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听他这么一问,刚刚还面色如常的我顿时僵住了,顿了顿才好似难以开口般的把头侧到一边。素白的衣襟下露出了宛如白玉般的颈项,上面光洁无瑕,可依稀还能看到那晚自己留下的斑驳痕迹,
也对,自己做出了那样失礼的举动,绯村桑应该是再也不想看到我吧~又怎么可能因为担心特地来找我呢~
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半晌草加才听见自己略显干-涩的声音,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绯村桑~你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是吧,那,那我明天就送你出去,虽然现在是非常时期,但要是绯村桑的话我想搬出屯所应该是没问题的…”
浑身湿透的衣服黏在身上,再加上拉门外时不时游荡过来的冷风,草加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要被冻僵了,可这些都抵不上面前人欲言又止的神情对自己的折磨。
涩着嗓子说完这些话,面前的人还没有动静,极为柔顺的墨色长发宛如流云般微垂于素白振袖上,黑白之色两相对比之下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美丽,
明明知道这样死死的盯着看对于面前的人是极其失礼的,可草加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看着看着浅棕色的眸中越发的落寞,带着些许的自嘲。
至少,至少在绯村桑搬出屯所之前让自己再放肆一次吧~
我轻轻侧着头听见他这一番话仍旧不发一言,静谧的房间里一时间竟然落针可闻,稍等了一会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我蓦然转过头来紧紧盯着面前人浅棕色的眼眸,却被里面还来不及收起的苦涩及深情震得心跳了跳,随即暗地里了然的垂眸,
我估摸着看草加的样子应该离狩猎成功不远了,也就是说,
这个毁灭游戏的主角主线快走完了。
闭了闭眼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才目光盈盈的看向面前的人,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你居然这么说,难道你就那么希望我搬出去吗?”
语气中带着些极易察觉的哀怨,我看着变得有些手足无措的草加,顿了顿再加上一剂猛料,
“我知道,那一天伤了你的心是我不对,可是…”
欲言又止的瞟了他一眼,我微红着脸嗔道,
“可是谁叫你突然那么乱来,我只不过,是被你吓到了嘛~”
说完我又红着脸侧过头,绯红的面容宛如樱花般娇美,长长的羽睫害羞般的颤抖着,这一副小媳妇般的表情我就不信青年不上钩!
余光里瞥见草加怔怔的看着我,一时间目瞪口呆,半晌才醒悟过来,激动得一把抓住我的肩,眸子里无比的热切,
“也,也就是说,绯村桑~你愿意接受我吗?”
看着他目光灼灼,我禁不住又红了脸,目光闪烁半天就是不敢再对上他的,微垂着头任面前的人紧紧的握住我的肩,半晌才声如蚊呐的回了句“嗯。”
下一个瞬间我直接被他抱进了怀里,湿透的衣服泛着微微的潮气,却一点也不影响这个怀抱的热度,紧紧的像一张大网,把我牢牢的锁住。
我纠结的皱起眉,一动也不能动的被人禁锢在怀里,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我很不喜欢。
稍稍挣扎了一下,就感觉呼吸相闻的青年抱得更紧,像是不敢确信似地一叠声的问道,
“绯村桑~绯村桑~你真的答应我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呵呵~”
我无比乖顺的把头靠在草加坚实的肩头,听着他满是幸福的傻笑,默默勾起了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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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暮秋的庭院,轻柔得仿佛在抚-摸着还未落叶的松竹,朝南的竹管仍旧断断续续的滴着水,没过几秒嘀嗒一下如同古寺晨钟,韵着淡淡的禅意。
空气中传来微微的香气,并不浓烈,只是偶尔随着微风送到鼻间,至于香气的来源,自然是那一丛在院墙边肆意绽放的矮矮的野菊了。
洁白的花瓣,黄色的花蕊,细细碎碎中让整个庭院都染上了温暖的浅黄。
我低垂着眸,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修长白皙的手指衬着泛黄的书页,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俊秀,
不过,看着对面望着我傻笑了至少一刻钟的某人,我伸手抚了一下鬓角,淡定的侧过头皱了皱眉。
自从一个月前跑去勾搭了一下,顺便表明了一下心迹之后,某青年就越发往我这小庭院里跑得欢,以前还只两天来一次,赖上一个多个小时就会走,
现在几乎是天天来,一坐就是半天,不管我干什么他都盯着,就连转身拿个东西,都感觉背上凉飕飕的。
在脑补剧场中把某青年蹂躏一番之后,我放下手中的书,侧过头来眉间微皱,
“草加桑,最近藩里没什么事情要做吗?”
潜台词就是,你在我这里磨叽半天了,也该走了吧~
不过,草加似乎没有听懂我的潜台词,反而不知道理解了什么脸上喜笑颜开,眼里满是感动的光芒,
“啊~不用担心,自从上次火烧…”
话说到一半又突兀的住了口,抬头看了我一眼,想到我根本不知道火烧大使馆的事草加连忙改了口。
“呵呵,总之最近外面查得紧,藩里的人也知道厉害,就连藩主也下令,要我们整日待在屯所内,不要出去惹是生非呢~”
哦,是嘛~所以你就有时间来骚扰我吗~
磨了磨牙我神色暗了暗,突然很想把那个所谓的藩主剃成一个猪头,右手紧了紧又不动声色的放下,对面端坐着的人本来很高兴的脸色却一变显得有些困扰的皱起了眉头,
“不过,我记得今天答应了秋月桑要陪他去两国选英文课本的,怎么办呢~”
听到熟悉的名字我心头一跳,难道是秋月景一郎?冬之蝉的正牌主角受?
“那个,秋月桑是?”我略带疑惑的望向对面的人,
对面的青年一楞,看到我疑惑的模样,眼里有着点点歉意,
“啊~抱歉,绯村桑可能不知道吧,秋月桑是我一个月前认识的友人,因为他是德川幕府三千石大身旗本德的嫡男,属于敌对派,所以我从不在别人面前谈起他…”
哦~我装作了然的点点头,顿了顿才听到他继续道,
“为了以后的开国,我想从现在就开始学习英语,正好秋月桑曾经去上过洋学堂,说是可以教我。于是前几天就和秋月桑约好了,今天一起去两国的书店里买一些适合的英文课本…”
说完他就眼巴巴的望着我,像是在等待主人抚摸的狗狗,目光中带着些期待和小心翼翼。
毕竟在这个严重排外的时代,学习外语什么的都是别人鄙视的行为,被认为是-淫-巧之事。
怔了怔我似乎有些惊叹的捂住了唇,半晌却微微一笑,
“没想到草加桑你想得这么长远,学习他国的语言虽然被人不齿,但是我觉得,人不可能永远困在一个地方,这个世界这么广阔,如果想要出去见识其他国家的话,语言就是首先要克服的一道难关呢~”
看着他惊异的睁大眼睛之后一脸柔情的表情,我就知道,这番话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草加桑~”
收拾完书本,我淡淡的看向对面正一脸苦恼的青年,趁机加了一把火。
“有语曰,行者止于不信。对朋友失约可是不好的哟~”
微微垂下眸子,我笑得更加圣母,
“来到长州这么多天,一直呆在这屯所之内,想必草加桑今天肯定有空带我去见识一下,长州著名的闹市“两国”对不对?”
“绯村桑~你……”
听到我为他找的托词对面的人先是一怔,接着马上便反应过来,眼睛一亮,随即一脸感动的扑了过来,又是那紧紧而又炽-热的拥抱,令我撇了撇嘴。
过了十几秒,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放开,却感觉青年一直往我的脖颈边蹭来蹭去,温热的呼吸喷在肌肤上,马上便有些身酥体软,
看着草加像只牧羊犬一般,在我的颈间嗅来嗅去故意占便宜的举动,我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随他去吧,反正他的手还是挺老实的。
自从第一次在我的房间差点擦枪走火之后,我一直在有意无意的避开他过分亲-热的动作,当然,这就间接导致了他每被我拒绝一次,就越加可怜兮兮的盯着我。
不过,眼看如今他已经“堕落”到见缝插针的地步,眼色微微加深,半晌我终于决定,
唔~还是定期给他一点甜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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