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对他疏离,远走他乡……
而自己后来似乎会跟眼前的女孩儿纠葛……
花泽类强忍下心头泛起的恶心,整个人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暴雨似乎已经过去。
杉菜怯生生凑上去:“类,你冷静了没?”
花泽类斜睨她,不肯松手。
“陪我喝酒。”
杉菜按下心头狂喜,点头同意。
只要再一次劝说类去挽留一次,他和藤堂静的戏份就彻底落幕。
杉菜暗暗吁了一口气。
一想到日后不必再对藤堂静打交道,她就莫名宽心许多。
静学姐……真的让人很不安呢!
藤堂静回到自己的住处。
这里,并不是藤堂本家。
算是自己的一处小天地吧。
今日闹成这样,静短时间内应该是回不去了。
心中虽有些许失落,但静并没沉浸在这种低迷的情绪里。
原本她的计划,就是翌日离开这里。
的确是去巴黎。
但,并不是在巴黎定居。
不过是有任务在那边,嗯,也不算事静的托词。
不知不觉,夜已深。
昏暗的灯光下,静晃着酒杯,不知在想些什么。
也许,是在感慨这些年的双面人生。
也许,是在唏嘘母亲与父亲的过往。
也许,还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个总爱跟在自己身后的人——类。
自己离开后,类和杉菜,会发生什么呢?
望着月夜星空,看着窗外灯红酒绿,静的眉眼间总算有了些许波动。
心头百感交集。
失落。
失意。
惆怅。
静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门铃深突兀想起。
静没有多想,原以为是阿瑾登门心事问罪,却不想,那张忧郁的脸毫无预兆地撞入眼帘。
“类?”
静惊呼。
静显然意外至极。
他……怎么会出现?
他应该听到杉菜对自己的心意,事发时类没有第一时间追过来,就已经证明,他对杉菜或许有着同样的心动。
静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如何能想到,类会再一次出现。
细碎的头发半遮眼着,花泽类一身酒气。
他是会喝酒的。
但,从不会放任自己喝醉。
可眼下,花泽类已是三分醉意。
“类,你,喝酒了?”
“一个人……吗?”
花泽类靠着墙,看不见他的眼睛,只呼吸略微急促。
花泽类看着天空,淡淡道:“你走后,我和杉菜一起喝酒了。”
想要搀扶他的手,一顿。
静默默停止动作。
浅笑:“这样啊!”
……
“类喝醉了,杉菜该送你回家才是。”
静话音未落。
一道黑影不由分说压上来。
蛮狠地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静吓坏了。
滚烫的热气直逼她白净的额头,静心头一激灵,一时间竟不敢动作。
“这就是静想对我说的话?”
“知道我同她喝酒了,还要她送我回家……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推给别人?”
“脱离藤堂家的静,连我都不想要了,是么?”
粉唇轻启,欲言又止。
想要说什么,额头突然被抵住,二人头鼻相触,似远似近。
这是花泽类成年后的第一次情绪外露。
他是F4中最低调的一个。
就连杉菜都觉得,他是四人中性格最好,最温柔的一个。
其实不然。
花泽类这样的人,不过是习惯隐忍不发,不过是周遭的人和事轻易入不得他的眼,他不计较而已。
若真触碰到他的逆鳞与底线,堪比火山喷发,山洪暴虐。
如开闸猛兽,谁都抵挡不住。
静纤细的手腕被他拽在手中,生疼。
平日,静只需要一声轻呼,花泽类就紧张得不得了。
此刻,静那么痛,类却充耳不闻。
可见,静在生日宴会闹这一处,给花泽类带来多大的震撼与惊惧。
静,她连藤堂姓氏都不要了。
连继承人的身份都舍弃。
一副离开这里,远走巴黎,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架势。
类,怎能不害怕!
静控制不住呼痛,却在眼眸印出他完整的脸庞时,戛然而止。
“类……”
静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愧疚。
是啊,脱离藤堂姓氏,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她无愧于所有人,却独独将类给漏掉了。
并非类对她不重要,如人所想的那般,她从来都不在自己的计划内。
恰恰相反。
实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低估了类的重要性,然而今日之举早已注定,她明白自个儿心意时,已无能为力。
也就是说。
今日之举,势在必行。
静由着类发泄郁闷与不满。
他抵着她的脖颈,呼吸是那么急促,拥抱是那么蛮横。
好似一个不注意,她就会从他的世界消失,此时的花泽类,变得一点不像平时的他。
那一声呼唤,活像是按下什么开关,再一次刺激到了花泽类。
他发狠地,咬住她纤长白皙的脖颈。
静一声闷哼。
却没有推开他。
不挣扎,不抗拒。
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夜晚。
花泽类疯了。
静,竟也陪着他疯了。
“为什么静就不愿意承认,我早就不是那个跟在你身后的孩子了呢?”
“为什么静就是不肯,正眼看我呢?”
“静,不要再跟我说什么狗屁推词。”
“我早就知道了。”
静怔怔地看向类,心脏猛地漏了一拍。
花泽类沉眸,深不见底。
他沉声在她耳旁囫囵:“你是什么样,十岁那年,我就知道了。”
“我的静,从来都不是橱窗里待价而沽的洋娃娃。”
“她是荆棘丛林中带刺的玫瑰。”
”瑰丽,夺目,却叫人难以掌控。”
藤堂静彻底失语,瞳孔中充斥着错愕。
类……怎么会?
在过去的十多年,藤堂静自认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无人得知她的“真面目”,就连母亲就不例外。
花泽类无声的笑了。
被藤堂静难得的错愕,取悦。
原来,静并不是万能的,对于那件不在静掌握范围内的事,花泽类很是骄傲。
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是因为我呀……静,那一次失控,是因为我。”
静浅色的瞳孔一震。
冷不丁响起那一年。
类,只有十岁。
类的性子打小就是敏感多疑多思,曾经一度被医生诊断为——抑郁症。
虽说有她在旁开导,总算将“抑郁症”的帽子给脱掉了,但他大多时间依旧不愿意跟除她和F3以外的人交流。
说好听点,是高冷。
说难听点,是自闭。
国中生,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纪。
即便花泽类身为四大家族之一,当时的他也被附近学校的一些小混混给盯上了。
类,大多时候不太理会那些事。
被敲诈,被勒索,十岁的他并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或者说,能够用钱解决的,在他看来都不是事儿。
况且,那些小混混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蠢货,只会张嘴所要几千块而已。
却不想,那日放学,静偷偷跟在类身后。
亲眼看到,他被五六个杂毛堵在巷子角落。
那是静第一次生气,怒不可遏。
她精心护着的小家伙,居然在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欺负了。
静不知道的是,其实那时,类率先发现了尾随而来的她。
类想要告诉静,不用担心,这些人他能够对付……然而在此之前,他竟然看到洋娃娃一样乖巧的静,面色清冷如冰霜,单手抄起一根棍子。
鬼使神差的,类发不出声音。
心跳如擂鼓。
总觉得接下来发生的,将颠覆他的认知。
事实证明,花泽类的第六感很正确。
静大约至今都以为,那天他被混混给敲晕了,事情发展的后半段,他没看到。
恰恰相反。
那一幕,类每每午夜梦回,梦中皆会重现当年的情形。
他的静,好似披着五彩霞光的英雄,逆光而至。
那群小混混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未能近身,已被她撩翻在地,哀嚎声一片。
类将那时的静深深印入瞳孔,刻在心里。
静的表情,不再温柔,唇角的弧度也不再保持。
她生气了。
很生气。
混混们哀嚎着咒骂她是怪物,是女煞神。
然而,那些哀嚎,咒骂,落入花泽类耳朵里,竟成天籁,悦耳至极。
原来,这才是静。
这样的静,凶残么?
不。
超迷人。
为他“破功”的静,为他出头的静……
花泽类,很享受这种——静为他撕掉伪装的感觉……颇有种古人“冲冠一发”的滋味。
只可惜后来静再也没有那般失态过。
久而久之,花泽类甚至怀疑,记忆中的那段是否是自己的臆想?
直到静成人礼那天,她站在台上,无畏无惧……终于有当年的风采。
藤堂静眨巴眨巴眼睛。
原来,那年就已经暴露了么?
得知当年的真相,这些年某些瞬间,如昔日种下的种子,此刻终于冲破土壤,无限生长。
就在花泽类即将松开她时,藤堂静反客为主,反守为攻。
二人从屋外纠缠至屋内。
此刻不知何时跌落在沙发上。
屋内灯光昏暗。
花泽类一个天旋地转,竟然反被藤堂静压在身下。
静居高临下。
眼尾微微上扬。
张扬又明艳。
静粉唇微启:“类早就知道了……却还是,喜欢我?”
花泽类的呼吸顿时沉重。
明明是自己起的头,眼下其实突然就弱了下来,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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