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法兰西就向德意志提交了最后通牒,要求对方从卢森堡撤军,英格兰也对柏林提出了警告。
“不撤军的话,你是想和我比划两下?”法兰西冷哼一声,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德意志,“另外你是不是疯了?你借用他的力量?哦不对,你早就疯了。”
……我们俩同一个形态下可不一定谁更疯。德意志心想,他嘴上只是冷冷淡淡地开口:“你不早就想和我打了吗?现在何必说这种话?”
“是啊,那你觉得我是为什么想和你打的呢?凡尔赛宫的仇我可等着报,你可别输的太快啊。”法兰西不再搭理他,和德意志擦肩而过的刹那,他丢下一句“再借用他的力量,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彼此彼此。”德意志回敬了一句。
8月3号,德意志直接对法兰西宣战。
“那还真是求之不得。”法兰西通过巴黎得知这件事时眼眸冰冷下来。
但与此同时的是,德意志亲手给英格兰写了一封客客气气的信,让他不用担心,哪怕是德意志,都不太想面对英法联手的情况。
但那封信首先让法兰西给得到了,他是越看越生气,他甚至去质问了英格兰,“为什么他可以给你写信啊?”
最后英格兰给他丢了一个“滚”字,法兰西这才消停下来。
自从1871年后,法兰西和德意志的关系不说是相亲相爱吧,只能说是血海深仇。
德意志的崛起就意味着法兰西的衰落,而且法兰西最近做梦都想收复阿尔萨斯和洛林地区,最后一个原因和利益无关,纯粹是法兰西的私心。
凡尔赛宫内英格兰的鲜血是法兰西心里那原本已燃尽而变成飞灰的怒火再次瞬间爆发。如果说看着德意志在凡尔赛内加冕就已经足够屈辱,那么英格兰死在法兰西面前无疑是火上浇油,双重仇恨之下,法兰西对德意志可谓是恨得牙痒。
“嗯?对法兰西宣战却不对我宣战,为什么?”英格兰轻抿一口红茶,沉思着。德意志那向世界扩张的大陆政策让他很不安,因为他赖以生存的就是世界性贸易和对外殖民地的控制。德意志的扩张势必要威胁他的利益,他当然不能放任。
但单独对他每一个人宣战,其实也就相当于同时对他们俩宣战。德意志现在还不知道《英法互保条约》这件事,他知道了以后可能会深感无语。
可是……他们赢了之后,法兰西重回欧陆霸主的地位……嗯,这不行,英格兰是怎么想怎么不爽。
“……Italy你疯了?”俄罗斯神情凝重,他左手还提着刚才还独自对阵奥匈帝国以致重伤的塞尔维亚,此刻不得不松手,低声对他开口:“还能走的话就自己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多谢。”塞尔维亚声音虚弱,他用自己最后的意识拖着疲惫的身躯尽可能地离他们远些,不给俄罗斯添多余的麻烦。
这个看上去外形不过15岁的少年却拥有这样的实力,这是塞尔维亚没想到的,所以他只是一个疏忽,奥匈帝国就把他打成了重伤。
“不过是借用一下力量,你怎么能说我疯了?”意大利拍了拍奥匈帝国的脑袋,“自己躲,待会儿误伤你我会被奥地利说的。”
“你现在看上去确实挺疯的。”奥匈帝国小声嘀咕着拆台,连他都无法忽视意大利那双由白金色变成血红色的眼眸。
意大利身上穿着合身而得体的军装,看上去不像是来打仗的,像是来参加舞会的。他的胸口处别着代表意大利的五角星和一枚三色国徽,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
“……奥匈帝国你非拆我的台不可吗?”意大利神情幽怨地瞪了一眼奥匈帝国,帅不过三秒。
“你借用他的力量。”俄罗斯一甩长剑上的血珠,他语调有些疑惑,“那和疯了有什么区别?”
意大利被他狠狠一噎,隔了片刻才反驳道:“至少我没有像德意志那样六亲不认,也不像法兰西那样失忆吧?!”
确实,那他的副作用究竟是什么?俄罗斯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问题,意大利在他们面前变成这副形态的次数实在是少的可怜,不如说这还是俄罗斯第一次见到意大利这副模样。
没有无缘无故而来的力量,他想得到这股力量就一定要失去什么东西,德意志和法兰西的代价已经够沉重,那意大利呢?
但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意大利已经一剑斩出,气势竟不弱于俄罗斯分毫,俄罗斯不敢懈怠,全力格挡。
意大利,并不弱,很多时候他只是懒而已。不过时间久了,他自己都快接受自己的弱小了,好在还能想起自己有必须要做的事。
“你以前还真是藏拙了。”俄罗斯深吸一口气,他面前的这个红色眼眸的青年,绝对有资格跻身于欧洲强国之列。
“哈哈,也没有吧…”意大利躲开俄罗斯斩来的一剑,提剑向上一挑,只削掉俄罗斯一缕头发,“那毕竟我都参战了,肯定希望赢嘛,你能理解的对吗?”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意大利还有闲心调笑,没有半分伪装的意味。
“而且……我确实颓废的有点久了。”
俄罗斯沉默良久,忽然开口:“因为美利坚?”
“嗯?”只是提到了那个名字,意大利就有一瞬间周身气势突然暴涨,俄罗斯差点招架不住。
俄罗斯忽然想到,他们现在只算是借用力量,还没到他们的实力最强的时候,不过到那个时候,可能他们就已经失去理智了。
“有他的影响也不可否认啦,因为我爱他嘛。”意大利很直白地承认了,他手上的剑法很刁钻,几乎无孔不入,时不时要在俄罗斯身上留点血痕。
“我得赢才行。”意大利忽而笑了,“所以抱歉啦,俄罗斯。”
意大利主动把单手剑往天上一抛,眨眼个间已出现在俄罗斯身后,已苦战已久的俄国瞳孔骤然缩小,糟糕,他躲不开。
不是因为意大利的速度有多快,而是当剑离手后,意大利身上的杀意尽数收敛,而对俄罗斯来说,最棘手的就是这样的敌人。
俄罗斯的身体反应是要比脑子快的,而对毫无杀意的敌人,他饱经生死而磨练出的身体反射会沉寂而毫无反应。
就像……上次他面对美利坚进他的房间而毫无反应一样。
长剑重新落到意大利手中,一缕血痕飘过,长剑收鞘。
俄罗斯捂住脖颈后退两步,深深地看了意大利一眼,原本他以为这次战役最难难缠的会是德意志,谁知道意大利这次像是突然觉醒了一般……这次战役,可能要比他原先想象的更困难。
“诶,赢了,不知道德意志那边怎么样了。”意大利嘀咕着仰头看向天空。
与此同时,烈日要塞。
[攻破一个小国,你要在这耗两天?你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
卢森堡一沦陷,德意志就要求比利时借道,比利时同意了,条件是“从他的尸体上踩过去。”
“你先闭嘴,别吵。”德意志看着面前似乎固若金汤的要塞,思考着什么。
比利时此刻就站在烈日要塞的最高处,一双暖黄色的眼眸中满是不屈的烈火,他知道自己守不住,可他不想投降。
比利时很难理解德国人的悍不畏死,他们已经伤亡了4万余人,可士气依然高涨得不可思议。他们哪怕踩着战友的尸体也要攻破这座要塞,这股信念让比利时后背发凉。
而他时时刻刻能看见的,不远处德意志那双血红色的眼眸,更让比利时心生绝望。
能拖一天是一天,能守1分钟就多守1分钟。
……也只能这样了,比利时垂下眼眸不会有人来救他,德意志的速度太快了,没有任何国家的军队能够来得及。甚至于,现在刚刚宣战的准备阶段,有些国家可能连军队都还没有召集完成。
就算那些军队赶到,恐怕那个时候也只剩下比利时的残骸了。
“别傻站着!”清脆的少年声音打断了比利时的思绪,比利时还没来得及抬头,就感觉有一股外力迫使他倒了下去,浅金色的头发张扬而耀眼。
“喂!你是想当活靶子吗?”金发蓝眸的少年眼眸中一片恼怒,比利时看见一支箭矢从他们的头顶掠过,如果他还站在原地,应该会被伤到。
“你,你……为,为什么?”比利时懵了,美利坚……为什么会在这?
“什么为什么?想来就来了。”美利坚撇撇嘴。
……绝对是偷跑出来的,比利时客观地想着,华盛顿绝对不会同意美利坚来现在的欧洲。
“美利坚!”比利时哭笑不得,他急切道:“你不能来这里啊!这里很危险,你快离开!我……撑不了多久的。”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美利坚充耳不闻,他站起身把刚刚扑倒的比利时拉起来,指了指下面红眸形态的德意志,“他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也只有他敢那么指着德意志,而且德意志完全没有计较的想法。
“……呃。”比利时头皮发麻,他甚至都不敢去看下面被指的德意志的神情。
“那个不重要,你的安全比较重要。”比利时无奈地看着这个任性的小祖宗,他还是想不通美利坚是怎么瞬移到这里来的。
比利时都快急死了,美利坚本国却很淡定。
“快快快!美利坚!别待在这儿了!快和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你不该这种时候来欧洲的!你家首都该急死了!”比利时火急火燎地伸手抓住美利坚的手腕想带他走。
“你先顾好你自己吧,我才不走,我就是为了……才来的。”美利坚轻轻挣开他,声音渐低,后面的话比利时有些听不清了。
“那可不行呀美利坚……”比利时话音未落就忽然感觉到什么,这两天德意志疯狂的进攻行动已经让比利时的军队草木皆兵,但也因此救了现在的比利时一命。
他猛地把美利坚扑下去,下一秒震耳欲聋的炮火声响起,炮弹击中坚固的烈日要塞,产生的冲击让整座要塞都震动了一下。
美利坚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有些迷糊地盯着比利时,稍微咬住红润而娇嫩的唇瓣,比利时呆了片刻后连忙移开目光。但在下一秒他就感受到美利坚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毕竟他是相当于把美利坚压倒在地,两人有些肌肤接触也是很正常的事。
“他怎么回事?”美利坚下一秒就被比利时拉起来了。
“好像……比刚才更疯了……”比利时眼角抽动了一下,烈日要塞下德意志眸子中的阴冷他可太熟悉了,而且……似乎…就是因为美利坚?
“哎呀,原来你看见美利坚会有情感波动啊。”德意志自言自语,他捂住眼睛,这不就让他有可乘之机了。
德意志在要塞下能清晰地看见那只金色的蝴蝶扑到比利时身上,那一瞬间他的心就乱了,而仅仅是那么一秒的犹豫,就让红眸形态直接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
“打个这么个小要塞,呵,还要让我来教你怎么打吗?”一架大炮被推到德意志身后,在阳光下那个狰狞的怪物——克虏伯巨炮,闪着寒光,分外可怖。
德意志唇边勾起一抹既似玩味又似嘲讽的笑容,“我倒想看看他这坚固的烈日要塞能扛得了几枚炮弹,他到底还能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美利坚还在上面]
“啧,你还有闲心关心他呢?放心吧,那个小家伙受欢迎的很,他才不会死在这里。”
烈焰要塞摇晃的更加剧烈,前所未有的高威力炮火让从未受到这么高烈度攻击的要塞露出疲态。
“底牌吗……”比利时面色苍白,他很快就要守不住了,他知道。
“美利坚!”焦急又略显恼火的少年声音让美利坚身体下意识一僵。
“别在战场上乱跑!”加拿大好不容易找到美利坚就是在这么危急的境况之下,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我没有乱跑,还有加拿大你看不见这座要塞在晃吗?你还上来?!”美利坚气恼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上来?”加拿大反问他,“难道你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比利时反手将美利坚往加拿大的方向一推,“快带他走!”
加拿大马上搂住美利坚,但看着比利时,“您……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比利时已经转过身俯视那如同潮水涌进的黑压压的德军,闻言回眸笑了笑,太阳温暖而柔和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他逆着光,说:“我要和烈日的光芒一同泯灭。”
美利坚和加拿大都怔住了。
“但你们不行,美利坚,加拿大,快离开这里吧。”比利时丢下这句话后就转回身,闭上眼睛,等待着他即将到来的命运。
“长官,我们只找到这个。”一个士兵将他们从已成废墟的烈日要塞中找到的长剑递给德意志,长剑上有三色国徽。
“自尽了吗?呵,随便他。”德意志挥了挥手,示意他手下的士兵自己处理。
“要是早借道给我不就没事了吗?你说对吧?”
[……]
“你也知道那要塞在晃啊美利坚。”加拿大松开美利坚的手,此时他们又回到了原本应走的道路上。
原本他们也是沿着这条路走的,只不过走着走着美利坚人就不见了。
加拿大:“???”
他当时确实是快急死了,所幸美利坚平安无事,不过那也不代表加拿大对美利坚的行为不生气,只是刚才的情况太过紧急而已。
“Canada!我不会有事的!你在原地等我一会儿就好了嘛,难道你不知道德意志在和比利时开战?你还要往里撞?”美利坚甚至能反过来说教他。
“但是你在里面。”加拿大扭过头盯着他。
只因为美利坚在里面,加拿大就可以闯进任何地方。
“我……”美利坚一愣,“……咦?”
加拿大自知失言,他有些懊恼,刚才说得太露骨了。
“可是我更不希望你因为我而有什么危险。”美利坚认真地看着他。
“……我知道。”加拿大轻声叹气,美利坚没有听懂他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的真正深意,这是让他既松了口气又有点微妙的惋惜。
“美利坚,我不是反对你去,但你至少应该和我说一声。”
“我和你说了你说什么都会陪我去的,但是我不想你待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加拿大和美利坚两人的拌嘴终于还是回到原点,他们的出发点都很简单,只是不想对方受伤而已。所以眼下他们的争吵倒是和法兰西与英格兰平常吵架有异曲同工之处。
“好了,别生气了。”美利坚拉了拉加拿大的手,踮起脚吻了加拿大的脸颊一下,嘀咕着:“被英格兰知道又要被他说好久。”
“……你也没几次是听他的吧?”加拿大无奈道。
柔软而温暖的唇瓣贴上他脸颊的那一瞬间似乎还带着浅淡的玫瑰香气,加拿大再大的火气也被美利坚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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