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先生，到了德国您一定要对我负责到底。”回程的飞机上，威廉不断向弗朗茨抱怨，“要不是您向爸爸告状，我也不会这么穷。”
弗朗茨帮他算了笔账：“放心好了，再怎么样也不会饿着你的，回去把球员合同签了，就有钱拿了。你这两个月就住球队里，也不会有什么开销。”
威廉苦恼地摇了摇头：“教练先生，我还想去看欧洲杯。你身上的钱够买门票吗？”
“放心，这次在咱们自己家门口，肯定没有问题。”弗朗茨在欧洲足坛没什么名气，但在德国国内还是有人脉的。
下了飞机，三个人直奔球队的办公场所。弗朗茨和小黑简短地商谈了一下，就达成了一份为期4年，税后周薪8000欧元的青训球员合同，不设置买断条款。
小黑家比较贫穷，弗朗茨也没刻意压价，就按照惯例给出了一份中规中矩的“童工合同”。小黑终于有了正式的工作，拿着合同文件开开心心地回家去了。
他临走前还和弗朗茨说：“教练先生，休赛期结束后见！”
“在家也要好好练球。”弗朗茨不忘嘱咐道。
到了和威廉签合同的时候，弗朗茨又起了坏心思。
像威廉这种富二代，肯定不会缺钱，而且他看起来一副很好骗的样子，于是弗朗茨直接递上了一份周薪1欧元的合同，美其名曰是帮威廉合理避税。
“拿的周薪少了，交的税也少，总体来说就省钱了。”
威廉不屑地看了弗朗茨一眼：“教练先生，您是在把我当傻子吗？”
尽管如此，他还是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弗朗茨眼看自己的“阴谋”被拆穿，一时间感到有些尴尬。
接着又听威廉说道：“没事的，教练先生，以后我缺钱了就用你的。”
弗朗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钱包，摆出了一脸“你不要过来”的表情。
威廉看到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好啦，教练先生，我开玩笑的。我家里虽然不算富裕，但也不缺这一点工资——爸爸和我说广告代言和肖像权才是大头。
不过这几个月还得靠你接济我啦。”
忙完了合同的事，弗朗茨发现整个场所里就剩下他和威廉两个人了。他是有家不能回，威廉则是家里没人身上也没钱。
这两个无家可归的人凑到了一起，在球队里过起了“二人世界”。
弗朗茨每天都早早起来，督促威廉好好训练，但很快他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
平日里球队的训练都是汉斯带的，如果是普通球员，弗朗茨照猫画虎，还能凑活下去，可面对威廉这样的超级天才却并不适用。
弗朗茨的球技又是稀烂，根本没法陪练，只能放弃训练的部分，把重心转移到教威廉战术上来。
他拿出战术板，画出各种各样的阵型和威廉讲解。
威廉脑袋很聪明，球商极高，还接受过正规的足球教育，有时候反应比弗朗茨还快，没学几天就青出于蓝了。
到最后弗朗茨索性也不教战术了，就每天陪着威廉玩。他们翻出来两个手柄，连接到电视上打足球游戏《FIFA》。
这算是来到了弗朗茨擅长的领域——他当年好歹也是沃尔夫斯堡本地的电竞高手。弗朗茨就拿自己的主队，把威廉操纵的各路豪门虐了个遍。
威廉并未就此放弃，多次失败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这几天他什么事也不干，就赖在弗朗茨这边打游戏。
这些日子的相处也让两人越发熟悉。威廉没了一开始的拘谨，经常直接侧卧在弗朗茨身上玩。
这种亲昵的举动搞得弗朗茨有些害羞，但想到对方还是个小孩子，也只能由他去了。
弗朗茨还不忘询问威廉，他之前为什么会成为自己的铁粉。
威廉脸颊微微泛红：“我是觉得您长得好看，带队成绩也不错——网上的人都说您很坏，我原来还不相信他们。”
“那现在呢？”
威廉气呼呼地嘟起了小嘴，伸出拳头往弗朗茨身上轻轻捶了一下：“现在我发现您确实很坏！不仅向爸爸告状，还给我开这么低的工资！”
弗朗茨快被他萌化了：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记仇。
为了哄好他，弗朗茨只得答应道：“我带你去看欧洲杯好不好？”
听到这话小威廉立刻就来劲了，奉承道：“我就说网上那些人是骗子，教练先生您最好了！”
弗朗茨这个抠门的家伙肯定不会自己买票的。他打电话给德国足协，询问自己能否作为嘉宾去现场观战。
足协自然同意了这一请求，但却不准他带威廉一起。
弗朗茨无奈，只得打电话给德国队主教练纳格尔斯曼求助，准备故技重施，扮成球童混进去。
纳格尔斯曼委婉地拒绝了他：“你带这孩子好好踢球，将来入选了国家队就能直接参与比赛了。”这还用说嘛，以威廉的天赋，入选国家队，迟早的事！
这回帮了他们的还是总监哥。他的老婆孩子对足球不感兴趣，全家准备去看欧洲杯后的巴黎奥运会，如此一来总监买的球票就多余了出来。
票一共有9张，正好够三个人看完德国队的所有小组赛比赛。威廉自然叫上了自己的小朋友小黑。
第一场比赛，东道主德国队坐镇安联球场，迎战苏格兰队。这是纳格尔斯曼上任以来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自2016年欧洲杯以来，德国队陷入了低谷期中，连续好几届大赛战绩不佳。即便是勒夫和弗里克这样的名帅也多次阴沟翻船，甚至输给了亚洲的韩国和日本队。
纳格尔斯曼上任之后，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盘活了球队，但外界对他质疑的声音很大，能否留任，就要看本届欧洲杯的带队表现。
弗朗茨并不看好自己的国家队。这几年来，德国队痴迷无效传控，进攻便秘至极，防守也不稳定。
如果他们继续坚持这种打法，很可能在自己的家门口小组出局——同组的苏格兰、匈牙利和瑞士都不是善茬。这几个队从阵容上看并没有英格兰、法国那么豪华，但都很不好对付。
比赛开始前，安联球场内座无虚席，大部分球迷都穿上了白色的四星德国国家队服，也有少数人身着自己俱乐部主队的球衣——就比如弗朗茨三人。
威廉身着绿色的沃尔夫斯堡球衣，在一片白色海洋中本就十分显眼，再加上他长得太过漂亮，许多附近的观众一眼就注意到了他。
一个上了年纪的慕尼黑本地大叔摸出了啤酒和爆米花来勾搭他：“小朋友，想不想吃点好吃的？你是沃尔夫斯堡球迷吧，我跟你说，粉这种队没有前途，不如像我一样来支持慕尼黑1860。”
旁边的拜仁球迷立马就不乐意了：“谁没事去看一个德丙的队？脑子有病吧！小朋友，不如支持我们拜仁，还有这家伙的啤酒根本就不正宗，你尝尝我的。”
威廉本来就内向，而且已经吃过了苦头，自然不敢拿别人的啤酒喝，小黑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还想要“干坏事”。
但在弗朗茨阴冷目光的注视下，他还是放弃了偷喝啤酒的想法。
不久比赛开始。德国队排出了一个经典的4231阵型，哈弗茨单箭头——看到这里弗朗茨就开喷了。
“你哈弗茨什么的都在踢中锋，他能踢吗？踢不了，没这个能力知道吗！还不如让我们家威廉来踢......”
小黑不忘在旁边打岔：“教练先生，为什么非要让威廉去，我不能上去踢吗？”
“德语学的不错。”不得不承认小黑是真的聪明，几日不见，现在口音都基本上没了，“但是你不能上去。
因为你是塞内加尔人，只能踢非洲杯——当然你如果想移民到我们德国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小黑警惕地拒绝了弗朗茨的提议：“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要像马内那样，长大后为祖国效力。”
弗朗茨没有和小黑多啰嗦，只是专心地观看比赛场上的动向。
德国队本场开局很顺，第9分钟，基米希助攻维尔茨弧顶推射，首开记录。
哈弗茨很快也打了弗朗茨的脸，19分钟，他助攻穆夏拉破门得分。
弗朗茨感到尴尬无比，朝着哈弗茨的方向道了个歉：“不好意思，算你厉害，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威廉倒是觉得弗朗茨没讲错，凑到他耳边悄声说道：“教练先生，我上去踢一定表现比他好。”
弗朗茨知道威廉没在说大话，搂住了他的肩膀以示鼓励：“那是当然，我们的小威廉天下第一！”
威廉得到表扬，也露出了开心的微笑。小黑倒是还在一旁调皮，阴阳怪气地说道：“教练先生，你这么夸威廉，是不是喜欢他？”
弗朗茨老脸一红，突然觉得有些害羞。他确实很喜欢小威廉不错，但这话从小黑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呢？
睚眦必报的弗朗茨立刻进行了打击报复，敲了小黑的脑袋一下。
小黑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我就说你一定喜欢威廉——你从来都没有像这样惩罚过他！”
1、本文与现实中不同的一些变动：
德甲：拜仁图图下课，穆里尼奥接手；多特泰尔齐奇留任；弗莱堡老帅施特赖希留任。
意甲：AC米兰孔帕尼接手（因为拜仁那边的工作给他弄没了，作为补偿先塞到这里）；尤文齐达内接手（齐祖是尤文名宿）；意甲暂定先是这样，后面不一定都能碰上。
西甲：巴萨还是弗里克；皇马安切洛蒂再待一年，退休后图图接手；其他队如皇家社会什么的不一定能碰上，暂时不管了。
英超：利物浦渣叔留任，这样斯洛特就失业了，后面想办法找个强队给他塞进去。
多特这里由于泰尔齐奇留任，沙欣和科瓦奇就没工作了，但并不想给他们安排，原因是沙欣太菜，科瓦奇是弗朗茨的前任（教练），带沃尔夫斯堡也是一团糟。
2、两个小bug：德国的球场一般有两个名字，一个冠名一个中性名，一般欧洲杯的时候用中性名。比如拜仁的安联球场，踢德甲的时候就叫安联，踢欧洲杯的时候应该叫慕尼黑竞技场，文中为了方便阅读未做区分。
还有就是赛前新闻发布会现实中一般是比赛前一天开，但文中写的是比赛当天赛前开，是为了行文方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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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先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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