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外一所高档别墅内,澹台叶从别墅里走了出来,他今天穿得特别低调,浑身都是黑色,还带了个墨镜,头发打上了发胶,好像是故意扮成大人的样子。
楼上的澹台正也刚好睡醒起来,透过窗户看见自家儿子反常的出门状态,于是问身边的人:“这周有给他安排约会吗?”
“没有。”下人垂着头在旁边解释着:“老爷子说先给小少爷一点时间,最近不再需要安排相亲了。”
说起这个,澹台正的脸就黑了,可是老父亲毕竟是老父亲,他不能冲着发脾气。
澹台叶趁着安保不注意,一下子溜出了家门,接着坐到了提前叫好的车里,为了不让别人发觉,他甚至另外买了一张电话卡,今天全程都只会用这张卡联系,以此做到真正的避人耳目。
没过多久,手机铃声响起来了,是他的管家打过来的。
“少爷,院长已经提前坐在他的办公室等您过去。”
“好。”
澹台叶的心跳立马升高,他昨晚失眠了,腺体受到轻微刺激,现在整个人都处在亢奋的状态,为了防止信息素外溢,他特意贴上了高浓度的阻隔贴。
今天去的医院正是帮他做匹配值的地方,管家已经和院长联系好了,到时候会把所有结果告诉他。
路上的有些堵,红绿灯处有人不断地按着喇叭,等澹台叶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院长办公室前了。
他轻轻敲三声,很快得到了回应。
院长是个秃顶的中年alpha,头发眉毛已经发白,正用一种看上去很和善的表情看着他。
“请进。”
澹台叶压低帽檐,不想让他看清楚任何表情。
简述来意以后,院长请他面对面的坐下:“先不要着急,等你看到报告以后,也许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您的意思是……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瞬间澹台叶的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来做这个东西的人无非两种情况。一种是合法的,另外一种是不合法的。
显然他是后者,而且结果可能不如人意。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院长忽然握住澹台叶的手,一股不明的触动传递过来,让他浑身汗毛竖立,不自觉就站了起来。
“怎么了?”院长奇怪他的动作,耸着肩膀解释道:“医院里太多病人需要关怀爱护了,所以我才出于本能。”
这样的说法让澹台叶半信半疑,也不想再和他东扯西扯,干脆直接了当:“请您把数据交给我。”
看他冷淡的态度,院长只好从抽屉里拿出文件带来,他也知道来做这个的人家里非富即贵,毕竟光是保密费就是六位数起步,所以不敢真的乱来。
“坐下来看吧。”
“不用了。”
澹台叶甚至不想问这么多,拿了文件袋就走人。
“现在的omega是越来越漂亮了。”院长摸摸自己的秃头,还在咂舌回味刚刚摸到的皮肤触感。
真光滑啊!
从医院急匆匆的跑出来,澹台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文件袋里,路上撞到几个人都顾不得道歉,上车前又因为口罩太闷热,导致他呼吸不畅通,只能摘了下来,大口大口喘气儿。
心情却也是个更加紧张了。
车子扬长而去,离医院越来越远的时候,澹台叶才轻松下来。
在他离开后,医院里走出四五个人来。他们长得特别高大,一看就是长期干安保工作之类的人。其中有个看向澹台叶坐着的车子。好像认出了什么,率先问:“那是不是澹台家的人?”
“是澹台正小儿子吧?从来没在新闻上见过面。”
澹台家是政客家族,所以家族成员经常活络于众多媒体报道之中。这个人之所以认出澹台叶,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大哥在路边挟持的人就是他,所以他有一定的印象。
“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着急,跑得比兔子还快。”
“他们家的人不是走到哪里都要带保镖吗?打扮成那样肯定不是来逛医院。”
几个人不怀好意的做了一些动作,只有刚开口的那个人在想怎么去挖一些有用消息出来。
——
“铃铃铃”
手机铃声大作,让熟睡的沉卓猛的起身,太用力差点床都被他坐塌了,甩甩头才发现太阳照了半边天,他将近十年没有睡懒觉,生前就算是放假,生物钟也习惯性的定在早上的五点钟。
也许是昨晚熬夜的缘故,他想。
“别紧张,今天周末,不会罚你跑圈的。”
听到这话,沉卓看向了在自己眼前转悠的花蝴蝶,一把抓住抖花粉:“你干的?”
“警告,警告!”
“略略略!”沉卓一反常态,娇滴滴的来了一句:“你真讨厌呀!干嘛不叫醒我?害我差点睡过头。”
“……”
花蝴蝶扑棱到他脸上一阵扇啊扇的:“做任务不包括叫/床服务!”
“……你他妈的说什么呢!”
沉卓摇摇头,心说这非人类真是什么词都敢用啊?
快速的捯饬好自己,再把大镜子搬出来,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头上的圈圈接近了那条白线,他问过这只花蝴蝶了,说这是任务完成一半的意思。
接着他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崭新的书,前不久看了两页,今天再看两页。
总不能买了就真当看了。
花蝴蝶飞过去,大大的读了出来:“撒娇男人最好命——谁给你买的?”
“这玩意儿得自己买。”沉卓摸摸下巴,一脸正经:“自媒体告诉我们,想要演绎事物,就必须贴合事物。”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沉卓挥挥手,示意他不要打扰自己看书,晚上看不成,白天还看不进去,真就白瞎了那几十块。
“那你慢慢学。不过这段时间我教你的你千万要记在心里,工作堆积的不成样子,我要回去坐镇了。”
“……”沉卓有些无语的看着它,心说你除了告诉我能从蚊子变成蝴蝶,你还告诉我什么事?
花蝴蝶还特别煽情的在他眉毛中间轻轻扑棱了两下,语重情长的说:“我与你同在。”
“啪!”
沉卓手一痒痒,拍了个正着。
中午饭过后,那本《撒娇男人最好命》已经翻了三分之一,沉卓觉得还挺有意思,主要是教的方法技巧通俗易懂,让他这个严重偏科的人都能记住,并且打算下次试试,说不定还能来个任务值暴涨势上升。
“滴铃滴铃。”
手机在口袋里跳跃,沉卓放下书,发现是一个陌生号码,心里立即响起了那句:陌生来电,谨防诈骗。
观念实在是太深入人心,死了都没忘彻底。。。
再响一次,心里想起第二句:一旦入陷阱,请及时报警。
第三次的时候,沉卓就把前两句给忘掉了。
——“喂,是沉卓吗?”
——“我是学生会的。”
——“阿荣出了点事,你能过来帮一下他吗?”
听到这个,沉卓的心也立即紧张了起来,他想也不想的拿了钥匙就出门。
赶到电话里说的那个地点,上面写着学生会议室。
赵欣荣在椅子上坐着,脸上青了一块,鼻子里塞了白布,鼻血还渗透了出来。
他身边蹲着一个人,沉卓现在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世界的阶级地位,一踏进可闻视范围,哪怕是仅仅靠后脑勺都能分辨这个人是哪个物种。
Alpha?
沉卓在这一刻带着不解和愤怒走到他身边去:“阿荣?”
“沉哥。”赵欣荣也跟着起身,他连忙捂住鼻子,不敢大幅度动作,生怕流的血会更多。
“这是怎么回事?”
二话不说,沉卓拉开那个alpa,自己蹲在地上看着他。
“沉卓?”站在后面的alpha看着他迫切的态度,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他要找的人。
接收到沉卓带着凌厉的眼神时,他侧过头悄悄和赵欣荣说了一句:“没叫错人?”
“副会……你就别开玩笑了。”
“噗嗤。”副会长陈塘抱着手笑了,示意——这可跟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你家沉哥眼泪比较脆嘛?
沉卓不明白他们之间的小气氛,现在只关心赵欣荣怎么又受伤了?
“说来话长,是我没照顾好他。”陈塘摇摇头,“本来这趟医务室是要我陪他去的,但是临时有点事急着处理,只能先麻烦你了。”
“沉哥……有点疼。”
赵欣荣难得显出柔弱来,他的鼻子刚刚流了不少血,现在确实有些难受。
沉卓一听,什么也不问了,扶着他就往医务室去了。
后面的陈塘觉得有趣,掏出手机拍了照,打算日后调侃一下赵欣荣,往右划是一张自己的日落照,想起来是上两个星期拍的,那会儿的某人正和自己恩恩爱爱过周末,最近的状态确实有些阴晴不定。
他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打电话过去,一遍不接两遍不应,三遍他默认再无回响就淦。
幸好,有声音了:“嗯?”
当他的alpha闹情绪的时候,这个字的使用几率堪比每天吃饭的次数。
“你在哪儿?”
“……”
“我们要好好聊聊。”
“……”那边又是一阵沉默,接着才传出声音来:“晚上再说。”
陈塘以为已经安抚好了他,正想说几句好听的话,没想到手机已经被挂了。
嘟嘟嘟。
声音在现在的他看来不亚于刺耳朵的电钻声。
沉卓:年关将至,谨防上当受骗了啦v_v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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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你能这样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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