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本以为自己的人生会一直这么下去，灯红酒绿、花天酒地，如果没有发生阿富汗那件事之前。
那场事件直接改变了他整个人生，他的命运在他从那个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别浪费它，别浪费你的人生。”
‘我本该死在那个山洞里，但我活着出来了，就表示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所以...
——I am Iron Man.
当穿上Mark2号飞上天空的时候，托尼不得不说那种感觉真的太赞了，俯瞰着这座城市，气流从他的战甲上划过，他感觉到了轻松、自由。
那刻他真的很快乐。
只是自那之后，每一次穿上战甲都不会再有这种感觉了...
他不再生产武器而是开始发展清洁能源，他重新回到阿富汗摧毁了十戒帮，他开始挽回之前所造成的错误。
处理公司的事、参加舞会、各种应酬、在实验室花上很大一部分时间升级战甲，当然，就算在成为钢铁侠之前他也要在实验室花费大部分时间，托尼感觉自己的生活又重新安静下来。
只不过政府一直想让他上交他的科技。
真是可笑。
和平意味着拥有比其他人更强大的力量。
只不过托尼认为这种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能保证和平，至于美国政府？
看着那些政客气急败坏的模样托尼觉得可太有意思了。
不过他并不介意将其中的一台马克战甲交给他的好友罗德。
Well，你们真不觉得‘WAR MACHINE ROCK X’这个密码真的很有意思吗？这可比‘钢铁爱国者’有趣多了。
本以为事情会这么按部就班的过下去，直到神盾局的黑卤蛋说要组建一个团队，以此来对抗那些未知的危险。
神盾局？
托尼对此当然不陌生，毕竟他的父亲就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复仇者联盟？
史塔克先生具有强迫性行为特征？come on，那是在他看到这份报告的一周前的事情了。有自毁倾向？那是因为他钯中毒都快死了。
不得不提一句，叶绿素汁真的超级FUCK的难喝，他接下来一年都不想看见蔬菜的影子，即使他的CEO会念叨个不停。
至于‘标准的自恋狂’？
Okay，这一点托尼承认。
但是人人都爱史塔克，这是个事实。
好吧，最后他还是成为了复仇者联盟的顾问，尽管神盾局不能负担得起聘用这位天才的工资，不过如果这能让某位参议员吃瘪的话，那就是值得的。
史塔克可不会在乎那点报酬。
至于这个复仇者团队，他连里面有谁都不清楚。
所以当尼克·弗瑞告诉他之后...
托尼认为他应该不会忘记和史蒂夫·罗杰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蓝白红三色的经典美国队长战服，或许被改动了一些部位，起码不会显得‘幼稚’，尤其是将原来头盔两边的小翅膀去掉而换成了图案。
整体上来看战衣非常贴合这位美国英雄的身材，肌肉的线条也被展现出来。
后面的兜帽看起来可真是奇怪。
虽然在小胡子总裁眼中还是很老派，不过这完美的身材还是很好的掩盖了这个缺点。
要不是为了解决这个来自外太空，叫什么邪神的小鹿斑比，托尼想他没准就忍不住对着这个老冰棍吹个口哨。
金发碧眼，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或许靠这张脸他也能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
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相信没有多少美国人会不知道这个英雄人物，正义、勇敢、无畏、忠诚、坚定、善良......似乎所有高贵的品格都可以被加在这个男人身上，鉴于他终结了二战，拯救了无数人民。
Okay，托尼不否认美国队长是一个英雄，但他更觉得这位士兵的形象经过了政府的美化，为了塑造一个国家典型人物。
不然每年的征兵计划可不会那么顺利。
托尼对史蒂夫的感觉很复杂。
他这个年龄段人基本是是听着美国队长的故事长大的，毕竟他们的长辈就是和这位英雄生活在同一个年代，更加清楚当时的混乱。
尤其是他的父亲更是及其推崇他的这位好友。
对于霍华德来讲工作似乎永远比他的儿子重要。
他父亲冷漠、爱算计，从来没说过爱他，甚至连喜欢他都没有说过。他错过了他基本上所有的生活与学习，别的小孩所拥有的亲子活动也都没有他父亲的参与，对于他这位父亲来讲，把他送去寄宿学校那天就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这是托尼眼中的霍华德。
而在此基础上托尼从小听到大就是美国队长有多优秀，有多完美。
他父亲甚至更愿意将精力去寻找那失踪在北冰洋的好友，也不愿会愿意花点时间去了解他的学业，去参加他获奖的科技比赛的颁奖典礼。
连他们家族的族徽都加上了星盾元素。
但是他看到了他父亲留下的影像，他把通往未来的钥匙留给了自己。
——“What is and always will be my greateast creation is you.”
心中对于父亲的‘不爱’已经释怀，不过对于美国队长，托尼还是带着自己的情绪的。
......和这个影像放在一起的还有美国队长漫画，托尼并不想承认这是他小时候看的。
还有就是——难道没有人觉得美国队长的打斗看起来像是健美操吗？
毫无疑问，他们还是发生了争执。
在惹人生气这方面托尼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天赋的，连美国队长这样的道德标杆都忍不住。
——“We have orders. We should follow them.”
Whoa~不愧是国家的好士兵，这副忠诚的模样可真是和某种动物很相性。
一个穿着华丽的表演服走来走去的人有何资格说他想出风头？
史塔克可不需要出什么风头，史塔克总是在灯光的中心。
Captain America，Hero？
他只不过是一个实验品，所有的能力都来自于一个小瓶子。
So，很显然，他们闹得很不愉快。
如果不是克林特来了，他们得打上一架。
托尼可不喜欢现在的史蒂夫。
是的，现在，因为在不久之后的纽约大战中他的想法稍微改变了。
Yeah，just a little.
简单来讲最后就是他把一颗导弹扔进了那个虫洞，然后战斗就结束了。
...
“亲爱的，不得不说那烤肉的口味真的不怎么样。”
“托尼，我想我的心情只是庆幸你没有出事。”
托尼搂着佩珀耸了耸肩，
“我庆幸的是没有人在我躺在地上的时候给我一个吻。”
在这场大战之后，复仇者联盟也出现在了世人的眼中，复仇者们得到了许多人民的推崇，不过生活总是要继续，六个复仇者短暂的集合，然后又回归各自的生活。
托尼开始修复大厦的损坏，他打算将史塔克大厦作为复联团队的基地，他继续研发新的钢铁侠战衣，他觉得是时候要将胸口的导弹碎片取出来了。
但是在那场大战之后，在空间虫洞之后所看到的画面，让他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
地球面临的威胁远超出他的想象，托尼担心自己无法保护所爱的人和这个世界。
焦虑和无力一直压在他的心里，然后还有基里安的威胁......
那段时间他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疯狂地制造了大量战衣，试图通过科技来弥补自己的无力感，他甚至会在睡觉时穿着战衣，以应对可能的突发威胁。
最后他解决了困难，尽管所有战衣都被自己摧毁，但他也重新认识了自己。
真正的力量不仅来自战衣，更来自他的智慧和勇气。
他不知道之后史蒂夫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神盾局内部将他打为九头蛇。
所以美国队长变成了九头蛇队长？
在入侵了神盾局系统后得到的信息让托尼觉得可笑，他可不相信那个正义感爆棚的老冰棍会是九头蛇。
不过这件事貌似很快就被对方搞定了？
看起来罗曼诺夫特工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
...
复仇者联盟捕获军火走私贩，打击罪恶，这一次集结是为了夺回九头蛇手上的心灵权杖。
这就是托尼从不相信政府的原因，相信史蒂夫也这么觉得。
But...“Language”？
What’s the language？
这时候托尼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夸赞一句‘不愧是美国的道德标杆’？
这次作战看起来似乎很顺利，毕竟心灵权杖已经被他们重新夺回来。
只不过那个幻境......
他看到了地球被彻底摧毁，城市化为废墟，天空被火焰和灰烬笼罩，齐塔瑞军队无边无际。他的队友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无法忘记队友逝去的面孔，也无法忘记史蒂夫攥着他的手对着他说：
“You could have saved us...”
“Why didn’t you do more？”
高大的士兵在他面前失去了呼吸，金发也随之失去了光泽，蓝色的眼眸不再有神采，身旁是一分为二的星盾......
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这不是真的，这只是一个幻境，一切都是假的。
托尼告诉自己。
但这个幻境也揭开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他害怕自己无法保护地球、队友和所爱的人。
所以他决定开发权杖，用权杖的能量来完善他的钢铁军团，他要创造奥创，他要给整个地球加上一层铠甲。
结果是，他失败了。
他给地球带来一个可怕的敌人。
他的队友也不懂他。他们不理解他，责怪他，说他自大鲁莽。
他们没有看到虫洞之后的场景，他们不知道还有多强大的敌人在觊觎着地球。那下一次他们又该如何解决这些敌人。
“Togerher.”
“We’ll lose.”
“Then we’ll do that together，too.”
此时的史蒂夫并不是刚认识托尼那会那样，穿着老款的西装裤和格子衬衫，套着棕褐色的皮夹克，还留着那每次小胡子阔佬都忍不住吐槽的古板发型。
现在的美国队长看起来可魅力非凡。深蓝色的衬衫也掩盖不了那健美的肌肉，袖口挽到臂弯处让本人看起来更加性感，黑色的西裤贴合着下半身的线条，金色的头发也发生了改变。
托尼完全做到了他所说的——“ I'm just the guy keeping the Avengers looking good.”
蓝色的眼眸和糖色相碰，两人相视之间，托尼感受到对方眼中的坚定。
好像他们很少这么对视过。
也对，复仇者们总是有会各种任务，即使是闲暇之余他也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实验室，即使这个美国棒棒冰总是监督他想让他好好休息，但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能让他清楚看清对方蓝中带绿的眼眸，深邃的像一片海洋，好看的像是一块剔透的宝石。
温柔、坚定。
美国队长似乎总是有一种能让人平静下来的能力，起码托尼觉得自己的愤怒得到一丝平息。
...
这场战争赢了，但却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索科维亚这座城市几乎被毁，大量平民失去了生命，他们也失去了一个年轻的小孩。
复仇者团队多了两名成员——旺达和幻视，但托尼却永远失去了贾维斯。
新的复联基地已经可以投入使用，是史塔克工业以前的仓库旧址。托尼觉得这块地当作新的基地再适合不过了，毕竟史塔克大厦还是太小了，要是以后团队扩大，那么房间就不够用了。
新基地设施就完全够大家使用，占地面积广，风景也不错，而且位置足够安静。
每位复仇者都有属于自己风格的房间，连挑剔的红发女特工都对托尼的安排表示满意。
至于史蒂夫卧室的极简军人风......托尼想他应该是永远适应不了。不过让若是让史蒂夫去睡他的软床，托尼觉得对方怕是一整晚都睡不着。
关于雷神锤放电梯里，电梯是否能起来？当然可以，即使电梯没有资格。
看起来他和史蒂夫不仅是品味不一样。
但索尔这家伙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护草坪。
“I’m going miss him，though.”不过他还是会想他的。
“And you’re gonna miss me.”
这是史蒂夫在他说完那句话后对他说的。
这听起来可不像是美国大兵能说出来的话，托尼想。
而且还是这么肯定的语气。
那么...他会想这位美国棒棒冰吗？这个问题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答案就已经给出了。
尽管这个士兵总是喜欢干预他的私生活，絮絮叨叨的说些吃过多甜食和摄入过多咖啡因的一系列危害，看到他熬夜做实验更是皱着一张脸满脸反对，或者是餐桌上总是给他添各类蔬菜...
God！他都发誓在喝了那么多叶绿素汁之后就不可能再吃这些绿的恶心的东西了。
可是这个老冰棍总是找一些不是绿色的蔬菜放在他面前。
托尼可不觉得自己会听别人的管教，即使是以队友的名义或是自己父亲好友的名义。
只不过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碧眼的士兵，托尼总觉得自己的脾气好像变好了。
美国队长的名气一定是靠这张漂亮的脸蛋得来的！
但是，
即便如此，
yeah，
他会想他的。
“There’s gonna be a lot of manful tears.”
“I will miss you，Tony.”
Well，这可有点肉麻，听起来更不像是美国队长能说出来的话。不过他又不是不回基地了，他在这可是有自己的房间。
索尔是因为去了外太空，但他可以随时回，如果他想见这位纯情士兵的话，或者...对方想见他的话。
托尼挑了挑眉，说着自己打算建一个农场，过一过简单的生活。
在离开基地之后，托尼仍然想着刚才史蒂夫说过的话
——“对我来说，家庭、稳定...想要那一切的我在75年前就被冻死了。”
纽约阔佬握着方向盘，凝重的神色被墨镜遮挡住了一半，眉头紧锁。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觉。
说着那句话的史蒂夫看起来是那么孤单，哪怕穿着战衣看上去高大健壮的大兵心里却仍然脆弱，似乎保卫地球守护人类才是他存在的意义。
但不应该是这样。
他应该拥有自己的生活，一个普通、安静的生活，在不当美国队长之后。
这个士兵值得这一切。
心脏仿佛被不知名的东西攥了一下，有点酸涩、难受。
看来自己得多陪陪这位孤寡老人了，明明身边有那么多队友在，不过要是史蒂夫出事了那老头子岂不是要托梦骂他一顿。
...
托尼本以为这次行动之后会清净一段时间，但事情的后续却并没有结束。
他和佩珀分手了了......
托尼知道佩珀希望他能回归平凡生活，能够专注于家庭和两人的关系，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投身于拯救世界的行动中，但是...托尼无法做到这一点，他总是忽略了佩珀的想法，所以两人的关系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托尼觉得自己对不起佩珀。
然而接踵而来的是117个国家共同提出的索科维亚协议，协议要求复仇者们公开身份，接受联合国监管，并在联合国批准下行动，目的是限制超级英雄的自由行动权，以减少类似索科维亚事件的附带伤害。
托尼是赞同的，对于这个协议。
他认为复仇者需要被管制，不只是因为索科维亚所失去的那些生命，更是因为奥创...本就是他创造出来的，这是他的过错。
只有签署这份协议，才能让整个团队避免更糟糕的处境。
但是史蒂夫并不同意。
这一次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他们发生了争吵，甚至打了一架。
这场本该发生在四年前，发生在天空母舰上的斗争被延续到如今，而且更加严重。
行动失败了，他并没有成功阻止史蒂夫。
而当他调查到泽莫，他才发现史蒂夫说的是对的。
他想要帮助史蒂夫，想要挽回错误，于是他去了西伯利亚，他再次和史蒂夫相见。
他看到冬日战士杀死了他的父母，他看着史蒂夫点头承认自己早就知道此事。
真是极致的可笑。
他不是他的朋友吗？他父亲不是他的朋友吗？
愤怒和失望蔓侵占了所有的思绪，像是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又像是一把锋利的刀，深深刺入他的心脏。身上的伤口所带来的疼痛都比不上十分之一。
当史蒂夫拿着盾牌砸下来的时候，托尼真的以为他会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看着那两人相互搀扶离开，托尼却只能说出你不配使用这个由我父亲打造的盾牌这种话。
身后冰雪覆盖，寒风呼啸，空气中弥漫着冰冷和死寂，托尼艰难的坐起，动作牵扯到伤口，血液黏糊的散在脸上，左手抚上已经破碎的反应堆，微弱的电弧在昏暗中闪烁。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离他而去。
在西伯利亚的寒风中，他对史蒂夫的感情也随着反应堆的破碎一同破灭了。
...
“托尼，很高兴你回到基地，我不希望你总是独自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我们都需要家庭......我18岁起就孤身一人，从来没有真正融入哪里，军队里也没有，但是托尼，对于你，我......我知道我伤害了你，我之所以没告诉你关于你父母的事，是害怕伤害到你，但现在我才发现是我自己怕受伤害。我很抱歉，为这一切......我答应你，如果你需要我们，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会来。”
...
【托尼，我把他们带出来了，想必你也收到了罗斯的消息。】
【托尼，我现在准备去瓦坎达了，殿下说他们那有办法让巴基找回自己的大脑。】
...
【托尼，谢谢你。】
【索科维亚协议取消，关于我们的通缉指令也被撤回，我知道是因为你。】
...
【克林特回自己的农场了，虽然被软禁，但有家人陪伴他还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的，他说比以前我们打打杀杀好太多。】
【幻视和旺达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生活。】
【Nat、山姆和我还是决定继续打击恐怖组织和九头蛇残余势力。】
【托尼，你呢？】
【听说你的农场已经建好了，我想那一定会特别漂亮。】
...
【托尼，瓦坎达真的是一个用言语无法描述的地方，好吧，我想我已经和你说很多次了这样的话了，但是这绝对值得你来一次，殿下说他表示欢迎。】
【这里的科技真的前所未见，尤其是对我这个老家伙来讲。】
【不过我觉得你的史塔克科技丝毫不逊色这。】
...
【瞧，瓦坎达特色早餐~】
【图片】
【当地人说只有早起的人才能吃到。】
【又发现了一个晨跑的好处。】
...
【托尼，我们今天又捣毁了一个九头蛇的实验基地。不得不说，瓦坎达的科技帮了很大的忙。】
【就像之前的你一样。】
【我想我一直怀念着我们并肩作战的日子。】
...
【托尼，我想你现在肯定在喝咖啡。尽管你不喜欢听，但我还是得说，牛奶一定是个好选择。】
小胡子男人盖上手机，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抹咖色水印留在杯子的边缘，随后面无表情看向对面沙发，
“你还要待多久，罗曼诺夫女士。”
“噢，托尼，我想对一名女士请大度一点，这不是史塔克的应有的风度吗？”
红发特工也放下手中的马克杯，
“难道不留许久未见的队友吃一顿晚饭吗？”
“队友？”托尼嗤笑道，“习惯背叛的队友吗？或许吧。”
对于这个说法娜塔莎并没有否认，即使她认为那样做才是对整个团队最好的，“托尼，很抱歉。”
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托尼轻轻摇了摇头，“不需要了，已经过去了，娜塔莎。”
娜塔莎看着托尼手里的翻盖手机，这并不像是一位站在世界科技树最顶端的人会使用的，反而应该是那个正待在瓦坎达的队友才对。
不过很明显这并不是史蒂夫手中的那部，尽管相似。
每当她去瓦坎达找这位队友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对方时不时的掏出手机查看着什么。
“托尼...”
“能告诉我在那之后你和史蒂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问过史蒂夫，但没得到答案。”
“他当然不会告诉你。”
托尼给手机充上电，“让别人知道美国队长是多么无情和忘恩负义吗？”
当谈起那件事的时候，托尼仿佛感觉到西伯利亚的寒风再一次吹过......而他依然被留在那个废弃的基地中，独自一人。
“...然后他就带着他的好朋友走了。”
托尼耸了耸肩，表情丝毫没有愤怒，好似已经不在意了。
“托尼...”
“Well，这可不像我印象中的你，过于感性了，”托尼揶揄道，“怎么？想帮我揍他一顿吗？我不介意。”
娜塔莎只知道她的两个队友闹僵了，并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原因，一开始还以为是协议的问题，但协议已经取消了，可两人依然如此，她之所以找到这里来最主要的是想要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为了这个团队，也为了他们两个。
她或许是整个团队中，唯一一个清楚一件事的人——钢铁侠和美国队长都爱着对方。
“托尼...那份关于詹姆斯·巴恩斯的资料，其实是我给史蒂夫的...”
“然后呢？做出选择的还是他，不是吗？”
托尼不想再讨论这件事了，他起身看了看时间，“要留下来吃晚餐吗？佩珀马上回来了，你可以尝尝她的手艺。”
“你们复合了？”
托尼摇了摇头，“她值得更好的。”
“下次吧，我有件事想去做了。”
小胡子总裁挑了挑眉，“去揍人吗？”
娜塔莎失笑，上前给了男人一个拥抱，轻声说道，“托尼，真的很抱歉。”
来这里之前她确实想着缓和两人的关系，但是现在，她不想再管这件事了。那个在瓦坎达抱着手机苦苦期待着对方给予回复的人，自作自受罢了。
“就像我刚刚说的那样，已经过去了。”
托尼轻轻拍着美丽女士的肩膀，性感的声线带着安慰的语气轻巧的散落在空气中。
自从他的房屋建好后，托尼不能更加满意这个地方，这对他的意义可不像是之前那些冷清的大房子，这像是一个家，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在里面。
不过佩珀、哈皮和罗德总是会来陪他。
处理公司的事，研发战甲，关注皇后区的睡衣宝宝...年轻人总是有无处释放的热血，生活和学习总是有种想要求得家长的关注一样，除此之外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直到那个披着红披风的...巫师？从他面前一个突然出现的金色光圈中走了出来，告诉他地球即将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然后后面是三年不见的布鲁斯......
索科维亚那场战争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这位队友的身影了。
联系史蒂夫吗？
手机打开，但是他却迟迟按不下去。
从拿到手机后托尼就从未使用过，但他却依然每天将它充满电，每天看着那按时发来的‘骚扰短信’，不回复，也不删除，心中仍然无法原谅，似乎又期待来电的响铃，每天将它带在身上，就像胸口的反应堆一般。
托尼没想到法师口中的危机会来的如此之快，他也从没见过会比眼前这个紫薯怪更强大的敌人。
Thanos的阴影萦绕在他脑海中6年了，从纽约大战开始，而现在，他再次卷土重来。
14000605次战斗他们只赢了其中一次，这真是一个绝望的预知。
他用尽所有也只是在对方脸上留下一道痕迹。
再然后...他们输了，银河护卫队只剩下一个蓝皮肤女士，法师也消失了，还有彼得...
他和星云被困在了‘贝纳塔号’上，飞船损坏只能在太空中漂流，食物、水和氧气也逐渐耗尽。
托尼觉得他和蓝妹妹相处的很愉快，也多亏了她，他的伤口感染已经痊愈了，虽然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但内心却善良柔软，一个渴望爱和认可的蓝妹妹。
但他俩用尽全部力气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氧气也快耗尽，托尼觉得自己是应该留下遗言。
当他已经阖上眼想要睡一觉的时候，一束光，照在了他的眼前。
他获救了。
时隔两年多，也是在西伯利亚之后，他和史蒂夫见面了。
但他已经身心俱疲，对史蒂夫充满愤怒。
——“Togerher.”
可是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却又不在他身边。
——“We’ll do that together，too.”
可结果就是他们输了，而他根本就不在。
Liar！
......
世界失去了一半人口，变得更加安静了。
托尼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他现在除了发明创造，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生活上。公司上的事佩珀基本都能搞定，而皇后区也没有了那个需要他时刻关注的少年。
只是时常他又会想起少年，想到他消失在自己的怀中。
他没有保护好他。
托尼过着普通的生活，他尝试做甜甜圈和芝士汉堡，烤牛排对他来说可没什么难度。
他还和佩珀在房屋周围开垦了一块地，种上了蔬菜，也同样在不远处划出了一片果园，这样才能被叫做农场吧。
“发生了什么好事吗？今天的你看起来格外的高兴。”
佩珀放下包，接过对方泡好的茶。
和平常不一样的是，此刻她的老板满脸笑容，而这样的笑容她已经很多年没看见了，有多久呢？感觉好像是在他成为钢铁侠之后。
托尼眉尾扬起，糖色的眼睛里浸满了笑意，眼角的鱼尾纹更加深刻。
这几年的时光确实在小胡子总裁身上留下了痕迹，但那脸庞却依然英俊，依然充满无限魅力。
“亲爱的，你一定想不到我昨晚梦到了什么？”
“哦？”佩珀也被男人的笑容感染，也忍不住笑道，“我是想不到，不过我猜那一定是一个非常美妙的梦。”
“Godness，这听起来真的难以置信，但是，佩珀，”声音中带着激动，即使从梦中醒来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我梦到了我儿子！”
“？托尼，这些年我们一直在一起，我可没看见你身边还冒出一个儿子。”
“Fine，这确实是我梦里梦到的。”
佩珀更加好奇了，“那你梦到了他什么？”
“Well，你知道那是个梦，亲爱的，我记不太清梦里发生了什么.....”托尼也非常遗憾。
“......好吧。”
“不过那种感觉我还记得，那真的难以用语言形容，那种幸福感，”托尼摩挲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如果真的要说的话，那是吃再多芝士汉堡和甜甜圈都无法带来的幸福与满足，无论它们有多美味。”
“Whoa~That’s insane.”
“Absolutely.”
“那他的长相呢？还有你儿子的母亲又是哪位？”佩珀打趣道，“我可不知道你身边除了我还出现了哪位女士，当然，如果你说的是7、8年前那我撤回这句话。”
“sweety的母亲我确实没有梦到，”托尼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但是sweety的长相我记得...唔...他有一头漂亮的金发，就像你一样，然后他还有一双和我非常相似的眼睛。现在我的记忆就只剩这么多了，但是他肯定和他papa长得很像，我想这个毋庸置疑。”
“听起来以后又会捕获众多女士的芳心。”佩珀很好奇这个梦里还发生了什么，“还有呢？托尼，就只有这些了吗？”
“当然，我还梦到了...父亲和母亲。”托尼的笑容变淡，情绪也不像刚才那般。
他很难不想起那段视频，不想起西伯利亚所发生的事情。
“It’s okay，”佩珀抱住她的Boss，安慰道，“你说的这是场美梦，那一定充满了欢声笑语。”
托尼眼帘低垂，随后嘴角勾起，轻声说道，“在梦里他们和sweety非常快乐。”
“你知道我父亲对我是从来不表达他的喜欢，但是对于他的孙子，那真是宝贝的不行，一天得说上数十个‘爱’，我想这可不比他对母亲说的要少。”
“他是把对你的‘爱’也一同说给你的sweety。”
托尼不置可否，“sweety值得最多的爱，他值得最好的。”
“Yeah，不过他papa也同样如此。”佩珀心疼的轻拍着男人的背部，在她心里，她的老板拥有最柔软的一颗心，同样值得最好的，而史蒂夫根本配不上他。
“这句话他papa爱听。”
低沉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托尼抚着佩珀的金发，他有句话或许说错了，sweety的金发好像更像...史蒂夫。
可即使那再美好，也只是一场梦。
是啊，
那只是梦。
...
【托尼，很抱歉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
【但我......】
...
【托尼，我现在和山姆退役之后那样，在帮助有战后创伤症人群，我想这有助于他们走出失去亲人的阴影。】
...
【托尼，克林特失踪了。】
【他的家人都在那个响指之后消失了...】
...
【托尼，你身体现在还好吗？】
【千万别再熬夜了，最好是少喝咖啡，多吃点健康的食物。】
...
【托尼，今天我开导了一个受创的人，我希望我的话能给他带来帮助。】
...
【托尼，Nat今天去找你了？】
【如果我...好吧，我想我要独自准备今天的午餐了。】
...
【托尼，听说你去墨西哥找布鲁斯了。】
【帮他建了一个实验室？】
...
【托尼，又去墨西哥了？】
【其实你知道的，复联基地的实验室设备是最完备和先进的。】
【或者这些设备需要更新一下？】
...
那个老式翻盖手机在他回到地球后布鲁斯就交给了他。
而在他回家后依然像之前那两年一样，时不时收到史蒂夫的短信。
碎裂的屏幕已经换新，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不能回到以前。
托尼像往常一样无视短信的内容，不过，史蒂夫是怎么知道他去了墨西哥？
他确实给布鲁斯打造了一个实验室，和布鲁斯研究伽马辐射，并协助他完成完成“智慧绿巨人”的转变。
布鲁斯说他在喝醉后总是对着他骂史蒂夫，对此托尼并不否认。
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他不应该骂吗？
这五年，时间像一阵风，也像一条无声的河流，悄然流逝。对于托尼来讲，这五年既是漫长的煎熬，又是转瞬即逝的恍惚。
直到娜塔莎、史蒂夫和那个蚁人出现在他面前。
原来他和史蒂夫已经五年没见了。
但昨天他还收到了对方的短信，这就好像五年间这个美国大兵一直都存在他的生活中。
和五年前相比史蒂夫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那张能让美国市民们尖叫的好相貌和好身材，可托尼目光总是不由的放在他的眉间。
褶皱多了，蓝绿色的眼眸也更加沧桑和沉重，看起来很疲惫。
时空穿梭？
他们需要他的帮助，他同意了，为了挽回那个少年。
他在基地门口和史蒂夫握手言和，将盾牌重新给了他。
仇恨消耗太多精力了，他不喜欢，他还是热爱和平。
当他回到基地后，索尔、克林特也再次回归，这让托尼想到了以前他们六人一起战斗的日子。
那真的是很久之前了，不得不说，他怀念这个。
不过...这是索尔？
Well，油腻肥宅，现在的索尔可配不上‘惊爆点男主’这个外号，‘Lebowski’不错。
“我听娜塔莎说你之前留了一个大胡子，然后头发留长了？”
“嗯...”
“那怎么突然就刮了？我可还没看到你留胡子的样子。”托尼嚼着一块披萨含糊道。
史蒂夫递过一杯牛奶，“或许等我们解决这件事之后，你会看到的。”
托尼嫌弃的看着眼前的白色液体，“Damn，我要的可不是这个。”
“托尼，这和披萨是最配的，不妨试一试？”
这句话就像这些年无数条短信的具象化，这个老冰棍总是用短信轰炸他让他健康饮食，而现在两人就在一起，那就更加方便了。
看在那些短信的份上，托尼不情愿的接过喝下。
该死，还是一样的难喝！
“那你留着胡子的时候戴着小翅膀头盔吗？”
“No~”
“那你下次得让我看看，我想我无法拒绝一个戴着头盔的猕猴桃，相信我史蒂夫，到时候你让我喝多少杯牛奶我都能做到。”
似乎是被自己形容的逗乐了，托尼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了开怀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guys，猕猴桃队长，你们不觉得有趣吗？”
其他人也被逗乐，本来因时空穿梭实验而紧张的氛围总算是轻松了不少。
史蒂夫无奈的勾起嘴角，眼角微微扬起，满眼都是这个小胡子男人，温柔又专注，爱意如同绵延不绝的潮汐，轻轻的拍打在海滩上。
...
实验很顺利，他们成功了。
他听着史蒂夫说着行动前的动员讲话，oh，以往每次行动他都得说几句，不过确实没有谁能说的比美国队长更好的了。
好吧，天生的领导者。
此刻的托尼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看着史蒂夫的眼神，没有抱怨，更加没有失望或者愤怒。那一片焦糖色的湖泊泛着一层层的涟漪，柔软的底色中是那对视中一抹剔透的蓝。
然后他们回到了过去。
在2012年的纽约，托尼再一次听到了贾维斯的声音，也终于明白自己的战甲怎么突然出故障了...
可这次还是没有拿到空间原石，但他想到了还有一个地方在一个时期，既存在空间原石，又有皮姆粒子。
“You trust me？”
“I do.”
或许他一直以来等的就是这句话了，托尼想。
1970年的新泽西州的美军基地里，他遇见了他父亲。
——“I’ll tell you，that kid’s not even here yet and there’s nothing I wouldn't do for him.”
最后他给了父亲一个拥抱。是温暖且充满爱的。
当他们带着原石回到现在的时候，那个说着‘see ya in a minute’的红发女士却没有出现。
娜塔莎...
当过他的助理，然后又成为他的队友，一个美丽、智慧又危险的顶级特工。
她总是将腿架在他家的茶几上，说了几次也依然如此。
托尼有时候非常无奈对方的敏锐，好似总是能看清别人的内心，他讨厌这种被看穿的感觉。
但她是他的队友，是他的家人。
现在，他们失去了她。
响指落下，消失的另一半人已经回来，但这多娇艳的玫瑰却永远留在了沃米尔。
战争一触即发。
基地已经被摧毁，残垣断壁散落一地，火焰在废墟中燃烧，战火弥漫在整片区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尘土的味道，每一寸土地都充满了血腥与死亡，仿佛地狱般的景象，这是比纽约大战还有惨烈数十倍的战争。
战甲破损、盾牌破碎，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伤痕，鲜血从伤口中渗出......
看着斯特兰奇比着的‘1’，托尼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或许就是他的宿命，他本应该死在那个山洞里，活了下来，那用这条命拯救世界让它更有意义。
“I am iron man.”
世界好像顷刻间安静下来，视线无法聚焦，托尼模糊的感觉似乎佩珀来到了他面前，他努力想说些什么，但身上已经没了力气。
思绪无限蔓延，轻飘飘的好似来到了云端。
托尼想到了自己的农场，想起了和佩珀、哈皮他们在里面生活的时光，想起了他种的蔬菜，oh，那基本上是佩珀种的，他可不会种什么蔬菜。
不过那些果树可是他种的，本来打算过几天给它们剪枝的，看来只能交给佩珀了......
他想到了史蒂夫，想起了他们之前的过往种种，现在回想起来可真幼稚。
那部手机...他还没有回过一条信息给他，以后也应该收不到任何信息了。
但是明明发了那么多条信息，却从来不直白告诉他，史蒂夫·罗杰斯想着托尼·史塔克。
Yeah，托尼早就知道史蒂夫爱着他，那么多短信中总是透露着想见他，思念他的信息，史塔克可不至于会这么迟钝，只不过这个大兵宁愿发着数条短信，也不会给他打一个电话。
有什么不能在电话里面说吗？难道手机的主要用途不是打电话？
托尼不懂这个老冰棍给他发自己每天吃了啥、干了啥，要不就是反复强调要他注意休息、健康饮食...这是上个世纪追求人的套路？
托尼不知道自己离开后史蒂夫会怎么样，他希望在这之后这个金发大兵能好好退休，去过属于自己的普通的生活。
那他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托尼·史塔克是什么时候爱上史蒂夫·罗杰斯的呢？
思绪飘远了...飘到了2012年。
或许是在地上睁开后看到那张即使满是灰尘，可笑起来依然如太阳般灿烂耀眼的那张脸的时候吧。
所有的思绪看似漫长其实一闪而过。
最后托尼想起了自己梦里的那个少年，
金色的头发，焦糖色的眼睛......
他的sweety，此刻却更加的模糊了。
托尼知道，这是他的最后一刻，但他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深深的平静和满足。
他太累了。
想要好好休息了。
希望能做个好梦...
...
...
...
最后一缕思绪飘得更远了，飘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
...
...
“Mr Stark”
这章有点难写，下章也是，得花点时间~
快完结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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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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