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找我们什么事?”纽约将手上的蝴蝶刀甩到桌子上,原本他还想抱怨两句,但华盛顿难看的脸色让他硬生生咽下去了,并且神色开始凝重。
“从弗吉尼亚开始向后传,不准撕。”华盛顿深吸一口气,将手上的信件递给弗吉尼亚。
弗吉尼亚发现华盛顿的手略有颤料,那是被气的,于是弗吉尼亚的心里也难免咯噔一下。
“亲爱的华盛顿先生:
您最近好吗?您上次来信谴责我们劫掠您尊敬的国家的商船一事,我们慎重地考虑过了,对给您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原本我们想通过提高一些保护费的形式以确保美国人民的安全,然而最近我们发现了一个对你们国家而言更有利的选择。
只要您答应这个条件,我们马上释放美利坚合众国的商船并保证从此以后不再阻拦你们正常通行。当然,我们同样也清楚美利坚对你们的重要程度,所以我们并不打算提什么十分过分的要求——
把美利坚送来给我们玩一天如何?毕竟他那惊为天人又得天独学厚的美貌摆在那儿不用不也是种浪费吗?我相信您知道该怎么选择的。
摩洛哥,突尼斯,阿尔及利亚,的波黎里上”
弗吉尼亚的手逐渐蜷缩起来,直至指甲嵌进皮肉里流出鲜血。
片刻后弗吉尼亚端起桌子上的凉水往自己头上泼,强制自己保持冷静。
看他这样也不像是能自己传的了,马萨诸塞十分自觉地从他手中抢过信纸,看完后轻笑两声,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枪,努力遏制着什么。
康涅狄格夺过那张纸,随后“咔嘣——”康涅狄格似乎咬碎了什么,然后沉默地将信纸传下去,拿出手帕吐出嘴里混着血的糖果,神情前所未有的阴郁。
待到所有州看完过后,那张信纸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但他们好歹还算听话,竟然就真的没有把它撕碎。华盛顿将信纸重新收好,空气里的氛围压抑得远比外面的阴雨天气让人窒息。
“不让他们付出代价,我纽约的名字倒过来写。”纽约一字一顿,语气像淬了毒般阴冷,很少有事情能让他们同时气到不用鲜血无法洗涮的程度。
“我一秒也等不下去了。”南卡罗莱纳的语气也不跳脱了,反而透露出和他性格严重不符的冷静,“我现在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我会把美利坚送到加拿大那边直至我们处理好这边的事,你们有意见吗?”华盛顿必须确保美利坚看不见这封信。
没有人说话,华盛顿继续说,“另外,我已经将这封信复制了多份送往欧洲某些国家的手上。”要么不做,做就做绝,这是华盛顿的原则之一,而这次,是那几个国家把他往绝路上逼的。
“……准备战斗。”华盛顿一一凝视着他们的神情,垂下眼眸,他也知道自家的这些州已经等不下去了。
各州齐齐起立,他们很少有这么团结而默契的时候,不多时他们就沉默地消失在会议室里,各自准备了。
如果有谁在成就会明白,现在的美国就像一个火药桶,不用点火,他们自燃。
“战争?”美利坚其实还没起床,但他听见这个名词就清醒了不少,“唔,那几个以劫掠为生的国家啊……”
华盛顿对美利坚报了个数字,那是他们新开出的“保护费”。
“他们怎么不去抢?!”美利坚立即炸了,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咦,不对,他们现在就是在抢。”
美利坚现在缺得就是钱,但他依然犹豫了:“那……会有多少伤亡?”
“我向你保证,那会是一场很漂亮的,碾压式的胜利。”华盛顿对美利坚弯下腰,愤怒到极致的各州能爆发出多少力量是华盛顿也无法预料的。
“……我相信你。”美利坚刚想掀开被子就被华盛顿牢牢按住了。
美利坚:“?”
华盛顿:“……”
那什么,美利坚习惯了裸睡来着,华盛顿总不可能任由美利坚这么掀开被子……
“那么,美利坚,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华盛顿认真地看着美利坚。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去战场?”美利坚皱眉,那怎么行呢。
“你不相信我们吗?”华盛顿放低声音,摆出一幅失落的模样。
美利坚噎了一下,而后恼怒道:“不准撒娇!”
“……所以,我有什么事要做?”美利坚还是对自己的首都妥协了。
华盛顿瞬间绽放笑颜:“你穿好衣服下来我再告诉你好么?”
“Washington,如果有伤亡的话,我会生气。”这是美利坚的底线。
“嗯,我知道。”华盛顿走出去轻轻将门带上。
然而直到美利坚登上了船只,华盛顿也没告诉他他应该做什么,只是交代了一下到目的地后会有人接他。
等到看不见那只船后,华盛顿眸中的温度也荡然无存,看到美利坚时,那股烧心灼肺的愤怒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那是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没有人可以侮辱他。
颠来倒去的小型船只让美利坚不太舒服,所以他很快又陷入了睡眠状态。直到感觉到有人把他抱起来,身体反应快过脑子,美利坚的手已经搭上了来人的脖颈。加拿大毫不在意,他抱着美利坚继续往前走。
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清来人后,美利坚的手软软地垂了下去,头一歪又睡着了。
加拿大无奈地看着怀中人的睡颜,他倒宁愿美利坚不这么相信他。
不过Washington是为了什么才把人送来的?加拿大有些想不通,但不影响他乐于接受,他总不可能拒绝美利坚。
伦敦看完华盛顿寄给他的信件后,长出一口气,华盛顿寄来的就是那些海盗国家写给他们的信,而伦敦深刻理解了华盛顿为什么会以举国之力教训那几个海盗国家。如果是英格兰遇到这种事,伦敦也会把他们的皮剥下来。
不过这封信可不能让他爹看见,他爹会被气死吧……伦敦还没想象完,英格兰就走进来了。“Washington来信了?我看看。”
“呃,呃,爹,没,没什么重要的。”伦敦硬着头皮说,听到开门的“咔哒”声时,他的心就凉了一半。
“你确定?”英格兰将目光移向伦敦手里紧攥着的信纸。
“唔……”伦敦头皮发麻,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给我。”英格兰伸出手以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爹……你,你你你,你看了会生气的……”伦敦无可奈何地将手上的信纸递给他。
“那我更应该看了。”英格兰略显奇怪地看了自家首都一眼。
伦敦坐立难安,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英格兰的脸色。
看完后,英格兰的神情平静,他向来不是什么脾气很好的国家,可以说是睚眦必报。现在已经不是底线被触碰的问题了,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他的底线上踩了几脚,还要吐口痰。
“……爹?”伦敦咽了口口水。
“嗯?我们的军舰现在在哪?”
“在……在和法兰西对战。”
“先别管他,调十只去非洲北海岸。”
“那,那个,爹你你你,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果然十只还是有点少了吗,五十呢?”
英格兰原本就偏冷色调的眼眸此刻更是冷得能掉冰碴,他正在思考什么样的死法比较适合那群海盗。
“那,那都够把他们的国家荡平了。”
“…难道不应该吗?”英格兰一脸疑惑地看着伦敦。
“应,应该的。”伦敦看着英格兰阴沉的神色,说不出一个“不”字。
“……爹,你,你走路怎么越来越轻了?”巴黎和伦敦的选择一样,将信纸紧紧握在手心里,他感觉不能让法兰西看见这种东西,他很担心法兰西会被气得再次失控。
“听说Washington来信了?”法兰西无视了巴黎的问题,只是笑吟吟地地盯着他。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开战嘛,他想打就让他打好啦,反正对我们也没,没什么坏处……”而且这次对方确实挺过分的,巴黎结结巴巴地说。
法兰西伸出手,示意巴黎把信给他。
巴黎眼睁睁看着法兰西脸上的微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他很熟悉的冷意,胜过莫斯科残酷的严冬。
“呵呵”法兰西面无表情也毫无温度地笑了两声,随即问道:“我们的陆军在哪?”
“在,在和普鲁士对战。”
“不用理他了,给我调十万人去非洲北海岸。”
“十,十万?”他们四个国家所有人加起来也没有十万人。
“或者,我出一趟远门,”法兰西提起摆在架子上的宝剑挽了个凌厉的剑花。
“不不不,等一下,爹,你到那边的时候华盛顿他们肯定已经处理完了。”巴黎弱弱地说,“我,我们再等几个小时就好,我想Washington一定不会放过他们。”
“可我不解气。”法兰西这时候就舍得说实话了。
巴黎卡住了,也对,就连他看见都有点恼火,法兰西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
法兰西神色阴郁:“我记住他们了。”他一般不屑于记其他小国的名字,而被他记住的,多半没什么好下场。
柏林倒是听话得多,他甚至不用普鲁士催他就十分自觉地将那封信递给普鲁士了。
柏林总感觉有那么几秒种空气是几乎静止的,普鲁士闭上眼睛,他一时情绪没控制住,红眸形态出来了。
“柏林,你说世界上少他们几个国家会怎么样?”普鲁士语气冷淡。
“不会怎么样。”柏林低下头,同时他终于清晰地认识到一个事实,美利坚似乎对他爹不一般,而且还很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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