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思考片刻:“所以我们的剧本不是权力的游戏,而是小蝌蚪找妈妈。”
“我们?”冬兵大叫一声,面色不善。
“我们?”你抓住朗姆洛的手,语调里是掩饰不住的期待,他拼命想挣脱,但他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朗姆洛,你跟我算跟对人了。”
你自信地抬抬下巴,同时还紧紧抓着他不安分的手,不顾他大喊“我口误了!”,指挥零壹把车开到安全屋。
“朗姆洛,你是一个好特工。”拍拍,“我早知道你不会甘于平庸的佣兵生活,说真的,你不想天天和复仇者打架吗?九头蛇永远能满足你。”
“九头蛇?”他自嘲地笑了笑,懒洋洋地靠着椅背,“九头蛇遗弃了我,我醒来时周围全是神盾局特工,到头来还是靠自己。”
“别这么说,我不是把你捡回来了吗?”
“用快递吗?”他斜眼。
你缩起脑袋。
“如果有下次,我亲自把你背回去,行吧?”你点了点胸口,那通常是你们制服上九头蛇印记的位置,“我发誓。”
“我当初加入九头蛇也发誓了。”朗姆洛看上去对你的话嗤之以鼻,无意中对上你的眼睛,试图找到点破绽,但随后他发现你是认真的。
九头蛇队长的话或许不该相信,但没有人会放弃这个可能性……一个能改变人生的机会。就像那些名门正派无法拒绝美国队长一样,大概他们这些人,也很难拒绝九头蛇队长吧。
“……我想还生效吧。”朗姆洛顿了顿,改口说,“我很期待这个,我是说你把我背回去。如果你能对每个加入九头蛇的人都来这么一套,你可要背不少人回去。”
他幸灾乐祸地大笑。
这个临时的安全屋有着基本设施,但由于没交水电费都用不了,你们在黑暗中工作,只在夜晚偶尔打开小型手电照亮。
你们像下水沟里的老鼠,生怕别人发现。
“我还以为他会反抗一阵呢。”
指尖甩着振金手铐,你和旁边的巴恩斯搭话;零壹和朗姆洛在地图上标记蝰蛇的据点,他们不太熟(应该说零壹初识任何人时都有敌意),交流少效率高;如果是你,可能标记到一半就聊起来了。
“他没反抗吗?”冬兵反问,灌了自己一口苏打水,他不想和你聊朗姆洛,或许这会让他想起被洗脑的经历,“还不是和我当初一样,跟你说什么都没用……”
“一看到这张脸就停止思考了。”朗姆洛接上,但他没多说什么,低着头圈画坐标。零壹听见后抬头看了你一眼,“不是因为脸,不然我说话怎么没用。”
“小子,你嘴巴不够甜。”朗姆洛嗤笑,用指关节隔空点了点你,“他亲谁一口,胰岛素直接加班到凌晨。”
“交叉骨,干你的活。”你意识到如果不制止,话题将直奔屎尿屁,总之离不开下半身。
“当然,我的队长。”他懒洋洋的。
朗姆洛似乎很轻易就接受了你的命令,简单地令你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总是摆出那副无所谓的姿态。
你盯着他,眉毛也自然而然地皱起,你保持这种状态没两秒,便听见身边的人小声骂着什么。
“对了,巴恩斯。”你突发奇想,但你认为这是深思熟虑,“本来我不想发展这么快,但今天见到朗姆洛后我认为有必要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你摸摸下巴,看向巴恩斯时眉毛舒展开来,为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感到由衷期待。
“什么事。”他看着你,那声音很轻,难道他以为自己在做梦吗,才用耳语般的音调和你说话?
“我们认识很久了,应该算是朋友吧?”
“嗯———”巴恩斯拉长声音,“点头之交。”他拨弄额前的碎发,“老实说,我脑袋里一直有个声音叫我不要太靠近你,因为你是……”
“危险分子。”朗姆洛漫不经心。
“别人对象。”零壹头也不抬。
冬兵用舌头顶了顶腮。
“另一个队长。”他说,“我不、我不能再喊任何人队长了。”
“好吧。”你轻易接受了这件事,“那你要叫我什么呢?行动的时候总不能'喂喂'地喊我吧。”
你不会逼迫他,你不会逼迫任何人,你只需要让他们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然后他们会自己选。
巴恩斯还在沉思,而你打算提供助力。
“你可以直接叫我克隆体。”
“不。”他慢吞吞地拧着手指关节,拒绝的话倒说得利落。
“你得在下一次行动前决定好,告诉我。”你凑近他,手掌按住他的膝盖,“这不难,对吗?”
他缓慢地站起来,像蒲公英种子一样飘向卫生间,你抓住他的手。
“马桶冲不了。”你平静地说,并递给他一个空瓶子。
“……我想自己呆会儿。”冬兵毛茸茸地飘走了。
巴恩斯的背挺得不是特别直,也不知是和心情有关,还是和他脊柱里打进去的钢钉有关。
你走到存放武器装备的角落,扒拉扒拉看看零壹带了什么。
枪类不多,以轻便为主,重机枪只有一架,子弹倒装了不少;你挑挑拣拣,在一堆强磁手铐和手雷底下,发现了一面盾牌,不同于你现在随身携带的那面,用料平常、款式简易,是你训练时用的。
真奇怪,零壹怎么会装一块已经淘汰的盾牌?而且还挺占地的。
你把它挑起来,很轻,因为你不必向普通人那样锻炼力量;在过去的时间里,它总是被你乱扔磕到各种地方,因此边缘坑坑洼洼的,不过你已经习惯根据它的状态调整角度和力度,你向金抱怨过,他说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因为武器不总是完好的,但一根折断的铅笔也能杀人。
金当时的表情很悲伤,你觉得他不想让你杀人。
不过这盾牌如今再回到你的手里,你仍能感到亲切。
嗯?
你的手指顺着边缘滑动,摸到了一排指印,你不记得自己故意或无意间这样做过。
“零壹,这个盾牌是你带来的?”
零壹迅速抬头望你,却含糊地嗯了一声。
你将盾牌翻面,盾牌外侧有一团记号笔形成的污渍,你蹙眉观察,硬是看不出画得是什么,索性直接用手套抹干净了。
零壹仍探着脑袋,一脸怔愣,傻乎乎的样子让你心情愉悦了不少。
“……我是看它眼熟才带的。”他小声说,只是他语气中的伤感不知从何而来。
“放屁,它退休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你笑骂一句,走过去揉他的脑袋,趁机把墨水蹭上去,零壹的后脑勺立刻多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它确实让我想起了很多事。”
零壹可怜巴巴地皱起眉,陷入了沉默,机械地把朗姆洛给的坐标记进卫星地图里。
“它没有让你想起来最重要的那个。”他前一秒还很伤心,现在又气鼓鼓的了,“操他妈的罗杰斯!”他突然毫无征兆大骂一句。
“你他妈终于有句话说对了。”朗姆洛一拍大腿,“操他妈的罗杰斯!”
巴恩斯从卫生间冲出来,夺过桌上的空瓶子和纸巾又冲回去,也留下一句“操他妈的罗杰斯”。
你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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