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飞雨离开后,宇智波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离开了这座森林,朝着记忆中位于南贺川密林深处的宇智波族地奔去。
暖风和煦中,一道残影在密林中闪现。
宇智波族长家中,宇智波泉奈今年不过三岁,刚刚会拿手里剑的年龄。
宇智波斑刚进院门,就看到坐在露台上玩手里剑的弟弟宇智波泉奈。
“泉奈!”他上前,一把将泉奈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住,这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发誓,这一世一定会保护好弟弟。
“尼桑,欢迎回来!”泉奈在斑哥的怀中软糯地撒娇道:“斑哥这次任务还顺利吗?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想泉奈?”
宇智波斑摸摸泉奈的小脑袋,耐心地回答弟弟的问题,并掏出了泉奈最喜欢吃的点心,喂到了泉奈的嘴里。
看着弟弟吃得一脸满足的幸福表情,宇智波斑不由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这一刻他由衷地感受到,能够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着实是个惊喜,而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宇智波斑几乎将所有的闲暇时光都倾注在泉奈的身上。
可以说,泉奈的基础忍术是斑手把手交的。
宇智波斑的反常自然引起了族中长老们的不满。
在战国年代里,像斑这样已经出过任务的忍者,已经被视为可以为家族赚取利益的成熟忍者了,又怎能将所有的时间浪费在教弟弟练习基础忍术上!
这简直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全力提升自己才是当务之急!
身为宇智波斑的父亲,宇智波田岛也察觉到了近段时间里儿子的反常。
前世是宇智波一族选择放弃了他这个族长,经历过前世漫长的岁月煎熬后,所有曾经的怨念皆已烟消雾散,可他却也不会再对这个族群抱有归属感。
这些本应与生俱来的家族荣誉在现在的宇智波斑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
他这一生能够把握的东西太少,除了弟弟,父亲,还有曾经忠诚的下属宇智波火核需要他看护外,至于其他族人,他只会尽自己身为族长之子的义务,却不会将自己困顿在这所名为宇智波的囚笼中。
见证过百年风起云涌的忍界历程,囿于一族的守旧观念自然会被他理所当然的摒弃。
但他仍未能找到一条通向和平的理想之路。
他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复盘之前的得与失,才能够重新踏上另一段全新的人生旅程。
于是,尽管族内高层对宇智波斑这位少族长的所作所为有些许不满,可是在他出色的任务表现下,也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保持沉默。
毕竟宇智波一族始终追求强大,而现在的少族长在同辈中的优异表现堪称一骑绝尘!
就这样,三年的时光一闪而逝。
春光明媚中,宇智波斑执行了一项保护贵族的任务。
这位贵族身居火之国纳言要职,这次从都城前往吉原,名义上是与艳名远扬的夕雾太夫有约,实际上却是与水之国使者有要事相商。
而宇智波斑负责的便是护卫这位纳言大人的安全。
千手扉间没想到会在吉原的游廊中再次遇见宇智波斑。
此时的一身女装,化身为绯姬,以夕雾太夫侍女的身份出现在堂屋中。
他的任务只是学习和掌握忍者收集情报的能力,而游廊无疑是消息汇集的要地。
扉间猜测宇智波斑或许认出了自己。
宇智波斑当然识破了飞雨的伪装,只是他不知三年过去了,曾经的那个乖巧男孩怎么会流落到吉原来。
深夜,当火之国纳言和水之国大臣屏退忍者,秘密协商时,宇智波斑退出了堂屋。
化身为绯姬的扉间一袭白底红樱色浴衣,早已在庭院中等候多时:“文,不,斑哥哥,你还记得飞飞吗?”
宇智波斑上下一打量,点头道:“记得。”他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这世间人人皆陷于水深火热之中,他无法世事洞明,救民于水火。
扉间腼腆一笑,微微弯起的唇角宛若春花绽放,让人不由心情愉悦:“乱世之中,世道艰难,我的家人在两年前的一场战乱中意外离去,后来我被人贩子拐卖至此,他们说这里不会饿肚子,所以我就留了下来。”
说着,他转头,直视着宇智波斑道:“我知道忍者大人看不起我这样出卖身体的贱民,可是那段流离失所的日子里,我实在是太饿太饿了,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抱歉,斑哥哥,我恐怕辜负了你曾经救我的情谊。”
宇智波斑摇头:“忍者的地位比下九流还要低下,你无需自责,世道如此,又岂是你一个小小孩童可以承受的?这并非是你的过错,是我们这些大人无用,没能找到一条让百姓太平长安的道路。”斑摸摸飞雨的头,小声安慰他道。
扉间闻言不由瞪大了双眸,银色的双目透着皎洁月华,引人流连其中。
他只是诧异,一个敌对家族的少族长居然能够有如此超脱时代的想法!
这让千手扉间倍感惊讶。
他巧妙地掩饰过去,刻意情绪激动到:“我只是害怕,害怕你瞧不起我!”
宇智波斑摸摸飞雨的红发:“不会,我只是在担心你。”
对于孩童,他总是会多几分耐心。
扉间扬头,粲然一笑:“只要斑哥哥不看轻我,我就无所畏惧!”
宇智波斑略微思索,还是问了一句:“可需要我的帮助?毕竟这里并非久留之地。”
身为活了两世的忍界强者,宇智波斑当然对游廊的晦暗一清二楚。
这里不仅收纳容色姣好的女孩子,就连相貌精致的男孩子也同样是那些权贵争相掠夺的可怜人。
倘若无人相护,恐怕最多不超过五年,飞飞就会被这里的鸨妈出卖,沦为人渣的玩物。
他不忍心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小孩童遭受这些可以预见的折磨,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他也不介意顺手帮飞飞一把。
飞雨摇头:“斑哥哥对我的帮助已经够多了!斑哥哥别担心,我现在不过七岁,鸨妈之所以让我男扮女装来侍奉夕雾太夫,为的就是让我多听多看,她说男生女相的男人最招人喜欢,让我多学习学习!”
“所以至少五年以内,我不会有什么危险!我想等到五年后,我或许可以找到其他的生存之道,倘若我还是无能为力,到那时我自然会向斑哥哥求助的!”说着,飞雨朝斑眨了眨眼:“我相信斑哥哥不会不救我的!”
听闻飞雨的打算后,宇智波斑越发地为他惋惜。
若非生于这样的世道,飞飞也不会身陷此地,更是因为害怕拖累到自己,才会这样有理有据地在自己面前坦诚今后的打算。
他深知,飞飞这是给自己留足了五年的时间,或许十一岁的宇智波斑不一定能够负担得起赎回飞飞的代价,可是五年后,十六岁的宇智波斑一定可以成为飞飞的支柱,他为有一位不算熟悉的孩童如此信任着仍旧年少的自己而倍感欣慰:“好,等到那时,我会前来迎你。”
扉间伸手,勾了勾手指:“那我们拉钩,说好了就不许骗我,我等斑哥哥来接我!”
斑伸手,勾住飞飞的小拇指:“一言为定,我绝不食言。”
粉色的樱花树下,漫天飘落的樱花花瓣随风吹落在两位少年的身上,见证了他们年少时相许的诺言。
设定:斑十一岁,扉间七岁,泉奈六岁,柱间与斑同岁。
下一章南贺川打水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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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04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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