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部打出了暗号。三桥廉看着手套的位置,眼神前所未有的专注。他微微调整了一下握球的手势,仿佛要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到这颗球上。
球已经完全出手!带着三桥全部的倔强和决心,划破空气,朝着内角、前园最擅长也最想打的位置,直冲而去!那球速不快,但轨迹笔直,带着一种“有种你就打出去”的无声挑战!
前园看准了!这正是他等待的内角球!他大喝一声,用尽全身力气挥出球棒!
“乒!”
球棒确实击中了球!但球并没有像预期那样飞出去,而是沉重地砸在本垒板前,软弱无力地弹跳了一下。
“砰!”阿部迅速上前捡球,转身传给一垒!
“Out——!三出局!西浦顽强的投球,成功度过危机!”
前园不甘的跑回来捡球棒,这对投捕利用他擅长打内角球的心理,一直不投内角球。然后突然给他投一颗,正当他以为有机会的时候,居然在本垒发生了偏转。
这是一颗内角卡特球!
三桥用一颗最“危险”也最“倔强”的内角球,硬生生地解决了力量打者前园!西浦的守备队员爆发出巨大的欢呼!三桥在投手丘上握紧了拳头,整张脸通红,眼神却亮得惊人。
“投的好三桥!”
“太强了!”
阿部走到三桥的身边,有些担忧:“你还可以吗?”
三桥眨了眨眼,眼睛滴溜溜转,疯狂点头:“可,可以的!我还有很多体力!”
阿部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继续开口,只是轻轻拍了拍三桥的肩膀认真的看向他:“拜托了,三桥。”
三桥:“嗯!交给我吧!”
第八局上半,泽村依旧留在场上。西浦的攻击从第五棒花井开始。
花井身为队长,自认为肩负重任。这场比赛连田岛都没有打出去,一直等待机会是不会降临的。
花井没有等待,面对第一颗进入好球带的内角直球,毫不犹豫地挥棒!
“乒!”
清脆的响声!球被打得又急又快,穿过了一二垒之间的空隙,落到了右外野前!
“安打!花井同学!一垒安打!无人出局一垒有人!”
“啊啊啊啊——!打得好花井!”西浦的休息区响起剧烈掌声的欢呼。
花井稳稳站在一垒垒包上,眼神锐利地看向二垒。他在寻找机会。
对方捕手御幸很早就已经出名,但这种事情也是要讲概率的,他们这边有能够看出投手出手时机的田岛,不拼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可能赢。
御幸敏锐地察觉到了花井的意图。他蹲回本垒,对泽村比出暗号,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一垒跑者花井的离垒距离。花井的离垒越来越远,带着明显的盗垒企图。
泽村点头,抬腿,目光却猛地投向一垒!牵制!
花井反应极快,迅速回垒。但御幸没有放松警惕。下一球,泽村按照御幸的暗号,投了一颗外角直球。
球投出的瞬间,花井如同伺机捕猎的猎豹般突然启动,直扑二垒!
“盗垒——!”
然而,御幸早有防备!他接球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起身、转体、传球,动作一气呵成!白色的球如同精确制导的导弹,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射二垒垒包上方!
游击手仓持洋一早已就位,手套稳稳接住来球,在花井滑垒的脚触碰到垒包前,手套已经牢牢地按在了垒包上!
“Out——!”裁判的裁定斩钉截铁!
一次精准的捕手牵制,瞬间瓦解了西浦的攻势!青道的休息区爆发出巨大的欢呼!
御幸微微抬头,直视对面跑者不甘眼神。
花井咬牙,时机把握非常准确,他跑垒的速度也不慢,对方的捕手到底是什么神仙!
“第六棒,三垒手,冲同学。”
比赛任在继续,西浦的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
冲站上打击区,神情严肃。御幸从之前的配球中,敏锐地察觉到冲似乎对变化球的挥棒时机掌握不佳,但对直球的攻击**很强。他果断示意泽村配以变化球为主。
“坏球!”“好球!”“好球!”
“坏球!”“好球!”
连续的变速球和曲球让冲疲于应对,最终挥棒落空,三振出局!
“第七棒,左外野,水谷同学。”
水谷文贵面对泽村火力全开的投球,同样难以招架。
“好球!”“挥空——!好球!”
“砰!”“内野滚地球,二垒手小凑轻松接住球传到一垒!”“出局!”
泽村面对两个打者,投球干净利落,结束了第八局上半!西浦的反击再次被扼杀在摇篮中。
第八局下半,西浦的守备在三桥的带领下稳扎稳打,没有给青道打线任何可乘之机,顽强地守住了分差。
比赛,终于来到了最后的第九局上半。3:0的比分像一座山,横亘在西浦所有队员面前。甲子园的阳光依旧炙热,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气息。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第九局上半,西浦高中最后的攻击机会!背水一战,他们能否创造奇迹?”
“第九棒,捕手,阿部同学。”
“加油——!阿部同学!”
“打出去啊——!”
应援恨不得能够把整个身体从栏杆上伸出来,用尽全身力气为选手呐喊,只为能够出到自己的一分力量。
阿部隆也深吸一口气,走上打击区。头盔下的眼神沉静而坚定。
三桥这场比赛已经做到他能做到的最好了,他作为再无法打出去,就很愧对于他了。
他看准了泽村的第一颗内角直球,毫不犹豫地出棒!
“乒!”
球被打得结实有力,穿越了内野防线,落到了中外野前!
“安打!阿部同学!一垒安打!无人出局一垒有人!”
“啊啊啊啊!!”西浦的休息区爆发出带着希望和压力的呐喊!
“好!”阿部踩上一垒垒包,用力握紧了拳头。上垒了!第一步!
“第一棒,中外野,泉同学。”
泉孝介肩负着推进跑者的重任。他努力缠斗,试图消耗泽村。
“坏球!”“好球!”“界外!”“界外!”
越是打泉的表情就越不好,这个投手,为什么到第九局,每一颗球的力量还是这么强。
几球过后,泉打出了一颗高飞球,方向是右外野边线附近。白州健二郎迅速移动,在边线内轻松接杀。
“出局!”一出局,一垒有人。
“还有两个出局!投的好泽村!”
“就差一点!”
“第三棒,二垒手,荣口同学。”
“荣口打出去!加油——!”
“打出去啊啊啊!”
面对观众区火热的应援,泽村缓缓调整呼吸。对着观察自己状态的御幸露出惯有的明媚笑容。
泽村眼神坚定下来,他早就不是当初被稻实胜利的执着所吓到的菜鸟投手了。
荣口站上打击区,看着一垒上的阿部,又看了看休息区里正在穿打击手套的田岛。他知道,自己必须把打线延续下去!必须让田岛有上场打击的机会!
他咬紧牙关,对着泽村投来的内角球全力挥棒!
“乒!”
球被打得强劲,但角度不好,直冲一垒手前园而去!前园反应迅速,侧身一步稳稳接住,迅速传向补位一垒的仓持!
“Out——!”荣口在一垒前被封杀,好在阿部见状不好已经提前起跑,此时已经跑到了二垒。
二出局二垒有人,西浦最后的机会。
“最后一个!最后一个——!”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漫长的比赛终于走到了结尾,是西浦顽强的延续打线,还是青道封锁攻击,成功拿下甲子园首次胜利!”
“万众瞩目的局面!”
巨大的失望如同冰水浇在西浦队员的心头。荣口懊恼地低吼一声,狠狠捶了一下地面。
田岛路过荣口,轻轻拍他的肩膀:“没事,我们还有机会。”
荣口的懊恼快咬破了嘴皮,最后不顾一切的扑向栏杆,声嘶力竭的朝着本场最后一个打者呐喊。
“加油啊——!巢!打出去!”
“第三棒,游击手,巢同学。”
巢提着球棒,脚步沉重地走上打击区。
两出局,无人上垒。身后就是田岛,但此刻,他成了最后的希望。那无形的压力几乎让他窒息。他看了一眼休息区,百枝监督、阿部、三桥、田岛……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带着最后一丝期盼。
“田岛......”巢山在心中默念,握紧了球棒。无论如何,至少要打到球!至少要让田岛有上场的机会!
泽村荣纯在投手丘上,眼神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御幸看到这样的泽村忍不住嘴角上扬,上场之前监督就有找过他,让他放弃保守的策略,保持积极进攻的方式,这也是最时候泽村的方式。
御幸一也比出了暗号——内角直球!用你最信任的球,解决他!
泽村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他高高抬起腿,身体如同拉满的弓,力量瞬间爆发!白色的球带着他全部的斗志和对胜利的渴望,朝着本垒呼啸而来!
巢山看到了内角球的轨迹!他拼尽全力挥出球棒!
“乒!”
球被打中了!但力量不足,球高高飞起,在内野上空划出一道无力的弧线。投手丘和二垒之间,游击手仓持洋一早已就位,他抬头看着下坠的球,轻松地张开了手套。
“啪。”
球,落入手套的声音,在寂静的球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出局——!!!”
比赛结束的哨声,随之响起。
仓持稳稳接住球,青道的队员们从休息区和场上各个位置涌向投手丘,欢呼着将泽村荣纯包围。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胜利的笑容。
而在另一侧,西浦的队员们静静地站在原地。巢低着头,球棒无力地垂在身侧。
田岛站在待打区,最终也没能踏上打击区。
阿部隆也靠在休息区的栏杆上,望着欢呼的青道队员,眼神复杂。三桥廉默默地摘下帽子,看着投手丘的方向。
他们的甲子园首战,以0:3的比分,画上了句号。空气中弥漫着不甘与遗憾,但那份拼尽全力的姿态,已然刻在了这片球场上。
柳生周一左外野跑回本垒,按照要求排列,和西浦一起分别站在一三垒两侧。
青道的校歌前奏缓缓出现。
“点燃希望,青草般纯粹的心随风摇曳。”
“和朋友一起前行,坚定的踏上旅途吧。”
“啊——,青道,啊——,我们的道路。”
青道队伍列成一排,齐声歌唱他们熟悉的青道校歌。
看台上的观众和应援的队伍忍不住跟着他们歌唱,庆祝在甲子园这个神圣场地胜利的一方。
柳生周一耳尖的听到旁边的降谷前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家伙,连他刚入青道都把校歌背下来了,降谷前辈居然入学两年还在对口型。
余光扫过西浦的队伍,所有人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但泪水全完全掩盖不住。
阿部抿唇,思考片刻后走到御幸面前伸出手:“下次,下次我们一定会赢。”
御幸微微一愣,随即露出笑容握住阿部的手:“嗯,下次青道也会赢的。”
下次啊......
御幸转头看向青道的众人,垂头哑笑,掩饰了自己眼底的柔光。
“喂,泽村,”御幸抬头冲着泽村的方向呲牙笑,“别缠着人家不放了,快收拾准备离开了。”
“知道了,cap!”
御幸看着泽村一溜烟的跑回去拿东西不由得叮嘱:“喂,你下来后好好做拉伸和冰敷,听到没有!”
“听到了!队长你怎么越来越啰嗦了!”
御幸听后无奈耸了耸肩。
“御幸前辈,你一副老父亲的样子,好恶心。”柳生周一面无表情的出现在御幸周边。刚刚那副表情简直让他幻视了他那个“慈爱”的父亲。
御幸挑眉看一年级投手:“怎么,我都快退队了,还不允许我悲伤春秋一下?”
“.......”柳生周一表情一瞬间凝滞,“前辈你不觉得悲伤春秋这四个字放在你身上,就显得很古怪吗?”
御幸笑:“是嘛,那什么词不古怪?”
柳生周一仔细思考了一下:“什么词都很古怪。”
御幸:“......喂,你不会是想说我就是古怪的代名词吧。”
“被你发现了,御幸前辈。”
“......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能、坑!!!!
我不信,我一定可以写!我就要写!啊啊啊啊啊啊
呜呜呜呜呜写不出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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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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