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
听到这个声音,北京眼角不可抑制地一抽,这小祖宗怎么又来了?
想归想,北京非常麻利地去给他准备糕点和茶水了。
华抬头看见那只金灿灿的鸟儿朝他扑来时恍惚了片刻,毕竟这幅场景太眼熟了,眼熟到让他险些以为什么都没发生过。
“…美利坚,你没有公务的吗?不要三天两头跑过来,英格兰和华盛顿他们会担心你。”华语气无奈,“而且这样也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要是不想我来就赶我走好了。”美利坚从一进来起就紧盯着华的眼眸,自觉找位置坐下,发现华和英格兰说的话还真是差不多,他都说了他没有三天两头的跑来。
事实上美利坚来的次数确实也不少,只是华始终对他保持着客气且疏离,甚至于敬而远之的态度。偶尔美利坚也会感觉失落,但他调整的很快。
“那很不礼貌,美利坚。”华和他对视,一片坦荡。
“你以前骗我的时候也很不礼貌。”美利坚撇了撇嘴。
好记仇,华眨眨眼,也很无辜地开口:“那可不是我干的,美利坚,你就算要算账也不该找我呀。”
“你的首都都说以前的华不会回来了,那我不找你算账找谁?你想赖掉?”美利坚眯了眯眼睛。
“可那样对我似乎不太公平吧?我可没骗你。”
华话音刚落,美利坚就霍然起身,他环视一圈,在军营里找到纸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下一串英文——“我该信你还是信英格兰?”
同时美利坚开口:“北京待会儿会拿山药糕来还是桂花糕?”
因为有自己往自由法国身上安监听器的经验,所以美利坚现在对那种东西很谨慎。
华的目光一凝,这龙飞凤舞的英文,还真不太好看懂。
美利坚这可不是在询问,他这是在质问。
……难怪今天情绪不太对,英格兰真是……损人不利己。
华心虚地移开目光,“后者。”
美利坚一咬牙,他将手上的纸撕得粉碎销毁证据,恶狠狠地瞪着他。
华低下头看着那满地的碎屑,心想,待会儿得让北京来处理一下。
美利坚靠近他,华这次不躲不避,然后他看见美利坚朝他伸出手,似乎想碰他的眼睛,但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放下。
华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就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落到了他的腿上。
华:?
美利坚单膝跪在华大腿上,将两人的距离拉近,美利坚能感觉到萦绕在华周围的,似有若无的茶香。
如果是以前,美利坚不介意直接坐在华腿上,但被英格兰严厉教育之后就不坐了,改为单膝跪在华的腿上。
“美,美利坚?!”华现在是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哪了,只能无措地任由美利坚动作。
美利坚冷哼一声,他伸手揪住华的衣领向前一拉,另一只手扶着华的肩膀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很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身体重量压到华身上。
华压根就不在意这个重量,他在意的是美利坚离他太近了。面前就是少年白皙而诱人的锁骨,他要是稍微低头甚至能将头埋到美利坚胸口处,现在华觉得美利坚身上甜美的玫瑰花香多少有点催情的作用在了。
随即华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地柔柔地落到了自己的眼皮上,那是美利坚的唇瓣。
但华很有自知之明,美利坚这可不是在亲他,按照美利坚现有的常识来说,这只是检查而已。
华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想让自己紧绷着的身体放松下来,可惜收效甚微。
美利坚确实是在检查,他担心手指控制不好力度,就改用了这种方式。
他那只红色的右眼……
美利坚心下一惊,随即心缓缓沉了下去。
站在门口的京:……
看着他们这暧昧至极的动作,京眼角一抽再抽。
“你……”美利坚脸上的神情很复杂,可他没来得及说话,华的手就已经搭在了他的腰上,美利坚最后看见的画面是华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华稍一用力,美利坚就相当于倒进了他怀里。
随即华非常自然地挑起他的脸,吻上了他的唇瓣。
美利坚:?
美利坚漂亮的蓝色眼眸下意识瞪大,华发现美利坚每次出乎意料被吻的时候眼睛都会瞪大,像受了惊一样……嗯,不太道德,华在内心谴责自己。一边谴责一边索取。
京:?是谁不久前才和他讨论诱拐未成年这个话题的?
和第一次春风化雨般的温柔相比,华这次明显多了些强势,步步深入,微苦的茶香和甜美的玫瑰的气味混合在一起。
直到美利坚喘不上气,白皙的面颊甚至染上些许潮红,华才依依不舍似地缓缓松开他。
美利坚看上去还有些懵,华却已经抿着唇,声音微哑,“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你说抱就抱啊?”美利坚回过神来后没有挣脱他,但还是一脸不爽。
“两碟桃花酥。”
“……就这点…”
“给你煮一壶奶茶。”
“你抱吧。”
京:……他不应该在这里。
动作更暧昧了,北京扭头就走。
“?!他为什么走了?!走就算了,别把糕点拿走啊!”美利坚用眼角余光看见京的离开。
“……”华哑然失笑,“放心吧,他不会走远的,你的糕点也不会丢的。”
另一边,自由法国每次去医药箱取药时都能找到大量的纱布和止血消炎用品,他心知肚明这是英格兰的手笔。
自由法国最近受的伤不轻,的确是需要这些药品,而且因为前面的铺垫,苏格兰他们并未觉得有哪里不对,只当他是跌下五楼受的擦伤。
自由法国处理好自己身上的伤口,出神地望着窗外。
时机快到了,美利坚也快从亚洲回来了。
上次的事不够刺激英格兰……自由法国心道,那他只能来点更猛的了。
美利坚在华那边过得是很滋润的,京发觉华对他越来越百依百顺了,好像之前的疏离都是错觉。但美利坚却始终是一副闹别扭的模样。
这让京在心里打了个问号,根据他这么久以来的观察,只有当他爹做了什么对不起美利坚的事时,他爹才会这么心虚。
这是怎么了?京心想,他爹有别的人了?不能吧,不然他怎么不知道?不对,好像有也无所谓,他们之间无名无实的,又没确定什么关系。
“还生气吗?”华推了一盒刚做好,热气腾腾的板栗糕到美利坚面前。
“……别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美利坚嘀咕着拎起一块金灿灿的板栗糕,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美利坚,每次得到糕点都表现得这么开心的话,英格兰会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吃一日三餐的。”华有些无奈,不过美利坚现在的模样实在是可爱,让他都不忍心说些什么。
自打美利坚来了之后,他们一日三餐吃什么全取决于他想吃什么。
就比如最近几天美利坚不知道为什么迷上了牛腩粉,京吃得感觉自己都要变成牛腩了。
但华愿意纵着他,北京是不敢言也不敢怒。“那是因为你不让我吃!”美利坚控诉他,边控诉边咬了一口香甜松软的板栗糕。
“不能吃多,牙会坏的。”华在这一点上分外坚持。
“我当时不让你抱你就不给我桃花酥和奶茶了吗?”美利坚边嚼边问。
担心他噎到的华连忙给他倒了杯水,低声开口:“会给的。”
他说“会给的”,美利坚也就很认真地询问他:“那我岂不是亏了?”
“你不愿意让我抱吗?”华的眼眸里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几分失落。
美利坚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装的?”
华开口应道:“不完全是。”他的失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笑语盈盈。
“好吧。”美利坚若有所思,“我要回去了,你给我打包。”美利坚要求道。
“好,给你打包好储存的牛乳糖和酥糖。”华欣然应允。
美利坚咬着板栗糕离开了,华和京在军营门口目送他离开。
京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陪着那小祖宗吃什么牛腩粉了。
华显得有些愁苦,“你说他会原谅我吗北京?”
北京:?
“爹,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你们为什么吵架。”京都有些无语了,不过想了一想后还是认真回答:“他连法兰西捅他12刀都不计较,爹你……”
“可是……性质不一样。”华黑色的那只眼睛微动,但红色的那只眼睛却一动不动。
“下次我得告诉华不准在糕点里装纸条,万一我吞下去怎么办?!”美利坚看着糕点被啃一半后隐约露出的纸条,小声嘀咕着。
“抱歉,美利坚,让你难过了。”
难过么……美利坚恍惚了片刻,也许是吧。
在北京对他说以前的毕再也不会回来的时候,美利坚说不上心里的情绪,但应该是负面的。
他不希望任何人忘记自己。
就算现在知道被骗了,他心里更多的也不是生气,而是庆幸,庆幸华从来都没有变。
华就……不难过么?美利坚心想,应该也难过的吧,毕竟废了一只眼睛,毕竟无法脱离掌控。
华从来没有和美利坚提及战场上发生的事。
可美利坚知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摇摇欲坠支撑着亚洲和欧洲不沦陷的华以及英格兰,美利坚当然知道他们咬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吞。
美利坚知道英格兰无数次从梦中惊醒,也知道华无数个夜晚的失眠。
因为英格兰被惊醒后下楼眺望远方时。华房间里的灯彻夜未熄时,身后偶尔会有一道秀丽挺拔的身影。
英格兰担心那随时有可能落下的炮弹造成的伤亡,担心到在梦里也不安稳。
华是有强烈的负罪感,他觉得既然自己的人民都在坚持抗战,那自己也绝不能休息。
这些美利坚都知道。
从来都处变不惊的英格兰,从来都淡然自得的华,他们已经被战争折磨到险些连表象都维持不住的地步。
但英格兰和华都已经在竭力在他面前保持平静,那美利坚就当做不知道,因为他们不想让他知道。
所以美利坚只能揉着眼睛装作刚醒时迷糊的模样,“…英格兰,你站着干嘛?为什么还不睡?你不会要背着我私奔吧?”
所以美利坚只能猛地推开毕的房门不满道:“喂你干嘛还不熄灯,吵到我了!我睡不着!”
每当这时,英格兰就会满头黑线地转过头,“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华就会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吵到你的眼睛了是吗美利坚?好,我知道了,马上熄灯。”
这是美利坚力所能及的,能做到的最多的事了。
美利坚抚上自己的眼皮,他能理解华的做法,如果他有一天失去记忆而那是恢复的方法,那他也会那么做的,毫不犹豫。
另一边,华稍微敲了敲桌子,他原本是没想到美利坚会发现的,不,美利坚本来也没发现,但英格兰察觉到了端倪。
这也是华疑惑的点,失忆后他和英格兰都没见过面,英格兰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可这样的话……他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苏联会很头疼。
“法兰西,你疯了吗?”俄罗斯一脸疲态,“我该叫你法兰西还是维希法国?”
“随你。”法兰西抹掉唇边的血迹,勉强喘了口气,“我今天一定要过去。”
“……为了纳粹集团那么拼命?”俄罗斯握紧手里的剑。
“……哈?说什么呢?”法兰西用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看着他,“这次任务完成我可是能休假的,你别想拦我。”
俄罗斯:……
法兰西还站在他面前,俄罗斯后颈处却传来一丝凉意,这让他下意识弯腰,避开了致命的一剑。
“诶?居然能躲过啊……”带着笑意的少年声音响起。
俄罗斯当即判断出来人的身份——尼德兰。
“我还以为你要死了,没想到反应还挺敏锐的。”尼德兰如往常一样笑意盈盈,一双金色的眼眸里烙印着“卍”,他将目光移向法兰西,笑意更甚。
“这么久都没搞定,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法兰西。”
“哪能啊尼德兰,你上次偷了南斯拉夫的银行卡,可把他急疯了,他现在肯定很乐意知道你的行踪。”
法兰西和尼德兰左一句嘲讽右一句阴阳,手上的招式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直取俄罗斯的性命。
深刻体现了任务是任务,私交是私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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