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道尽头，来到神社门口，远远地，就能看见一个红白色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扫着地面的落叶。
“……？”红白色的巫女有所感应，显得很是欣慰地直起身子，只是语气里的目的实在掩饰不住，“啊，是参拜者吗，咳咳，赛钱箱在那边，擦得很干净哦。”
“是……灵梦小姐您好，我是新来幻想乡的游客，名为晴姬燕依。”感觉某种滤镜碎掉了，扶着付丧神的女孩抽抽嘴角。
“……”她顿了一下，转而用无奈和嫌弃的表情叹了口气，“……果然是来这的妖怪太多了，刚没看出你们身上的妖怪气息。”
弹幕：灵梦小姐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弹幕：感觉是上一代的传奇起死回生的程度
弹幕：这不是书上她都是黑白照片吗……
弹幕：那确实，书上黑白照片一般默认去世
弹幕：笑死了
弹幕：什么大佬从棺材板里面跳起来殴打我
弹幕：这个红白巫女服也相当经典……
弹幕：感觉应该很老没想到还是少女模样啊
弹幕：妖怪巫女www
“……吵到我眼睛了。”她有些恼火地用手上的扫把一戳地面，晴姬燕依感到身体一轻，在脑袋旁边的弹幕就隐藏起来了，“什么妖怪巫女啊，真烦人，那些妖怪自顾自就进来，又不是我让它们进来的。”
“哎？”女孩有些新奇地瞪大眼睛，博丽灵梦摆手道：“作为博丽神社的巫女，展露给他人看的弹幕自然是可以任我心意关闭的。”
“只是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而已吧。”七星剑戳穿道。
“那又怎样，反正我不想看，眼不见心不烦。”她抱起手，“你就是那个月神的神子吧，不是说只有一个吗，你身后那个是谁？”
女孩乖乖回答：“这位是我的付丧神七星剑，我们都是为了带回成为神子的其他两位同伴来到这里。”
“是吗？算了，具体情况我也听说了，作为监督人就对这种买一送一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她似是不满地嘟囔，“顺带问一句，你是什么妖怪？”
“晴妖，不过我更接近人类。”“也就是半人半妖吧，这种家伙在幻想乡也不少。”
“严肃说明，那个代理人战争我不多管，但如果你打算搞事的话，我也会毫不留情地将你退治掉，明白了吗！”红白色的巫女正色道。
“嗯，我不会的。”对方作为监督者的态度十分合理，晴姬燕依只是认真点头回答，“我很喜欢这里。”
“你一个外来客说什么喜欢啊，才来一天而已，要说新奇吧。”灵梦的态度软和下来，但还是一副嫌弃的样子，“嘛算了，你现在按理来说是慧音在管，她的能力还是不错的，我就不多操心了。”
“是不想太麻烦吧……”“喂。”
“哼，要不是看在你是个真正的孩子份上，早就把你扣押在这里直到庆典结束了，还要我留神监督，真是后患无穷。”想起紫色系妖怪的呵呵笑，深知对方鬼点子一箩筐的她就忍不住头疼，“真会给我找麻烦！”
晴姬燕依只能陪起干笑：“哈哈……”
“好了吧，我也没有想和你们搞好关系的意思，呐，赛钱箱在那边，自己投完就回去吧，我不多留。”话说到这里已经到结束的时候了，灵梦适时抛出自己的小心思，“咳咳，当然，投多点没准我会多照顾你们一些。”
“……那个，灵梦小姐。”“怎么了？”
“我听阿求小姐说，您曾经去过我们的世界。”虽然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对方的态度似乎不是很乐意沟通的样子，但来都来了，晴姬燕依索性说下去，“她拜托我做记录者收集一些故事，我自己也想了解，可以采访一下您吗。”
“……什么啊，你们是从那边来的。”嫌弃的表情也消失了，灵梦有种打开仓库里的时间胶囊被过去殴打一顿的恍惚，面色有些沉重，“难怪你身边跟着个付丧神，你是审神者吧。”
弹幕：卧槽？
弹幕：啊，您知道啊天
弹幕：毕竟当时一代时政已经出现了啊……
弹幕：是哦时政已经有几十年了
弹幕：是历史书迷惑了我……
“是。”对方承认，红白色的巫女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魔理莎就是通过一个奇怪的洞去到了你们的世界。”
“幻想乡偶尔也会出现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并不奇怪，这样的事情我也经历过几次——不过，在你们那个世界呆的时间确实长了点……”
“……”她停顿一下，转了个话题，“你们那边距离我离开，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已经三十多年了。”“时间溯行军还活跃着吗。”“……嗯，但我们已经不用像以前一样紧张了。”
弹幕：好古怪，感觉像古人流畅地用起手机
“嘛，毕竟是别的世界的事情，我也不想多干涉，就问问。”她貌似轻松地挥挥手，终于提起了自己想问的，“……那个，我再问一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竹下实加的家伙？”
“……哎？”有些预料之外，晴姬燕依惊讶地应和了声。
“看你的反应是知道吧，当年我掉过去的时候，刚好砸进她家院子里。一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明明还是个小不点，就说自己会成为超厉害的阴阳师，结果对战起来连我的裙子边都摸不到。”灵梦像是回忆起开心的事情，有些得意洋洋，“嘛，她给我提供了食宿，我就好心教了她几年，后面还说想拜我为师什么的，真是的，用这种称呼谁都会觉得老吧，我才不想当什么师傅，又麻烦又累。”
“不过她倒是一直锲而不舍……看在收留我的份上，她愿意学我就教，师傅什么就算了。她天赋不错呢，一直好好练习下去，现在也该成为不得了的大师了吧，哼哼，毕竟我也是有认真教的。”
“……”对面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对，她察觉到了什么，犹豫一会，“所以说……”
“她现在怎么样？”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她怎么了。”
“实加女士……在十年前和溯行军对战的时候，用自身修补了世界屏障。”女孩想起那个整日开朗哈哈大笑的身影，“她……她已经牺牲了。”
“……”良久的沉默，过了一会，巫女才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也只能小声吐出一句，“她白痴啊……”
“妈妈，作为她的式神，从她那里听过关于您的很多事。实加阿姨一直很感谢您，她曾说，您是她生命中不多得的奇遇。”红白二色仿佛不受重力约束，降临于异世界的巫女，是另一位少女成为阴阳师创造奇迹的开始，“如果她必须要离开，希望您知道了这个消息，不要太生气。”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就一便宜徒弟……”博丽灵梦移开目光，“你是她式神的孩子，真是的，因果里面居然还包括这一层吗，真让人恼火……”
她转身离开，没办法似的摆摆手：“去前廊上坐着吧，我去泡壶茶。”
“好，多谢您。”晴姬燕依握住胸口的布料，母亲新作的御守安稳地摆放在里面，给了她一些安慰，“……”
“主君，没事吧。”“嗯，没事。”
博丽神社并不止他们两个来客，在前廊坐着等待巫女回来的时间，有一位长着绿色卷曲头发，与门口的石狮子有些相像的妖怪，笑眯眯地为客人端来茶点：“我是高丽野阿吽，神社的守护兽哦。现在是神社的淡季，没什么人或者妖怪过来呢，你们愿意来陪陪灵梦小姐真是太好了。”
“谢谢。”晴姬燕依向她回礼，介绍过自己和付丧神后，灵梦也端着茶回来，高丽野阿吽适时地离开了：“没什么名贵的茶招待你们，凑合喝吧。”
“也谢谢您。”女孩欠身回礼道。
“……竹下家现在怎么样了。”“实加阿姨走了之后，留下了贤章哥哥和千代姐姐，他们都是很靠谱的人，顶下了很多压力。竹下家现在一切安好。”
“这样啊。”坐在长廊边缘，随意地将腿放下来，与来客坐姿不同地将视线看向神社外，她问起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你的母亲是她的式神？”
“哎，我的母亲是晴姬，成为实加女士的式神是在您离开很久之后的事情了，您应该没见过她。”女孩并没有期望她知道晴妖的特性，只是简略地说明了。
“……晴姬明辉，是你母亲的名字吧。”然而对方的回应却出乎意料，怀念道，“当时也就是个到处撒丫子乱跑，满时空迷路的丫头，给我们添了不少麻烦，有一次还引来了一群检非违使，差点让我们全交代在那里。看起来文文静静，却是个彻底的麻烦精，不过，还没成为晴姬，自然也不会成为式神。”
“后来她母亲……也就是你外婆去世了，在我离开之前，她就成为晴姬了。成为晴姬就要抛弃原有的名字，共用晴姬的称号，真是奇怪的做法。就算我是博丽的巫女，也得有个名啊。”
“晴姬燕依是个好名字，当时的小丫头竟然当了母亲，我反正是想不到。”她轻笑，还没留意女孩的脸色越来越悲伤，“结果居然成了实加的式神吗，她自己天天说不乐意。”
“……”“……”
沉默，还是沉默，灵梦扯了扯嘴角：“那她怎么样了，放你一个人出这么远的门，哈哈，她这个妈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心大。”
晴姬燕依：“……”
灵梦失去了勉强的笑容：“……”
“……十年前，那场战役损失惨重……妈妈和实加阿姨，还有我现在所处本丸最早的审神者真理小姐，都以自身为代价填补了世界屏障……”女孩觉得手上的茶杯有千斤重，“她们是陪伴在一起离开的。”
“……开什么玩笑，有一个走就够了吧……”这么说着的巫女捏紧了手中的茶杯。
弹幕：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弹幕：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弹幕：晴姬还好吧，起码成了英灵还能看得到呢……
弹幕：依依沉默了好几次，根本说不出话吧
弹幕：这谁说得出话……
弹幕：两人眼神都飘忽了
“妈妈现在以英灵的方式重新回来了，”她还是忍不住安慰对方，“虽然英灵并非是本人……”
灵梦打断她：“好了，我知道英灵是怎么回事，幻想乡也是能收到异世界的一些信息的。我算是明白，为什么成为晴姬后要共用称号了。”
“……算了，不太想跟她见面，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巫女用手指卷了一下鬓边落下来的头发，款式较大的蝴蝶结遮住了她的表情，“你……现在几岁？”
“十九？”“这样啊，她走得还真是早，比她妈妈早多了。”
“难怪你现在还是个幼女模样，其实这样也不错，能一直用自己的名字吧。”她语气里有些欣慰。
“成为晴姬我也不会停用的。”“嘛，随你。”
她们都不再说话了，坐着看向远处的风景，感受空旷神社清幽的凉风拂过，好一会，巫女才重新开口。
“……我是人类。”“……是？”
“幻想乡，除了人类之外，别的生命都是可以循环的，但是人类不一样，人终有一死。”巫女没有转身，目光还停留在远处，背对着来客，而神社参道旁边的某棵树上，身为鬼族的伊吹萃香手里提着酒壶，醉意上头，正呼呼大睡着度过一如既往的时光，“我被称为妖怪巫女，但还是人类，博丽神社远离人里，人类是害怕于接近我的，和我亲近的人寿命都比我要长。理所当然，哪怕我还年轻，但总有一日，我会走在她们的前头。”
“……”
“就算是这样，先离开的人也幸福得多了。”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是后来再去的那个，”她自嘲地轻笑，以永恒巫女的身份，“哈哈，我还没这么老呢，就要像那些老妖怪一样面对这些东西了。”
“……还是幻想乡好啊，晴姬明辉如果在幻想乡的话，可能还有机会吧……不过事已至此，在幻想乡之外的生命，妖怪和人类是平等的。”博丽灵梦感慨，“……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我们都是人类啊。”
“……嗯。”晴姬燕依有些悲伤地微笑，认可般回应着。
付丧神只是沉默地喝着茶。
“——好了，不想这么多了，我们现在都还活着，就努力活下去吧。”她拍拍衣裙，像是要把那些沉重的东西扫到脑后，吐出一口闷气，这才转身豪言道，“你还有什么想问？我姑且算幻想乡的管理者，一般的问题还是可以回答你的。”
“您可以告诉我更多关于鹿神的事情吗？”“……”
一句话把她哽住，巫女忍不住叹气：“换一个问题吧，我当监管时跟那家伙约定不能说太多关于他的信息。”
“早知道来的是你我就直接揍他丫的了。”
弹幕：光明正大地偏心www
弹幕：监管也很自由啊笑死
“啊哈哈……”当大人物也有十分多的难处，晴姬燕依在心中默默为鹿神点了根蜡，“那，丰聪耳小姐的位置，您知道吗？”
“这个嘛，原来的我知道，但几个月前她因为被命莲寺那位追杀不得不改了位置。”她思索了一会，“偶尔也有这种情况，那之后我也没什么理由找她，索性随她去了。”
“……命莲寺那位追杀？”七星剑忍不住插嘴。
“命莲寺那位住持圣白莲，跟她好像是宗教观念上不合吧……我不知道，魔理莎可能清楚点，她跟她们打交道比较多。”灵梦回过神，反问道，“你关注这个干什么？”
“她是我的原主人。”“……对哦，你是付丧神来着，也就是说和秦心是同辈吧。”
“嘶，也就是说那个丙子椒林，按照你们世界的说法，你们是兄弟？”“是。”
灵梦看向晴姬燕依：“而且没猜错的话，那个家伙原本属于你的本丸吧。”
她点头：“嗯。”
“还真是……鹿神神子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的从者，是我重要的同伴。”
“……八云紫那家伙还真没说大话，哎，行我知道了，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妖怪贤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笑声又在她耳朵边转了，巫女头疼起来，“丰聪耳那家伙也是，整天没个消停，这次不知道她又发什么疯，捡了个圣杯就耀武扬威的。”
“您和她熟悉吗？”七星剑问。
“我揍过她。”巫女淡定地喝茶，感到有些不妥，犹豫一会补充，“唔，当时她复活的阵仗搞得太大，把不少人吓到了，得给点警告嘛，四个人一起揍的，我是主力。”
“……这样。”感觉再问下去会得到更不得了的答案，七星剑体贴地终止了询问。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
弹幕：殴打千岁老人，没素质！
弹幕：老祖宗没继续问是给太子大人面子了啊啊啊啊啊
弹幕：这样，这样
弹幕：笑得好想死
弹幕：不熟，揍一顿就熟了
弹幕：不愧是战斗以力大砖飞为特点的灵梦小姐
弹幕：武德充沛
“你也别太介意，入驻幻想乡就是有这个流程，谁来都要被打一次的，以后敢挡在我面前还要再被打一次。现在你家太子也加进打人那一边了，秦心那次我和她和圣白莲一起揍过那个付丧神呢。”灵梦无所谓地说，又做出了嫌弃的表情，“至于其他的，宗教战争那次被她占了点优势……我毕竟没她这么厚脸皮，说自己的脸就是希望的象征什么的，做的新希望之面搞得秦心后来又暴走了一回……”
“……”付丧神有些无话可说了。
“妈妈说，打打闹闹才是最好的亲近方法哦。”晴姬燕依帮忙打起圆场，七星剑一唱一和：“想必是受到了灵梦小姐的深刻影响吧。”
弹幕：是这样的风水轮流转吗！！！
弹幕：三打一数量上还是太子赢了
弹幕：秦心的流程是被太子揍吗啊？？？？
弹幕：一看就是真母女
弹幕：丙子椒林按流程是不是也要被揍一顿
弹幕：太子替过了
弹幕：只是临时工而已.jpg
弹幕：我现在表情跟老祖宗一样啊啊啊啊啊
弹幕：笑得好崩溃
弹幕：揍了她就不能来揍我嗷！
弹幕：太子大人果然还是中二病啊！
弹幕：阿求说七星剑和太子的性格很像……
弹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弹幕：笑死了……
“幻想乡果然不能被常识束缚呢。”晴姬燕依笑笑。
“但你们死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复生，自己注意点，在外头别惹什么不该惹的。”巫女严肃地补充，“——别干坏事哦，不然打你屁股。”
“啊，是！”女孩同样认真地回应了。
“……”灵梦喝完茶，将茶杯放回托盘上，“你既然被月神庇护，在战斗力方面我也不必多操心。阿求拜托你去做的事情麻烦是麻烦，不是战力上，而是有的就是不太想跟人说话，打赢了也不开口。”
“如果遇上不好沟通的，你可以先提我的名字。”
“！”对方的照顾让晴姬燕依十分惊喜，“非常感谢您！”
“……仅限于此哦，看在你是她们两个遗孤的份上”她不忍直视地移开目光，“还有，别过度好奇，对秘闻要懂得适可而止，别像魔理沙一样，好奇到哪里都惹一身腥。哪怕我是博丽的巫女，也是很多事情尽量不去了解的。”
“嗯。”“行了，我先去仓库整理下东西，你们喝完随便逛逛就走吧。”
灵梦站起身：“我就不留你们过夜了，这边荒郊野岭又寂寞，你是人类，还是回到人类的聚地去吧。”
“嗯。”女孩点头，在巫女转身离开前，不禁开口叫住对方，“灵梦小姐！我真的很高兴能和您认识。”
“哪怕您会先于我离开，我也依然觉得，跟您说了这么多话，和您相识，是件幸福的事情。”
“……是吗。”背对着来客的她抬手挥挥，“那就多给点香油钱吧。”
“是！”晴姬燕依欢快地回应道。
灵梦轻笑起来，回到了最开始毫无约束的轻快语气，只不过这次变为了祝福：“……在幻想乡玩得开心点。”
红白色的巫女离开了。喝完茶，晴姬燕依和七星剑将茶杯放好在托盘上。
“我们走吧。”“是。”
路过拜殿的正门口，晴姬燕依在赛钱箱前拍掌合十，心中默默祈祷了一会，七星剑也按着神社的规矩做了同样的动作，参拜完，她向赛钱箱里面投了很大的一把。
“看起来去夜雀食堂不能点很贵的东西了呢。”女孩抬头，对着神社释怀地笑笑，“不过这也挺值得的。”
两人下了山，走上兽道，看见红色灯笼时，太阳已经完全落山了。在兽道的夜雀食堂十分大和热闹，和周围安静到有些荒凉的森林相比有些突兀，人来人往，其中不乏从人里过来的居民，喝酒唠嗑，烟火气弥漫，包围着从清冷的博丽神社下来的两人。
只是偶尔，一些桌子上就会爆发出绚烂的光芒，似乎是食堂惯常的光景，大伙都见怪不怪，甚至有些还吆喝着再来一次。
“欢迎欢迎！想吃点什么！”看到今天下午遇到的熟人，米斯蒂娅热情地向两人招呼。
晴姬燕依：“唔，我食量很大，有没有比较家常又能吃饱的菜呢。要无酒精的饮料谢谢。”
七星剑：“按人类的常识，去外面吃饭要吃点招牌的吧。请给我高酒精的饮料。”
“大份、家常、饱腹……招牌……好了记下了，给她们的饺子汤里再加点高级和值得拍照吧……”新的特殊顾客信息被老板娘记在笔记本中，她喜滋滋地哼歌煮起两碗份的饺子，不多时就以空中飞刀的形式递了过去。
“哇，感觉能一口气吃下去！”面对塞满了各色食材，丰盛得有些过头的饺子，晴姬燕依给出了热爱的评价，和其他特殊顾客一样不自觉地启动了符卡：月之眷顾开启-顾客刷新的速度提高百分之八十，清淡、适合拍照的食物会额外卖出三倍价格，持续60秒。
七星剑却略显嫌弃地从碗里捞出八目鳗，感觉整碗饺子发出一种暗黑的气息。简直就是异端，他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厌恶的评价：“……这饺子汤里面放的什么。”
剑符：蛮夷之地-combo清零（越多combo意味着越多小费）且不再增加，持续60秒。
“是恋小姐的情况啊啊啊啊啊啊！！”老板娘在煮锅前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为了不浪费食物，他还是憋了一口气选择将食物吃完，此时两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大胃王饕餮开了符卡。
“您要不要再吃点其他的填填肚子。”晴姬燕依担忧道，付丧神点头：“也是……”
续单的念头刚起来，一回过神，两人都已经吃完了两份大江户船祭和十四夜。
依依/七星剑：“……”
“好吃是好吃，但这个价格我们现在付得起吗……什么时候点的……”荷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眼前这盘看着就十分昂贵的菜，晴姬燕依抽抽嘴角，有种两人被什么**汤拍了脑袋的错觉。
账单由饕餮垫付就是了，大人物真是十分豪迈，老板娘对两人笑笑：“没关系，二位已经付款了哦，请慢走~”
“付款了？可钱还在的样子……”“已经慢慢习惯这种事情了。”“哈哈……也是。”
愉快的晚饭时间过去，两人离开了热闹的夜雀食堂，在夜深前回到了慧音的屋子。
妈咪真名解放啦，晴姬明辉，也是月混沌时期最后的眷属，母亲（依依的外婆）给她取这个名字是希望她能像月一样永恒明亮耀眼。晴姬对于幼年晴妖的名字是十分重视的，但在继承了晴姬的称号后作为晴妖的经历就要主动抛弃，面对依依也不会说起来，所以她不会说自己和灵梦魔理沙有相识过，实加和真理都尊重她的这一意愿
本人经常会迷路（是明辉的性格所致不是晴姬的特性），在第一卷第一个小剧场中贤章本丸安定遇到的迷路女子就是她，跟现在精明的晴姬不太一样，明辉给人的印象是有点迷迷糊糊的，有阅读的习惯（会戴眼镜），还是晴妖时更甚，过于乐善好施所以会无意拉着朋友们卷入大麻烦中，比如召集来一堆检非违使（笑）
长大成为晴姬后就成熟了，也是抛弃了个性选择融入家族中作为自己的归宿，给女儿取名燕依也有希望她能像飞燕一样自由却又有自己归宿的意思
后半段夜雀食堂也写得很开心，大家请玩夜雀食堂，是我的入坑同人游戏嘿嘿。很早就想吐槽饺子汤可谓是万能食谱什么都能加，但完全就是异端啊异端，饺子汤加奶油是什么东西居然不少人能给好评（不要在这里还原美食改造地狱啊！）（惨叫）（七星剑/丙子椒林：怒）
小剧场：看到加奇奇怪怪东西的饺子汤
七星剑：你的做饭水平跟丙子椒林不相上下（直言）
丙子椒林：……浪费食物是可耻的
单纯给饺子汤没准会好评，毕竟两个人喜欢的tag里都有中华、文化底蕴，但是加花椒的话只会有七星剑不高兴（笑），丙子椒林会给出热爱的评价（好微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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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第8章：博丽灵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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