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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些难为情。昨晚十一点之后的事,我已经记不清了。
我记得有和千空一起观测北极星和许多星座,聊圣斗士和千空所苦手的事,后面还讲了普朗克和爱因斯坦一起演奏贝多芬的作品,以及那些杠没有说过的、千空以自己的视角讲述他刚来石神村时的趣事。他讲起相对论时我看了眼时间,所以能够很清楚的记得那时候刚过十一点。
但是,相对论是什么来着……
完全不记得了_(:з」∠)_
不记得千空到底讲了什么,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不小心睡着,也不记得是在什么时间点睡着的,总之再一睁眼,已经是早上了。
可能千空也不小心睡着了,我醒来时他就在我身侧熟睡。
幸好我之前有在二楼这里放了张大大的薄毯,也幸好现在的天气并不是很冷,五月的夜晚只盖薄毯也不会着凉感冒。
Emmm……也许还要庆幸千空此时还睡着。如果他正醒着或是即将醒来,我都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来作为今日交谈的第一句话。
早安吗……?
怪怪的。
为了防止他忽然睡醒造成我们俩相顾无言的尴尬场面,将毯子给他盖好后我便放轻动作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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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还很早,回村的路上除了站在桥头打瞌睡的银狼以外我就没见到别人。
不过今天杠也起的很早,我进屋时她正在烧水,烧水壶上方的架子上还放着两块硬面包,是今天两人份的早餐。
“我就猜你会在这时候回来呢,就顺手一起热面包了。”她将架子上的面包翻了个面,然后又去橱里拿了果酱出来,“快去洗漱然后吃来早餐吧~”
杠的反应太自然了,自然到我吃完早餐才想起来问,“你不问我昨晚为什么没回来嘛?”
“嗯?”杠眨巴眨巴眼睛,“我知道呀,你在仓库二楼嘛。”
“昨晚我和大树君去仓库找你和千空,结果看到你们俩都睡着啦,我看你睡得很熟的样子就没有喊醒你。毯子还是我给你们盖的呢。”
“不过不用担心,我会对小紫负责的。”杠撸起袖子做了大力水手的招牌动作,“虽然应当不至于有什么危险,但昨晚其实我和大树君都有留宿在仓库噢,就在你们旁边,嘿嘿,你们没听到动静吧。”
完全没有……!
“啊我就说为什么被褥这么整齐,原来杠你昨晚也没回来。”
“嘿嘿,我们都夜不归宿啦。”杠点点头,“早上我和大树君离开的时候,我看到你的眼睛动了,还翻了个身——每次你醒过来前都会有这样的动作,我就猜小紫你大概也要醒了。”
原来如此!
“诶??我会那样的吗?居然连这个都注意到了吗!!”
杠笑眯眯地回答,“这个很容易观察呀。而且,好歹我们也当了一年多的室友了诶。”
……这也太细心了。
能和女孩子一起住真是太好了……!
吃完早餐收拾好餐具,趁着天气好,我们将夏天专用的防蚊虫门帘拿出来清洗并晾晒。
这两天比较闲,自己小屋里的事做完后就没有别的任务需要忙了。杠去教几个新来的女孩子做衣服,被留下一个人的我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去仓库待着。
我到科学基地边上时正好看见千空捧起一只小奶狗。
这窝小狗是一周前才出生的,它们的妈妈是一只跟着漫画家来的……呃,白色狗狗,不好意思我对狗狗的品种不是很了解,反正,白色狗狗来到石神村以后就生活在了科学基地里,幻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丝吉。男孩子们作为新饲主和丝吉相处地十分愉快,即便是像千空这样抓起狗宝宝看,丝吉也依旧懒洋洋地趴在窝里,一点多余的反应也没有。
无所事事的我走过去看千空一把将狗宝宝举高。
正好路过的幻:“辛——巴——!”
“去你的。”千空甩给幻一个眼神,接着又继续看手里的小奶狗,若有所思,“Emmm……”
“我还以为你要玩狮子王的梗。”幻也走过来,“那你在干嘛?小家伙出什么问题了千空爸爸?”
“没有任何问题幻爸爸。”千空握着小狗狗凑近了看,“我只是在尝试根据它的毛发和脸型找出它亲生爸爸的品种。”
品种什么的我不懂。但丝吉是白色的,这一窝小奶狗里除了千空举着的那只外也都是白色的,只有被拎出来的小家伙,身上斑斑点点,黑毛白毛相间。
“Emmm……”千空犹豫着说,“怎么看怎么觉得……”
幻及时打断千空的话,露出了温和的笑容,“……你要是敢说和我很像的话就杀了你噢。”
啊。这。
我看看千空手里的狗狗,再看看幻……
黑白色头发half and half的幻,黑白色皮毛half and half的小奶狗……
“噗嗤……嗯,对不起。”为了克制笑意,我立马扭过头去不再看幻。
千空也笑了起来,他很坏心眼地把狗狗比到幻的脑袋边上,“噢~你这样一说,还真是很像诶。小紫你刚刚笑了,你也觉得很像是吧。”
我拒绝回答。
他接着说,“哎,其实你要是不说的话,我都想不到这一茬诶。”
虽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千空啊,你用最无辜的语气讲这么绿茶的话,真的不要紧吗_(:з」∠)_
果然,幻的笑容面具越来越和蔼了,就听他清清嗓子,“是嘛,其实我觉得它毛发竖立起来的样子和千空爸爸也很像呢。”
千空:“哈哈哈。”
幻:“哈哈哈。”
……嗯。好。男人至死是幼儿。
还没等我吐槽完,千空忽然笑眯眯地开口,“哈哈哈那看来它是我们俩的孩子了呢幻爸爸,起个名?”
哈哈哈到一半忽然哽住的幻:“……”
……好。不愧是你,千空。
我们都低估了你不要脸的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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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还没取出来,幻就被博士拉去当工具人了。这场幼稚的“纷争”也因为一方主角的退场而落幕。
“你养过兔子的话——”千空看向我。
“真可惜,我对兔子的品种也没什么了解。”
“噢……”千空转头回去接着看手上的小家伙,慢吞吞地说,“问题不大。”
“嗯嗯。”我点点头,“你知道就行了嘛。”
“……不。”千空继续慢吞吞地说,“我也认不出这是哪几个品种的混血犬。”
……啊哈哈,出现了,千空做不到的第二件事。
小奶狗适时地发出了稚嫩的嗷嗷叫,千空赶紧蹲下|身将它放回丝吉身边。丝吉舔了舔小狗狗的身体,很快,小家伙就安静了下来。
等狗狗恢复了安静,千空才说,“这个光是看可看不出来,它的特征不明显,长得又不太像丝吉。”
“没事。”我学着他的话说,“问题不大,反正都是养。”
千空煞有其事地“嗯”了声,“说得对,就当丝吉是被山里的野小子拱了吧。”
“说起来。”我在千空身边蹲下,摸摸丝吉的脑袋,“丝吉是什么品种的狗狗呢?”
“这个嘛……”千空扭过头,对我眨眨眼睛,“你猜为什么幻给她取名叫丝吉?”
“难道和品种名有关吗?”我猜。
“Bingo——”千空点点头,“看脸型和体型能大概判断出丝吉是马尔济斯犬,マルジェス犬,ジェス倒过来念就是丝吉。”
“……原来如此。”
“嗯,不过丝吉应该也不是纯种的马尔济斯犬。尾巴不像,或许丝吉也是混种犬,又或许在漫长的三千年里,狗也发展出了丝吉这样的新品种吧。”
“诶……”我想到一件重要的事,“那如果丝吉真的是新品种的犬类,现在将她简单地定义成马尔济斯犬和别的犬种的混种,会不会阻碍生物学的进步啊……话说又回来,这个新品种应该叫什么啊?用所在地的名字做纪念叫‘石神犬’?还是就用丝吉的名字叫‘丝吉犬’啊?”
“那就得去问幻了。”千空摸摸下巴,一副轻浮的渣男样,“他取得名字他来负责,跟我没关系。至于品种嘛……问博士吧,他得负责他擅长的东西。”
喂喂喂。博士的葡萄还没研究出来呢……再说幻是专门干取名的吗?村子里好几只新宠都是他取的名字了。
我一时语塞。
千空又很做作地叹了口气,“所以我才说让幻给这个家伙取名的嘛。”他戳戳已经缩到母亲身边的小奶狗,“我对起名这种事不太上手啊。”
然后他就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对起名这种事也不是很熟诶。”我想了想,“小白已经有主了……那小黑?小黑白?这个太长了,emmm……我看他现在像小老鼠,要不然叫米○?”
“……好了好了。”千空笑起来,“我知道你也不熟练了,别强迫自己,算了昂,别想了。”
“……所以你还是自己取吧千空爸爸,或者你让克罗姆爸爸或者大树爸爸来,你们才是这小狗的爸爸吧。”
千空摆出思考者的姿势,“嗯……不然就叫あさちゃん吧。”
“小朝吗?这个很好诶,早晨的寓意也好。”
“不。”千空露出了魔鬼的笑容,“这个あさ写作汉字的话,其实是幻的姓氏的第一个字。”
“……小浅啊。”
原来是浅ちゃん啊……!我还以为是朝ちゃん!
“对啊,你不觉得小浅这个名字很温柔嘛?小朝的话写出来就像是男孩子了。”
“诶——!!小浅是女孩子的吗?”
“是啊,你看她没有欧○○。”
……还真的是。之前没翻过来看所以不知道这只是女孩子,
“不过这样真的好吗……”我默默地问。
“没事啦,这很常见的。”千空说,“卡瑟吉家里那只最威风的公鸡,叫小树。还有园子养的那只乌龟你有印象吗,叫小千来着,你以为它的“千”字是从哪里来的?”
哦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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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给这只小家伙起名字呢?”我看千空完全没有给其他小奶狗起名的意向,有点迷惑,“小浅的兄弟姐妹们呢?不给他们取名吗?”
“不用。”千空戳了戳其中一只的肥屁股,被他戳中的幸运儿嗷地叫了一声。
丝吉凑过来舔舔千空的手,然后又用爪子将那只小家伙往自己肚皮的方向扒了扒。狗妈妈一动,趴在她前爪边的一只狗宝宝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千空示意我看那只,“那个和我刚刚戳屁股的这只,是司预定的,断奶以后就会送到司那边去,名字什么的让他去烦心吧。”
“诶,这么小就被预定了吗?长大了认不出谁是谁了怎么办?”
一窝有五只狗宝宝呢!而且……话说那位活在大家口中的司先生,这几天有过来预定狗狗的吗?
“问题不大,司只说要最强壮的两只,他要让它们看家。现在这两只不是最胖嘛,每次抢奶也抢得最凶,我就觉得这两只比较合适,到时候再看呗,反正选最凶最肥的两只给他就行了。”
好像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千空说完了又补充,“司是打电话来要狗狗的。”
诶?!
“司先生那里也有电话的吗!”
“当然有啊,不然距离这么远,我们平时联络要靠鸽子吗——杠和你说过的吧?我们和司有矛盾的时候打的那场信息战。那时候用来联络大块头和杠的电话后来就放在司那里了。”三言两语地解释完,千空忽然摸摸鼻子,笑起来,“在你心里司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恶人吗?”
“司不是恶人啊。”他煞有其事地说,“现在的司是我们的朋友。不然他不可能放人过来的,对吧。而且我们这里如果有小偷或者其他心术不正的人,也都是送到司那里去接受教育的。过冬时吃的那两头野猪你还记得吗,那也是司送过来的。”
诶?
“所以别看我们平时不太和司来往,但实际上我们两边一直有联络,他人挺好的。”
等一下啊喂。
你刚刚是不是一脸平静地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这里也有犯罪者的吗?!”
“有的啊,毕竟石油给龙水那家伙垄断了啊。虽然现在不怎么用得上,但已经出现了这个时代适用的货币了啊。”千空掏掏耳朵,“大概是你和他们接触不多所以没发现,其实每一批来石神村的现代人里都有一两个最后被送回去了,他们大概是来了这里以后生了歹念的吧。还有一些是司那里的人听了以前的事后想撺掇司自己干,或者是想搞个偷袭来这里蹭点东西之类的。反正都被司教育了。”
我听得震惊。以前从没想过在这样的年代还会有犯罪者。
小偷?强盗?还是别的?
……在人口骤减的现在,都是熟人社会了,他们还能做什么啊?
“……那还真是厉害啊。”我斟酌了一下,勉强给出一个贴切的形容,“司先生是这个年代的警察署长吗。”
“有点这个意思……你这样想也行。”千空摸了摸下巴,然后看过来,“扯远了,刚才不是说这两只要给司吗。还剩三只,这两只我准备放在村子外面,保护复活了的现代人们,小浅的话,因为长得太有特色所以我打算就养在科学基地里,以后也可以——”
他说到以后时卡顿了一下,很快又唔了声,“嗯,到时候再说吧。”
以后……什么呢?
因为一直有在注意千空,所以很容易就能发现,无论多少次,只要他提到“将来”,都会换上异常认真的、雄心勃勃的表情。
我不禁想——
“你是打算去哪里冒险吗?要去很远的地方之类的。”
千空唰得一下扭过头来看我,他缓慢地眨眨眼,“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你都写在脸上了啊。”我伸手过去捏住他的脸颊扯了扯,“都写在这里了啊——你的表情,还有你那种像注视着更大的世界的眼神。已经计划好了对不对?未来的计划。”
“……只是不成熟的想法……算不上计划,而且……计划很容易被现实改变,所以……”他被我捏的有些口齿不清,明明口中说着不确定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为难。
所以……啊。
“抱歉……!”我赶紧松开手,“我是不是不能问这个……?”
因为和我无关所以不想牵扯我,又或者是,因为与我有关所以不想告诉我。
我好像真的不该问这么敏感又暧昧的话题。
没想到千空很快就说,“没有。”
他揉揉腮帮子,说,“不是不能告诉你。只是跟我说的一样,计划很容易被现实打乱,而且如果事情按照我所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我要去的地方太危险了,我不打算带你去。”
“我说地这么直白,你会生气吗?”他又很坦白地直接问了。
可这样的问题,反而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我说不会带你去。”
“嗯,这怎么了吗?”我拍拍他的脑袋,“安心,我没那么容易生气的。而且我觉得你的安排很对。”
我本以为这样说了以后千空就会松口气,然而并没有。他露出了我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复杂表情,“正常来说……听到这种话的女孩子不是都会不高兴吗,会觉得不带自己去是因为……emmm。”
“觉得不带自己去是因为被瞧不上了?自己的存在不重要了?”
千空捏捏后脖子,犹豫地点点头。
他这个样子莫名地让我有些想笑。这样一来倒也没有那么急着解释第一个问题了,“千空。”我问了一个很坏心眼的问题,“你这一点点女性经验,是从哪里来的?”
“……”千空不说话了,好半天才吭哧吭哧挤出一个名字,“杠。”
“少来啦。别甩锅给杠,杠可不会做这么幼稚的事。”
“……”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来讲道理。”我说,“我不会生气,是因为你也说了要去的地方很危险,我为什么要往那种地方钻?”
“噢。”他点点头,“是挺有道理的。”
“别闹,讲正经的呢。还有呢,我啊,还没有自恋到觉得地球应该围着我转的地步,更何况是在性命攸关、十分严肃的事上,存在感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不如说,如果太过有存在感的话,反而容易拖后腿。所以对千空说的‘不带你去’,我觉得……这是我今天听到的第一个最合理的计划了……!”
在我说这段话期间,千空全程都很安静。不同于之前的耍宝,他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直到我说完,他才点点头。
“嘶……”他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语气词,然后抓抓头发,“你是这样想的啊。”
“是啊。”
“……嗯。”他看向我,又很快别过头,“你好理智啊。”
“哈……这样不好吗?”我说,“要对世界和自己有着理智的认识,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啊。”
“你说得对。”千空的声音听上去别别扭扭的,“我就是觉得……”
“嗯?”
“……”迷之沉默的千空啧了声,然后又莫名地切换回了神经病模式,语气轻飘飘地说“就是觉得挺可惜的嘛~还以为能看到你撒娇呢——不要丢下我~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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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只是一句玩笑话。
所以当时我同样也只是以一句“走开啦,我才不会那样”作为回复。
就算真的会撒娇,我也肯定不会说什么“不要丢下我”之类的话,那太恶心了……呃,也有可能是千空用力过猛的浮夸表演让我觉得这句话恶心了点。
反正总之,我不会讲那句话。
而且……其实保持理智看待每一件事的确是有好处的,我的理智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和千空撒娇的立场什么的,我并没有拥有那样的东西。
所以,我是不可能撒娇的啦_(:з」∠)_
除去“撒娇”这个话题给我带来的一点点困扰外,还有一件事也使我无法控制思绪,总是忍不住去想——和千空有关,和撒娇有关——千空这样的人,以后真的能找到对他撒娇的对象吗……?
啊,当然。我并不是很狂妄地以千空老妈的思维在想这件事,而是单纯地从路人视角出发去看待千空的终身大事这个问题。
说实话,从我去年来到石神村开始就一直在想,其实千空……是科性恋吧。
就像取向为男、取向为女一样,千空的取向其实是科学吧?
对吧对吧对吧?
因为我就没见过他和哪个妹子关系特别好,或者是特别在乎哪个妹子的样子,无论是对杠还是对琥珀,他对所有女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态度。也许混熟了关系会近一些,可千空其实是个很有礼貌的绅士,无论怎样他都不会开过分的玩笑,越过那条不合适的线。
嗯……虽然这家伙一直有在说“喜欢北极星”这样的话,但那也只是以粉丝的身份说的,换句话来讲,就是单纯的开玩笑——这点程度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更何况……这人有一天是不在研究科学的吗?
没有吧_(:з」∠)_
和安室透发表“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的宣言一样,哪天要是千空说出“我的恋人就是科学”这种话,我可一点都不会觉得惊讶。
毕竟是千空嘛……这要是放在中世纪的欧洲,指不定他就会获得科学怪人的称号然后被绑到柱子上作为异端分子烧死了诶。
怀抱着这样想法的我,在又一次和幻的聊天中,忍不住将自己思考过后得到的结论说出了口。
幻……呃,幻摆出了很难看的颜艺脸。
“热爱科学的人就不能有仰慕和热爱的对象了吗?”幻很难得地正经起来,“你这是双标。照你这么说大家都不配有爱人的资格了。”
“?”
“热爱科学的人是科性恋,热爱读书的人是书性恋,热爱舞台的人是戏性恋,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性向。”幻毫不留情地发挥着自己的话术,“你学哲学的,逻辑怎么会乱成这样,这根本就说不通嘛。”
“你举得例子并不恰当啊。热爱读书的人只是看书而已,除去对书的内容的思考外,读者还有很多精力可以去爱人。热爱舞台的人本身就是浪漫的,浪漫的人为什么会失去爱人的资格?”我也开始很努力的应付幻,“可是科学家不一样啊。研究科学的人不是得保持绝对的理性吗?如果脑子里整天都是风花雪月,还怎么做科研?”
“而且!!!”我说,“你反驳的点错了诶,我只是说千空而已,不是说所有的科学家。你看千空的样子,难道不觉得他这辈子就打算献身给科学了吗?就像很多科研界的前辈们那样,和自己钟爱一生的事业结婚。”
“不觉得。”幻说,“反倒是你啊天川小姐,你就没发现千空其实是个很浪漫的男人吗?”
……啊,这。
好像是有点……
“还有。”幻继续道,“我举热爱书和热爱舞台的例子,并不是想误导你的思维。我只是想说,一个人就算对某个爱好、某个领域疯狂地热爱着,他也依旧可以对心仪的对象产生荷尔蒙。本身他能产生那样浓厚的热爱,就表明了他其实比普通人更懂得什么是爱。”
“热爱着什么的人拥有着比普通人更强烈的爱意,那是他们与生俱来的,刻在DNA里的天赋。”
“以及,你刚刚说很多科研界的前辈和科学结婚了?”他抱起手臂,老神在在地说,“你举个例子我听听?事先提醒你,千空最崇拜的爱因斯坦可是结过两次婚的。”
“诶?爱因斯坦结过两次婚吗??”
“是啊。一个是他同学,一个是他表姐,具体的你让千空给你讲,伟人的情感史还挺丰富的。”幻摸着下巴看我,“我发现了一个盲点——你是不是不知道那件事?”
“?”我一头雾水,“什么事?”
“千空的事。”
“千空的什么事?”
“……我们刚刚聊了什么啊?”
我觉得幻可能是开始说胡话了。
“我们刚刚不就是聊了情感……这样的东西吗?你是想说千空的感情史吗?”我没忍住笑起来,“他真的有吗?我好好奇啊,讲讲?”
“嘶——”幻很做作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小杠没跟你讲过吗?小千空刚来石神村时候的事?”
“讲什么啊?难道他结过婚吗?怎么可能嘛。”
幻“噢~”了一声后就不说话了,他沉默地盯了我一会儿,然后咧出十分颜艺的笑容,“其实啊……”
“嗯?”
“小千空他啊,真的结过婚噢。对象是小琉璃。”
我点点头,“噢。问题不大——”
……
等等?
嗯?
结婚?
“诶——?!!!”
——TBC
震撼天川一百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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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文科生与科学家无法恋爱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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