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人工智能打游戏违法吗？

“比起当个聪明的人，我更想当个自由的人。”你说。

叶秋避开了关于“自由”的话题，他反而说：“你这么小，能懂什么是自由吗。”

你站起来，合了书：“在定义上来说，自由是一个政治哲学（political philosophy）概念，在自由条件下人类可以实现自我支配，凭借自己的意志而行动，并为自身的行为负责。”

顶着叶秋满脸“从那里看来的你”的吐槽，你又慢着步子度到他身边：“但那是官方的说法，但我还有自己的想法：任何概念都无法约束我的□□乃至精神。但这种情况是无法在现在实现的，除了死亡。”

“这种想法，称的上幽默吗。马老师？”你扭头去看从会议室中走出来的女人。她长得清丽，乌发卷成一个巢，巢上挂着垂星星的晶片。

马老师是你的负责人，也是叶秋和叶修的母亲。

“把死亡放在嘴边不是幽默，而是懦弱。望朝，你要知道，你身上的责任。”她平淡地看着你，才牵起叶秋的手，离开了研究院。

叶秋回头看你。你穿着病号服款式的衣服，头发有点长了，顺从地让其它研究人员戴上约束器。那个宽大机械风格很重的手挎套上了你的手，所以你挥不动手了。

但还可以有无数种方法让你说告别。红色亮灯以只有叶秋可以看见的频率说：“拜拜。”

叶秋不被允许向别人聊起你。他和你的遇见全是误会。叶秋走进他的母亲的办公室，你就坐在待客区的皮椅上，安分地看着书。

但叶秋可以不安分：“你也在等家长吗？”他掏出通过安检的可乐，打算趁着没有父亲的时光喝一口。

他没有注意你**的脚、手上的锁。

“家长在汉语中有两种意思，一是一家之主，二是父母或其他监护人。”你向他伸出右手：“我在生理意义上并不存在血亲，但在法律意义上，您的母亲马近兰女士是我的临时监护人。”

叶秋吓了一跳，疑惑地回握住：“你是我的新弟弟？”

“不能这么说，我在生物学意义上还未被承认是人类。您可以称呼我为[1001N]，或者叫我[望朝]。这两种分别是官方的和我的。”

叶秋就比较直接地说：“你好啊，望朝。我叫叶秋，这是我爹起的。我没有自己起的名字啊！”

你是特殊的。这一点在叶秋慢慢长大后发现，正常的社会生活衬得你封闭的生活格外痛苦，还有一些慢慢流行起来的科幻小说。他觉得你是人工智能，但你的怀抱很温暖。

你会帮他写作业，也会教他奥数题。两个人挤在椅子里，他让你坐在腿上，看你在草稿纸上涂涂改改，他一边听一边让你喝一口可乐。

但叶秋想要离开这种窒息的生活，他收了行李，打算再也不回到这个家了。叶秋掩饰得很好，他和他的双胞胎哥哥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着看着突然问：“哥，你知道1001N吗？”

叶修指着电视：“上面不就是吗？”

1001N的本体很大，计算量在世界上一骑绝尘。主持人在基地采访了很多研究人员，叶秋在一些角落看见了你，像个幽灵。

看着看着，叶秋昏昏欲睡，然后真睡了。

醒来时，发现他哥跑了。

“完了。”叶秋欲哭无泪，一辈子都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