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利物浦
在一个阴云密布的早晨,一座普通的英国复式建筑内。
一个小娃娃坐在餐桌前的宝宝椅上“姐姐,吃饭”
挥舞着手中的勺子敲击宝宝椅的桌子和桌子上的碗,凡是手能够到的地方全都变成了勺子的敲击物,口中来回念着会的单词,这个时期的小孩对家长来说简直就是灾难,勺子是不足以满足他的好动欲的,在叫喊后得不到回应后,也不管碗里有没有东西,拿起来就哐铛向地上砸。
一个年长一些的小女孩急匆匆的从房间内跑出来,捡起地上的碗,用抹布擦拭了地板。收拾好这些后,又重新拿碗倒入牛奶,把面包掰成碎屑,一勺一勺的喂着孩子。
“快点谢莉尔,约翰,我们要去看球赛了。”一个断臂男子大声的催促这两个孩子,摇摇晃晃的身躯,因为宿醉仍旧没有得到完全的清醒,或是因为断臂让他早已无法保持正常平衡。
“知道了,爸爸。”大声应答后又喂了弟弟几口,自己拿起面包就着弟弟吃剩的牛奶喝了起来,飞速解决早饭后,把碗和勺都拿去厨房清洗。
一家三口出门了,坐上人满为患的大巴车,今天去利物浦体育馆的人特别多,因为今天是在利物浦主场的足球比赛,两个加起来没有成年的小孩挤做一团。
一言不发的姐姐,手舞足蹈的弟弟,兴奋异常的父亲。
断臂男子用他仅剩的手掏出刚刚在巴士站下注在Liverpool F.C.(利物浦足球俱乐部)的票捻了捻,跟着满车的球员高呼“天佑利物浦”,整个车内乱七八糟,“天佑女王”和利物浦队歌充满这辆巴士。
第一次出远门的金发小男孩好奇的四处观望,跟着大人也喊着这些他并不知道意义的单词。
面露厌烦的小女孩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的抱着动来动去的弟弟更紧了一点。
人满为患的球场外洋溢着热血沸腾的球迷,在露天,到处都是啤酒贩卖处,像横尸一样斜躺在地的醉鬼,借着足球的热潮中释放着压抑本性的人。
治安队伍带头喝酒洋溢着好的风气,有的已经和特殊职业女开始搂搂抱抱,试图光天化日开始他们的交易。
混乱不堪的球场周围,断臂男穿过花花绿绿的人,姐姐拉着弟弟紧紧的跟着父亲,被挤来挤去仍旧坚定的向前,弱小的身体中似乎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行色匆匆的断臂男一路挤入入口,在检票员测量身高时,狠狠的把女孩的肩膀按下,随即扯着女孩的衣服进去了。
挥动的旗帜和标语,断臂男瞬间融入其中,精神亢奋异常。
为期几小时的球赛在开始十几分钟时下起了暴雨。露天的球场起不到任何遮挡作用,比赛仍旧在继续,而疯狂的球迷仍旧在继续狂欢,两个孩子也仍旧在雨中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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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Far(Rudelies Radio Remix)》
You\'re saying words I can\'t avoid
你说的话我无法回避
You put a stop to all the noise
你平息了所有的喧嚣
Even in the?dark
即使在黑暗中
You?can heal the scars
你可以抚平伤疤
Ever since this dawned
自从黎明降临
You got me?this far
你让我走了那么远
聆听着音乐,走入雨中,肆意的感受雨水冲刷在肌肤上的感觉,
人类生命短暂瞬而枯黄,死如秋叶之灰黄。
And if I were alone
如果我独自一人
I wouldn\'t know
我不会知道的
How to move on, no
如何放下过去
Even in the dark
即使是在黑暗中
You can heal the scars
你可以抚平伤痕
我曾经看过一个故事;
在日本明治年代,曾经有一个年轻女子跳瀑自杀。她并不是失恋或者厌世,疾病或者绝望,只是觉得青春年华太美,不知失去之后如何是好,于是不如像樱花那样,在最美的时刻死去。
明明早已经过了二九年华,脑子里却始终想着这些死生之事,这般如此和长不大的孩子有何区别。
我真的爱死了下雨天,承载我所有伤心的记忆,悲伤的起点与终点,雨天总能把我打破再将我重塑。
You got me this
你让我如愿以偿
我到底有无如愿以偿,这是个暂时得不到解答的问题,而我现在即将去看到答案。
轻踏步伐,来到一座普通的英国复式建筑门口,这样浑身湿漉漉的进门是否过于无礼,思量间,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希望托马斯没有忘记我这个小人物。
“咚咚”轻敲房门,暗中确保声音能传遍整个房屋,总归没让我等候多时,门开了,一个湿漉漉头发的小姑娘打开了门缝:“你找谁?”
“你好,谢丽尔,我不是入户抢劫者,我是来拜访老朋友的。”我将右手放在左胸,对着她微微欠身。
“爸爸,有人找你。”谢丽尔回头大声的喊道。
为什么如此笃定我是她父亲的朋友呢?难道..
“我可以进来吗?谢丽尔。”我略微躬身问到,尽量让我的面容保持平和与温柔。
“当然,女士。伞可以放在那边。”谢丽尔呆呆的看着我空无一物的手,我注意到谢丽尔的呆愣,不由轻笑,这样可爱的孩子,我难免有些欢喜,忍不住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头发,瞬间金色变得蓬松像是绸缎般光滑。
走进房门,谢丽尔仍旧是有点呆呆的,然后回过神来:“抱歉,女士我得去帮弟弟洗澡了。”
“去吧,谢丽尔,关紧房门,我和你父亲有些私事要谈。”望着飞速离开的谢丽尔,我摸了摸餐厅的椅子。
希望谢丽尔会听我的话。
托马斯从楼上房间出来,快步的走下楼梯,我静静的看着,等待是值得的,当托马斯那张尚未苍老的面孔变得扭曲且惊愕时,我手中的椅子已经同时靠近了他的脸。
惨烈的一击,不是吗?
正中鼻梁,棒,10分。
托马斯仰倒在地,脸部的皮被凳子脚勾了薄薄一层皮,带着一丝肉屑,鼻梁歪了,鼻孔里流出鲜红色的血液,我鼻尖微动,很熟悉的铁锈味,思维似乎又回到了那天,这可不妙。
“我没有再去了,是在医院,在医院难产死去的!你去问谢丽尔,你去问她,我没说谎,我再没去那里,真的,我发誓!”
妈的,我要的是这种回答吗,死了就是死了,你他妈最该死。
继续抡起椅子砸向托马斯,正面还是反面,这是个问题,靠椅还是椅脚,这是个问题,而我讨厌问题。
本着雨露均沾的心态,而托马斯又很配合的在地上打滚。
又哭了,真是长不大的孩子,每次见到我都哭,这可怎么办?是想妈妈了吗?
“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真的什么都没在做了,还有约翰,约翰还活着!玛丽安的孩子!”
这下得去医院救了,之前等于做了无用功是吗?有点他妈的烦躁了。
椅子又一次被砸向托马斯,终究不堪重负的散架了。
我拎着椅子的上半身残骸,看着地上气若游丝晕倒过去的托马斯,在这期间一直用他那仅剩的断手阻止椅子的靠近,现在他的手臂终于能歇息了,真替他感到高兴,由衷的。
看向紧闭的房门,谢丽尔真的很听话,我很喜欢。
走进,打开了浴室门,谢丽尔闭着眼紧紧抱着一个寸丝未缕孩子颤抖着,隐约能听到抽泣声。
好嘛,我的错,没有把这边静音,让这个老东西嗞哇乱叫吓着孩子们了。
看来这个被抱着的孩子就是小约翰了。
我仍旧保持着我进门时的风度像谢丽尔询问“谢丽尔,好孩子,可以把约翰给我看看吗?”我当然希望她一直很听话。
没能得到回应,这个弟弟还真宝贝的紧呢。我也并非强人所难之人,我还是等谢丽尔自己愿意给我,等待了一小会,谢丽尔抬头看向我,像是确认了我不会伤害他们了,把怀里的弟弟递给了我,她那明亮的蓝眼睛里溢满了担心和害怕,这样好的姐姐,我怎么会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呢。
我伸手接过这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约翰,你姐姐好爱你,你知不知道。”这小东西是康斯坦丁?“不哭不闹,小约翰真乖。”
忽然感觉胸口一阵湿润,去他妈的康斯坦丁,你小子被判处无妈徒刑了!
立刻清理了胸口的痕迹,把这个金发小混蛋还给了他姐姐,离开了浴室。
走至餐厅,实在是有点像入户凶杀案了,我可不是家庭杀手,没兴趣要这残废的命。
修好了椅子后,顺便治疗了托马斯,离开了这栋普通的英国复式建筑,仍旧是瓢泼大雨,也对嘛,毕竟是英国利物浦。
《Brooklynbloodpob!(slowed)》
“Pop pop pop pop
Blood blood blood blood blood”
q音《This Far(Rudelies Radio Remix)》
《Brooklynbloodpob!(slowed)》
真的好想写死托马斯,可是约翰说他不想让他的父亲死,只想让他爱他,呜呜,可是这渣爹根本不会去爱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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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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