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乳臭未干？
伏黑惠压抑着不断跳动的眉角。
无论现在回复“哈？你看上去也没有比我年长多少。”和“什么？你是诅咒师！”都有些落入下风的不爽感。于是他紧抿住嘴，只是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要在这里和我打一架吗？”
看着小孩翘起的黑发，伏黑甚尔放松地夹起了块还很酥脆的鸡排填入口中，带着轻视，“我倒是无所谓。”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
伏黑惠很快就咬牙切齿起来，无名火从胸口蔓延到四肢，让他有种不顾实力差距，好好揪住男人衣领打一顿的**。
“这么简单就生气了吗？”
伏黑甚尔站起身，很轻易地就俯视了他，说道，“不如我们做个交易，请我住一晚，房费是一餐饭钱怎么样？”
但观察到男孩依旧一言不发，他自顾自地说道：“不过，你应该是住在高专里面，倒是有些不方便啊。”
“我根本还没有同意！”
这种熟悉的、令人无力的理直气壮，简直和五条悟一摸一样！
伏黑惠耳朵发烫，胸口起伏，反复深呼吸平复心情，只觉得这烤肉店里的炭火烧得他呼吸困难。
伏黑甚尔侧目打量了眼他气得发红的脸颊，倒是起了继续逗弄的兴致。他将手搭在伏黑惠肩上，低头建议道：“那和我这个诅咒师拍一张亲子照怎么样，就在这里挂上一个月……”
“……作为交换，我今天不杀你。”他停顿了一下，摸着下巴补充道，“还会为你支付餐费。”
——什么时候？！
伏黑惠震惊地看着已经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臂，甚至距离他的动脉只有一掌宽。虽然他的体术要比真希学姐弱一些，但她可是禅院家的天与咒缚——那无疑是人类体术的巅峰。
这个男人，出乎意料得很强。
看到伏黑惠愤怒中带着惊诧的表情，伏黑甚尔凭借体术镇压了他的反抗，将手掌压在他的头上，有些怜悯地说道：“毕竟，你还挺弱的。”
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杀气。
这种近似于直面特级诅咒的恐惧让伏黑惠脸色苍白起来，他环顾一圈，咬牙说道：“好，但我们要订立束缚。”
“来，3、2、1，cheese！”
榎本圆笑眯眯地推开眼镜，将照相机放在眼前。这家餐厅是她作为远月在读生实地研修的地方，为了招徕客源她想了很多办法，可惜两位顾客都没有选择她最拿手的日式咖喱。
她敲了敲相机侧面，把已经老旧了的拍立得中自动弹出的照片递给两人，夸奖道：“两位真的很相似呢，不愧是兄弟。”
而且是不同风格的帅气！
看到还穿着校服的学生还有些紧张的神色，她热情地举起相机：“要再拍一张吗？”
“不用了，”伏黑惠僵硬地拒绝，“谢谢。”
“好吧，欢迎下次光临。”
榎本圆可惜地叹了口气，这种愿意付双倍价格还拍照的顾客可遇不可求。她有些遗憾将自动洗刷出来的照片订在照片墙的最上方。
和男人拍完照已经临近中午，太阳刺目得让人难以睁开眼。周围充斥着步履匆匆的上班族，如果在这里爆发战斗一定会引起民众恐慌。
伏黑惠双手插兜回头向男人警告：“记住今天的束缚。”
伏黑甚尔只是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算是答复：“下次见，儿子。”
于是伏黑惠咬牙握紧男人施舍的钱包，顶着身后如芒在背的视线朝车站走去。
看到这个准高专学生走远后，伏黑甚尔从墙上随手取下照片，他拿在眼前欣赏两眼后嗤笑一声，折叠放进口袋里。
榎本圆拍得很认真，图钉也被小心翼翼地插在了边角的位置，可惜无论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的照片都不会被窗允许普通人留存。
——接下来去米花町好了，总感觉继续留在这里会很麻烦。
“大哥哥，你也要去米花町吗？”柯南扒着窗户，小心翼翼地回头问道。
伏黑甚尔继续将报纸搭在脸上，无视了身边不断问东问西的小学生，只是勉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养成了这个习惯，用来拒绝新干线上反复推销的乘务人员。
虽然十几年过去，新干线的服务和座椅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但狭窄的空隙也让他熄灭了动弹的念头。
注意到男人完全不想搭理他们的排斥，灰原哀拉住柯南的帽子，轻微地朝他摇了摇头。
柯南有些凝重地朝灰原哀比划了下自己的手指关节。如果一开始他只是想让男人让一下过道，给他们两个出去讨论下刚刚偷听到的情报的机会，但在注意到男人手上的茧子后事态就严重多了。
“大哥哥要去米花做什么呀？是去看黑川真先生的画展吗？”
“去做体育老师。”
伏黑甚尔取下放在脸上的《朝日新闻》，看向柯南明显的小学生体型和怀中抱着的足球，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帝丹小学的足球老师。”
诶？
柯南和灰原哀难得一致地露出了豆豆眼。
但伏黑甚尔却难得起了兴致，他坏笑着扩充背景信息中的内容：“听说有人在米花町看到了宛若彗星一般的足球轨迹，如果能吸纳这样的人才进入足球队，一定是国家的希望啊。”
听到男人的棒读后，灰原哀默默用手中手肘撞击了下柯南，直到他讪讪地将足球放到脚下——他甚至不敢将它用脚颠到座椅下。
沐浴在灰原哀眼里要杀人的目光，柯南小声质疑：“太、太夸张了吧。”
“可惜我只能做一年级的实习教练，真希望今年能找到这个少年足球天才啊。”
柯南用脚不着痕迹地将足球塞在座椅下面，顶着灰原哀幸灾乐祸的目光，恨不得一同消失在座椅下面，干巴巴地祝福：“希望如此。”
和长野县不同，几乎是下车的伊始，伏黑甚尔就感受到了这里属于犯罪的味道。
他不紧不慢地将看了一路的报纸扔进垃圾桶里，看向米花火车站路边的街道指示牌，等待着手机讯息。
果不其然，几乎是下一刻，短讯的提示音就在他口袋里响起了。
——向后看。
伏黑甚尔回头。
一个足够高大的男人戴着墨镜向他走来。
“请跟我来，伏黑先生。”
伏特加手提着公文包，带着些许冷硬地说道。
“开车吧。”
注意到伏黑甚尔已经自在地在后椅上躺好，琴酒收回放在窗户边点着烟灰的手，重新将缓慢燃烧着的香烟塞回到口中。
伏特加沉默着开向早就被嘱咐好的目的地。
细碎的烟雾顺着气压流向只被留了缝隙的前窗，琴酒从倒车镜内看向伏黑甚尔，冰冷地说道：“希望你已经做好了加入我们的准备。”
伏黑甚尔看向窗外，他倒无所谓加入哪个组织，只要有足够的钱就算让他向天皇卖命也无所谓。
他漫不经心地拨动着挂在一侧的御守，有些无奈地说道：“一套房子可买不下我啊，老板。”
注意到伏特加带着警告的神色，伏黑甚尔用力弹开手里的御守，看着它跟随着惯性来回摇摆。
“放心。”
琴酒将烟蒂放进透明的塑料袋中，用神色不明的绿眼睛看了眼男人，“发放任务的时候，钱会让你满意的。”
车窗外的阳光很快就被乌云遮挡起来，雨水模糊了玻璃上的景象，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密集，车内一时陷入了寂静。
“到了。”
琴酒朝伏黑甚尔扔了一串钥匙，上面还贴心地用贴纸注明了房间和用途。
伏特加拿起放在座椅侧面的折叠伞，率先开门准备送男人回到公寓。
伏黑甚尔接过伞拿在手边，打开车门，感受着细密的雨水不断打在他的脸上。他思考了一下，拒绝道：“不用了，好同事。”
接着，他拿着伞向街边的便利店走去，任凭雨水浸润他的衣服。
注意到琴酒的视线，伏特加重新收回伞，一同坐在车里和他看向伏黑甚尔离开的背影。直到完全黑色的身影在视野里完全消失，引擎的轰鸣声才重新响起。
“欢迎光临。”
属于大城市的员工笑容不减地看着男人**地走进来。
伏黑甚尔笔直地朝着冷柜走去，在自己常喝的几种啤酒中摇摆不定。
“甚尔君，”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是骤然靠近的气息和腰上温热的触感，“我就知道你没事。”
还不等他有些欣喜久别重逢后男人带着默认的举动，伏黑甚尔就随手将他拨开，笔直地向收银台走去。
“买单。”
他随手向柜台上扔了几个硬币，接着不再理会身旁一直喋喋不休的金发男人，打开伞向琴酒说的公寓走去。
锵——
伏黑甚尔随手接下禅院直哉利用投射咒法抛掷的咒具，接近音速的动作掀起了一阵冷风打断了雨滴的轨迹，让空气中发出了音爆声。
看到伏黑甚尔毫无退步的身手，禅院直哉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样子，说道：“真是的，我还以为是冒牌货呢。”
斥巨资约了张甚尔，可惜档期要到11月底了。
榎本圆，食戟之灵里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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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禅院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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