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得将韦伯拎回了车上,一手按住一个人的背:“别逞强。来到这个地方,看到这一切,如果不皱眉的人,朕会揍飞他。”
许团团一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试图堵住自己的眼泪,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强迫自己不能再继续呕吐。
韦伯抽噎着反驳道:“你现在不是一脸镇定没事儿的样子么?”
许团团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小心!”
“恩,是啊,朕现在必须要小心其他的方面,因为朕的Master和臣子都处于危险的环境中。”
话音未落,就传来两声短暂金属兵器相撞的尖锐声,少量的火花溅射出来,短暂闪烁的瞬间,隐约可以看见一具黑色的身体倒在了地板上。
“Assassin!”韦伯已经停住了哭泣。
又响起几声兵器交接的声音,随即陷入了一片死寂。
伊斯坎布尔收剑入鞘:“我们暂时撤退吧,这里对我们不利。”
“这里就这样放着不管么?”
“总之,能摧毁的全部摧毁掉,这样也算是拖了Caster的后腿。”
伊斯坎布尔踏上了战车,随即车轮上升起一片电光闪烁。
“王……”许团团抹着源源不断的眼泪,努力调整自己的气息,“让我来!让我来毁掉这里!!”
“还有我。”韦伯用袖子擦了下眼睛,咬着牙说。
“对,让我们来。”许团团抽噎着,又努力一字一字说清楚,“王,借给我点力量。我要让他们,让这些英灵们知道,人虽然弱小,也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我要让他们知道,生命都是有尊严的!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凡·人·的·愤·怒·和·怨·恨!”
当战车驶出地道之后,许团团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脑,开始回想之前记住的一切信息,直奔目的地,通过韦伯的催眠,省略了交流过程,直接留下钱,搬东西走人。
反复好几次,终于在那个罪恶的地狱中放满了面粉、煤粉,并在期间夹杂了大量聚乙烯塑料、废弃的碎钢铁和木屑,最后,将用电池打火机制造的简易遥控装置并一个CCD丢在其中。
韦伯用魔术卷起一阵大风,刮遍了整个空间。
再次离开的路上,韦伯和许团团都挺直了背,咬紧牙关,站立在车上。
这是来自他们的复仇!
这是来自普通人类,对那些肆意妄为的英灵的复仇!
回到家后,韦伯和许团团都沉默着,看着CCD的影像,就算目前只是一片漆黑,两人都一眨不眨得盯着。遥控器就摆放在电脑旁。
伊斯坎布尔看着两人板着脸,也并不说什么,走上前,揉了揉两人的头发,下楼去帮他们拿些吃的。
时间在等待的时候是最漫长的,但,大概这也是许团团迄今为止,最为专注、最为耐心得等待。
窗外传来的光线已经转成黄昏特有的颜色,斜斜得射进房间里,将两人的身影定格在墙上。
画面中终于传来一点亮光。
电脑前的两人连忙立起身来,凑上前仔细看。
画面中并没有出现人的影像,但是传来了一个年轻男性的轻佻的声音:“老大,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什么啊?”
接着一个冰冷黏腻,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作了回答:“龙之介哦,这些看起来……”
龙之介,Caster的Master!
许团团闻言,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从桌上拿起控制器,摊开放在手心里,递到了韦伯面前。
少年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来直视她的双眼,点点头,伸出手指,按下了她掌心中的遥控器。
许团团注视着少年的手指一点点落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砰哃”一声巨响之后,周围的人就陷入一片安静。
咚咚咚,是伊斯坎布尔走近的脚步声。
许团团睁开眼睛,视线中巨人的身形有些模糊。
她反应慢半拍得摸上自己的脸,触手是一片湿润,居然无声无息得,眼泪就爬了一脸。
韦伯少年,也是双眼通红。
“解决了?”伊斯坎布尔摸了摸后脑勺,开口问。
许团团注意了下,并没有剧情提示,心里那种扭曲的快感稍微平复之后,又忍不住心里有些沮丧:“没死。不过Caster的魔术工坊毁了。”
“哈哈哈哈,这样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朕!”
伊斯坎布尔又揉了揉两人的头,“走,跟朕去喝酒去!”
======================气氛转换的分隔线================
许团团发现,自己每次上伊斯坎布尔的战车都是被拎上去的……
话说,征服王,能不能让自己换一种爬车方式?
伊斯坎布尔一抖缰绳,战车升空。
许团团突然腿一软,就跪倒在地板上。
伊斯坎布尔连忙把战车降回地面上,看着昏过去的许团团,满脸疑惑:“今天,她跑去弄那些东西的时候,不是一直飞来飞去的么?”
韦伯熟练得翻了个白眼:“谁知道?”
接下来,由于许团团这个恐高症晚期包袱存在,战车只能在公路上飞驰。
为了避开人群的眼光,伊斯坎布尔沿途都撑着结界。
等到她醒来,战车已经驶进了一片茂密的森林中。
突然,仿佛撞在了一个看不见隔离层上,车轮带起了一阵电闪雷鸣,短暂僵持之后,继而突破障碍,继续前行。
穿过浓雾,片刻之后,就来到一座六层的欧式城堡面前。
夜色朦胧,根本看不清建筑的外观。
战车长驱直入,从门口直接开进了大厅。
乍一眼看出,满眼的金碧辉煌,层高8米左右的大厅成长方形左右对称,装饰复古而典雅。
仔细一看,就发现,这里好像饱经战火摧残,墙柱上都是各种伤痕,地板上散落着建筑残骸。
噔噔噔,一连串的脚步声迅速由远及近。
大门正对着的楼梯上出现了两道倩影,站在二层楼,同伊斯坎布尔遥遥相对。
为首的那人,有着一头灿烂如阳光般耀眼的头发,身着湖蓝色的连衣长裙,外面套着银色的盔甲。
那双翠绿色的眼眸,犹如秋天的湖水,纯澈而深邃。
她两手微张,将一位红衣银发红眸的美貌女子护在身后,浑身气势节节攀高,威严中却不带着压迫。
伊斯坎布尔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剑拔弩张,态度很是随意,抬手打了个招呼:“哟,Saber!”说着就扛起了一个巨大的木桶,下了战车。
原来他是准备到这里来喝酒……
别说对面的两位美人一脸诧异。
就是许团团,都忍不住脑门上开始冒黑线。
一行人最终来到艾因茨贝伦城堡的花园中。
这里并没有发生过战斗,一切看起来都很完好。
对称的几何图形花圃中,大量的鲜花违反季节得在这冬末春初的时节中尽情绽放着。
两位英灵就在正中央席地而坐,两两相对。
彼此之间,虽然并没有亮出兵器,但是那股相互碰撞攀比的气势,仿佛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Saber的身后,立着爱丽斯菲尔·艾因茨贝伦。
韦伯和许团团站在Rider的身后。
片刻之后,伊斯坎布尔一拳打碎了酒桶,一股红酒特有的单宁香味,就混合在花香中蔓延开来。
他一边招呼Saber喝酒,一边絮絮叨叨得说,要展开王者之剑的“圣杯问答”。
突然有一种乱入电视综艺节目的感觉。
话音刚落,一团金色的光晕就在两人身旁凝聚成一个金灿灿的人形,金色的头发,金色的装饰,全身包裹在金色的铠甲中。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在这片金色中,就显得特别夺目。
来人一开口,就是冰冷蔑视的:“杂种!”
许团团闻言,低下了头,将自己的眼睛藏进了阴影中。
Archer一步一步走近,眼神随意一扫,那目光中透出的冰冷,让人感觉仿佛被一条巨大的眼镜蛇注视着。
韦伯同许团团都一起退后了一步,两人相互扶持,才没有跌倒。
Archer似乎满意于这种效果,终于走到两人身边,也坐了下来。
三位王者就自己为王的理念进行了相互交流。
彼此的理念都各有不同,言语机锋之间,是彼此信念的对撞。
许团团看着中间的三人,那是属于人类过去的历史,是属于灿烂的英雄赞歌;不是普通人能够插足的范围。
她只能在一旁安静得看着。
能来到这个世界,相逢那些传说中的英雄人物,怎么说,也是很不错的了。
突然,气氛被打破,花园中各处升腾起一股股黑色的烟雾,凭空凝聚成一个个的Assassin。
数量众多,让人大吃一惊。
就算韦伯和许团团早就知道,也不敢停在原地,连忙向伊斯坎布尔靠近。
Saber将银发美人护在身后,双手成握剑姿势。
伊斯坎布尔站起身来,身上的变装突然变成了铠甲,一股旋风围绕着他开始在花园中肆虐开来:“这是宴会上最后的提问,身为王者是否应该孤高。”
Archer坐在地上,并没有别的动作,只是嘴角挑起一抹嘲讽的轻笑。
Saber站立着,抵抗者风的肆虐,咬着牙说:“王只能孤高!”
伊斯坎布尔双手交叉抱胸,声音低沉、坚定,语调却带着一种高亢:“哈哈,你真是一点都不懂啊,朕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王者!”
话音刚落,一阵强光突然从伊斯坎布尔的身上爆发出来。
许团团忍不住挡住了眼睛。
某觉得,fz中,亚瑟王、征服王、英雄王都分别算是一种典型。或者说,老虚将他印象中的王者这个形象,分离出了极端的三个面。
某喜欢fz的一个原因就在于,这个人设真是很赞,每个人都有异常偏执的地方,但,那也属于人性中的一面。
也许,我们每个人性格中,都有那样的一方面,只是压抑着,或者自己平衡着、控制着。
fz总体来说,是一个每个人物都求仁得仁的极其悲歌。
想要在此基础上创作同人,连给剧情人物一个圆满结局,某都觉得,不是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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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上这段王者之间问答的原文翻译:
Archer:“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
Archer:“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Rider:“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
A:“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R:“也就是说——”“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A:“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R:“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伊斯坎达尔是征服王嘛。”
A:“未必。只要你来犯,我就能制裁,这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R:“那我们只能战场上见了。”
Saber:“征服王,你既然已经承认圣杯是别人的所有物,那你还要用武力去夺取它吗?”
R:“——嗯?这是当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夺取’和‘侵略’啊。”
S:“那么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圣杯?”
R:“想要成为人类。”“我说,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Servant,原本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虽然感觉有那么点可笑,但你们真的就满足了吗?” “我不满足。我想转生在这个世界,以人类的姿态活下去。”
S:“为什么……那么想要□□?”
R:“因为这是‘征服’的基础。”“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
A:“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R;“——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
S:“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
R:“——我说,骑士王,不会是我听错了吧。”“你是说要‘改变命运’?也就是要颠覆历史?”
S:“是的。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拥有万能的圣杯就一定能实现——”
R:“啊,Saber?我想确认一下……那个英国毁灭应该是你那个时代的事吧,是你统治的时候?”
S:“是的!所以我无法原谅自己。”“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变那个结局!因为我才导致了那样的结局……”
A:“——自称是王——被万民称颂——这样的人,居然还会‘不甘心’?哈!这怎能让人不发笑?杰作啊!Sab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R:“等等——你先等等骑士王,你难道想要否定自己创造的历史?”
S:“正是。很吃惊吗?很可笑吗?作为王,我为之献身的国家却毁灭了。我哀悼,又有什么不对?”
A:“喂喂,你听见了吗Rider!这个自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说什么‘为国献身’!”
S:“我不懂有什么好笑的。身为王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本国的繁荣而努力!”
R:“你错了。”“不是王献身,而是国家和人民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王.这一点你别弄错了。”
S:“——那不就是暴君吗!Rider,Archer,你们这么当王才是天大的错误!”
R:“确实。但我们不光是暴君,还是英雄。”“所以Saber,如果有王对自己治理国家的结果感到不满意,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昏君,比暴君更差劲。”
S:“伊斯坎达尔,你……你所一手创建的帝国最终被分裂成了四个部分,对此真的没有一点不甘心吗?难道你不想重来一次.拯救国家吗?”
R:“不想。”“如果我的决断以及我的臣子们导致了这样的结果,那么毁灭是必然的。我会哀悼,也会流泪,但我绝不后悔。”“更不要说企图颠覆历史!这种愚蠢的行为,是对我所构筑时代的所有人类的侮辱!”
S:“你这样说只是基于武者的荣耀。人民不会这么想,他们需要的是拯救。”
R:“你是说他们想要王的拯救?”“不明白啊!这种东西有什么意义吗?”
S:“这才是王的本分!”“正确的统治、正确的秩序,这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R:“那你就是‘正确’的奴隶吗?”
S:“你要这么说也行。为理想献身才配做王。”“人们通过王能够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体现的不应该是那种会随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东西,而是一种更为尊贵的东西。”
R:“这不是人会选择的生存道路。”
S:“是的。既生为王,那就不能奢望过普通人的日子。”“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冲昏头脑的霸王!”
R:“没有**的王还不如花瓶呢。”“Saber,你刚才说‘为理想献身’。确实,以前的你是个清廉的圣人,圣洁到无人能及。但有谁愿意期待为理想殉教?又有谁会日思夜想盼着所谓圣人,只能够抚慰人民,却不能引导人民。只有展示**、讴歌至极的荣华,才能将国与民引向正路。”“身为王,就必须比任何人拥有强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应该是一个包含着清与浊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实的人类。只有这样,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里才会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这样的憧憬!”
S:“这样的治理……那么正义何在?”
R:“没有。王者之道没有所谓正义,所以也没有悔恨。”“身担骑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义和理想可能一时救了国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会被传颂至今吧。不过,那些被拯救了的家伙迎来的是怎样的结果,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却从来没有‘指引’过他们。他们不知道‘王的**’是什么。你丢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却一个人以神圣的姿态,为你自己那种小家子气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个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为为人民着想的‘王’,为了成为那种偶像而作茧自缚的小姑娘而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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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Fate/Zero——凡人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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