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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2 枪,子弹,血

2022年1月18日 14:33:34

没有传来痛觉,甚至连寒冷都被驱散,就像是来到了传说中的,由一切美好的刻板印象所铸造的天堂。

其原因是我被拥抱住了

如此温暖且用力的一个拥抱,将我死死锁在她的怀中,无论是手也好还是脚也好都没能暴露在枪口的范围内,就像是一名尽职的守护者

血腥味蔓延了开来,子弹打进了□□发出声音,我看见她的血肉逐渐溃散崩溃,那蔓延的网状红色也越发恐怖,把她染成了赤红色

那不是普通的子弹,那赤红色用自己的死亡无声说道

不过那已经无所谓了。

她的手指无力地敲着我的后背,像是想要安抚我,但是因为失血与痛苦已经失去了力气,只能做出如此动作,最后,已经完全没了声息,她的身体最终完全倒在了我的身上

她死了

要怎么办?要逃吗?逃不了了,能逃的人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逃跑的话又能逃走多远?

为什么还要逃跑?

我质问自己,回答自己:

她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就死去了,却在死后依旧紧紧地拥抱着我

就像是在拜托着,将这份我感觉到的温暖传递下去一样,所以为了这个猜测要逃跑才行

传递给谁?

没来得及思考,身后就传来了恐怖的杀气,我听见了锁链的声音,然后,我就什么都无法感知了

在血腥味的异常中,我昏倒了。

但我仍然清晰地意识到,她是因我而死的。

2022年1月18日 12:33:46

“立香,现场状况怎么样,立——”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罗曼医生停止了提问。一瞬间,属于长者的十指收握成拳,他的背部克制地依旧绷直着,头却缓缓低了下去,整个人陷入恐怖与少见的颤抖,被悲伤与愤怒充斥着,胃部翻涌似乎要将所有情绪吐出,最后再一次被他收紧吞入。

他的身后,玛修瘫倒在达芬奇怀中,泪水自脸庞滑落,一个灵魂在她的身体中安静的死去,死前的痛苦与没有能力或权利而无法去回答的问题让她无法发出声音。天之锁行动的声音自传声系统清晰地传来,指挥室里安静又吵得可怕

爱丽丝苏菲儿的坐标显示她已经身处两位御主身边,比起已经有些失控的天之锁,询问她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爱丽丝苏菲儿,请报告现场状况。”

“好的,罗曼医生。”

白发的女性声音微微颤抖,天之衣白色的裙摆被雪地上的鲜血染红染湿,神之兵器的锁链锁住了所有开枪的人,却因为御主自令咒链接传来的命令仅仅只是维持在锁的动作上,并没有痛下杀手。

“御主-48号,藤丸立香,身中数枪类似于起源弹的特殊弹,已确认失去生命体征,大脑,心脏,全身魔术回路破损严重,各处器官严重被破坏,恩奇都先生正在对开枪者进行追击,现场还有一个小孩,开枪的时候,御主-48号保护住了他,大概因此……丧命”

血和已经破碎成块的器官散落了一地,血腥味被锁在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中,从开枪的时候,就根本没有能够抢救回来的可能性,特殊的子弹的作用不仅仅是穿透,更是范围性的破坏,顺着人体的血管,顺着人体的魔术回路,化为屠刀,把整具身体切成藕断丝连的碎块。御主作战的衣服早已经被撕碎和血肉混杂在一起,因此根本无法分清少女的轮廓,根本无法让人认出面前的究竟是牲畜还是人类的肉块。

藤丸立香抱着死去的另一个自己,跪在地上,似乎没有意识到雪已经透过衣物,沾湿他的□□,指尖早已经因为冰冷而发红,呼吸无法抑制地变成了喘息,带着些许的泣音。黑发垂落遮住少年的面孔,整幅场景如同死人自高空坠落入圣子像怀中,透露着一种诡异的安宁与**。

天之衣将昏倒的织田作之助扶起,空出的一只手将沉默不语的藤丸立香抱入自己怀中,纤细的手指罩住了少年黯然的眼眸

“立香,不是你的错,不要去看了。”天之衣喃喃道,尝试安抚已经近乎崩溃的人

“那个孩子,不会开心看到你这幅面容的,不要去想了,闭上眼睛吧,你需要休息。”治愈性的魔术顺着令咒流淌入少年的身体,他挣扎了几下,随即也缓缓倒下

天之衣将少年扶到肩膀上,朝着尸体伸出手,想要将尸体拼凑成原本记忆中少女的模样以进行搬运,却不知从何处下手,就连她也无法顺着过去的轮廓将这些碎肉拼接成记忆中的模样。

谁都没有想过那个永远向阳开朗的少女会变成这副模样。

罗曼医生沉默不语,达芬奇将玛修搀扶到座位上,上前走到老友身边

“我去吧,暂缓英灵们的唤醒行动,我去把立香他们带回来,你照顾好玛修”万能之人的声音少见的冰冷,那双素来祥和的眼睛此刻也只有机械化的冷漠

“他们为什么会有那种子弹。”男人声音沙哑,暖色的头发遮住了眼眸和面容,身体微微发抖

“啊,罗曼医生,需要多少进行研究,我已经抓住他们了。”

天之锁的声音顺着通话系统传来,恩奇都似乎依旧带着平日里寻常的愉悦,话语却减少了很多,神代兵器冷漠地看着地上嚎叫的人形,没有带着一丝笑容。

“真是难以理解啊,明明是人类,却只有服从头脑的□□,无论那个部位的斩落都无法带来任何的快感,所以,好好说出口吧,伤害Master的理由。”

“无论是那发色还是什么的,都好好说出口吧。这样子,或许能够听到更愉悦的声音呢。

【记录】

我们之间差了一段时间

根据英灵们和罗曼医生的推测,可能是因为迦勒底磁场的特殊性,产生了平行世界的重合,这部分重合导致了我们能够联络彼此,但又因为磁场干扰或者说是所谓第二魔法的因素,我们之间有时间差

大概是一个特异点的攻略时间,我在后面,她在前面

在英灵们的帮助下,我们之间还建立了特殊渠道,原本只能携带五骑英灵的我可以利用时间差等一系列不太明白的等式从她的迦勒底借一骑英灵,甚至可以是相同的,这大大提升了我的效率。并且,虽说不能完整告诉我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是应对措施她还是能够用一种隐秘的方式告诉我的,例如职介克制什么的。

就像是互相抄作业的死党一样

最初,我把这份羁绊当做馈赠,而在那个和她进行交流的房间里度过的时间,是我在漫长的旅途中度过最放松的时间,不用去当前辈,不用去当御主,面对面交谈的,是完全平等的我。

我们会笑着说同样的过去的事情,会聊起一样的故人,最终在略微差异的生活中发掘不同性别的乐趣。

有时候我们还会开过去的玩笑,例如“想和性转的自己结婚”,例如在党争漫中站错了女主角大输特输,例如高开低走的动漫

一直到第七特异点攻略进行的时候,她失联了。

“那个孩子说了哦,不要慌,她一定会回来的,顺便一提她给的提示是拥抱哦。”

达芬奇笑着说道,我也安心了下来,因为我必须相信我自己,于是我在魔兽战线上再次跑了起来

我拥抱了母亲,告诉她孩子们爱着她,但是一定会离去,这并非不爱的证明,因为人类必须要向前走去。

听到警报声的时候,我感到了忐忑,但还是握住了玛修的手,尊重了她的选择,奔赴了属于我们的战场。

失联一直持续到终局特异点,罗曼医生来到战场之时,他刚刚举起手,一颗与众不同的流星降落在了王座附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橘红色的头发,稍微比发色深一点的眼睛,大概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因此带着狼狈,整个人如同燃烧着一样,带着愤怒与希望。

“不准开宝具,罗曼医生!阻止他,藤丸立香,把他的戒指拿下来!”

下意识的,我拉住了罗曼医生的手,卡住了他的戒指和动作。她松了一口气,站在那里,直视着盖提亚,冷静地可怕,宛如一个真正的战士

盖提亚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慌张发出声响的罗曼医生,然后再次看向她。

空间发生了颤动,慌乱之间,传来了达芬奇的通讯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现了奇怪的反应,但是,立香君,盖提亚的不死性反应消失了!”

那一刻,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彼时,头顶再次划过流星,英灵再次跨越而来至我身边,同时也将她护在身后。

群星再次降落,只为了少女渴望的未来的命运

我曾以为,与另一个我的相识是命运的馈赠,以来弥补这漫长旅途的孤独

后来,我才明白,那不是命运的馈赠

那是奇迹,属于藤丸立香的奇迹。

》》

【??】

从梦中进入特异点这种事情,甚至连自身变成特异点这种事情,全部都发生过,所以闭眼后的世界再怎么奇异,我都已经习惯了。

我在空无的纯白中睁开眼,穿着最基础的御主制服,如同明明处于虚空之中全身却如同置入冰海之中,浑浑噩噩,无法使上力气。

扎眼的纯白让我闭上眼,于是猩红与死寂中弥漫,近乎将我吞噬

子弹射入人的身躯,不断蔓延的猩红,以及过分刺目的,已经燃烧殆尽的血色。

轻柔地,我摸上了自己的眼眶,心中浮现出疯狂的想要将眼球抠出**,然后还是放下了手。

我甚至感觉到了理所应当,怎么会轻易放过我们呢?

藤丸立香,怎么可能真正地,不受到任何伤害地返回日常呢?

“救世主”的结局,是理所应当的死亡

我听到身体在为另一个自己的死亡发出悲鸣,而我的大脑却理智而又清醒地过分,开始自我询问:

“谁干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什么允许了这种事情发生的。”

屠杀,孩童,当这两个字链接起来在日本发生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我来到了没有认知到的区域

黑手党屠杀孩童,这种事情,至少不会在我的故乡明面上发生。

那种疯狂,不属于我记忆中的故土,就算它已经因为我对于魔术的认知而染上了模糊的色彩,但是在神秘未触及的公众领域,不会有这种东西发生,就算发生了,也应该是瓦斯爆炸那种程度的灾难,而那是圣杯战争。

因为日常中有警察,因为没有被神秘触碰的世界有法律。

因为人类不会毫无理由地就这样跟随着某个人而去做这种事情

因为生命很重很重,孩童的生命更加轻盈与沉重,代表着未来与可能性。

我思考着,一直到未知的声音终于出现:

“你好,异世界的救世主。”

“请不要这么称呼我,我并没有拯救世界,我的世界已经被抛弃,我只是个卑劣的逃亡者。”我重新睁开眼睛,在已经不亮眼的空间中平静地回答道:

啊,是的,逃亡者。

我和她一起约定,逃离了那个看到的未来的世界,被抛弃的我们的未来,在成功将其他剩余的活人前往了其余的,暂时安全的世界线之后,这样就算被剪定,也应该不会在他们的寿命限制中发生,至于其他的,世界终会终结的,说到底没有人真正需要为未来负责。说到底,必须逃亡的只有我们两个。

然后,只有我一个人,卑劣至极地活了下来

她死掉了,就在我面前,就差那么点时间,死之前还保护了一个孩子,并且让我保护他

藤丸立香是卑劣至极的人

“那么,你好,我不认识的藤丸立香啊,我所代表的,是目前你身处的世界的意识,前来与你对话。”

身穿白衣的孩童,被白色的布遮住了样貌,只露出了几缕黑色的柔软的发丝,手里拿着一本书

“你有认识的藤丸立香。”我迅速询问道,祂露出了几分不耐烦地不悦模样,还是尽量保持着礼貌的声线

“抱歉,是我的用词不恰,我应该称你为没见过的藤丸立香,至于我见过的那一位,便是你认知中的另一个你自己,在她自另一个星空跨越而来之时,为我带来了惊鸿一瞥。”

我无法从他不变的声音中听到任何抱歉,不过也无所谓,事实上,除了对人理带有复杂的情感外,我对其他的世界类意识并没有多大好感

“我对她的死亡深感遗憾。”祂没有任何波动的“叹息”道

“大概因为你少了个能够支配的人,对吧?”我嘲讽地问道,那孩童摇了摇头,露出一抹微笑

“如果我告诉你,藤丸立香没有完全死亡呢?”

自称为世界意识的孩童,说出了让我发笑的话。

“我不愿接受她的死亡,但是我会承认她的死亡,并且不会有复活她的意识,这是我们的承诺。”

【如果某一个人死去了,另一个人一定要带着另一个人的生命活下去,不要为了去拯救另一个人搭上任何东西】

【我,永远希望我自己活着,这样才能拥有未来与幸福的可能性】

“是的,你认识的那个藤丸立香已经死去了,但是,藤丸立香拥有其他可能性,例如在异世界,她作为拥有完全灵子转移性的普通人存在着,而这个世界,没有魔力系统,没有人理烧却,没有地球白纸化,没有异星神,这让完全灵子转移性只是不被需要的存在,但是这个世界却拥有着其他危机”

“你是什么意思?”

一个可能性随着疑问在我心中浮现,在我发痛的眼眶中,幼童露出微笑,“甜美”地说出了天赐般的消息。

“这个世界的藤丸立香,女性,今年十四岁,她的人生,没有遇见任何异常。”在我瞪大的眼睛之中,祂又加了一句话

“但是必定会遇见异常。”

“为什么?!”

我毫不犹豫将问题问出口,祂无辜地摊开了手,手中的书本没有坠落,反而悬浮于空中,书页突然翻动,模糊了幼童的声线。

“因为你来了,并且她死了呀。”祂理所应当地说着,或许因为书本的影响,语调尖锐如同恶魔。

“其实你也不需要太过悲伤,你能够完全存在在这里,是因为你的根源中,有着性别和因此而生的记录性的不同,因此被允许作为个体存在。如果那个孩子还活着的话,这两个相同的藤丸立香之中,必有一人死去,比起重伤的救世主,我们还是会选择那个相对拥有更长寿命的孩子,不过现在这个可能性也消失了就是了,只剩下那个孩子了呢。你也不需要,也没必要思考去拯救那个死去的人的可能性,因为就算她不在那时死去,不被我们选择,也活不了多久了,肯定会死得啦。”

祂无所谓地说着,我虽能理解对于世界意识来说无用的生命只不过是无需在意之物,因此也无比愤怒

祂不在乎的生命,是我和世界最重要的链接。

“不过也因此,死去的人的东西,去往了活人的身上。”

祂停止了话语,看向了我,朝我伸出了手。

“在将所有事情说出口前,请允许我先说出委托:”

“请保护我,并拯救我。成为我的守护者,藤丸立香君。就算你再不愿意,你也必须要守护我。”

“第一步,去解决你到这里说出的第三句话,我将告诉你更多信息,而你将会正式成为我的守护者。在此之前,请允许我来回答前面的话语:”

“1,是并非我的存在的世界意识干的,2,是报复。”

“在下达杀戮指令的人的脑海中,因为濒死而更加神化的某个存在,发出了如此话语:”

“【去杀死赤发的孩童,你将继续拥有这国,你将继续活下去】”

“你的敌人已经离去,不会再次干涉你的命运,但若如果再想与故人见面,请守护我吧,请守护这个世界吧,藤丸立香君。”

“你凭什么怎么笃定?”

我决定任性一番,质问道,既然被委托,那么我就有被利用的价值,这些小小的报酬应当不成问题。

祂再次愉悦的笑出声。

“因为所有藤丸立香都是一样的,无论是相同的她们两个,还是你。所以无论是否恶劣,你一定会尝试改变这个世界,因为你会尝试,用自己的所有,去拯救所有生命。”

带着我不明白的语气,祂的眼神突然冷漠下来,喃喃自语,似乎感觉恶心般的说道:

“藤丸立香永远都是藤丸立香”

祂走到我面前,自额头将我往后推倒,阻止了我继续问问题

我在病床上醒了过来。

》》

2022年1月19日 01:23:48

“你醒了?”

病床上的青年睁开眼睛,织田作之助从旁边的凳子直起了身,看向那双蔚蓝的眼睛

“啊,嗯。”青年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水分而沙哑,在确认其四肢有力,喝水不会撒出来之后,红发的少年跑去饮水机边兑了杯温水递给青年

“谢谢,你……找我有事吗?”喉咙仍旧有些沙哑,织田作之助褪下手上的发圈,放到了青年手上。

“她死之前给我的,我觉得,应该是想要给你的,她死前,非常用力地抱住了我,我想,她是想抱你的,但是,我没有那个资格拥抱你。”

“对不起。”

少年低下头,看向地面,病床上的人勉强直起身,看向忏悔的人,轻声询问:

“你在为什么道歉呢?”

“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如果不保护我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死。”

是很珍贵的人吧,要不然也不会在死前无法压抑的诉说。是很温柔的人吧,所以才会被用生命保护他人的人放在心上。

水杯被放到了床头,藤丸立香拿起发圈,大概因为被死死攥着的原因,发圈没有染上血,仍旧是那个微微有些陈旧的橙黄色的颜色。

明明是不太符合自己的配色,却被郑重小心地套在了青年的手腕上。

“还没有问你的名字吧,我叫藤丸立香,你的名字呢。”

“……织田作之助。她和你问了一样的问题。”

青年听到回答之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出来

“是吗?毕竟如果想要被一个人记住名字的话,自己也应该询问对方的名字才行,这是尊重。”

和称呼阿斯忒里俄斯一样,这是应有的尊敬

“可是死去了,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少年说道,杀手的手中流过生命,变成金钱,却也无法逃过黑手党的猎杀,名字在这片土地上仅仅只是为人头区分而存在,因为生命没有被尊敬,所以根本不需要名字来尊敬。

“因为你还没有感受到过生命的重量哦,作之助君。现在,我要告诉你,你错了,关于对她的死亡的你的结论。”

青年坐在病床上,虽说脸色苍白,全身却散发着一种带有锐利的温和,蓝色的眼睛看向织田作之助,让后者不自觉抬起头。

“听好了,织田作之助,没有人应该死去,她也好,你也好,还是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也好,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发生。”

虽然说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严肃,织田作之助却没有任何感受

“你是想要撼动港口黑手党的统治吗?没用的,这里连所谓政府都不会管,我们是被抛弃的,无论是镭体街还是横滨,政府只想要横滨这个空壳存在着罢了。”

他听过太多人的愤怒与一时之语,无一例外,他们无法逃离这座都市,无法逃离那些阴影,无法逃离子弹与死亡

这就是横滨一直以来的规矩,一直以来从尸体基地上生长的现状,被政府藏起不愿意直视的黑色历史与现在。

“港口黑手党就是那些杀你们的黑手党的组织名吗?”

没有反驳织田作之助这位原住民,青年淡淡开口,身体终于复苏,他从床上起身,拿起了床头柜的联络器

“是的。”他不知道吗?那还敢来到横滨……

没有去管织田作之助眼中的复杂的神色,他活动了下筋骨,从一旁的柜子找到了平日里的服饰,穿在身上,顺便把略微有些乱的头发梳理干净。

“这样啊,我不是要撼动它,作之助君。”

他转身,顷刻间已经恢复成了御主平日里自信而又稳重的模样,只是这次率先带上了几分狠厉

“我要接管它,然后彻底颠覆它的概念。”

这是宣言,亦是誓言

“我不会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闪烁的眼眸,如同璀璨的星空,那是织田作之助在一片黑暗中抬头时,唯一看到的可能性。就算无法触碰,却也在时刻告诉他,未来存在着。

真是厉害的人啊,他不禁想到

他见过太多面对死亡的人崩溃的场景,却没见过,见证死亡之人,在愤怒后,没有选择相似结局,反而选择带着生者的意志,继续走下去的光芒。

可是如果没有目标的话,火焰终有一日会燃烧殆尽吧

那要去看护这一切才行

于是织田作之助迈开脚步,去追随那道白色的,往前走去的身影

【因此我很期待】

【当你的命不再是必要的时候,你要怎样拯救所有人?】

【你是会成为新世界的葬歌,还是成为新世界的圣王,究竟是希望的黎明,还是腐烂的崩溃?】

“驳回提案,原因:伪命题”

【……你针对我!?】

“……别急,███,反正你也别无选择,既然已定,何必做出如此举动来报复自己没能做到,亦不认可的“拯救”?”

【……这不是报复】

“那你还是闭嘴吧,毕竟你是真的不会说话。”

【……】

{真的闭嘴了呢~}

》》

【聆听吧,聆听吧,来自于祂之意志的话语】

【世界意识再次恶劣,却不再编织决定命运,决定欣赏人的挣扎与决断】

【阿瓦隆,终将降下】

【而那属于██】

2024/7/24 第一次大改结束

一点自己的观点:

藤丸立香先前的惜命是因为自身作为御主和完全灵子转移性拥有人员,在整场救世的旅途中并不可少,并且渴望回归日常,就算最后深知后面这一条几乎不可能,但也还是惜命地不断做出抉择

但现在御主对于没有毁灭的世界来说不再是必须的

……嘛?

所以是伪命题(笑)

后面的话可以不管,看不看都无所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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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2 枪,子弹,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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