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回到英格兰的庄园后,窝在沙发里胡思乱想了半个小时左右。没有人在他的身边,英格兰要战斗,伦敦更是忙的脚不沾地,连苏格兰,爱尔兰,威尔士他们都有各自的任务。
这场战争的规模……太大了,大到不用多个国家或地区的鲜血无法结束的地步。
……这已经不是美利坚第一次看见自己爱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而无能为力。美利坚抬起这双纤细而素白的手,明明……他已经拥有力量,为什么……他还是救不下加拿大?
脑海中闪过人民痛苦的脸颊,因失去父亲而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再也等不到未婚夫的娇美女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默剧,美利坚双手抱膝将自己缩成一团,他该……怎么办呢?
“叮铃——”清脆的门铃声响起,美利坚没有动,反正是来找英格兰的,英格兰又不在这儿,当做没人吧。
“……那,那个,美利坚,麻烦您开开门。”陌生的,富有磁性却有些紧张的悦耳男声响起,对美利坚来说很陌生。
“如果您不开门,我将默认您有危险而硬闯哦……”青年话音未落,面前的门就被打开了。
金发蓝眸的少年一脸不耐,“你谁?”
“我叫南斯拉夫,嗯…您好?”南斯拉夫摸了摸鼻子,他知道美利坚心情不好,任谁看见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心情都不会好。
“你来做什么?”美利坚侧身让他进去,恹恹地询问。
呃……英格兰怎么把一只正在炸毛的猫扔给他了?南斯拉夫深感无奈,他要怎么做才能让这位小祖宗的心情变好呢?
“英格兰先生,让我来担任您的临时管家,请多指教。”南斯拉夫朝美利坚稍一颔首,对雇主要求照顾的人,他当然客客气气。
“我不需要。”美利坚又回到原本的位置窝着,似乎不怎么想搭理南斯拉夫。
想想也是,英格兰能感应到加拿大的死亡,但照顾他什么的……啧,他原本就不需要人照顾。
“嗯,英格兰先生说,无论您需不需要。”南斯拉夫将大门关上,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哈?他是在威胁我吗?”美利坚不爽道。
“应该不是,您想吃点什么吗?”南斯拉夫顺手清理了一下桌面的物品,动作迅速而有条不紊。
“啧,你是来当管家的还是来当保姆的?”美利坚偏过脑袋。
“嗯……这两个有什么区别吗?”南斯拉夫疑惑道。
南斯拉夫之前还带过奥匈帝国,可惜对方实在是说不上喜欢他,不过光是南斯拉夫能让奥匈帝国服服帖帖的能力就足够让奥地利乐此不疲的雇佣他了。
“英格兰压榨你?”
“没有,他给的酬金非常高。”高到南斯拉夫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我才不用他的钱,你把钱还给他,我让华盛顿给你。”美利坚抬眸看他,一副不容拒绝的样子。
“好好好。”南斯拉夫哄着他。
“来,见面礼。”南斯拉夫将一个小物件塞进美利坚手心里,没有因美利坚不太配合的态度有分毫气馁,仍然保持着爽朗的微笑和温和的态度。
“你哄谁呢?”美利坚冷哼一声。
“哎呀,今天天气不错,您要是还不饿的话,我们做点甜点吧,您觉得如何?”南斯拉夫知道他最好不要和美利坚顶嘴,奥匈帝国还可以无伤大雅的整一整,让对方乖巧些。
但美利坚嘛……他敢碰人一下,英格兰就敢把他的骨灰扬进海里。
美利坚没应声,南斯拉夫很自觉地走进厨房,美利坚拎起手心里的小物什晃了晃,那是一枚曲奇形状的小挂件,做的栩栩如生,反正美利坚看着是很想咬一口的。
甜蜜的巧克力酱淋在金黄色的曲奇外壳上,有几点颜色鲜艳的果酱点缀在上面,看着似乎能嗅到曲奇的香气。
“南斯拉夫!”清脆的少年声音带着些许赌气和不满,南斯拉夫浑身一激灵,“怎,怎么了?”
下意识应完之后,南斯拉夫发现这似乎是美利坚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嗯,美利坚的声音确实是挺好听的。
“我要吃这个。”美利坚对从厨房内探出头的南斯拉夫晃了晃手里的小挂件。
南斯拉夫哑然失笑,“好。”
“英国佬,你还好吗?”法兰西轻声询问英格兰,此时天色已晚,轻薄的月光给波光粼粼的马恩河打上一层薄薄的纱。
他们身处战壕,法兰西借着月光打量着英格兰苍白的面色,看上去颇为着急,恨不得上手亲自检查一番。
“啧,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你不如先担心你自己。”英格兰瞥了一眼法兰西手臂上的纱布,他扎上去的。
“我没事。”法兰西眨巴眨巴眼睛,“那你的身体素质可比我脆多了。”
法兰西一红一蓝的瞳孔让人很轻易的陷入其中,他那么认真地看着英格兰,英格兰垂下眼眸不去看他。
“别说了,快睡觉。明天还要继续打。”英格兰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又没有拦着你睡。”法兰西轻笑两声。
但没隔几秒钟,法兰西就又忍不住开口了:“南斯拉夫,你信得过他吗?”
“还算可以。”英格兰想了想,“在酬金给的够多的情况下,他很可信。”
“真的吗?他不会对我亲爱的小玫瑰做什么吗?”法兰西还是很不放心。
“如果他敢的话。”英格兰冷哼一声,但凡有点理智,就不会那么做。
“别吵了。”英格兰睁开眼盯了法兰西片刻,伸手抓住他的手,“你不休息我还要休息。”
法兰西感受到手上柔软微凉的触感,抿着唇笑了笑,反握住英格兰的手,当真安静下来。
不过南斯拉夫若是这时听见英格兰对他的评价,一定会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美,美利坚?!”南斯拉夫动弹不得,只能红着脸看着美利坚跪坐在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到遮不住什么的衬衣,一双蓝眸蒙雾蒙蒙的。
“唔。”美利坚含糊地应答着,他不得章法地在南斯拉夫身上乱丨蹭着,甜美的玫瑰香气息几乎是一瞬间就爆发开来。
“别,别蹭。”南斯拉夫声音哑了下来,他抓紧了手下的床单,神情隐忍。
“……我…难受,你,想想办法……”清脆的少年声音此刻满是难耐和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等,等等。”南斯拉夫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他嗅到了一阵不属于美利坚的,浅淡的花香味,他说不清那是什么花,但来自身上人的诱惑让他来不及想那么多。
纤长白皙的手指自上而下解开衬衣的扣子,南斯拉夫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全身的火气都要被挑起来了。
衬衣落到床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南斯拉夫的理智全线崩盘,他伸手将美利坚一拽,两人的位置调换。
……
“那个,我们这样,是,是不是不太道德?”奥匈帝国压低声音,看着一旁往窗户里送迷情散的意大利。
“这有什么?他最多做点春梦,我又没杀人放火。”意大利说的理直气壮。
“但,但这和我们请走美利坚有什么关系?”奥匈帝国忍不住发问。
“当然有关,我不管他的春梦对象是谁,**一旦被挑起又得不到满足,他又必须和美利坚朝夕相处,你觉得真的有人忍得住吗?只要他对美利坚做一点出格的事,他就别想再待在美利坚身边,而为了防止这种事再发生,英格兰不会再雇佣任何人。”意大利说得头头是道。
“到时候,我们想把美利坚骗……呃,带走可就容易多了。”
“有道理,但是好歹毒,而且好麻烦。”
“说这种话之前,麻烦你把扇子收起来。”意大利忍无可忍,也不知道是谁,一直用扇子往窗子里扇风把迷情散送进去,还越扇越起劲了。
“不干,谁让他之前整我。”奥匈帝国眼眸发亮,可算是让他逮住报复的机会了。
“你确实该好好整一整。”意大利眼角微抽。
第二天一早,南斯拉夫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探向自己的下半身,一片濡湿。
“不,不是吧?!”他第一天上任就做了和自己奉命照顾的人的春梦???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职业生涯……不,他的命都要丢的干干净净。
“为什么?!”南斯拉夫彻底迷茫了,他承认美利坚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但他也是有职业操守的,这不是他做这种不知廉耻的梦的理由!
……其他的先不管,至少这些得毁尸灭迹才行,想起自己雇主那个对脏污深恶痛绝的模样,南斯拉夫硬生生打了个寒颤。
美利坚下楼后就看见南斯拉夫在对着一块豆腐沉思着,似乎在琢磨着能不能用豆腐把自己一头撞死。
“你……?”美利坚才只发出一个音节,南斯拉夫手里的豆腐就脱手了,但很快又被南斯拉夫慌忙接住。
“您,您醒了?”
美利坚略一皱眉,他怎么感觉南斯拉夫对他的态度这么奇怪。
美利坚现在只穿了一套柔软而宽松的睡衣,白得病态的肌肤若隐若现,随着他的呼吸轻微起伏着。
他刚醒还有点迷糊,一双蓝色的眼眸水润而清透,娇嫩而红润的唇瓣似乎无时无刻不在诱人一亲芳泽。
南斯拉夫心里咯噔一声,他现在一见到美利坚就想起梦中的少年破碎的不成调的呻吟和抽泣……
南斯拉夫连忙挪开目光,“您,您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你随便做吧。”美利坚道,“还有,我不喜欢别人对我用敬称。”
“好的,美利坚,那你先去换衣服吧,很快就好。”南斯拉夫从善如流。
美利坚上楼后,南斯拉夫瞬间瘫软在椅子上,他头皮发麻,昨晚那个过于出格的梦对他的影响不小,让他现在一看见美利坚就想对他做些什么……
“……完了。”英格兰知道了绝对会把他给宰了,南斯拉夫绝望地想着。
这个还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明明不是在做梦,他竟然也对那孩子有生理**。
“南斯拉夫你有必要吗?我又不会吃了你。”美利坚看着恨不得离他800m远的南斯拉夫,眼角微抽,他有这么吓人吗?
……难道是他昨天对南斯拉夫的态度太差了?美利坚仔细想了想,有一点,因为他昨天情绪不太好,可能有无意识的迁怒于无辜的南斯拉夫。
……所以,是他的错?美利坚丢下叉子,更恼火了,那怎么可能!是他也绝对不会承认的。
“不是不是,你误会了,我……在家就习惯这么吃饭,请不要在意我。”南斯拉夫连忙出言辩解,他现在连看都不太敢看美利坚,更别提同桌吃饭了。
“你习惯在角落里吃饭?”美利坚压根就不信他,只是站起身,“哼,你要是不乐意待在我身边就尽早滚出去,我才不需要人照顾。”
“!我没有!我乐意,很乐意!美利坚你别走啊!你听我解释!”南斯拉夫一惊,这样的话他不就有被解雇的风险了吗?
美利坚走得更快了,甚至还要丢下一句,“早饭难吃死了。”
……闹别扭了,南斯拉夫一脸懊恼,他刚才绝对是说错话了,一个完美的管家怎么能惹主人生气呢?可他这位小主人……脾气好难揣测,嗯,和他的雇主倒是一模一样。
南斯拉夫收拾盘子时隐隐发觉美利坚刚才说的不全是实话,因为他看见给美利坚准备的早餐里,除了胡萝卜和西兰花其他的全都吃完了。他要是真觉得难吃根本不会顾及什么,他压根就不吃。
南斯拉夫洗着盘子和刀叉,越想越心惊胆战,他领着那么高的酬劳,却在肖想着雇主的孩子。甚至从他出现起,他就没看见他那位小主人心情好过。
这,这钱他领的实在是太不安心了!他都想让英格兰捅自己两刀以免他这么愧疚了。
英格兰给南斯拉夫的酬金……这么说吧,大约是奥地利给的10倍有余,而且英格兰是日结,奥地利是月结。南斯拉夫只要安分工作一个礼拜,他甚至能在伦敦的市中心买下一栋不错的别墅。
不不不不行,他接下来一定要好好工作,不能白领这份酬金!南斯拉夫下定决心,既然美利坚的脾气和英格兰类似,那他就找哄的好英格兰的国家求教。
“美利坚生气了怎么办?”法兰西念着信上的字,神色逐渐古怪起来,他反复确认这是南斯拉夫写给他的,而不是写给英格兰的。“问我?”法兰西很困惑,“为什么?”
但无论如何,信还是要回的,法兰西也舍不得让美利坚一直气着。
收到法兰西回信时,南斯拉夫还蹲在地上画圈圈。
他刚才在修剪英格兰的占地面积广大的花园,很不幸的被剪刀划伤了手,这让南斯拉夫都快怀疑自己的业务能力了。
南斯拉夫打开回信,“美利坚生气的时候说的十句话有九句都不是真心话,你不用理会他说了什么,更不要去追究什么对错。至于怎么让他消气,你给他甜点就行了,必要的时候你也可以装可怜试试。
哦,对了,南斯拉夫,虽然我们很少见面,但你要是对我亲爱的小玫瑰有什么非分之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以上是法兰西的原话。
选择性忽略法兰西的威胁,南斯拉夫觉得自己应当是明白了。
不多时,美利坚的房门被敲响。
“美利坚,我,我可以进去吗?”
“……”
不说话,那应该是默认了,南斯拉夫推开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枕头,南斯拉夫单手接住,笑盈盈地开口:“来吃点东西好吗?”
没生气?美利坚盯着南斯拉夫,对方笑的有点傻乎乎的。
甜美的玫瑰的气息浸润着,南斯拉夫垂下眼眸,和梦里一模一样的味道,诱人沉沦的甜美。
美利坚拎起一个南斯拉夫做的苹果糖,舔了一口,挺甜的,他心安理得地啃起来,他和谁过不去也不会和甜食过不去的。
南斯拉夫乖巧地坐下,美利坚房间里的东西他不敢乱动。
他刚才认真看过了,英格兰的庄园里每一个角落都几乎纤尘不染,应该是有专人定期来打扫的。甚至外面的花园和喷泉都打理的一丝不苟,所以……他完全做不了任何事啊!这钱领着他更不安心了!
英格兰当真只是让他来照顾美利坚的,没有让他做任何多余的事。
所以南斯拉夫现在只能这么呆呆地看着美利坚边读信边小口小口舔着裹了鲜红的糖浆的苹果糖。
不得不说,美利坚长得很好,他就像是上帝的宠儿,每一处细节都被被一笔一划精心雕刻,又被细致描摹出来。
南斯拉夫以这个距离盯了他这么久,都不觉得有丝毫腻烦,相反,他似乎有看愣了的趋势。
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过甜蜜的糖块,南斯拉夫喉结滚动了一下,就因为昨晚那个不应该出现的梦,美利坚现在无论做什么在南斯拉夫眼里都有着难以想象的冲击力。
更别提舔舐这个动作,原本就带着一定的,美利坚所不知道的色情意味。
“我脸上有东西吗?”美利坚伸手在南斯拉夫面前晃了晃,对他这愣神的模样还感觉挺好玩。
“不,没有。”南斯拉夫的声音已然沙哑,他想挪开目光,但身体又不太听使唤。
美利坚又怎么会知道和他相距不远的南斯拉夫此刻在想些什么。
美利坚伸手又拿起一根苹果糖,塞进南斯拉夫嘴里,“无聊的话就自己找东西看,不用围着我转。”
南斯拉夫不得已用手扶住已经进嘴的苹果糖,其实他不怎么无聊,但为了顺着美利坚,他随手拿起一旁床头桌上的书翻看。
嗯……《美国历史》?南斯拉夫抬头看了看美利坚,又低头看了看这本书,其实不用书告诉他,美利坚的大多事迹他都知道。
以往他们外界会称美利坚为“英格兰最宠爱的孩子”,后来美利坚独立了,他一直被称为“奇迹”。
毕竟,美利坚的诞生,独立,发展,成就,每一桩每一件都是无可辩驳的奇迹,甚至于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嗯?你的手怎么了?”美利坚伸手抓过南斯拉夫简单包扎过的手。
“刚才剪叶子不小心弄到的,没事,很快就好了。”南斯拉夫想收回手,毕竟这在他看来是失败的象征,他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但美利坚显然不这么想,“你闲的没事去剪那个破叶子做什么?那你还是围着我转吧,不用做那些多余的事。”美利坚含着苹果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他下床去找到医药箱,拆开南斯拉夫的根本称不上包扎的包扎,被剪刀划伤的皮肉外翻着,看上去很狰狞。
“你不能做这种事。”南斯拉夫一惊,他原本就没怎么照顾好美利坚,眼下竟然还要美利坚反过来照顾他,那他还是用豆腐把自己一头撞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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