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云翰社上新戏,和裕茶馆已经是人山人海,一楼大堂早就座无虚席,过道票也被加塞加光,门口有诡计多端的黄牛号称自己有二楼雅间票,得加钱。
“当我们傻啊,二楼雅间说上就上吗,不是老客人根本订不到好吗。”派蒙气鼓鼓地飘来飘去,复又皱起眉头,“这样我们要怎么在散场后接应到零啊?”
空完全没有担心这个问题,他自信地表示可以刷脸。
派蒙没反应过来:“刷脸,刷我的脸还是你的脸?都没用吧?”她顺着空的目光望出去,看到正不紧不慢地往和裕茶馆走来的钟离,“啊!还有这招!”
和裕茶馆二楼的雅间怎么可能没有钟离的位置?
听到旅行者的请求后,钟离果不其然带着他们刷脸上了二楼,待在雅间坐定,上了茶水点心后,才问:“方才外面喧哗不好说话,现在安静了,小友所言的‘接应’是何事?”
空将零的特种兵旅行委托大致说了一遍,派蒙在边上把计划书里连轴转的安排添油加醋又补充了一遍。
对于这种「璃月港—蒙德—璃月港—稻妻离岛」的神奇安排,钟离高情商地评价:“初次接触锚点,就能想出此番行程,可谓时间管理大师了。”
他也没拂了旅行者的意,化出一只岩鸽,将空写的纸条带去后台,告知接应地点。
没多时,台上开幕。
乐师坐于一侧轻拨开场,指底飒飒,雁啼私语两玲珑。
新戏乃是千年后的无神年代,国破家亡双泪暗之时,英雄儿女抛头颅洒热血的故事。
台柱云堇一身武装登场,身段凛然洒脱,唱至“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乐声合着人声,一抔铿锵一抔魂。
观众如痴如醉,有的甚至跟着台上人物落下泪来,一时间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
雅间里,空和派蒙拼命鼓掌。
钟离颇为喜欢这种无神背景的剧情,连连称赞:“演唱创作俱佳,云先生不愧是璃月戏的中坚力量。”
散场后没多久,零就背着琵琶提着旅行包在雅间门口探进了脑袋。
看她还穿着璃月裙装,派蒙很有夸夸群群主风范地说:“你穿璃月裙装真好看!这身衣服是新做的吗?以前没见过呢。”
零先干了两杯茶水,又吃了两块枣泥饼,喘了口气:“饿死我了。”
钟离将离她稍远的一碟莲花酥推过来,委婉地说:“慢慢吃,这莲花酥配沉玉仙茗正好。”
零完全没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沉玉仙茗这么好的茶怎么能牛饮。
和众多大佬打过交道的旅行者听懂了,但这位牛饮者是下了委托的金主,怎么能不给面子,空选择装没听懂。
零又咽下去两块莲花酥,才缓了缓,慢慢喝茶:“哇,这个茶味道不错,很像黄山毛峰!”然后和派蒙开始吐槽在裁衣店的惨痛经历,再次强调:
“那件衣服可是我参加国际大学生程序设计竞赛作为优胜者的定制款,防水耐脏保温,居家旅行刷题研究必备佳品。”
这个话该怎么接才不会得罪金主呢?
派蒙机灵的小脑袋飞快运转:“不过你很适合璃月裙装,很好看,你们说对吧?”她一边说一边朝桌子旁另外两位拼命眨眼睛,试图发出求救信号。
空连忙点头,金主穿麻袋都很好。
钟离却说:“既然是获奖的纪念品,应该妥善收藏不要弄坏。”
零奇怪:“不过就是件好穿的衣服嘛,作为纪念品更应该穿在身上。”
“以普遍理性而论,人类社会大多对于纪念品都是加以珍藏的。”
“啊?这样啊。”
“更何况,有友人出谋划策帮忙选定服装款式,是人类社会中珍贵的友情体验,值得珍惜。”
“诶,有道理。”
派蒙悄悄地在旅行者的耳边嘀咕:“这两人竟然能交流得有来有回,而且交流的主题我根本没明白,他俩都很明白的样子。”
空死鱼眼,表示派蒙的确该去教令院上两年学,虽然空本人也没听懂。
派蒙扯开话题,说:“今天的新戏真精彩,太好看了,好多观众都哭了呢。”
说到新戏,零非常骄傲:“云堇很厉害,我只是把知道的过去告诉她,她就能创作出这么优秀的剧本。”
闻言,钟离沉吟:“‘痛同胞之梦犹昏,悲祖国之陆沉谁换。’你知道的过去也就是剧中的千年后吗?”
“老师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我不是很懂,但是云堇应该做到了这一点吧。”
简短的点心时间后,特种兵旅程即将开始。
眼见零要进入空的尘歌壶,钟离叫住了她:“如果你对伏龙树感兴趣,那就也不要错过蒙德城外风起地的大树,风花节闲暇之余不如去看看。”
不是很明白个中深意,但还是答应了,借助地脉与锚点的指引,直达蒙德的城,三人在尘歌壶中休息了一夜,顺利赶上次日的风花节最大的一场庆典。
风花节,蒙德一年中最盛大的节日,万物复苏,花香四溢,空气中弥漫着自由与欢乐的气息。
旅行者带着零穿梭于人群之中,熟门熟路地参与着各式各样的庆典活动。派蒙不失时机地向她介绍,去年旅行者作为风花节之星如何献上风之花。
“琴给了那么多选择,蒲公英、风车菊、塞西莉亚花、小灯草、甜甜花……”派蒙掰着手指说,“空竟然选择了钩钩果!你说这像话吗!献祭上去钩钩果一点动静都没有。”
零显然没领会重点,说:“人类社会对于花的定义中,钩钩果不算花吧?”
“其实任何一种都算是风花,这是自由的城邦,人民可以自由地选择自己的所爱。”不知哪里插进来的声音。
空转头:“温迪!”
蒙德的吟游诗人手持斐林,笑意吟吟,随手拨弹:
“是谁在轻抚你带伤却坚毅的面庞,在小溪旁,在巨岩旁;
是谁紧拥你疲惫而高贵的灵魂,在深梦里,在高天之上;
亲爱的朋友,我牵着你的手,带你走进夜晚华灯;
为你从头讲述,节日里那自由与梦的乐章。”
每一句都仿佛能触动人心最深处的柔软。
派蒙都不甘心地承认,太容易被诗人的歌声吸引到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温迪流畅地拨过滑音,止住音符:“风带来岩石的消息,让我多关照新来的客人。你好,我是蒙德最好的吟游诗人温迪,欢迎来到蒙德。”
零热烈鼓掌,真诚地说:“你好,温迪,我叫零。我听懂了,这是真正的将感情融入音乐,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她再次使出新学的技能,可怜巴巴地眨着眼睛:“温迪老师,我可不可以跟你学习怎么在演奏时融入人类感情?”
提瓦特大陆上可怜巴巴眨眼睛的始祖——温迪,真是老师傅被乱拳打懵,迟疑了一会儿才确认:“你,跟我学,人类感情?”
然后老师傅恢复了笑容:“温迪老师的收费可是很高的!比如两瓶蒲公英酒。”
派蒙对空吐槽:“这两位真是一个敢学,一个敢教啊。”
空按着额头实在无奈。
零爽快答应:“没问题!快到饭点了,我请客,吃完午餐后就开始教学吧。”
听到吃午餐,派蒙立刻把吐槽抛到九霄云外,异常积极地做向导:“好好好!我带路!强烈推荐猎鹿人餐馆的渔人吐司!还有堆高高、白汁时蔬烩肉、烤松饼、苹果卷卷!饮料可以点风花节限定的混合果汁!”
这是提前都想好菜单了吧。
空更加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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