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的是,青道的分组很正常,前三轮都是实力偏弱的球队,轻松练兵,荣纯有很不错的表现,酱骨似乎在那日的训斥后醒悟——
赛后,空井单独找过他:“抱歉,我刚才言辞过激了,我了解过你之前的经历…来青道,是为了有人接球吗?”“嗯”酱骨抿抿唇,说实话,这个能接住他球的前辈是他最初记住的人,但自己…好像被优秀捕手前辈(?)讨厌了,有些不舒服,
“如果…你暂时无法把后背交给队友,就请把他们当做棋子吧”空井认真说道,“会动的棋子需要主人的好好掌控,投球前思考,队友会怎么做?怎么能利用他们得分?”表情平静,内心乱叫,这种不符合美学的话——降谷晓,我为你付出太多。
总之,在下一场比赛中,降谷努力的,笨拙的,和队友做配合,空井内心激动的想哭,来自亲妈的欣慰,完全没注意到背后小荣纯的醋意。
荣纯真的很可爱啊,空井耳根泛红,小朋友哭的比对方还惨,紧握着对方的手喊:“三年来,辛苦你们了!”就是稍微有点不爽,想把那个外校的手剁下来,空归纠结于又犯病了,平和的深呼吸,并在紧紧搂住荣纯时彻底好转,空井很满意。
第四轮对战的明川有些实力,台湾留学生的领导作用,输是不会输的,只是如何最大程度的保留体力,才是本次的课题。空井走在复诊结束的路上,认认真真的想,不出意外的话,下一轮就是市大三高了吧?——去年最险的比赛。
一场头痛,空井决定先找家饭店坐坐,却看见正前方有一个近似饿晕的凶巴巴小孩,手里还拎着根球棒,老好人空井吸了口气,不懂这家家长是什么情况,上前询问:“需要打个救护车什么的吗?”
“不用…不用!”不太清醒的小朋友,听到救护车几乎弹了起来,救护车要多少钱啊?都能吃好多顿猪排饭了。
“几天没吃饭了?”空井几乎确定了小家伙的悲惨情景,“两天”小孩可怜巴巴地低着头。
打行字请了半天假,空井拎起比他低一头的小朋友,凭直觉找了一家咖喱店,给对面点了两份猪排咖喱饭,眼看着小朋友一下亮起来,幸福的冒花花几口吃完一份,看起来还没吃饱。
空井表示什么都缺,除了钱,就当做慈善好了,又点了三份,递了几张纸,让刀疤小朋友擦擦嘴。“你叫什么?”空井决定找民保局聊聊了,这么明显的事实无监护人状态。
“轰雷市。”小朋友塞的满嘴都是饭,拼命咽着,“你的家人呢?” “老爸没钱,答应我的猪排饭一顿也没请过”轰雷市愤愤不平,“吃吧…”空井已经脑补出小朋友的死爹了
五份,40分钟,空井是真的目瞪口呆了,轰雷市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的摸着头。“你也打棒球吗?”空井问,“嗯…老爸说我要是能敲出空井原一和成宫鸣的全垒打,就请我吃猪排饭,如果第四轮赢了,应该就能碰到空井了吧?”小朋友点头(`Δ?)!又摸了摸球棒,“ 药师吗?”空井从记忆里扒出这所籍籍无名的学校,“诶?你也打棒球吗?” “嗯”空井塞了张名片给他,“有困难来找我。”便转身离去,徒留轰雷市仔仔细细的读着
“空井…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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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赢明川后的众人都有倦怠。空井补充了数据,对台湾留学生颇有敬意。明川,说难听的就是一支杂牌军,依靠杨舜臣精密的指挥,才有了现在的第四轮,但却也止步于此了。对数据流的惺惺相惜,让空井有些可惜
不过…“什么?市大三高输了!“本场大会的第一场爆冷,祭给止步于第四轮的市大三高。去年让亲到头疼无比的强打强投,就这样输给了一所从未听说过的学校。
“药师?”空井想起小孩的豪言壮语了——要敲出成宫的全垒打(明明还有你的说…)
“他们有很强的打线,四棒是个一年级,叫…轰雷市。”御幸说。“轰雷市?”空井无奈的舔了舔后牙,偶遇的小朋友…还挺有实力嘛。
“怎么?你认识吗?”仓持问“算是吧,一个营养不良,家庭困难的小可怜…”空井笑了笑,“原前辈又去做好事了吧?”荣纯一猜就准——看着冷冰冰的难相处前辈,骨子里却是这群人里最善良的。
“嗯,小朋友很自信哦,还想敲成宫鸣的全垒打…”空井用最简单的话激发起大家的斗志?“看来药师不是很看得起我们青道啊…”伊佐敷摩拳擦掌,“被蔑视了呢…”小凑一如既往的笑着。
“咔咔咔”比赛当天,轰雷市很开心的指着他,激动的想抱空井,却被亲爹拦下,顺便被凶神恶煞的青道队员误认为挑衅。
空井笑的温柔,揉揉恶犬荣纯的脑袋——护着自己的小朋友太招人喜爱了\(//?//)\这场比赛他尽量不会上场,亲自为小首发别上号码布,坐到休息席上,很愉悦的看着荣纯比赛。
被安抚的亮晶晶荣纯兴奋的上了场。这些日子,在前辈的指点下,荣纯开发了新的伸卡球,变化相当大,但控球相对差一些。荣纯的综合实力,哪怕在全国投手中也排得上号了。在御幸强势的配球下,轻松守住前三棒,直到第四棒轰雷市上场。
荣纯很不爽这个受空井重视的打者,和御幸比了手势,投出第一球变化球——这得益于原前辈的活动记录。过往,轰雷市第一球出手率相对高一些。果不其然,诱骗出棒,顺利好球。
第二球继续变化球,被击出界外,荣纯深吸一口气,换了球种——伸卡球一号。轰雷市本眼力极佳,挥棒后,却发现球有大幅的下坠。被骗了…轰雷市又欣喜又不甘,本是坏球,也因他的挥棒挣了好球数,空井在台上颇有成就感的握拳。
“一球定胜负…”御幸坏心眼的笑——不出意外,这小朋友可不会回帮了。红中直球!正进好球带。轰雷市彻底被耍了,愤愤不平地瞥了一眼御幸,气成大猩猩。
空井却笑得很开心,初见荣纯,可是最不会用直球的——“用直球定胜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现在的四缝线直球得有140了吧?沉思JPG,酱骨盯着投手丘,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局终了,亮介做了很完美的牵制,一连击出□□发界外,逼得对面四坏,而哲队击出本轮第一发全垒打,比赛局势看上去颇为一边倒。
“不能掉以轻心。药师在憋什么坏点子。像是在摸对手一样放着大家打,荣纯加油!”空井很平静。“怎么只给泽村那小子一个人加油啊?”仓持非常不爽(▼皿▼#)气氛一下活跃了,“团宠”荣纯获得前辈的关爱,自己却笑得像个傻子,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前辈夸自己了诶…
荣纯开心云云,沉默小朋友降谷却突然站到空井面前,像害羞似的偏过头,声音却丝毫不小:“监督说,后三局由我上,如果我能无失分,然后像前辈说的那样,把队友当棋子,利用什么的…前辈可以给我接球吗?”降谷理直气壮,只有空井接的球才是手感最好的。
空井想哭,因为众前辈蜂拥而至。“把谁…当棋子?”这是小凑亮介,“小空井很嚣张嘛…”这是伊佐敷纯,“前辈竟然还去找酱骨了?”这是醋的不行的小荣——完全没想过他俩空闲时间几乎全呆一块,“那…酱骨眼里完全没有队友嘛…”空井面条泪,群雄争霸,比赛开始救了他一条老命。
“来吧,酱骨,”空井委委屈屈,“别等晚上了,就现在,我帮你热身。”降谷被意外之喜砸中,飘起花花。空井对单细胞生物实在适应无能,具象化花花是什么特技吗?是吧…但他确实想看看降谷晓的成长,御幸可是说他已经能四宫格了
舒服。无论多少次,接不错的球都比自己投要畅快的多,御幸的快乐啊。
空井觉得勉强合格了,仅以一个高速左投,缺的只是技巧和控球,这点对普通人极其不公,尤其之前的降谷晓像极了一个天才故人,现在也绝对令人难以接受,虽然毫无疑问更喜欢荣纯——球变化多样,跳动的仿佛是自己的心脏。但酱骨的高速势头又猛又高…啊,哪怕是接球,也磨灭不掉心中的痛苦吗?空井眸色暗淡下来,目送降谷离开 “天才…实在是令人厌恶啊”空井呢喃着。
天赋,好像能磨灭一切努力似的,一个月球龄的王牌,一球一军的正选,要怎么淡然接受呢?空井捏扁了瓶子,身上却陡然挂了个大型玩偶
“原前辈!”浑身像水泡出来的荣纯揽住前辈的腰。“四局只失一分,目前场上比分4比1,我觉得药师没有什么希望了。”小狗求夸,小狗贴贴。
果然,看见小荣纯心情就会变好呢。空井回头抱住小朋友:“荣纯很厉害呢!”心中却颇有些隐隐的不安。
同回替补席,认真观看每一刻,不安却愈加深入,直到轰雷市击出一发两分全垒打,一切疑问才被解答——他们的重点攻略对象从头到尾就是高速左投,偏上的挥棒,用力的击中,全部都是为了抵挡球势。说实话,这很冒险,但面对的是青道投手阵,有两名高速左投而言,对变化球更不熟悉的药师,显然愿意去赌。而更糟的是,从第三轮起,药师就已经在适应荣纯了,基础的那一分非常靠后,足以证明。
全国里不能只靠王牌强的队伍,却还有很多——大概是去年夏甲的教训,被钻研透的王牌,是用精神引领队伍的啊。空井平静下来,这么明显的阳谋,监督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投手丘上的酱骨显然不明白片冈监督的用心了,被击出全垒打的打击不可谓不小。搓搓手指,凝神静心,降谷回头看一眼担忧的空境,坚定的盯向打者,向御幸比画,再来!尽管酱骨球种较为单一,但只要心态没崩,这比赛就还有的打。片冈笑得不可查,暗道这便是夏甲的希望。终局吹哨,4比3,青道胜。
轰雷市哭得不能控制,而洒脱的是他们的王牌。高三的最后一年在八强落幕,似乎…也不错啊,他迷茫的想。荣纯感性的悲伤,空井摸了摸小朋友的头,握上小雷市的手,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我们会进甲子园的,输给冠军的,都是亚军,不是吗?”
“还真帅气啊!”御幸握着手套。
仙泉的比赛紧邻在三天后,空井首次出场投了三局,由丹波投前四局,丹波终于在被击出球得分后能冷静应对——这是克里斯的想象法,某人胆小鬼,最开始光是想象都完全坐不住,宫内前辈笑了。比分7比5,顺利结束
决赛近在咫尺之间,几天的训练以激发肌肉能量,保持状态为主,空井的训练量更是谨遵医嘱,一点都不带超的,不爽的空井以起的更早为方式训练,在两天内被捕获遣返,只好坐在自主练习场地旁,难受的看着前辈们打做好记录,与克里斯前辈讨论球队的构成和配置,焦头烂额的思考,倒也算充实。却在观察肌肉运动时,悄悄发现一些不对劲了。亮介前辈的下肢活动一点都不自然,像是小腿外侧肌肉受伤了。可亮介前辈看着神态自然,那块肌肉按理来说很重要,会疼的很明显。
空井无法接受,但理解前辈对于比赛的坚持——最后的夏天啊,亮介前辈早说了他不会走职棒道路。啧,空井有些不爽,肯定是对战仙泉第四局撞上本垒板的那一下,应该及时检查一下的,当时肯定就肿了,让他袖手旁观,他做不到,可又该怎么说呢?从心的空井紧张的坐在场地旁,死死盯着亮介前辈。
“那个…亮介前辈!”两人愣了一下,互相对视,面面相觑,突然有些心虚了——是仓持和空井。“怎么了?”小凑亮介语气平淡,他大概知道自己暴露了,仓持——作为二游间搭档,他不奇怪仓持发现他的异常,可空井…他自以为伪装的不错,被投手后被看出来,只能说不到位了。
“您是不是腿受伤了?”两人又慌张又期望,要是前辈能反驳就好了,要是前辈能一人一手刀,危险的笑——就像一如既往的那样。可粉发前辈沉默了,气氛死寂,两人逐渐证实了猜想,无法生气,却是浓浓的悲哀。
“仓持,你要是想说就去说吧,如果是你的话,我能接受。”小凑舔了舔嘴唇,死攥的球棒有些放下了,一片坦然。“空井,我没想到你也知道了啊,呀,观察力不错嘛。”那么沉重的担子,似乎一下就轻松了。
“是仙泉第四局吧?”仓持不忍的说道,惹来空井的讶异了,没想到坏小子洋一那么细腻呢,又逐渐接受洋一一直都很关心在乎的人呀!记住荣纯的小习惯什么的。“是。”亮介笑了笑,不再装下去了,而是寻片草地坐下。
“如果…”空井认真的说,“我们不知道,前辈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瞒到不能瞒的时候吧。”亮介依然平静,瞒的时候完全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多少…不能在弟弟面前丢脸。
“稻实,”空井叹了口气,我和仓持会瞒到稻实比赛后,夏甲前三轮对手不会太强,前辈的伤也只是挫伤吧,来得及的。”
“嘛,小鬼很嚣张嘛,”是熟悉的手刀,“回去吧,后天就是比赛了。”
空井拎着失魂落魄的洋一回了宿舍,似乎没有人注意到,晦暗的草丛中,背着月光,一个猫眼少年左右为难的蹲在绿植旁,紧张的关心着哥哥桑,想带这么好的前辈去甲子园啊,无论为自己,还是为曾经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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