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配合，内斯塔还能做些什么呢。
迎着众人震惊的眼神，皮尔洛和内斯塔的唇贴在一起。
一触即分，内斯塔拒绝更过分的内容。
马尔蒂尼无语转头闭上眼睛，卡卡刚倒好菠萝汁拿在手上忘记喝，因扎吉也停下推搡安布罗西尼让他赶快带着烤鸡一起走开，剩下的则是单纯的被吓得停止了动作。
一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欣赏完众人脸上神色各异的表情，皮尔洛内心满意极了，竟然一只手拿着外套，一只手抓住小桑，起身准备离去。
“我们先回去了。”
马尔蒂尼问：“回去干什么？”
皮尔洛满不在乎：“忙着do爱。”
“给我坐下！”
见众人已经宕机，皮尔洛却还不嫌事大地说出惊人之语，内斯塔赶紧把皮尔洛按在板凳上，朝马尔蒂尼示意我们会解决的。
“正如大家所见，我和皮尔洛是已婚夫夫关系，之前也没吵架，只是怕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
“如果大家没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离开了。”
马尔蒂尼二次扶额叹息。他就不应该相信内斯塔。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内斯塔当然早就被皮尔洛腌制入味了。
“所以，”科斯塔库塔率先回过味来，“你们俩就早一起了？还结婚了？？”
“对。”内斯塔点点头。
科斯塔库塔又看向马尔蒂尼：“保罗，你早就知道，但是你没有告诉我？”
马尔蒂尼哑口无言，确实是他没告诉竹马。可是竹马非要这个时间来质问自己吗，更好的质问对象就在旁边啊。
“这件事还是我们自己说比较好。”好在皮尔洛及时开口拯救了马尔蒂尼，“不好说，如今在意大利还没有被承认。大家也都是球员，直到踢足球的这个环境。”
安布罗西尼整理好自己宕机又重新启动的思绪，放下用来诱惑因扎吉破功的烤鸡，“额……管他有没有被承认呢，你们自己承认就行了。”
现在的皮尔洛与内斯塔和几分钟前的并无差别。
安布罗西尼在几分钟前如何看待友人，现如今还是如何看待。
“不过我还是想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我真的一点都没看出来，在拉齐奥时吗？”
随着两人的点头确认，安布罗西尼心中那仅剩的一点别扭也消失殆尽。
“怪不得我没看出来。”他笑着，“你们藏得还真好。”
不同于安布罗西尼整体诧异中透露着宁静，最后还暗暗带了些祝福的模样，加图索有些抓狂。
他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挥舞着自己的双手，询问两人是否是真正的情侣关系，还是又一次恶作剧，就是想看看众人震惊不已的眼神。
在得到确切的答案后才平静下来，依旧皱着眉头，仿佛没回过神来，自己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好队友居然是同性恋，而且还在一起了。
对此皮尔洛让他有话直说，加图索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躲，而皮尔洛根本没起身。
于是加图索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由于无法说出这是第几轮人生的事实，只能说原来都各自与他人恋爱，只是遇到彼此之后，才发现真正心灵的宁静来自何处。
面对两人毫不掩饰的回答，加图索挠挠头像是接受了，只吐槽了一句。
“安德烈亚居然还***会谈恋爱。”
说完，加图索又把矛头对准了因扎吉：“你不是很会恋爱吗！整天沾花捻草，怎么没看出来这两个混蛋搞在一起了！”
因扎吉冤枉，因扎吉委屈。
他确实是风流浪子没错，可他从没跟男人谈过恋爱啊！
跟**也没有！
福至心灵，因扎吉脑中闪过一些东西，突然发问：“所以我那天在更衣室听到的，是你们两个吧。”
“哦，”没头没尾的话被皮尔洛瞬间理解，“那天是你啊，我还以为是保罗。”
某天米兰的主场联赛比赛，因扎吉在圣西罗梅开二度，米兰二比零轻取三分。
兴奋的超级皮波开车回家，到了半路才想起来自己还剩下两块的婴儿饼干还在更衣室。
于是超级皮波又马不停蹄地赶回更衣室，却在门口听到了不可描述的声音。
期初他还以为是幻觉。
谁会把女朋友带到更衣室来做？更衣室有什么好做的？说不定听错了。
可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细碎的喘息越发清晰。
对超级皮波来说，这声音不可能再次听错。
没办法，超级皮波只能替队友贴心地关好门，然后从杂物间找了一个牌子放在门口，以免有人闯进去。
其实只要超级皮波再多拧一些门把手就知道，门已经上锁了，从外面是打不开的。
事后皮尔洛先收拾好开门，发现了留在门口的牌子。
直觉告诉他是队友做的。
这是他在世界杯后收到马尔蒂尼警告的第一反应，原来那天是保罗。
虽然他也曾旁敲侧击过好友们对待此事的态度，却没获得什么成果。
而另一边没拿到婴儿饼干的因扎吉也细细观察了一段时间，到底是哪个队友这么大胆，还暗示过一两句是谁赶紧来告诉我，可惜都没有答案。
而今天，终于破案了。
对面因扎吉“比我大胆啊，会玩”的感叹，内斯塔不自然的把自己的头发别在耳后，不再别扭的站在皮尔洛身后，转而坐在皮尔洛旁边。
“所以你一直以为是我？”
皮尔洛轻轻点头回应马尔蒂尼：“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单纯的敏锐而已。”
内斯塔抚过额头，贴着皮尔洛小声说：“我就说不能在更衣室搞，这下好了，他们都知道了。”
“消毒！必须消毒！”科斯塔库塔倒是带着笑，没多少意外的表情，“我还没带女人在更衣室里做过呢，要不是当年保罗不让”
“比利！”
科斯塔库塔的话没有说完，好在他的声音并不算大，除了皮尔洛几人外没人注意到。
而马尔蒂尼的一声比利才让众人停止了嬉戏。
没关系，科斯塔库塔不怕竹马严肃的表情，他耸耸肩表示自己闭嘴。
“所以，还有其他事吗。”
面对安布罗西尼的疑问，内斯塔摇摇头，表示没什么了，随后众人才又开始玩耍。
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像什么都没改变一样。
除了一个沉默不语的人。
卡卡。
在众人说话的时候，他默默喝完了自己手里的菠萝汁，却没有再倒一杯，连平时最喜欢吃的东西都没动一口。
马尔蒂尼自然注意到了，他站起身来到卡卡身边：“你累了吗。”
卡卡回头看了他一眼，放下已经被手心暖热的杯子：“有一点？”
马尔蒂尼拍拍小队友的后背：“走吧，我送你回去。”
室外的热气还有狂欢的人群，会让人一不小心high到第二天早上，卡卡拎着自己的行李包跟着马尔蒂尼身后，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尔蒂尼只劝告他不必多想，如果接受不了的话就当没听见好了，反正分寸这个东西他们还是有的，不会在外界太过分。
还没走多远，皮尔洛就从后面追了上来，表示自己和内斯塔也可以送卡卡回去。
在征求了卡卡的意见后，马尔蒂尼答应了下来。
“今天满意吗。”马尔蒂尼问。
“还行，”皮尔洛朝远处开车过来的内斯塔招了招手，“我猜到了会是这样，不过一开始大家的表情也很精彩。”
皮尔洛的表情看得马尔蒂尼手痒，眼看内斯塔即将到达，马尔蒂尼眼疾手快，伸出手给皮尔洛来了个脑门蹦。
“净让人操心。”马尔蒂尼笑笑，“快走吧。”
贴心队长目送三人离去，又返回宴会厅把自己的竹马薅走，劝诫队员们赶紧回家睡觉，最后一个才到家。
连续五日在各地各种形式的庆祝活动是时候结束了，这个赛季的征程还没有结束。
另一边在车上的卡卡委屈极了，缩在后排，一遍一遍解释自己真没别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有什么难的，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行了。”内斯塔握着方向盘，在十字路口来了个大转弯。
如果不是他需要控制方向盘，卡卡想得到那双手一定牢牢地控制住了自己的脖颈。
“对呀，”皮尔洛火上浇油，“再不说让警察来抓你。”
“你笑话我！”卡卡立即就炸了，不再是小受气包的模样。他可不是刚来意甲被记者问到口出乱言的卡卡了！
“我只是……”卡卡吞吞吐吐，“大家怎么都没发现呢，我喜欢卡洛琳可多明显啊，还有里诺和莫妮卡，保罗和安德里亚娜，可是我们天天在一起，一年中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一起相处，可我硬是没发现。”
“安德烈亚，这是不是你联合桑德罗一起做的恶作剧，刚才都是你骗里诺的，这样你不带我我能理解，不过”
“没有恶作剧。”车停在卡卡住处门口，皮尔洛也适时打断了卡卡的话，“而且宣布的人是小桑，你这也怪到我头上。”
“所以，你们是真的，”卡卡半天没开车门，憋出一句，“你们确定吗。我没别的意思，就算是这样，上帝也会爱你们的。”
确定吗？
在这句话有很多含义，确定出柜吗？确定这种爱恋吗？确定是这个人吗？
皮尔洛和内斯塔对视一眼，终究没有当着卡卡面再来一次。
“我不懂你说的确定吗是什么意思，”皮尔洛道，“如果你想问今天我们会不会因为今天的举动感到后悔，我的回答是不会。”
“我的底气来源于我对米兰的感情，以及我对你们的感情。当然你们的反应也告诉我没选错。”
随后皮尔洛停顿了两秒，他感受着小桑捏捏自己的手指，也等卡卡消化完毕。
“其次是小桑，我们认识很多很多年，我一直都清楚我们灵魂契合，对彼此欣赏，从好友成为恋人我们走了很久的路。”
“没什么好确定的，遇到他，交流后，你就知道，是他了。”
“我们都只是爱上了谁。你有爱人，你知道这种感受。”
卡卡仿佛回过神来。那天夜里，星光下，圣保罗的小小传教士为一对相爱的人送上祝福，此后的事情归于平静。
其实那天有很多话皮尔洛都没有直接说出口，他将话语拆分，在不同时间里对小桑说出，也用不同的表达方式写在电脑的备忘录里。
例如，我最初爱你可能是我们相遇一年后，那时候我有妻子，也有孩子，你是我的挚友，是我心灵平静之处。
例如，和你在一起，这世界一丁点变化也没有，数次年少时的盛大被历史藏起来，可我就是爱这没有变化的世界，爱毫无意义的冠军，爱我们虚无缥缈的灵魂。
例如，我知道你许下的愿望，我们默念着上帝，而上帝听到了一切，他将我们放回曾经的世界，赢得在意的一切。他从来都赞同我们。
例如，谢谢你如此理解我，爱我如珍宝，同样我也爱你，我这么说是因为简单的“我爱你”不足以表达我的感情，所以我要说，我们的爱意有平等的厚度。
时间流逝，世界运转。
2008年8月底，曾经出走的舍甫琴科回归AC米兰，只是他不再是传奇七号，而背上了76号外衣。
当你看不到他背后的号码时，仿佛时间冻结，他的身影依旧站在米兰锋线上攻城拔寨，他的名字依旧被南看台挥舞着旗帜歌颂。
可一切都变了，他永远停留在米兰队史射手榜第二。
已经三十二岁的乌克兰人不似从前。
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老友们坐在一起吃饭时。
米兰内洛的食堂并不大，大家说什么都能听个一耳朵。
这天舍甫琴科坐在卡卡旁边吃着饭，眼睛这里转转那里转转，什么都看上一眼。
然后他的眼睛定在了皮尔洛和内斯塔那里。
他伸手戳戳脸都快埋进饭盘子里的卡卡。
“卡卡，我感觉安德烈亚和桑德罗比以前要更黏糊了。”
卡卡抬起头，用迷茫的小眼神回答：“已婚夫夫之间黏糊一点不是很正常嘛？”
“什么？！你说什么？！你意大利语水平退步了？！”舍甫琴科大惊失色，“你在说什么呀卡卡！”
眼看小夜莺要对小小传教士使出摇晃**，众人十分恰当地笑出了声，让处于惊弓之鸟的小夜莺又惊又怕。
“卡卡说的是真的？！”
在众人笑着点头中，小夜莺再次崩溃：“那为什么没人告诉我！我在英格兰又不是去了外星球！”
马尔蒂尼：“well,可能是因为我们不会英语吧，总和你说意大利语会耽误你学习英语的进程的。”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啊对对对哈哈哈哈”
这下没有半分掩饰，甚至马尔蒂尼都笑到放下了叉子，一个巴掌拍向安布罗西尼，相拥笑倒。
“是哦，”皮尔洛收敛起笑容，“还没告诉你。”他伸出手想要招揽内斯塔过来，“来小桑，让他见识一下。”
小桑：“……”
别问我为什么要记在电脑的备忘录里，而不是手机的便签，因为我也不知道，大抵是最后做自传时用得到吧。
查了很久例如后面能不能加句子，好像不能，算了，就这么看吧。
最后，公司倒闭了，要重新找工作了，下一个番外又是不知道多久以后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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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番外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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