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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风从平地起,廊下悬挂的灯笼被刮得摇晃不定,险些坠地。夜空之上,满月被云层遮挡,月辉晦暗,阴邪滋长。

产屋敷家族延续千载,家族宅邸却很朴素,产屋敷耀哉跪坐在中堂,身边是他的妻子天音,身后是鬼杀队现任九柱,夏油杰,灶门炭治郎,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不死川玄弥。

忽的,灯笼里的烛火不知被什么吹灭了,刹那后复燃。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他的外形与普通年轻男子无异,看上去不超过三十岁,相貌俊美,只是皮肤苍白,给人病弱之感,但只要对上这男子的眼睛,就会让人瞬间反应过来先前病弱的想法只是错觉,猩红竖长的鬼瞳,瞳仁仿佛是四足虫的形状,这双眼睛里,显现不出任何人类的情感,多看一眼,就会陷进无尽血与肉搅拌混合而成的沼泽,溺毙其间。

产屋敷耀哉无惧无畏地迎上鬼舞辻无惨充满恶意的打量,明明是坐着的,周身气势却不弱于站立的鬼王,微笑道,“鬼舞辻无惨,我们终于见面了。”

“产屋敷,”鬼舞辻无惨缓缓道出这个姓氏,“千年里无数次坏我好事的家族,这代家主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这令我很失望啊。你以为区区紫藤花以及炸药就能阻挡我的脚步么?你有何资格坐在我面前说话,就凭你身后那几个小崽子?交出蓝色彼岸花,还有祢豆子,妓夫太郎,堕姬,我可以让你死得很快,快到让你感受不到死亡的痛苦就下了地狱。如果你能展示你对我的价值,我也可以赐你我的血液,让你成为我的仆从。”

风柱不死川实弥闻言,拳头梆硬,可眼下未到他说话的时候,他看了眼身旁的夏油杰,后者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鬼舞辻无惨,若有所思。实弥脾气急躁,却不是莽夫,他按捺住暴走的愤怒,死死盯住鬼舞辻无惨,心想,我待会要砍断你的狗头一千遍。

鬼舞辻无惨之言,明摆着未将产屋敷耀哉放在眼里,未将鬼杀队看成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敌人。产屋敷耀哉不以为忤,面带笑容说出扎心话语,“鬼舞辻无惨,我活到今天,是为了看你怎么死的。蓝色彼岸花已经被我全部销毁了,千年所求,一朝成空,你又能如何?”

一言既出,鬼舞辻无惨立即变脸,瞳仁生出不详的黑线,遍布血色瞳孔。他一挥手,突地,空中响起“铛”地一声,弦声未落地,鬼舞辻无惨身前出现了六名恶鬼,形容各异,鬼眸中分别印着上弦壹至陆的符号。

炭治郎闻到了恶鬼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耳边似有无数惨死之人在哭喊。

上弦之壹—黑死牟,身着旧时衣,为紫色蛇纹与黑色斑纹相间的和服与黑色的马乘袴,深红色的头发束成高马尾,脸生六眼,左额角以及和服露出的脖颈处生有斑纹,他腰间系着刀,整个人立在那,恰如一柄锋芒毕露的古刀,身经百战,亦在战斗中迷失自我。

上弦之贰—童磨,与之前所见,没什么变化,金色铁扇半遮脸,露出来的半张脸朝夏油杰轻佻一笑,以口型示意,“我要尝尝你的肉会不会格外好吃。”

上弦之叁—猗窝座,他的样貌在恶鬼中最为出众,桃红色短发,金色瞳眸,身着紫红色短衫,露出来的肌肤上刻满了深蓝色刺青,脸上也不例外。赤足行走,脚腕上各挂有一串念珠。他不带感情地扫视了一圈鬼杀队众人,只等鬼舞辻无惨一声令下,好挑选最强大的柱作为自己的对手。

上弦之肆—半天狗,出乎意料的是,他看上去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头上长了两只角,额头上长着颗瘤子,长相丑陋,鬼形猥琐,匍匐于地,战战兢兢。

上弦之伍—玉壶,竟是只附身于壶上的恶鬼,下半身藏在一只绘有花纹的大壶中,上半身是人形,身体两侧各长出小孩子的小手,脸却奇形怪状的,本该是长着眼睛的地方生出了两个绿色嘴唇的嘴巴,额头长了只眼睛,正常人长嘴巴的地方长出了另一只眼睛,头部本该是长头发的地方也长出了小手。他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笑,贪婪地注视着鬼杀队成员,吞吃了柱,无疑会比吞吃普通人更能增强实力。

上弦之陆—狯岳,尖耳獠牙,脸生黑色虎纹形状的鬼纹,身披宽大的黑色和服,腰间绑着蓝色缎带。原为鬼杀队成员,拜鬼杀队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为师傅,学习雷之呼吸,与我妻善逸是师兄弟。在执行任务时,遇见黑死牟,因不愿死去而向黑死牟求饶,被黑死牟给予血液转化为恶鬼,得到鬼舞辻无惨的认可后,晋升为上弦之陆。他已选定了目标,即是我妻善逸,生吃了老头子偏心的小徒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会反省当初不该区别对待徒弟呢。

我妻善逸毫不退让地注视着狯岳,手中紧握着自己的日轮刀。差一点他就失去了师傅,师傅因沦为恶鬼的狯岳而自裁谢罪,若不是施救及时,他就再也见不到师傅了。师傅是世上第一个没有放弃他的人,哪怕他愚笨怯懦,胸无大志,烂泥扶不上墙。唯有斩下狯岳的头颅,才能杜绝师傅自裁的念头。

六大恶鬼守卫于前,尤其是上弦前三,每个都有单挑九柱的强悍战力,任产屋敷有何等阴谋诡计都足以一力降十会。更何况,恶鬼具有复生能力,九柱又经得起几下致命之击?鬼舞辻无惨胜券在握,狞笑着吐出,“鸣女,”

与此同时,夏油杰单手结印,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现身,不等鬼舞辻无惨发动攻击,先声夺人,“领域展开—虚冥生死界。”

言出法随,鬼舞辻无惨以及上弦六鬼,九柱、四小只同时被拉入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的生得领域。

领域展开,本质是凭借磅礴咒力将生得领域具象化到现实世界中,可注入术式,在生得领域内,施展者是绝对的王者,掌控领域内的一切。而夏油杰作为咒灵操使,其可以使用所降伏咒灵的领域。产屋敷耀哉定下的战术便是,依靠夏油杰施展的领域展开,九柱与四小只作为战力,与恶鬼进行鏖战,炭治郎携带借用愈史郎血鬼术伪装成蓝色彼岸花的可将恶鬼转变为人类的药物,在战斗中寻机送入鬼舞辻无惨体内。假使众人未在领域内灭杀恶鬼,然而夏油杰不死,领域不破,天一亮,夏油杰解开术式,将鬼舞辻无惨曝于烈日之下,亦能画上鬼杀队与鬼舞辻无惨这场延续千年战斗的休止符。

产屋敷耀哉目睹众人的消失,大计初成,他仍保持着跪坐的姿势。妓夫太郎,前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悄然出现于宅邸,代替踏入战场的九柱保护产屋敷耀哉。

“愿我的孩子们不会再死去了。”产屋敷耀哉喃喃道。听得此言的前任炎柱炼狱槙寿郎,前任水柱鳞泷左近次,前任鸣柱桑岛慈悟郎百感交集,炼狱槙寿郎低声道,“这是他们的宿命。”

曾为上弦之陆的妓夫太郎没有介入到对话中,他默默无言,同样期盼着鬼杀队的胜利。炭治郎带着鬼化的祢豆子,遇见的是富冈义勇,成为了鬼杀队的一员。如果当时,自己与堕姬遇见的不是童磨,而是心怀慈悲的好人,或许也不用成为恶鬼浑浑噩噩地活了那么久。

虚冥生死界,领域内一片混沌,好似天地未分时的茫茫虚空,往上望不见天,往下踩不到地,身处其间,轻飘飘的,适应过后才有落到实处的感觉。咒力凝结成的空气墙将领域分隔成不同的战场,夏油杰统领全局,按照事前的商定将九柱四小只与恶鬼分别匹配,若有一方陷入劣势,他可及时出手施救,或是改变战局。

不受自身控制地落入到此处虚空,而非鸣女操控的无限城,黑死牟稍一站定,便拔出佩刀“虚哭神去”使出月之呼吸陆之型?常夜孤月?无间,此招可连续挥出无数纵向圆弧斩击,乃是大范围攻击招数,可以彻底摧毁周遭一切事物。奈何,携万钧之力的斩击落入虚空,则被虚空吞噬,如水汇入海川,无声无臭。

见此,一招毕,黑死牟持刀而立,不再主动出招白费力气。他的佩刀“虚哭神去”是以自身的鲜血和骨头为刀材打造而成,就算被打断,也能瞬间再生,刀刃,刀柄,刀镡上长满了眼球,还会随着黑死牟实力的提升而进化成生出分错刀刃的异形之刃。刀即是他的化身,他的肉身亦可化为刀。黑死牟的血鬼术依托于此,乃是使用“虚哭神去”自由挥出月之呼吸。黑死牟静静等待着鬼杀队成员的出现,对他而言,单纯的围困没有意义,鬼杀队不可能不明白这个既定事实。

混沌之气凝聚成形,出现的却不是黑死牟方才所见的鬼杀队成员,而是一个深埋在黑死牟记忆里早已死去的人。人死如灯灭,即便生前的他是世间第一的剑士,躯体湮灭成灰,散于天地之间,为什么,还能出现在我眼前,黑死牟目眦尽裂,难以置信。

“哥哥,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你所追求的武士之道吗?”来者长叹,面露悲戚之色,他有着和黑死牟如出一辙的深红色长发,在脑后束成高马尾,头上长有红色的斑纹,身着红色羽织,佩戴着红日耳饰,年轻英俊,一如当初,仿佛从不曾老去。

继国缘壹,吾的弟弟,黑死牟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前所见之人没有消散,仍旧悲戚地注视着自己,你在为吾而悲伤?黑死牟嘲讽一笑。

时至今日,我竟仍未从你的阴影之下逃脱。

在成为恶鬼之前,黑死牟身为人类时的名字是继国岩胜,与继国缘壹是双胞胎,两人出生于战国时代的武士家族,岩胜是长子。他的名字是父亲所取,饱含着父亲寄予他的厚望,始终强大,坚若岩石,立于不败之地。为此,从能拿起刀的那刻起,岩胜便不分日夜地刻苦练习,以期长大后继承家业,维护继国家族的武士荣光。

那个时代,盛行双胞胎中必有一子为不详之物寄生的言论。缘壹出生时额头就印着红色斑纹,不似普通婴儿般能哭会笑,七岁前从来没有说过话,大家都以为他天生聋哑,愈发被认为是不祥之物。若非母亲朱乃以死相护,刚出生的缘壹就会被父亲杀死,尽管因着母亲朱乃的阻挠,父亲未能杀死缘壹,但之后缘壹便被丢弃在只有三个榻榻米大的房间里,任其自生自灭,父亲不允许有人照顾他,还强制要求母亲朱乃答应满了十岁的缘壹必须去寺庙生活,不然现在就扔出家门。

岩胜认为缘壹很可怜,瞒着父亲偷偷照顾缘壹,还亲手制作了笛子送给缘壹,嘱咐他,需要哥哥帮助时就吹响笛子,哥哥会马上来帮助缘壹。那时,兄弟相亲,虽然父母因为缘壹的存在不断爆发争吵,岩胜想着,等自己越来越强大了,担起家主的责任,也能说服父亲容纳缘壹的存在。

兄弟间的羁绊是在何时第一次出现裂痕的呢,黑死牟回想过去,意识到,明明已经数百年过去了,短暂的人生相比没有限制的鬼生本应不值一提,为何记忆却如此清晰。

母亲朱乃去世,缘壹与生俱来的天赋被家族发现,兄弟的处境逆转,十岁后要被送去寺庙修行的人成了岩胜,继承家业与父亲厚望的人是缘壹。缘壹有着令岩胜难以理解又暗生嫉恨的能力,他拥有看透生物躯体的能力,即使用者能看清楚对手的身体结构,知晓对手身上的每一处弱点,还能预测对手的攻击。就连被人视为诡异印记的斑纹,其实是人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的显现。智者早衰,缘壹却有着适应一切特殊天赋的身体能力,他是天生的强者,岩胜就算是每天不吃不喝不休息磨炼剑术,也永远追赶不上缘壹的实力,努力成了笑话,怜惜被催生成憎恶,岩胜漠视着不满十岁的缘壹离开家族,此后生死不知。

只有这样,岩胜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才能不受内心憎恶化成的魔鬼驱使。

可惜,造化弄人。成为家主后的岩胜带着部下外出时被恶鬼袭击,因此与前来斩杀恶鬼的缘壹重逢,受缘壹所救。后者成为了鬼杀队剑士,鬼杀队成员受其影响,越变越强,甚至有希望在当时灭杀恶鬼。或许是歆慕缘壹的强大,岩胜舍弃家主的身份,抛妻弃子,加入了鬼杀队,成为了与缘壹一样的鬼杀队剑士,生长出斑纹。

斑纹在缘壹身上,是缘壹天赋异禀的彰显,在岩胜身上,却可笑的生命倒计时。有斑纹的剑士接连死在25岁之前,斑纹提升剑士实力的本质竟是对寿命的提前透支。岩胜无法接受自己这般死去,他也是天之骄子啊,为何活成了一个笑话。

后来的事,黑死牟不愿细细回想了,他遇见了能给予他无限生命的鬼舞辻无惨,因此砍下时任鬼杀队家主的脑袋献给鬼舞辻无惨以示投靠的诚意,有了现在的名字,黑死牟。

月之呼吸拾之型?穿面斩?萝月,椭圆形锯状的两圈巨大刀刃逼向继国缘壹,刀刃所过之处,无形的混沌都被劈开,刀的去势迅猛无比,无形中封锁继国缘壹的退路。

“红月之夜,年迈的你未死于斑纹的负面能力,而是死于人自身寿命的限制,死在吾面前,吾亲手斩断了你的尸体。年轻的你出现在吾面前,就以为能动摇吾之信念吗?人之血肉躯,苦弱无能,吾弃之。战胜你,你就能明白吾之信念。”黑死牟言语冷酷,从回忆中脱身而出,斩出威力更上一层的一击。

刀势未近身前,继国缘壹手里幻化出赫刀,刀身振荡,如有灵识,因久违的战斗而欢欣雀跃。日之呼吸?陆之型?灼骨炎阳,赫刀刀身释放出旋转迸射烈烈灼烧的火焰,火焰源于赤日之辉,斩破虚空,势要突破黑死牟的月之呼吸,再斩在黑死牟的鬼身上。

霞之呼吸?陆之型?月之霞消,无一郎冷冽的嗓音忽然从黑死牟身后响起,霞之呼吸催生的烟霞弥漫于虚空混沌,无一郎尚未完全张开的身形疾驰于烟霞之间,趁黑死牟被继国缘壹的幻象迷惑,连续使出大范围斩击,霞之呼吸?贰之型?八重霞,多重斩击叠加,霞之呼吸?柒之型?胧,无一郎高速移动,自上而下当空斩下。

三招全中,黑死牟持“虚哭神去”的手臂先被斩断,又被拦腰斩成两半,脑袋被从中劈成两半,勉强连在脖子上。他的防护重心全在于继国缘壹,未料继国缘壹仅是存活于他心间的幻象。

虚冥生死界,属于封闭型领域,使用者可将敌人或队友拉入领域内,领域内的敌人会被特级咒灵化身玉藻前牵引出自身的恐惧、痛苦、绝望等负面情绪,负面情绪被激发得越深,队友在领域内发动的攻击必定命中的次数越多,成功闪避敌人攻击的次数也越多。若敌人自身的负面能量足够浓郁,领域内也可以具象化敌人自身的负面能量,比如具象化敌人恐惧之人,对敌人造成实质性伤害。

真正的伤害来自于无一郎的突袭,他斑纹全开,攻击附加虚冥生死界的增益效果,成功斩击黑死牟。仅用两个月的时间训练便成为了鬼杀队的柱,无一郎的无是蕴含着无限可能的无。

黑死牟断臂之处飞速生长出新的胳膊,跌落在地的佩刀“虚哭神去”刀刃上的眼球长出分错刀刃,纷纷扎进新生的胳膊里,下一秒又与新生的胳膊融为一体,“虚哭神去”在手,被腰斩的上半身同时长出下半身,劈开的两半脑袋相互伸出黏连的黑色血线,黑色血线互相连接,被劈开的脑袋因此相合。

黑死牟躯体复生的速度甚至胜过童磨,不愧是十二鬼月中实力排名第一的恶鬼。无一郎不敢停歇,手中的日轮刀震鸣,刀身变红,如同继国缘壹手里的赫刀,霞之呼吸?捌之型?霞光斩,刀势变幻无穷,让敌人无从招架,横斩之势可破山河,此一击只为将黑死牟的头颅从脖子上削去。

领域内另一处战场,算不上天空的虚空落下纷飞细雪,猗窝座不知何故,非常厌烦这雪,他施展出血鬼术破坏杀?罗针,脚下凭空生出十二角的雪花阵,像一个精准的罗盘,可以探测对手的斗气,还能使自身的攻击和闪避对手攻击的动作变得如有神助般精准。“鬼杀队剑士,滚出来,与我一战。”猗窝座怒吼着,原以为术式展开能感知到潜伏的鬼杀队剑士,可惜一无所获。他愈发焦躁,直接使出绝技破坏杀?终式?青银乱残光,以自身为中心,数百发飞弹向四面八方激射,速度不但快更是威力巨大,可以突破绝大多数防御术。

承受了这一招的虚空破碎,又悄然复原。好在,此处领域终于出现了除猗窝座以外的人,身着和服的温婉女子一脸惊喜,开心地奔向他,“狛治,夫君。”

向来一往无前的猗窝座,莫名地,下意识连连后退,他为恶鬼,与其他恶鬼只知捕食人类稍有不同的是,他内心仅有变强的执念,喜欢与强者交战,从而于战斗间汲取经验,变得更强。他极其厌恶弱者,从来不杀和不吃女人。但身处此间从未到达过的人世境,也未听说过世间还有如此奇怪的地方,比之鸣女操纵的无限城,更为奇怪。不用想也知道,突然出现的这个女子不是等闲之辈。

大脑传达着正确的分析,猗窝座应当立即发动血鬼术,击毙这名女子。可是,动不了手。狛治,好熟悉的名字,是谁的名字,我认识他么?猗窝座痛苦地锤了锤脑袋,继续后退,不让女子靠近自己。

察觉到了猗窝座的排斥,身穿和服的女子停住了脚步,满载欣喜的眼眸涌出泪水,她不得不用手捂住嘴,才能止住哭声,柔声道,“夫君,我是恋雪,你不认识我了?”

恋雪?猗窝座脑子里爆发剧烈的疼痛,这是成为鬼之后他从来没有过的痛苦感知,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我没有人类的记忆?

对面不相识,折煞相思人。恋雪仍是顺从地,没有再靠近猗窝座,可是她蕴满泪水的眼眸仍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猗窝座,看到他刻印满身的深蓝色刺青,这在她的时代,深蓝色刺青代表罪人所犯罪数,哽咽难言,“夫君,我死后,你又遭受了什么啊?”

死,一字戳心,强迫自己忘记的那些痛苦如腾空巨浪席卷而来,猗窝座跪倒于地,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狛治,我遗忘已久的名字,那个生而为人无比弱小的我,我是如此憎恶自身,不能保护所爱之人。

猗窝座还是人类的时候,出生于江户的贫户之家。因为贫穷,家人病苦,相继早早离世。11岁时的狛治,仅剩身患重病的父亲与他相依为命。11岁的孩子能够谋生的手段太少了,也没人看得起贫苦之家的穷孩子。狛治自己可以少吃少喝,维持生命即可,但是重病的父亲不吃药不行,狛治只能去偷,偷到钱可以给父亲买药,买精细一点的食物给病体支离的父亲吃。没人教他如何自保,如何通过正途赚钱,但人人都可以鄙弃偷盗成性的他。狛治才11岁,出于直觉,他小小年纪就知道磨炼自身体质,告知自己不能生病,不能倒下,撑着父亲与自己这个小家活了一年又一年。

麻绳偏挑细处断,厄运专寻苦命人。狛治15岁时,身患重病的父亲深觉自己是狛治的负累,上吊自杀,他以为这样能让自己的儿子重头来过,不再为了治他的病而以偷盗为生,他想要儿子做个好人,不受世人指指点点,背后唾骂。见到父亲尸体的那一刻,狛治的天塌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想要自己重病的父亲能活一天,多活一天,为何这个世道非要逼得他的家人活不下去。

狛治无法做到父亲的期望,他自暴自弃,被官府驱逐出江户,流落各地。有一天,无理的大人欺他是个孩子,肆意辱骂他,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狛治不再压抑自己的怒火,暴起将大人揍翻在地。有人从围观的人群中出来以武力阻止了他的施暴,却没有打伤他,还将他这个没人要的野孩子带回了自己的家,告诉他,那也是他之后的家了。

庆藏师傅…恋雪,我的未婚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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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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