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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与女 夜与海

我叫佩佩。至少在这个世界,这副小小的躯壳承载着这个名字。身体里住着的那个灵魂早已习惯了另一个称呼,但在这里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正呼吸着伟大航路边缘海域那带着咸腥与自由气息的空气,脚踩着这艘隶属于海军后勤序列、老旧得仿佛随时会散架的运输船的甲板。

距离那个咸腥的早晨醒来,意识到自己穿越到了并被系统强行绑定了“成为四皇”这终极目标的日子已经过去快两年了。从一个连拖把都拿不稳的六岁豆丁,到现在勉强能在摇晃的甲板上健步如飞、手臂也多了点结实线条的八岁女孩,时间在我身上留下了努力的痕迹,也让我更深刻地融入了这个光怪陆离又残酷壮丽的世界。

这个世界,大海是绝对的主宰。广袤无垠的海洋被红土大陆和伟大航路分割成四片巨大的海域:东海、西海、南海、北海。伟大航路,那条被海王类巢穴和无常天气统治的魔鬼海域,是无数野心家梦想的起点与终点。传说中,海贼王哥尔·D·罗杰在行刑前的一句话,开启了名为“大海贼时代”的狂潮。

于是,无数男男女女扬帆出海,奔向那传说中的最终之岛——拉夫德鲁。他们被称为海贼,追逐着自由、梦想、财富,或者仅仅是逃离。与之相对的是世界政府麾下庞大的海军机构,他们代表着“正义”,以铁腕和炮火维持着世界政府脆弱的秩序,追捕着那些悬赏令上人头越来越值钱的海贼们。七武海,被政府招安的强大海贼;四皇,君临新世界、如同海上皇帝般的四位顶级大海贼……势力交织,暗流汹涌。

而我,佩佩,一个身份低微的海军运输船杂役之女,目标却是那顶点之一的“四皇”宝座。这念头若是说出去,恐怕连船上的老鼠都会笑掉大牙。

我的“父亲”,是这艘船上最不起眼的存在之一。他沉默寡言得像个影子,佝偻的背脊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担,脸上刻着风霜和一种近乎麻木的疲惫。他负责最脏最累的活:清理底舱污水、搬运沉重的锚链、修补破烂的帆布。酒是他唯一的慰藉,劣质的朗姆酒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常常让他醉倒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鼾声如雷。我们的交流少得可怜,仅限于“吃饭了”、“去睡觉”这类最简单的指令。他对我的要求似乎只有“活着”和“别惹麻烦”。至于我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他似乎毫不关心,或者无力关心。

这种漠视,对于我而言,却成了一种畸形的“自由”。我依旧每天雷打不动地进行着我的秘密训练。拖地时,我把它当成负重深蹲和步伐练习;搬运小件货物时,我刻意锻炼手臂的爆发力和核心稳定;夜深人静,便是属于我和那把逆刃刀的时间。

那把剑心曾用过的逆刃刀,依旧被我小心地藏在底舱一个废弃的缆绳桶深处。它对我而言还是太大了,每一次挥舞都需要调动全身的力量。但两年不间断的、近乎自虐般的练习,让我对它不再那么陌生。我能勉强控制它的轨迹,感受到刀身挥动时引动的微弱气流,那股无形的、仿佛能切开什么的“力量感”也似乎增强了一点点。我知道,这离绯村剑心那斩断巨浪的“天翔龙闪”差了十万八千里,可能连个像样的剑士学徒都不如。但这是属于我的力量种子,是我在这个世界立足的基石。我挥汗如雨,对着虚无的空气练习着劈砍、格挡、突刺,想象着未来在惊涛骇浪中与强敌交锋的场景。四皇的宝座在远方闪耀,而每一次挥刀,都是向它靠近的一小步。

船上的生活枯燥而艰苦。水手们大多是粗鄙的汉子,满口脏话,满身汗臭。他们对这个沉默寡言的醉鬼杂役谈不上尊重,连带着对我这个“小拖油瓶”也时常呼来喝去,言语间不乏轻蔑。我学会了低头,学会了用沉默和快速完成指派的工作来应对,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压在心底,化作深夜挥刀的动力。

关于我老爹的过去,船上流传着一些模糊的碎片。那是在一次停靠某个补给岛,他又一次醉得不省人事被抬回来后,几个老水手在甲板上抽烟闲聊时漏出的风声。

“…看见没,又喝成那样了。唉,也是可怜人。”一个缺了门牙的老水手吧嗒着嘴里的劣质烟卷。

“可怜?哼,还不是自己作的。”另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嗤笑一声,“当年听说在正规军舰上干过,还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呢!威风着呢!”

“真的假的?就他那样?”有人不信。

“骗你干嘛!我有个表兄以前在‘银狐号’上当过差,听他提过一嘴。好像姓斯通的,是个挺有前途的中尉。” 老水手压低了声音,带着点唏嘘,“后来…好像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海贼团?还是执行什么任务失败了?记不清了。反正听说他老婆被寻仇的海贼…唉,惨呐,连个全尸都没找着…”

“嘶…”周围响起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从那以后就废了,自己申请调离前线,最后就沦落到我们这种破船上混日子,靠酒精麻痹自己。”横肉脸的语气也少了点嘲讽,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估计是怕了,也…心死了吧。连带着对自己这个亲生的丫头片子也爱答不理的,怕是怕重蹈覆辙,又害了谁。”

我那时正抱着一捆帆布路过,脚步猛地顿住,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那些零碎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针,扎进我的耳朵。我屏住呼吸,悄悄退到阴影里,直到他们换了话题才默默离开。

原来如此。

难怪他对我的态度如此矛盾。那浑浊麻木的眼神深处,或许并非全然的冷漠,而是巨大的痛苦和更深的恐惧。他害怕失去,害怕责任,害怕自己“海军”的身份再次招致灾祸,所以他龟缩在这艘破船上,用酒精和麻木将自己包裹起来,也试图用疏离将我隔绝在可能的危险之外。他不让我接触战斗,甚至本能地厌恶我表现出任何与力量相关的东西,或许根本没有爱,而是源于一种根植于骨髓的、惨痛教训后的逃避式保护。他不想我重蹈他妻子的覆辙,也不想他自己再次经历那种撕心裂肺的失去。

这解释了他的一切。但这无法改变我的道路。系统冰冷的“四皇”目标如同悬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我向往的是大海贼的自由与力量,而不是龟缩在海军后勤船的阴影里,重复他那种行尸走肉般的人生。我们的道路,从根子上就背道而驰。理解他的痛苦,不代表我会认同他的选择。

日子在这种压抑的、心照不宣的疏离中继续滑过。直到那个改变了一些东西的深夜。

那晚的月亮很亮,银辉洒满甲板,海面平静得像一块深蓝色的绸缎。男人又一次醉倒了,蜷缩在靠近船舷的角落里,发出沉闷的鼾声。我像往常一样,确认四下无人后,溜到了相对空旷的后甲板。这里堆着一些备用桅杆和缆绳,形成天然的屏障。

我费力地从藏匿处拖出那个裹着油布的长条木盒,取出逆刃刀。冰冷的刀柄入手,那股熟悉的温热感和力量感再次传来。我深吸一口气,摒弃杂念,开始练习。不再是基础的动作,而是尝试连贯的劈砍组合,想象着敌人从不同角度攻来。

汗水很快浸湿了额发,手臂的肌肉在酸痛中颤抖,每一次挥刀都感觉沉重无比。但我咬着牙坚持。就在我全神贯注,完成一个略显生涩的转身劈砍动作时,脚下被一根凸起的缆绳绊了一下!

“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手中的逆刃刀脱手飞出,沉重地砸在甲板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而我则狼狈地向后摔倒,后脑勺眼看就要磕在坚硬的桅杆底座上!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黑影猛地从旁边蹿出!一只粗糙、布满老茧和疤痕的大手,精准而有力地托住了我的后颈和后背,另一只手则迅捷地抓住了我挥舞着试图保持平衡的手腕。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到来。我惊魂未定地抬头,撞进一双眼睛里。

是我老爹!

他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就站在几步之外。月光照亮了他的脸,那上面没有了往日的浑浊和麻木,残留的酒气还在,但眼神却异常清醒,甚至……锐利?那是一种我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眼神,像被擦去了厚厚灰尘的刀锋,闪烁着一种沉寂多年、几乎被遗忘的光。

他扶稳了我,没有立刻松手,目光却越过我的头顶,牢牢地钉在了掉落在甲板上的逆刃刀上。刀身反射着清冷的月光,那独特的逆刃结构在黑暗中清晰可见。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只有海浪轻柔拍打船身的声音。

我心脏狂跳,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完了!最大的秘密暴露了!他会怎么做?愤怒地责骂?把刀没收?甚至……把我这个“麻烦”扔下船?

不过他只是沉默着没有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那把刀。那锐利的眼神里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追忆,仿佛这把刀勾起了某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东西。

他缓缓松开了扶住我的手,没有去捡刀,也没有看我,而是用一种嘶哑的、仿佛很久没有正常说过话的声音,突兀地问道:“……练了多久?”

我一愣,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喉咙有些发干,我小声回答:“…两年。”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那锐利的目光终于从刀上移开,落在了我的脸上。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不再是平日的空洞,而是在审视,评估。他看到了我额头的汗水,看到我手臂上微微隆起的、与年龄不符的结实线条,看到了我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慌,以及更深处的……倔强和渴望。

那眼神,仿佛第一次真正地“看见”了我。

他没有再问任何问题。没有质问刀的来历,没有斥责我的“不务正业”。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沉默的礁石,任由海风吹拂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和洗得发白的旧衬衫。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慢慢地、有些僵硬地摆出了一个姿势。双腿微分,膝盖微曲,重心下沉,一手虚握成拳护在胸前,一手并掌如刀置于腰侧。那是一个极其基础,却透着一种千锤百炼般简洁与力量感的海军格斗起手式。

“站稳。”他的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久违的威严,那是我从未在他身上感受过的气质。“脚跟要像钉在甲板上,腰是轴,力从地起,别光用手臂抡。”他一边说着,一边极其缓慢而清晰地演示着动作的要领,重心如何转移,呼吸如何配合发力。

我完全呆住了,巨大的惊愕甚至压过了紧张。他在…教我?

“看什么?”他眉头微皱,那锐利的眼神扫过来,“想学就看着!不想学就滚去睡觉!”

“学!我学!”我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激动。我立刻抛开所有杂念,学着他的样子,努力摆出那个姿势。身体笨拙,重心不稳,但我全神贯注。

男人没有笑,也没有鼓励,只是用那双仿佛重新活过来的眼睛,一丝不苟地纠正着我的错误:“膝盖再弯一点…背挺直…肩膀放松,别绷着…呼吸,吐气发力…”

月光下,这艘破旧运输船的后甲板上,一个消沉多年的前海军军官和穿越者“女儿”,以一种奇特而沉默的方式,开始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流”。没有温情脉脉的对话,只有简洁到近乎冷酷的动作指导和模仿。他教的是最基础的海军格斗术发力技巧和步法,没有华丽的招式,只有最核心的、如何在颠簸环境下站稳、发力、保护自己的实用知识。

汗水再次浸湿了我的衣服,手臂和腿部的肌肉都在抗议。但我咬牙坚持着,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他要求的模样。我能感觉到,他教的东西,与我之前自己摸索的蛮力完全不同,更高效,更节省体力,也更…致命。那是属于真正经历过血火淬炼的战士的经验。

他教得很慢,很细致,也很严厉。他的话语极少,但每一个词都切中要害。有时眼神专注,仿佛在打磨一件武器,又仿佛在透过我看着别的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能勉强连贯地做出几个基础组合动作时,男人停了下来。他微微喘了口气,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长时间没有活动,加上酒精的侵蚀,他的身体显然也感到了吃力。

他看了一眼依旧在努力练习的我,又看了一眼静静躺在甲板上的逆刃刀,眼神再次变得复杂难明。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弯腰,默默地捡起了那把沉重的逆刃刀。

我心中一紧,以为他要没收。

但他只是仔细地用油布将刀身擦拭干净,然后,出乎意料地,将那裹着油布的刀,递还给了我。

“藏好。”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嘶哑和平板,甚至带上了一丝疲惫,仿佛刚才那个眼神锐利、动作凌厉的军人只是月光下的幻影。

“……别死在外头。”他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佝偻着背,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跄地走回了船舱的阴影里,留下我一个人抱着冰冷的逆刃刀,站在清冷的月光下,心绪如同脚下起伏的海浪,久久无法平息。

那一夜,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男人依旧沉默,依旧酗酒,依旧对我疏离。但自那以后,在那些无人知晓的深夜,他偶尔会“碰巧”出现在我练习的后甲板。有时只是沉默地看一会儿,有时会简短地指出我某个动作的致命错误,再演示一遍正确的发力方式。他教的东西越来越多,从基础的格挡闪避,到如何利用船舷、桅杆等环境借力,甚至是一些简单却极其有效的关节技和要害打击技巧。他仿佛一个吝啬的匠人,一点一点地将自己埋藏多年的、属于海军精锐的战斗技艺,以一种近乎冷漠的方式,倾倒给我。

他从不问我的目的,也不解释自己的行为。我们之间依旧隔着那道名为“过去”的鸿沟。但我知道,在那个月光如水的夜晚,当他看到我挥舞着逆刃刀摔倒又爬起时,他眼中熄灭多年的某种东西,被重新点燃了。那或许不是父爱,更像是一种对自身技艺即将彻底湮灭的不甘,或者,是对一个同样挣扎着、渴望力量的生命,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极其隐晦的认可。

他是在为我的“出海”做准备。用他唯一还能拿得出手的东西——那些烙印在骨子里的战斗本能——为我铺下第一块粗糙的垫脚石。尽管这铺垫本身,与他内心深处的恐惧背道而驰。

而我则贪婪地吸收着这些宝贵的知识。海军六式的传说太过遥远,但这些最基础、最实用的战斗技巧,配合着我日渐增长的体能和对逆刃刀越来越熟悉的掌控,正在一点一滴地夯实着我通向“四皇”之路的起点。我望向那片吞噬了无数梦想也孕育了无数传奇的大海,握紧了手中的刀。风暴将至,父亲的薪火,终将在我手中,燃成焚尽大海的烈焰。

这一章给没看过海贼的宝子稍微讲了一下背景 还有原主父亲的故事吧?!至于那个海贼团在未来就好自为之吧哼哼(后颈一凉)[摸头][摸头][摸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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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父与女 夜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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