克糊满了，影响并不大！】
【最好是这样。】尹泽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
……
“坐下！握手！”
捏了捏狗狗的肉垫，小姑娘恋恋不舍地移开了手，摸摸狗头，“真乖！”
杜宾犬乖巧地坐在地上，尾巴欢快地扫着地，这么大的一只狗子，此时看不出一点威胁性。
“你真可爱，我好爱你哦布莱迪！”小姑娘抱着大狗的脖子蹭蹭，被热情地洗了脸。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杜宾犬的尖耳朵，“妈妈不允许我偷偷带着你出去玩了，可是我明明才给你买了新的飞盘。可是怎么能不允许小狗玩新飞盘呢？”
小姑娘嘟囔着，眼睛一亮，“那我们就在附近的马路边玩，狗狗怎么能不带出去玩呢，会憋坏的……我要跟妈妈说一声。”
“漂亮的红色飞盘，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确实是一只结实的、漂亮的飞盘。
杜宾犬矜持地咬着飞盘，摇着尾巴走到小姑娘面前，等待她下一次的投掷。
“布莱迪好厉害！”
小姑娘脸蛋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她接过飞盘，上面被杜宾犬咬出几个浅浅的牙印。
“好，让我看看我能不能扔的更远！”
看着期待地看着她的大狗，小姑娘气沉丹田，沉肩扭腰，憋足力气，手臂一送，飞盘立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然后重重撞在了闪现到路口的无辜路人的腰上。
“哎哟！”这是小姑娘扭到腰的声音。
“啊？”这是被无辜波及下意识低头查看的路人。
很长一段时间三次元的精神状态be like：我神挺精好呀的～
作者啊作者，你不能这么颓废下去了！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夜锦 ×1
间奏 ×1
啵啵啵！＾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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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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