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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读作白珩,写作白月光

白珩开始经常带着一颗未经打磨过的石头,稍加装饰后别在腰间。

“白珩,这是什么?”

“这是仙舟家常菜,你能吃东西吗?好像不能,美食可是人生三大乐趣之一啊!吃不到太可惜了,我帮你问问应星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吧,他擅长打造武器,对石头很有研究。”

“人生三大乐趣又是什么?”

“吃喝、玩乐、睡!”

白珩带着石头找到一位白发男人,看到风风火火而来的白珩,男人用无奈的语气问:“白珩,你这个时候来找我,该不会又把武器弄坏了吧。”

即便是战争也总有休息的间隙,以往这个时候白珩都忙着玩,美名其曰:都快打一辈子仗了,还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吗?!

“应星,我请应星你帮个忙,看看能不能让我的五感与这颗石头共鸣。”白洐举起被编制精巧的彩绳兜在里面的石头,顺便把石头的来历告诉对方。

“……白珩,有时候我很想问,你是不是缺心眼,如果这颗石头真是【不朽】星神的一部分,你会很危险。”

白珩挂起不高兴的表情:“你说谁缺心眼呢?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没防备,我只对我们云上五骁这样,我能有什么错!”

白洐的信任张口就来,直白得令内敛的应星有点招架不住,不禁轻咳一声:“我也不是在责备你,只是如今我们身处的地方不能算绝对安全,应该保持警惕。”

“不是要我帮忙吗?先把石头给我看看吧。”应星朝白珩伸出手,少女轻哼一声,把石头放到对方手里。

触及到应星的手掌,不想被嫌弃的石头开口:“我只是【不朽】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无法比拟星神的伟力,所以不会伤害到白珩。”

犹如稚子的声音带着些许忐忑,应星竟然有种欺负了小孩子的错觉。

“我担心的危险不是来自你本身,要知道,哪怕只是星神很小很小的一部分,也拥有常人无法比拟的力量,先不论那些研究星神的天才与疯子,光是追求力量之人,也足以令旁人觊觎。”

白珩骄傲的叉腰挺胸:“放心吧,本姑娘我强着呢,不然我怎么会成为云上五骁之一。”

检查完石头的应星对石头说:“你是很好的锻造材料,我可以将你锻造成一把神兵,然后你再与白珩滴血认主,就能心意相通,五感共享,同时作为一把兵器,你还能保护白洐……你愿意吗?”

“好啊!”能保护祂喜爱的人,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更何况,祂不希望白珩因为拥有祂而受伤。

“那就麻烦你啦。”对锻造一窍不通的白珩笑着对应星道谢。

应星把石头留在了他那里,让白珩下个月再来。

一个月后,白珩拿到了一把漂亮的长剑,经过滴血认主的仪式,白珩兴奋的武弄了一番,然后带着焕然一新的小石头,履行自己的约定去了。

白珩没有忘记,她答应过对方,要教这位如同新生儿一般的朋友如何享受人生……现在或许应该说剑生?

分享欲爆棚的白珩风风火火的带着新武器出门,应星转身回房,收拾起这一个月来,为了锻造武器而弄乱的房间。

“真狡猾啊,应星。”

白色头发的男人不知何时来到此处,轻轻依靠在门边:“所谓的滴血认主,是字面意思吧,不仅仅能让武器与使用者公感,使用者也能约束兵器,甚至使用者能对武器施以命令。”

应星看向来人,说道:“这是最稳妥的方法,景元,具备自我意识的东西,你我都无法预测会发生什么,更何况还是那般充满力量的东西,现在的战况不容乐观,那样的力量如果不好好掌控,会惹来事端。”

“我知道,现在战况不容乐观,我也不是来责备你的,我只是有些惊讶,应星,现在连你也变得圆滑了。”

“实现声明,我可没有欺负【孩子】……在锻造之前,我将一切告诉了祂。”

景元惊讶:“祂同意了?”

“祂同意了,而且我发现,祂似乎清楚我在利用祂。”

“……我们白珩的魅力可真大,不愧是在战争期间,也每天保持阳光开朗的姑娘。”

但愿那充满活力的身影,能够亲眼目睹站着结束,丰饶孽物于仙舟消散,【丰饶】的星神陨落那天。

景元如此贪婪的在内心祈愿着。

被人擅自增添期待白珩,带着自己的新武器来到一家餐馆,她开启共感,点了许多餐点。

“这是甜味,很多人都喜欢这个味道,听说远古时期,糖是非常昂贵的奢侈品。”

“白珩,甜味好厉害!”

“喜欢吗?喜欢就说好吃。”

“好吃!”

“嘿嘿这道酸辣的凉拌菜也不错,我们尝尝。”

吃完餐点,白珩又来到澡堂,无视旁人看她连剑都要泡澡的奇怪眼神,浸泡在水中的白珩发出一声喟叹:“好舒服,晚饭过后泡个澡最棒啦!明天也是神清气爽的一天。”

“泡澡~,好舒服~。”

到了夜晚,祂意外得知人类的孩童可以听家长讲睡前故事,于是祂第一次发出了自己的请求:“白珩,睡前故事,想听。”

“真是拿你没办法。”白珩无奈的笑着,然后就真的给一把剑讲了哄孩子入睡的童话故事。

“说起来,好像还没给你取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小石头吧,而且你还曾是【不朽】的一部分。”

白珩夸下海口,要为最初的小石头取个伟大又好听的名字,结果想了许久,都没想要取什么名字好,甚至陷入了纠结和烦恼之中。

“没关系,不管什么名字,我永远都是白珩主动捡起的那颗小石头。”

或许是对祂的来历仍旧抱有疑虑,最初从地上捡起祂的,并非祂的龙裔,而是这位狐耳少女。

祂真的好喜欢白珩呀!这份感情比看到自己的龙裔时还要欢愉,白珩会带祂体验以前从未有过的感受,会满足祂的要求,祂逐渐理解了何为幸福的模样,祂决定守护白珩直到宇宙的尽头白珩,永远都不分开。

祂在心底默念自己的誓言,只可惜意外总是来得突然,仙舟战场上的状况急转直下。

一次来自敌人的突袭,把包括白珩在内的许多仙舟士兵给困在了最前线,后方的补给直接被斩断,除非有人能在敌人的包围下突破重围,不然只能等着被围剿致死。

“……不行,白珩!你会死的!”祂的声音焦急,试图阻止狐耳少女接下来的行为。

白珩有些狼狈的坐在星槎里,多日不间断的战斗让往日活泼明媚的少女也染上疲惫,衣服上沾染了硝烟与尘土,一边的袖子被撕下,缠绕在伤口处当绷带用。

“命令我吧!白珩,应星将我制作成如今的模样是为了保护你,哪怕将我折断,力量耗尽也没关系,我想要保护你!”

白珩叹息:“看来你已经知道我要做什么了,明明我还什么都没说。”

最初如同孩童一般懵懂的石头,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学会了通过观察人的神态判断出一些事情。

“我不会命令你的,小石头,任由你力量耗尽和杀死自己的友人有什么区别?。”

听到白珩的拒绝,祂悲伤得几乎要将自己淹没:“为什么非得是你呢?白珩,为什么要去当那个突围的人,如果你去了,几乎不可能活着回来!”

“总要有人去的,我可是云上五骁之一。”

白珩对身边的剑笑着说:“多谢你这些日子和我并肩作战,我向你保证,我绝不会让你落入敌人手中,沦为作恶的帮凶。”

听着白珩的话语,祂头一次憎恨起自己竟是这般弱小,明明祂是多么强大的存在,如若【不朽】的龙没有陨落,区区被【丰饶】侵蚀的污浊……

“如果非要说个比较私心的理由……那大概是,我比较自私吧,哪怕战争中随时有人死去,我也无法接受有人在这种情况下为我牺牲,我是这里最强的人,理应保护其他人。”

“把责任推给其他人,回去后只能对着棺椁里的英雄感激涕零——我无法接受这样无能的未来。”

“更何况,我最重要的朋友们也在战场中,性命岌岌可危……我想要救下他们。”分析过战局的白洐眼神坚定,仿佛透过混乱不堪的战场,看到了奋力搏杀,却又身受重伤的某位挚友。

“原谅我的自私吧,小石头,到头来还是没来得及给你取个拉风的名字,只能留给你的下一位使用者了。”

白珩仗着武器没有腿,擅自将祂放到安全的地方,孑然一身的驾驶星槎,以自杀式袭击的方式,把敌人的包围圈炸出一个口子,被拦截在前线某处无法动弹的队伍,终于和仙舟大本营重新搭上了线。

“镜流大人,请节哀,白珩大人为了给我们争取突围的机会,已经……”

白珩小队的副官,带着白珩的诸多遗物来到其他五骁面前,其中包括一把漂亮的长剑。

“白珩为了战友,选择牺牲自己……我尊重她的选择,她将永远被铭记在仙舟的历史之上。”

五骁之一的镜流眼中悲痛,她的性命几乎可以说是白洐救下的,如果继续待战斗下去,她说不定会因为力竭而堕入魔阴身,于她而言,那是多么可怕的未来。

白洐的牺牲暂时让战局取得了胜利,可惜敌人没有因此停下脚步,镜流接过副官手里白珩的遗物,将它们好好保存起来,然后带着云骑军继续奔赴战场。

待到战争终于胜利,隐约能听到云骑军的欢呼声时,不知在储物间待了多少个日月的祂,终于又从漫长的沉睡中苏醒。

祂感应到,有人正在接近这里,这道气息很熟悉,是祂的龙裔,祂和白珩共同的家人,平日里白珩也经常找丹枫聊天游玩,也在战场上并肩作战过,所以他们并不陌生。

丹枫拿起长剑,用手轻轻抚过,轻声叹道:“抱歉,我来晚了。”

这话不是在对着长剑,还是在对着早已逝去的白珩:“当初战场上的局势不好,听闻友人战死的消息,都没能第一时间赶回来。”

“白珩她……在最后的时刻,有说什么吗?”

由于铸造这柄剑的原材料太过特殊,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知道这把剑能说话的人非常少,祂也几乎不在五骁之外的人面前开口。

“白珩说,她是个自私的人,无法接受胆怯带来的结局。”

所以那个身材娇小的少女选择直面死亡,白珩离去的身影历历在目,当时的话也深深烙印在祂的记忆里。

“但我知道,她是个勇敢的人,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是啊,她是个勇敢的人,我想在她下定决心的那一刻,想要保护战友的决心战胜了一切。”丹枫此时脸上的表情让人几乎以为他要哭出来。

“如果她是个自私的人,那我大概是个软弱的家伙,直到现在,我都无法接受白珩就这样离我们而去。”

丹枫从未想过离别的这天骤然降临,白珩如同妹妹一般被他视若珍宝,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接受这样的现实。

丹枫对眼前不单单是剑那么简单的存在说:“我想要复活白珩,为此需要你的力量,你愿意帮我吗?”

“好啊!”

祂果断的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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