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几个深呼吸间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没什么,我记住了。”
“哦——”美利坚的目光忽然移向那些从刚才起就似有若无的将眼神投向他的各个首都,主要是他感觉有一个目光太炙热了,让他有些无法适应。
“罗马!你他妈给我清醒一点!”马德里忍无可忍,他和里斯本为了拖着罗马不让他冲上去对美利坚伸出援手,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饶是如此也隐隐有几分没压住的趋势。
“可是他这么漂亮!会有很多人对她不怀好意的!”罗马一脸不服,他喊着。
“你在自我介绍吗?”阿姆斯特丹瞥了他一眼,转而又讽刺起另一个同僚,“呦伊斯坦布尔,果汁好喝吗?还敢去惹他吗?”
伊斯坦布尔还没来得及搭话,其他人的讽刺就又进了耳朵。
“噗,失败了呢。”
“看来即使是奶猫,也是会咬人的。”
“我看那小家伙说的也没错,你下药就下的高明一点嘛。”
伊斯坦布尔:……无语。
暂不理会其他首都的窃窃私语,此时的会议室内。
“哈?普鲁士你是想打架吗?”
“尼德兰你别太过分了。”
“英格兰你到底在想什么?”
各国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执不休,空气里弥漫着隐约的硝烟味。不说战败的法兰西一方,战胜的英格兰同盟内部就有悬而未决的利益冲突,此时少了共同的敌人,矛盾更是突出。
忙着传递文件和记录会议内容的首都——特指伦敦和巴黎,以及作为主办方的维也纳,只有他们作为主要国家代表得以进入会议室,正以几秒看一次门口的频率观察着。
伦敦看上去比英格兰担心多了,在平常他不介意其他人敲打一番新生的国家,可那是美利坚。要是真出事了华盛顿绝不会善罢甘休,还有美利坚手下的那群疯子……他们会做出什么伦敦都不敢想。
至于巴黎,美利坚可是法兰西不惜用私房钱也要支持的国家,他很担心外面的家伙会不会太过火把法兰西给惹恼。
说来无奈,伦敦和巴黎其实根本不关心美利坚如何,但他们的国家意识体关心,他们也就不得不关心。
“要用我来遏制那家伙吗?”法兰西笑盈盈地说:“不愧是你,反手就能捅自己的盟友一刀。”
“不乐意还我,我也可以换种方式。”英格兰挑眉。
盟友?在打败了法兰西过后,他们就不再是盟友。
“不必了,毕竟我也不想看见他统一。”法兰西耸肩,转而他环顾一圈,看见没人注意他,换上一副忧心的神情,“你说我亲爱的小玫瑰会不会出事啊……英国佬你到底在想什么?他还这么小你就带他来这种地方…”
“啊对,他还这么小就有海盗国家敢这么对他了,你说我为什么要带他过来?”英格兰讽刺道。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英国佬,明明你自己就很担心。”法兰西冷哼一声。
意大利趁着他们在争论的时候悄悄地挪向会议室门口,以一秒一步的频率移动着。
“你好,初次见面,我是罗马。”
这还是来到会场后第一个和颜悦色和美利坚打招呼的陌生人。
罗马和他爹一样,是有点机灵在身上的,那群首都一个没看住,他就跑出来了。
美利坚眨了眨眼,点点头,默默后退了一步。
好是很好,可是罗马的目光太热切了,让他有点承受不住,不是谁都能忍受仿佛赤身**被人细细观摩的目光的。
后,后退了?为什么?!明明伊斯坦布尔那么可恶他都没退……罗马在心里哀嚎,他不会把人吓到了吧?可他已经很克制了!
“他什么时候跑过去的?!”
“还得是罗马啊。”
“他那目光都快把人给吃下去了……能不吓人吗?”
“我去,这家伙跑得是有多快啊?!”
“……”柏林放下酒杯,虽然和他无关,但不知为何有点在意。这种不知因何而起的情绪……是他爹?
“你喜欢吃布丁吗?还要吗?我帮你拿!”罗马热情到几乎殷勤的程度,双眼放光地盯着美利坚手中刚挖完一半的布丁。
“那你——帮我拿个苹果派?”美利坚显然对宴会上甜品的兴趣比对酒水的高多了。
“荣幸之至!”
“罗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美利坚拿起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果汁的味道有点奇怪……唔,该说是不够甜吗?
“我可以吻你嘛?”罗马认真地看着他。
“……?”就为了这事?这种礼节性的东西为什么需要过问?美利坚奇怪地看着罗马,意大利的习俗有和他们差这么多吗?
“当然可……”
“当然不可以!”意大利一手把罗马按了下去,对美利坚赔着笑:“抱歉,这家伙不会说话,没有冒犯到你吧我亲爱的?”
“唔!唔唔唔!…!”(爹!你怎么能这样!?)
被捂住嘴的罗马抗议道。
“意大利,你不应该还在开会?”美利坚惊奇道,他可不觉得英格兰会放意大利出来。
“会议太无聊了我出来透透气。”意大利说得理直气壮,他现在觉得这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
换句话说,是偷偷溜出来的。
“你没事吧?”意大利忽然将声音压低,他看了一眼身后的首都,那是无声的威慑。
“他们平常把自己的国家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喜欢打压其他任何国家,尤其是你才刚刚诞生没多久,你不喜欢的话,我带你离开。”意大利手下的力度忽然加重,罗马这时就一声不吭了。
罗马当然知道这回事,甚至于他是参与者。
“也就是说,你们也都经历过吗?”美利坚澄净的蓝眸似乎闪过了一些不甘和不满。
意大利被他的问题问得一愣,随后回忆了片刻:“…啊,是啊,毕竟我们不是一开始就有资格站在这里的,以前…是另一批人。”
“所以他们就可以让人跪在冰天雪地里三天三夜?可以用下三滥的毒品控制一个人?可以随意出言侮辱新生的国家意识体?”
“你怎么会知……!”糟糕,真被他给套出来了。意大利心下懊恼,一出会议室他的警惕心就会直线下降,尤其是还在美利坚面前。
但意大利面上不显,甚至还能将语气放轻,试图转移话题,“其实也没有那么严重啦哈哈……”意大利干笑两声,含糊其词。
“……”美利坚却笑不出来,他说:“这样不公平,这种试探从根本上就是错的。”
“你不会被那么对待的。”意大利认真地看着美利坚,他绝对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
“那以前以及未来的国家呢?”美利坚将意大利扯下来与他平视,杜绝了意大利目光躲闪的可能性,“那你,还有你们,就活该受罪吗?”
蓝色的眼眸掀起了如海洋翻滚般的浪潮,意大利清晰地认识到,美利坚在生气,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他们。
意大利早就松开了罗马,罗马捂着心口沉默不语,意大利心跳得太快,传导到他身上来了。
太纯粹的感情,反抗着一切不公正的对待。
小雏菊的味道忽然间压过了玫瑰的浓烈,意大利低着头握住美利坚的手,合十放于胸前,像接受一场神圣的审判,他声音很轻:“……美利坚,别这样…求你了。”
我真的会爱上你,所以,请你不要这样。
意大利没有余力回忆从前,也没有决心面对未来。他毕竟和欧洲大多数国家不同,他还处于旷日持久的分裂状态,就和普鲁士一样。他们甚至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未来。
所以他们面对感情才一般采取回避的态度。
“你说什么?”美利坚反抓住意大利的手,他没听清楚,又或者是意大利刻意不想让他听见。
“总之,不合理的东西如果没人打破,那他就会永远存在。”意大利在美利坚的眼眸中看见万千星辰陷落而后重新聚合的瞬间。
是啊,因为发现了这点,所以美利坚反抗了英格兰,挣脱了自己身上的枷锁,获得了自由。
意大利却猛地抽出手,几乎是落荒而逃。
罗马眼角一抽,他连忙上前:“那个…抱歉,我爹他比较……怂。”
心跳快得连他都感觉到了,都这样了还不愿意面对,罗马无奈地摇头。
美利坚看上去依旧疑惑,罗马却没有解答美利坚困惑的意思。
罗马对美利坚伸出手,美利坚将手搭上去,罗马将其牵起,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美利坚合众国,接下来请小心。”
罗马在美利坚的颜值暴击和意大利的感情波动下,成功叛敌。
原本正在打压新生国家的活动从来都是很成功的——如果对象不是美利坚的话。
马德里在美利坚问出那句,“你准备什么时候把土地还我?”后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里斯本让美利坚稍微喝了口果汁,柏林和阿姆斯特丹啥也没干,只是在旁边观望,明显是连装都懒得装了。
都看见了啊,他们已经威慑过了。
对此,伊斯坦布尔和奥斯陆大感震惊。
哈?你们现在倒是装上了?
这是他们所能提供的最大的帮助,至于真的像美利坚伸出援手……别开玩笑了,真要提供帮助的话,他们自己都要怀疑自己心怀不轨了。更别提美利坚以及大洋彼岸忧心忡忡的华盛顿。
他们毕竟是首都,首都和国家意识体之间还是要留有一定的空间。
可除了他们以外也有真心想刁难的人。
“怎么?恃强凌弱就是你们美国人宣扬的正义吗?那几个海盗国家可冤的很呐。”
“你也知道他们是海盗,都是海盗了,还有什么冤不冤的?”美利坚笑了笑,“另外,您知识的浅薄也真是令我大开眼界,没想到几年前发生的事,您这么快就忘记了是谁先挑起战争的。这样怎么能管好一个国家呢?您说是吧?”
英格兰和尼德兰的刻薄本来就远近闻名,现在似乎还要加上美利坚了。
“他也有点太嚣张了些。”米黄色衬衣的男子有些不耐。
“美人都是有资格嚣张的,但我们对付不了英格兰法兰西,难道还对付不了他吗?”身穿酒红色衬衫的男子笑了笑。
“看来他是想试试和当年英格兰一样的待遇了?”最后身穿深蓝色西装的青年漫不经心地开口。
咔嚓一口咬下曲奇的美利坚在那么一个瞬间嗅到了一股甜腻的香甜气息,说不上具体是什么,有点像各种各样的花香混杂在一起产生的独特气味。
糟糕!危机感知系统自主启动,美利坚猛地起身,却不禁一阵眩晕。
美利坚瞬间压下自己神情的不自然,他不动声色地看向那群首都,却发现他们像是没察觉那股花香一样,一点事儿都没有。
所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美利坚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感觉有人靠近了他,美利坚的袖口滑出了匕首。算了,既然没防住,反正把他们宰了也是一样的。
因为他稍微有点生气了。
“……你喝过酒吗?”最开始和他抢位置向他挑衅的那个穿酒红色衬衫的青年又凑了上来,美利坚直觉厌烦,也就没有搭理。
“呦,刚才不是还挺嚣张的嘛?怎么?这就没力气了?”另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慢悠悠的走过来,伸手捏住了美利坚的下巴,美利坚只是冷冷地盯着他。
“这么不听话,看来是要受些教训才行。”第三个搭配米黄色衬衫的青年端着一杯酒,上下打量着美利坚的身段。
三个人……那就要用三秒的时间,话说这样的会议可以见血吗?美利坚心想。
远处的莫斯科看着这一幕,忽然向里斯本他们发问:“我问你们,那孩子能喝酒吗?能喝得最大限度是多少?”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阿姆斯特丹也牢牢地看着远处的景象。
“我看他那模样像是喝醉了。”莫斯科皱眉,虽然看上去面色白皙如初,目光清明,但莫斯科见过喝醉的人太多了,很容易辨认。
“你应该不怎么喝过酒吧,不然怎么连果汁和被稀释后的果酒都分不清?”
“你说我们把你玩一遍之后扔在这,英格兰的表情会不会很精彩?”有人轻抚上美利坚漂亮的眉眼,美利坚眼眸中显出几分嫌恶。
“你敢?!”罗马一惊,你看,他就说了,这样的美人在这种宴会上是很危险的。
“你们敢动他的话,我还真要敬佩你们的智商了,毕竟不是谁都像你们这么蠢的。”阿姆斯特丹冷冷地说。
“如果你不想你爹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话,最好不要这么做。”莫斯科出言警告。
他们的脸上都不约而同的表露出一种情绪,震惊和怒火混杂在一起的诧异,这也太败坏他们首都的形象了。
这完全脱离了要刁难一个新生国家的范畴了。
“怎么?你们想为他出头吗?”酒红色衬衫的男子回头斜了他们一眼,“我想你们应该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才对。”
他们都是首都,不能帮美利坚出头。
“这可真是稀奇呀。”米黄色衬衫的男子有些奇异地看着那群首都,“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别碰我。”美利坚皱着眉。
深蓝色衬衫的青年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喝了那么多软骨散的你,还有能耐让我放手吗?刚才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再说两句我听听?”
唇瓣被人触碰的感觉很鲜明,美利坚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厌恶。
原来如此,那些果汁,不,果酒里原本加的东西是没问题的,甚至那股花香也是没问题的,所以他的危机预警系统才没有丝毫反应。但如果将两者组合在一起,就很有问题了。
“怎么?还在等英格兰来救你吗?”热流拂过耳尖,美利坚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在他耳边说话的人轻笑两声:“可是,英格兰当年也是这种境遇啊,和你一样可怜。”
“你说英格兰当年的眼神会不会也像你这样?”
在对方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几滴鲜血落地,所有人都愣住了。
“你!”原本捏住美利坚下巴的深蓝色衬衣青年神情有几分不可置信,他捂住喉咙,那一瞬间冰凉的刀刃几乎要了他的命。
“闭嘴。”美利坚冷冷地看着他,他的手软软地垂下,袖口的刀刃正往下滴着血。
其实美利坚选的时机不是很好,因为他这一击没能要掉对方的命,反而暴露了自己有武器这个事实。
“他为什么还能动?”深蓝色衬衫的人捂住伤口,不可置信地问同伴。
“不会是听见英格兰的遭遇生气了吧?你急什么?被一只小猫抓一下又不会死,实在不爽,你让他把血流回来不就行了吗?”米黄色衬衫的人提议道,他劈手夺过美利坚手上的武器扔到地上。
“哎呀,这么伤害好看的美人多不好。我听说了一件更有趣的事……”酒红色衬衫的人边说边晃着手里的玻璃杯,强行捏开美利坚的下巴,硬生生将玻璃杯里的液体灌了进去。
“唔!”美利坚显然很难受,浅红色的酒液顺着他的唇角溢出,染湿了衬衣的衣襟,还有些顺着白皙而脆弱的脖颈深入锁骨下面。即使他极力抗拒也还是被迫吞咽了近一半的酒。
“咳咳咳……”这么粗暴的办法,美利坚理所当然地被呛到了,他痛苦的咳嗽着,眼眶泛起浅淡的红色,一双蓝眸被雾气完全覆盖。
“真漂亮……”灌酒的人近乎着迷地看着身体软,倒在沙发上提不起一点力气的少年。
“我靠变态!爹——别开你那破会了!救!人!啊!”罗马开始大喊大叫,他是急得抓心挠肺,恨不得自己冲上去。可是不行,他不能那么做。
“省省吧,这隔音很好。”深蓝色衬衫的男子面色阴晴不定,他脖颈处的伤口已经不再喷血。
“加拿大的军队进入你的领地烧了总统府,还害得你为了救你的首都死在了那里,没错吧?”酒红色衬衫的青年继续说。
“所以我们一直都很好奇,你会不会畏火?”
“卧槽你有没有心灵感应之类的东西?让你爹出来救人啊!”罗马就差扑到柏林身上了。
“你怎么不让你爹来?”莫斯科开口。
“他刚刚才出来!”罗马道,“哪有那么多时机溜走!”
美利坚看着那么摇曳的火光,脸色似乎更苍白了些,他似乎又置身于烧红的总统府里,谁耐的高温朝他挤压而来。
燃烧着火苗的烛台被高高举起,与此同时的是越来越坐不住的首都。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柏林语气冰冷地质问,他出手抓住了高高举起烛台的手,而他身后,是面色不散的其他首都。
“哦,柏林?这和你没关系吧?规则里只要他活着,我们可以用任何手段,这不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吗?”
“你们这么做和那些海盗国家有什么区别?”莫斯科冷冷地问。
“当然有,我们可比他们聪明得多,至少我们知道,抓一只小鸟还是折断他的羽翼最保险。”那人晃了晃被抓住的手腕,“另外,各位同僚,认清你们的身份。”
“柏林,放手吧。”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美利坚先开的口。
他的身体使不上力气,动动舌头还是没什么问题。
美利坚不能让柏林因为他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那可是普鲁士的首都。
柏林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面色却忽然一变,松开了手。
其他首都以一种疑惑的目光看向柏林。
柏林却抿着唇没有解释。
刚刚被抓住手的人有些奇怪,但也没想太多,烛火被移到美利坚上方,肆意燃烧的火苗再一次勾起了美利坚隐秘的恐惧。幽暗密闭的空间,空气里呛人的硝烟和难以忍受的高温。
拿着烛台的人松了手,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虽然喉咙发堵的难受,但美利坚仍旧一声不吭,甚至表情都没什么变化。
柏林悄悄后退了两步,他咽了口口水,似乎有些紧张。
其他首都似乎领悟到什么,也不约而同地后退几步。
烛台被人稳稳接住,美利坚看见黑十字勋章反射着金属的光芒。
“柏林。”普鲁士看着浑身无力的美利坚,语气冷淡。
“在。”柏林瞬间会意,上前几步轻轻捂住美利坚的眼睛,低声对手下的人说:“冒犯了。”
美利坚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但没力气反抗,只能作罢。
“普,普鲁士……”那三人不约而同的后退,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惊恐。
他们不知道美利坚是什么性格,会对他们怎么样,但他们很清楚惹得普鲁士生气会有什么下场。
“有遗言?”普鲁士抽出剑,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谈判会场上动武,但现在这种事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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