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镇定剂的效果很好,羽生凛感受到了罕见的长时间睡眠带给神经溪水流过般的舒服。
“$&%@*&%$——”
她慢吞吞地用双手撑起自己,手腕和手臂上无数自己造成的伤口传来被撕裂的阵痛。
“$&%@*&%$——”
有着黑色羽翼的鸟类无时无刻嘶吼,地底爬虫窸窸窣窣,男人疯癫的笑声,几种可以分辨出来的声音在耳边癫狂起舞。
“$&%@*&%$——”
这个瘦削的身影受惊了,趋利避害的小动物一样躲进了衣柜里,她不再是孩童,可是寻求庇护的动作依然没有长进。
一切都得从她十岁的时候说起。
继承了祖父的作曲天赋,羽生凛10岁时凭借《浮萤》拿到了新人奖,所有人都在夸赞她曲中声嘶力竭扭曲的想要活着的强烈**。
在发表获奖感言时,羽生夫人发现,原本说要自己发表感言的女儿,最终念出来的是干巴巴的稿子。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台上那个小孩,那个有灵气的年幼的作曲家穿着黑裙,站在台上时像个被丢在阳间的苍白小鬼。
她沉默着跟在母亲的身后,瘦削的肩胛骨颤个不停。
“小凛,你在说胡话呢,家里根本没有人弹奏钢琴呀?”
就在颁奖典礼开始的前一天晚上,羽生凛终于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向妈妈询问为什么家里会有钢琴声。
怎么会呢?
可是从记事起,那些恐怖的噪音,就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在耳边响起。
怎么会呢?
母亲惊恐地看着储藏室里早已经报废的钢琴,认定她生了严重的病,医生和神婆来来往往光顾都只能摇摇头离去。
无论羽生凛怎么哭喊,都没能摆脱被送到文森丽旅馆静养的结局。
会捂着她耳朵让她可以入眠的父亲去世了,也带走了那个给她的玩偶编织衣服的母亲。
羽生凛想着,说不定离开了家就可以远离那个噪音。
然后——
她看见了那架梦魇里见过的钢琴,它在旅馆大厅,被许多人围着,赞叹声不停。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突然尖叫着摔倒在地上。
那个噪音里传来刺耳的笑声。
“$&%@*&%$——”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那噪音就是由这架钢琴传来的!
“不、不!”
“妈妈我不要——”
“妈妈!——”
天才作曲家被打上了神经质的称号,被家人冷酷无情的关进了旅馆的5楼,除了送饭以外不再有交流。
逃不掉了。
——她会死掉的。
羽生凛神经质的把指甲放在嘴边,眼泪大颗大颗的将空洞的瞳孔装满,只有一人的空间里,泪水无休止的流到脸颊上。
一旦她的意识清醒,这种极致的绝望就潮水般涌来,心脏处的裂缝早已装不下绝望的浪潮,只从眼睛里吐出千分之一。
她是在哭吗?
泪水蜿蜒缓慢流到指尖,只有味觉仍然清晰。
在她产生这种想法的下一秒,房间里不怎么流动的空气被打乱,有一道呼吸突然变得急促,又被死死得哽着喉头咽下去。
那是她在哭。
谁能来救救她——
又一次爬上这个房间唯一可以打开的窗户,今夜是一个良夜吗?
“诶——”
她被百合花香扑了个满怀,就连那些噪音都在这一刻被驱赶了,恍惚间羽生凛想起父亲没有去世前家里种满了百合的花园,到了它们的季节,每一处都是好闻的香气。
虽然现在已经变成了小花窖。
沉默寡言了许久,羽生凛发不”出声音,她死死地抓住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少年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嗬”的气音。
“……”救救我——
“$&%@*&%$——”
杂乱的钢琴声此时更像是蓄满了愤怒一般,激烈的弹奏起来,这一次几乎要击穿耳膜。
羽生凛再一次缩回了衣柜里,不过这次她带上了一个人。
被拉进来的音无奈奈在瞬间接到了支线任务。
【祓除钢琴上的咒灵】
“那个,小姐姐你不要害怕,我是……专门解决各种人们觉得不可思议事件的咒术师…”
音无奈奈尽力安抚这个精神不太稳定的女孩,只是话语停顿了几下。
她看到了从女孩胸口生出来的一根若隐若现的蓝线,不用光线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根很长很长的线,一直连到了房间外,穿过了地板不知道蔓延到了楼下的何处。
女孩也不可思议地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因为有能够威胁自己的咒术师的存在,咒灵开始强行升级,说不定现在正在找合适的躲藏之处。
看样子很难瞒住了,音无奈奈亮出了自己的学生证,心机地没有几秒就收了回去。
她简略讲解起了咒灵和咒术师入门知识,并且拍着女孩的肩让人不至于恐慌到尖叫出来。
正好可以解释自己半夜跑到别人房间的鬼鬼祟祟的行为。
“顺便拜托这位可爱的小姐帮我保密……”
雌雄莫辨的声音此时带来的不仅仅是希望,羽生凛慢慢捂上胸口,她的心跳好快。
温和的百合花吐息在并不算宽敞的衣柜里存在感十分强烈,黑暗中她害怕他逃跑一般紧紧抓住了这个自称咒术师的少年的手。
所以“你……听…钢琴…吗…”
——不,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羽生凛感觉眼泪正在夺眶而出,她焦急地快跳出衣柜。
她为什么说不出来?!
眼前的人能听懂自己的意思吗?
“当然了,真的是吵死人了,那个咒灵真欠揍——”
音无奈奈很好的视力可以让她看见眼前的女孩骤然亮起来的眼睛。
不过,音无奈奈无法窥见里面将死之人抓住浮木的恐怖而庞大的情感,那足够生成一只特级咒灵。
她轻轻拉下紧抓着她袖子的那双孱弱的手,只以为是身弱之人感受到了咒灵不祥的气息害怕的躲进衣柜。
“现在我要去解决它了,请你待在这里……”
音无奈奈特意没有说自己什么时候会回来的话,因为这次两人的相遇纯属是她的一次任务的小意外。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
黑色保时捷穿过清晨的薄雾,林中掠过鸟鸣,摇曳的草叶上露珠滴落,车轮在泥土上留下新鲜的痕迹。
“那个叛徒留下的线索都指向了文森丽旅馆……”
“大哥,Boss要的东西会不会就在这里?什么宝藏一听就是幌子——”
大哥没回他,伏特加若有所思从后视镜瞄了一眼后座靠着窗的那个身影。
七奈什么时候睡着了?
音无奈奈认为这次的任务带上自己未免有些鸡肋,她旧伤并未痊愈,情报组的能力放在这里也并不适用。
富有层次感的狼尾被阳光打下一层淡淡的光,被刘海遮住一半的眼睫下有大片阴影,五官在光晕后一时雌雄莫辨。
上次晕倒后,回到基地一检查所有人都是满脸震惊。
没有人知道脑袋后面破了一个洞的人是怎么坚持着回日本的。
“米博拉大人,您是一点都不想活吗?”
和她熟识的医生翻了好几个白眼。
音无奈奈无奈摊手,她才知道那场爆炸把她脑袋开了花。
总之,音无奈奈因为手术被迫剪掉了自己的头发,基地里有个剪发爱好的成员自告奋勇的给她弄了个很潮的造型。
不过贝尔摩德看见她时表情都有些变化。
“kid,你性取向…是男吧 ?”
音无奈奈后来才知道那个成员的性取向不一般。
她就水灵灵地顶着这一头很潮的发型被大哥派到旅馆的东侧去找线索,结果被柯南的啊咧咧吓得蹦起来慌不择路从窗户离开跳进了其他房间。
那个小侦探怎么老是往这种危险的地方跑啊?
天知道她正在翻别人行李的时候听到那个天真无邪的童音时心跳都快停了。
这次这里不仅有精准爆头的琴酒大哥还有一个差不多二级的咒灵!
777的尖叫贯彻脑海。
【绝对不能让琴酒发现柯南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不得了他们现在都在一楼大厅!快、快阻止他们——】
看着777十万火急的样子,音无奈奈只能抄近路。
他听见了。
羽生凛内心涌起一阵无法言说的委屈,在十岁那年,那个孩子收到死亡发来的通知,于是求生欲极强地告知所有人,不愿意就此结束生命。
可是无论把那种噪音解释多么详细,说多少遍都没有人愿意听。
但是,她断断续续的、甚至不能称为句子的话被人就这么像朋友之间聊天一样的被听到了。
她被听到了。
原来她并不是异类,她只是,有了其他人并没有的能力。
原来,她没有生病。
音无奈奈决定快速回到1楼,不走楼梯也不走电梯。
这种危险性不高的楼甚至有着许多装饰来借力,咒术师没有安全绳也可以轻松速降。
月色晶明,泪眼中,那个猫一样的少年半蹲在窗口,咬着袖口的绑带,在月光下回头似乎是在担心她,安静看了她一眼,五官秀美的像女子。
身形挺拔优美的少年轻盈地溶进那一片月亮,顷刻之间,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是,如果羽生凛更加仔细的看的话,会发现那种身体比例根本不属于男性。
————
音无奈奈在一楼厕所拐角看到了那根线,777的自动战斗系统就没关过,她狂发消息引开琴酒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和咒灵打了十几个来回,把一面镜子都干碎了才祓除咒灵。
“大哥——”
音无奈奈小鸟一样飞到了被骗到角落的眉头皱得死死的银发杀手身边。
她拉着琴酒的袖口,声音里带着焦急:“大哥,我有发现——”
琴酒迟迟没有被她拉动,音无奈奈寻着他探究的眼神望去,毛利小五郎闭上眼靠着墙很深沉的样子。
音无奈奈嘴角抽抽:这是……
【“钢琴的诅咒”事件:一个新闻社社长在茶水间被人发现了遗体,柯南推测第一案发现场并不是茶水间,于是借毛利小五郎之口带着众人到了会客厅诈出真凶】
“!”
音无奈奈突然哑口无言。
她看见那个藏在钢琴一侧的小呆毛。
她脑袋一片空白,甚至在脑袋里和777说起来无聊的口水话。
【那天我和柯南一起去商场,看到A和B两个扭蛋机,柯南在B扭蛋机投了币,却去扭A的旋钮,我不停的晃柯南的肩膀说:“柯南,扭B!扭B啊!”】
清脆的响声传来。
嫌疑人扑通一声跪地流泪忏悔,内心愤恨:不是,大哥你——
音无奈奈泪流满面:不是,大哥你——
柯南被两个人念叨着,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音无奈奈心跳骤停,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走过去一屁股坐在钢琴凳上,稳稳挡住了那个吃胆子长大的小鬼。
“别动!”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头上响起。
小侦探警惕地将手按上了麻醉手表。
组织成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有什么吸引组织的东西?
还是、米博拉已经玩够了和他猫抓老鼠般的游戏……
太多的猜测让他的手都不自觉按上了通讯器。
不过、她让他不要动?
柯南疑惑的偏偏脑袋,在一旁餐车的放光中看到了一身黑的男人。
那个不安分的小脑袋老实了。
低楼层的旅客听到楼下嘈杂声打开房门出来凑热闹。
口字型的内部结构从下往上望去全是走廊,有人睡眼惺忪地双手撑在栏杆上往下望。
茶水间早已被层层封锁,犯人也被关押在了会客厅,所以此时最为显眼的是——
坐在钢琴前那个穿着黑色卫衣的年轻人。
琴酒太阳穴跳了跳,锐利的绿瞳扫过那个又自作主张的笨蛋。
虽然对毛利小五郎那边发生的事很感兴趣,但是他还是更关心任务,刚刚这个蠢货告诉他有发现。
那就让他看看她发现了什么。
发现了一个野生小死神的音无奈奈:……
头皮发麻了。
【777:我有一个音游你玩不玩】
音无奈奈在脑内模拟按下白块,对应的钢琴键也被纤细的手指按下。
好像……挺有意思的?
并没有很正式的服装,甚至观众中还有突然响起电话的,孩子醒后吵闹的哭声与服务人员歉意的声音交织。
琴声响起的那刻,一切都慢慢安静下来。
最不可思议的大概是这里的服务人员。
这是一架很古怪的钢琴。
所有来过文森丽旅馆的旅客都知道这么一架“沉默的钢琴”,弹奏过钢琴的人甚至有一周都会很倒霉。
所以极少有人触碰。
音无奈奈心想其实钢琴一直在响,那个嘴里喊着加班的咒灵把琴键当成电脑按键一顿乱锤,不过普通人很幸运听不到。
她看着小侦探借着餐车麻溜地离开,手下错过了一个黑块。
777一脸惋惜【哎呦我去还好我用道具给你续上了——】
辉煌的灯光不能比那个年轻人更耀眼了,白皙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形状漂亮到绝对不会忘记,让人忍不住猜测面罩下又是怎样的面庞。
那支曲子并不是他们熟知的任何一首,但就是充满着魔力般吸引人。
许久没有人弹奏的钢琴被弹响的那一刻,无论是哪一首曲子,都能够让人感动到落泪。
“咳咳咳……”
音无奈奈余光看了一眼周围。
哪里来的咳嗽声?
777【↓】
音无奈奈迟疑地松开了手,此时她的弹奏正好结束,因为之前太引人注目只能趁机开溜。
咳嗽的声音过后是一个年长男人的声音。
听上去已经久病缠身,知道一些传闻的人立马就猜出了声音的身份。
一个穿着宝石蓝小西装的男孩站在墙角,久久的注视着钢琴。
脑袋里对一系列传闻都串了起来。
羽生次郎,是在钢琴上安详的去世的,随之传开的是那一笔宝藏的传闻。
而这架钢琴是最后的线索。
它是羽生次郎,羽生家最出名的一位作曲家,也是羽生凛的祖父,专门请一个英国钢琴制作工设计的。
他生前特别喜爱这架钢琴,直言其中有独特的魔力,在遗嘱里更是交代这是他留给后代的最珍贵的宝藏。
因为羽生次郎将自己的财产大部分捐给了慈善机构,羽生家没有人不惦记这笔隐藏的财富。
在羽生次郎死后,羽生家的人都着迷一般破解钢琴藏着的秘密,认为生前才华横溢的羽生次郎一定留下了一笔无人知晓的宝藏,比起音乐,他们更希望能发一笔横财。
“这架钢琴可以记录下美妙的曲子…琐事、美好回忆、感动的瞬间、悲伤的话语、令人难忘的气味、都被音乐记录了下来……这架钢琴便是我最后一次弹奏的回忆载体……仅以这最后一曲激励后人,羽生家必将出现优秀的作曲家,再现羽生家的辉煌!”
随后,羽生次郎最出名也是他的最初创作的那首曲子就这么缓缓的流淌出来,琴键自动按下然后抬起,仿佛那位值得敬佩的作曲家轻轻一掀礼服的燕尾,再一次端坐在了琴凳前。
羽生次郎留给后人的一笔比任何财富都更贵重的宝藏。
是他的最后一曲。
可惜的是,羽生次郎估计也没有想到他之后无人能够弹响这架钢琴,它一直被搁置在羽生次郎买下的旅馆里。
而他估计没有想到自己的后人会为了这笔宝藏而放弃音乐吧,据他所了解,羽生家近来最出名的作曲家是羽生次郎的孙女,但是她一直在静养,许久没有出现在大众面前。
不过,为什么组织的人能够弹响这架钢琴?
柯南镜片闪光,他趁人不在意也偷偷的碰过钢琴按键,但不知为何明明从内到外毫发无损的钢琴却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他敏锐抬头,毛茸茸的脑袋上,呆毛瞬间立了起来——大厅中已没有那个时常因为神秘而显得孤寂的身影。
所有人都沉浸在某种过去那位优秀作曲家的最后一曲中,像是想要挽留一颗坠沉的星星,却发现只是徒劳,他们只能献上最后的敬意。
深藏功与名的音无奈奈被琴酒揪着领子拉回了保时捷。
稀里糊涂又被甩了臭脸又被骂了蠢货,音无奈奈记得自己哎哟哎哟捂着耳朵喊脑袋疼才被放过。
音无奈奈:我的命比苦瓜还苦!
她不知道的是,那架独特的钢琴会在上一次记录的曲子播放后自动记录前一首被弹奏的曲子。
而在音无奈奈离开后,有一个女孩在人群中疯狂的寻找她的身影,狼狈的摔倒在了地上。
——
“……这是奈奈酱的残秽…”
略长的雪色刘海下,那双满溢着愤怒的苍蓝色眼眸闪过笃定,每天过重的高压不至于让他的咒力外泄,但此刻他周围的气压都能够让人呼吸紧张。
旁边黑发的同伴看上去表情淡定自若,只有一旁总是一副睡眠不足样子的预备医师知道他手上夹着怎么也点不燃的烟。
“但是,据羽生小姐所说,她当时见到的一位与她年纪相当的男性。”
医师冷静地吐出了一口烟,淡淡的烟雾飘散在凉薄的风中。
原本答应要戒的烟自劝她戒烟的人失踪后就没有再停过,薄荷淡淡的气息带她回到了之前每一个橘青交织的天空,那时会有一个人总是靠在她肩上或挽着她胳膊,懒洋洋,浑身软绵的不像话。
Line上最后的讯息还好好地留存着,从来没有清理信息这种想法让她可以看着那些可爱的话一直到咖啡冷却。
【这里真的好冷,这是我这个月第3次感冒了(ㄒoㄒ)】
“楼层西侧爆炸…15名旅客尸骨无存,30余人受伤…”
【硝子,收到我寄回去的银茶壶了吗?是不是超超超超级漂亮,喝茶对身体好哦】
【诶?什么——我记得我柜子里还有茶包的啊】
“二级咒术师…行方未名…”
【硝子等等我啊,我们到时候留长头发去涩谷拍照呀】
太阳稍微阴沉,香风一阵,满室郁然的百合香。
羽生小姐病好后在这座旅馆的花园里种满了百合花,夏秋两季许多人闻香而来,那架钢琴甚至都没有这些花儿吸引人了。
十一月将至,落花满地,百合却并不显得狼藉,花根积水,逐渐呈现枯零之态。
她是那么努力的孩子啊。
无论何时都炽热的可以,仿佛燃不尽的花。
“奈奈酱以后换一份职业就不用这么拼命了吧。”
年轻的咒术师们在被包下的电影院里看着因运气不好而挑到的乏味爱情电影片。
“应该不行…”
777说过作为背景板可是必须时刻准备着。
DK们斜靠在座椅上,长腿肆意伸展着,在游戏里打得死去活来。
两个女孩互相靠在一起,短发蓬松,空气中都带着淡淡的香波味与百合香,手里不约而同轻轻摇晃着可乐,冰块清脆的碰撞声响起。
“…为什么这么努力?”
这个向来被他们当成小傻子的家伙像个洞察世事的老婆婆一样板着脸回答道:“因为人没有来世啊。”
硝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她扯了下唇角:“是这样啊。”
她总是懊悔没有在那个小家伙被外派前认真告诉她,不用那么拼命,天塌下来还有那两个DK顶着。
大雨突如其来,不知道打湿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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