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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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第二次见面的本地好心人告诉你他的代号是红头罩，他不是个义警以及他和蝙蝠不熟。
你扫了眼他黑色紧身衣前硕大的红色蝙蝠标志，行吧，可能把蝙蝠印在衣服上是粉丝追星的普遍现象，就像eBay上会有七色的超人S标志T恤捆绑出售。就是比起大都会人会阳光开朗的穿着应援短袖和超人合影，哥谭本地人还是害羞内敛了点，穿带蝙蝠标志的衣服还不忘戴个面罩起个代号掩饰身份。
这种不打扰义警工作，安静追星的行为你理解尊重，所以你默认了他不是个义警以及他和蝙蝠不熟的说法。
红头罩对你平静点头的态度大为满意，他高兴的表示不远处的码头有一处韦恩投资失败后废弃的无人修船厂，他正好有空可以陪你一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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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坐上了你那辆战损版的法拉利，这一次司机换成了热情好客的哥谭本地人红头罩。
路上红头罩对你手里的定制猎槍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礼貌的向你询问它的制作人是否还接受其他款式的定制。
阿，怎么说呢，你有些遗憾的表示这把猎槍的制作人发毒誓说接下来5年都不想再接武器类的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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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这一笔定制订单可以用两句话来概括。
炼金术士都是群犟种。
才华横溢业界知名的炼金术士是犟种中的犟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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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说设计风格最好简约不失优雅，他给你在槍管纯手工刻环绕的常青藤花纹，并立意这象征着武器的忠诚和为使用者终结敌人性命的决心。
你和他说这是保命用的最好便于携带，他给你搞了个3.5公斤重，银白金配色全长122厘米，立起来近乎有三分之二个你那么高的显眼玩意。
这种感觉就像你去宠物店订购了一只全身漆黑高贵沉稳的聪慧渡鸦，老板嘴上说着没问题转身给你递来一只正摇头晃脑，红绿灯配色的金刚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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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到这把和定制需求毛都不不沾的玩意，二话不说合上盖子，在炼金术士希翼的目光里冷酷的说打回去重做。
“你要不先试试呢！怎么能试都不试就说不行呢？”灰头土脸的炼金术士抱着你的裤腿大声无理取闹。
你冷酷的把这坨人类从你裤腿上扒拉走，试什么，试挂墙上看和房屋装修风格搭不搭吗？
你送东西的对象是男朋友那个据说现在还在和父亲闹别扭，不愿按时回家吃饭的叛逆青年，酷酷的男孩都喜欢黑色简约高科技，这把猎枪造型严重参考了沙俄女皇叶卡捷琳娜二世燧发手槍，满是文艺复兴时代的气息，设计的确实很好看但在侧重实用性的青少年市场里是推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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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确认叛逆男孩就不喜欢宫廷风猎槍了！？你这是大人的刻板印象！说不定人家深夜在被窝打着手电看莎士比亚合集呢！！？”
炼金术士对艺术执着的咆哮令你印象深刻，他虽然被你强制驳回去画第79版设计图了，但你觉得他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个世界上白天翘课晚上埋头苦读考，考试拿着满分试卷说自己完全没有复习的小孩也挺普遍。
所以喜好文学与抽烟烫头确实也不冲突。
虽然把人标签化不太好，但红头罩确实很符合你对叛逆小孩长大后模样的刻板印象，在你提出这槍的改进空间时，他诚恳的表达了其实现在也不错，以及对万一把设计师逼离职怎么办的深切担忧。
红头罩看上去很喜欢这把槍阿。
炼金术士可能蒙对了，这让你有点泄气。
但死要面子是每个智慧种族都躲不过的坎，你不甘心的在扶手箱里扒拉出你的79版手绘纸质修订稿，给他看那把黑红配色，外型酷炫，神似精装版莫斯伯格590的设计图纸。
红头罩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图纸，然后他的视线定在了上面。
10秒后他狼狈的在车胎磕到路牙子前猛打方向盘，把车带回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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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的调整是有必要的，”开车的红头罩严肃的说，“别把人逼太狠，也别让他太闲着。”
你庄严点头附和，太好了，果然你比技术宅更懂叛逆青少年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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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废弃的修船厂外，就着只有一个灯泡还能工作的昏暗路灯把设计图纸展开铺在了跑车的引擎盖上，你的5条修改意见被有着丰富改装槍支经验的红头罩严谨的扩展到了34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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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管是不是有些长了？”新出现的红色小鸟在观望了许久后，自然的加入了你们的讨论。
“22英寸是极限了，”你遗憾的说，“再短就不能保证槍管内壁魔法阵的稳定性，炸膛的风险很大。”
“你制造它是想要量产引发战争吗，赫吉利亚冯。”另一只在阴影里尾随一路的鲜艳小鸟抱臂出现你的身后，他看上像是个冷酷的暴君，如果你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下一秒他就会拔刀砍向你的头颅。
“这不太现实，”你指了指怀里的猎槍冷静解释，“这把槍的制造者已经从我这耗费了700公斤的秘银，2根地龙牙齿，100毫升的魔狼血液，消耗了不计其数的魔法材料才敲出一把。”
2位义警1位蒙面好心人诡异陷入沉默，哦，他们不知道这些魔法材料的市场价，但魔法侧珍惜材料基本都是以物换物，你也不太清楚这些材料折合美金是多少亿，你无奈的摊手，“总之以我的材料储备量只够再折腾出一把进阶版。”
而且打铁师傅快被折磨出PTSD了，他说做完这单要修年假出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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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小鸟沉默不语，几分钟后他假装无事发生的凑过来看看图纸，接着顺利加入了这个刚组建的课题讨论小组。
“所以你们为什么跑到这里来研究设计图？”红罗宾盘腿坐在敞开门的跑车副驾，用着你扒拉出来的笔记本电脑整合已经有了67条，红头罩和罗宾再吵下去可能就能吵出第68条的修改意见书，你觉得这样下去炼金术士真的会直接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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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罗宾提醒了你，对了，你是来试槍的。
这是个递交新方案前必不可少的环节，不把子弹射出去谁也不知道这槍是会大杀四方还是原地把主人送走。
在前期测试环节你们已经发现了，能在羊皮卷轴上运行良好的魔法阵不一定能在其它材料上达到同样的强度，而且材料种类越多越不稳定。
你猜这也是热武器没有在魔法侧广泛应用的原因之一，很多轻便硬度高的复合材料不支持稳定附魔。
魔法师是不喜欢优雅拔槍一发能量压缩魔法弹送走敌方大部队吗？
不，那是因为能安全稳定把一团压缩到手指大小的能量体高速推送到指定位置的槍管难做的要命，能填充魔法的弹壳难做的要命又贵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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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难做不等于做不到。
这把最开始只是给小朋友随便耍耍的概念槍，在炼金术士对你的一句你根本不懂怎么在炼金术里叠魔法阵的叫喊里逐渐变质。
哇，你看看这个人类，他说他比魔女懂魔法阵耶。
呵，你对着改了48版射程最大只有12米的方案直接开嘲讽，这是什么19世纪的老古董吗？20米外的敌人站着等你给他描边？
改方案改到神智不清的炼金术士冲你开始吱哇乱叫，你行你上阿！
行啊！我把魔法阵写出来了怎么办吧！
你写出来我这单给你免单还包终身保修！！
情绪上头的你们都忘记了把槍是个无伤加范围沉默的辅助型武器，所以实际上你对着距离1米的敌人瞄准天灵盖开火作用也是除你武器。
但成年人的世界是没有对不起要不还是用48版方案吧这句话的，感谢魔女的魔法是记忆传承制，你只要努力深挖是能找到增强炼金术与魔法契合度的法阵图样的。
赌上魔女的尊严，你在尝试了1436种魔法阵组合后让这把槍拥有了并不需要的200米射程。
你也成功把自己卷成了乙方最恐惧的甲方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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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个人类对你分享的故事陷入深思，红罗宾摸着下巴提出见解，“所以不能被愤怒影响判断。”
“不，”你冷酷的否决，“是扫描了3D模型也不要尝试复刻，搞来了材料也不要尝试复刻，上面的魔法阵是上密码的，复刻包炸的。”
小孩们或遗憾或恼怒的收起了手里的小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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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多少有点心虚，他们听完你对这把武器的功能介绍后积极响应帮你测试，3个人绕着修船厂转了一圈花了10分钟用他们乱七八糟的小道具布置了个简易测试环境，这让原本只打算在修船厂扔点手槍匕首测试沉默效果的你有些汗流浃背了。
你礼貌建议一左一右门神一样站在你两侧的红头罩和罗宾站远点，魔法武器危险性还是很高的，万一子弹在槍膛里炸了，护一个还行，护两个勉强，护三个有点吃力。
罗宾抱臂发出不屑的轻哼，红头罩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说发生意外记得给他棺材里随一把撬棍，红罗宾对你礼貌笑笑继续摆弄手臂上的电子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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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人的松弛令你叹为观止。
你：“不排除魔法阵失控造成武器永久报废的特殊情况。”
红头罩捂着他的槍袋和抱着武士刀的罗宾骂骂咧咧的开着你那破烂法拉利向反方向驶去。
你转头看看一动不动低头认真工作的红罗宾，对方抬头，附着白膜的眼罩神奇表达出了是还缺什么吗的关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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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这位是个不担心武器报废的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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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没问题了，你举槍指向废弃的修船厂。
魔力在你的指尖蔓延上槍身，浅淡的银光沿着花纹的刻痕流淌过击锤，扳机，铰链，槍膛，抛壳口，槍机滑块，最后检查过槍管内壁的魔法阵结构稳定，弹膛里的两发子弹没有破损。
耳机里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电子合成音，“红头罩已就位。”
下一秒，你扣动扳机。
【哥谭】
迪克在赶路途中听完了优秀后勤红罗宾的精简人物概述，一个默默无闻但数次拯救世界的行动小组核心，数次被上司背刺但依旧选择带领团队打击犯罪的专业特工，目前疑似遭遇再次背刺正被全球通缉。
“你觉得他来哥谭的目的是什么？”红罗宾尝试开启话题活跃一下气氛。
“总不会是来给冯展示高超的逃脱技巧，你很闲的话不如去查查他之前在干什么而不是在这没话找话。”中东小刺客不耐烦的杀死了气氛。
红罗宾深吸了口气，还是没忍住，“20分钟前你要是愿意在巡逻的屋顶往下看一眼，那他确实就没机会坐上驾驶座了。”
“我会让他坦白他来哥谭的一切目的！”被激怒的罗宾咬牙切齿。
“不，罗宾，你的夜训结束了。”达米安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蝙蝠披风下表情异常冷漠的迪克，“蝙蝠侠会查明一切。”
蝙蝠侠扔下了他愤怒的助手，荡着钩索在夜幕里滑走了。
迪克不知道小孩子对兄长那点微薄的同理心在他学蝙蝠侠不说人话的时候碎的稀里哗啦，亲爹的话都只听爱听部分的叛逆罗宾结束了与蝙蝠侠的夜训，开启了独自追查亨特与冯的行程。
而他贴心的后勤在担心蝙蝠失控对前IMF特工大打出手。
红罗宾对比了近期哥谭发生的事件，对伊森特工的目的有了些许猜测，他决定独自出门调查。
迪克不知道家里唯二的两只小鸟都在背着他静悄悄搞事，小鸟们也不知道迪克远比他们想象中的情绪稳定，或者说迪克根本没往劈腿出轨三角恋那混乱的情感修罗场方向思考。
他的弟弟们对赫蒂的自律程度一无所知。
有时候迪克怀疑他女友的养育者是什么欧洲中世纪道德高尚的荣誉圣骑士，不然赫蒂怎么会像喝水一样相当自然的践行着堪称理想化的行为规范。
迪克在自称魔女的女孩身上确实见证了诚实，公正，慷慨，礼貌等美德的具象化。
你们见过不会撒谎还花钱买福利院，纯砸钱无回报偷偷养人类幼崽的魔女吗，谢邀，迪克见过还成功拐到手了。
所以劈腿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赫蒂是那种就算要移情别恋也要把上一段恋情处理干净的人，他没有收到任何我们需要聊聊的信息提示，所以迪克确认他很安全。
在看过监控视频后迪克对情况有了大致猜测，人应该是被赫蒂那个和传送门类似的魔法直接送到哥谭来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罗宾没有在预设的两人行进路线上堵到人，那时候亨特可能还在地球的另一个角落。
好消息，赫蒂对好人坏人有着堪称bug级别的直觉预警，他不确定这是不是源自种族天赋，但这意味着亨特大概率是友方。
坏消息，会救树上小猫的是好人，会为了拯救世界牺牲少数在普世意义上也算好人。
在蛛网当过特工顺便兼职蝙蝠侠卧底的经历让他无比清晰的意识到，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工不一定有哥谭反派那种夸张的表演欲，干点大事前给义警们一段前摇做铺垫，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会直接拔槍爆头附赠一轮补槍。
说一句玩笑话，小丑遇到蝙蝠侠一般不会死，但小丑不带人质对伊森亨特说要给他讲个笑话大概下一秒就脑门飙血趴地上了，脑壳太硬没打死也没事，人家会惯例对着心肺补两槍确保万无一失。
亨特在逃跑中强行把赫蒂扯进车里的行为令迪克警铃大作，他是单纯好意还是想拉个有超凡能力者入局？一个经验丰富的特工真会担心有能力空间的人无法在几个混混手中逃脱吗？赫蒂是否被欺骗了？
对身边人有着过度保护欲的鸟妈妈很担忧涉世未深的魔女被狡诈的男人欺骗感情。
但今天上的号不是夜翼而是蝙蝠侠，在哥谭偶遇赫蒂他其实心情还算平静，夜翼制服都没掉马的成功经历让他自信2米的蝙蝠战衣增高术，加掩盖身型的拖地披风，只要他不后空翻就是亲爹站在他面前都得琢磨半个小时。
所以迪克毫无表演痕迹的冷着脸制裁了在大马路上横冲直撞还持槍乱射的底层喽啰，从天而降逼停红色跑车，通知亨特蝙蝠侠要和他谈谈。
特工和前特工，现代班义警，两个对陌生人信任度极低信奉怀疑一切的人类，相互警惕着展开了一段教科书级别的极限试探，最后各退一步互通了部分不那么关键的信息，开启了短暂组团搜索情报的活动。
在陆续踢馆了企鹅人与黑面具的聚点，线索指向了哥谭南码头附近的一家废弃修船厂。
这时蝙蝠侠收到了红罗宾的通话申请。
“嘿，B，南码头的废弃修船厂下面被人挖了个足球场大小的基地当仓库存军火，之前那批在警察局失踪的应该也在里面，不过被赫蒂刚刚一槍都给沉默了，现在罪犯们只能举着他们当大号圣诞节拐棍糖乱挥！”
小红鸟快乐的声音混合着敌人的惨叫透过通讯器传了过来，因为离得近同样听到信息的亨特与蝙蝠侠大眼瞪小眼，蝙蝠默默把通话接入耳机往远处走了几步。
小红鸟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猜你和特工先生也查的差不多了，辛迪加和哥谭黑幫们搅和在了一起想让哥谭回归混乱无序的时代，但现在已经没事了，罗宾和红头罩已经控制了局面，哦，红头罩要测试一下他带的c4能不能正常工作，你可能会看到小范围爆破但不要紧……”
轰的一声沉闷巨响，蝙蝠侠缓慢转头看向窗外，南码头的方向燃起了熊熊火光。
“……问题不大，红头罩炸没了基地80%的武器储备，我们这边快解决了，以及我觉得赫蒂应该发现了，好的，我先去忙了。”
红罗宾利落的单方面结束汇报，快乐的和兄弟一起去踹罪犯的屁股。
代班蝙蝠侠的迪克：……
代班蝙蝠侠的迪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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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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