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曼妙之声回荡在东京上空;
嘘,这是只有被选中的孩子才能听到的歌声。
一个又一个的少年少女汇聚起来,听从歌声的指引,来到马路边、河道上、月台旁…如同游鱼汇入河流那般,他们汇入疲于生活的人群中,无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
或许你曾听过《彩衣吹笛人》的故事:某地发生了鼠疫,一位吹笛人站了出来,他的笛声具有魔力,将所有带来灾难的老鼠引到河中,但人们不相信他,视他为骗子;
于是,一个深夜,笛声响起,彩衣吹笛人带走了所有的孩子,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现在在大街上行走着的这些年轻人们,就如同在童话中被引诱的孩子们,他们前行的目的地将是何处?是否如同故事那般,是进入后便被堵死的洞穴?一切尚未可知…
“怎么了?不继续动手吗?”
问出这句话的是被打的稍显狼狈的咒灵,此刻他和五条悟对峙着。
天空中张开的眼睛在短短数次交手内就被摧毁了大半,哪怕咒灵知道自己的核心并不在此处,想要通过这种方式祓除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却也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可以说,现在驱使着咒灵行动的就是[恐惧感]。
[比起跟眼前的五条悟硬碰硬,用人质威胁更快,我需要时间,但决不能给五条悟充足的攻击时间]
咒灵这样判断。
“你还真是卑鄙诶”五条悟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用舌尖顶了顶腮帮,露出来一个明显非常不爽的表情。
特意把被操纵人们的影像投影在天空的瞳孔中,明目张胆的威胁。不过也好,因为刚刚的交手,成功建立了五条悟的心理优势,现在局面对五条悟更有利。
是的,因为持久战对五条悟才是更不利的,他本人目前状态类似于[充电两小时,运转五分钟],虽然力量完胜,但身体撑不住高强度的战斗。
而对面咒灵显然在持久战方面有极大优势,但五条悟刻意的表现,成功让对面误判了双方的优劣势。
咒灵需要拖时间到自己行成完全体不假,但五条悟才是那个更需要时间的,他需要给夜蛾留出容错的余地。
就像见面之初五条悟就说过的那样,双方胜利的条件是等同的:时间,夜蛾那边才是决定战局的胜负手;
但是…
但是,
[果然超级不爽啊…这些人质…他们没有一个应该遭受这样的威胁]
五条悟知道的,他知道的…
这些同他一般年纪的年轻人,他们有强烈的孤独感和无意义感,他们从小都是最好的孩子,最乖的学生。
他们也特别需要得到别人的称许,只是他们有强烈的自杀意念,不是想自杀,仅仅是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
价值观缺陷导致的心理障碍,但这绝不是咒灵趁虚而入,把这些状态本就岌岌可危的孩子们推下悬崖,诱导他们自杀的理由。
[我究竟为何而诞生?我不知道也不知晓。]
正因为五条悟知道这样的状态,他看见比任何人更远,他才更加愤怒,更加冷酷。
「眼」所看到的世界与常人大不相同,那是真正遍布异常和扭曲的图景。
咒术师可以窥见异常的一角,而一般人除非被打破屏障,否则一生也不会知晓世界还有这样一面。
但咒灵的行为就是可以将异常植入原本正常的孩子们脑中,扭曲他们眼中的世界,一步步把他们逼疯,变成人群中的“异常”。
原本五条悟的愤怒是对着人类的,因为他无法理解:觉醒了咒术师的力量,窥见了异常,于是认为自己如同《变形记》中的萨姆莎一般,再无人在乎非人的他?感受到窥见异常的痛苦,于是用咒术师的力量作乱,将自身的苦痛也加诸与他人。
这是五条悟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的事物。
…也是,从未抱怨过痛苦与责任的人,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遭受了更多痛苦却仍笑着的人,一直向着他人付出的人,善的化身,慈悲的孩子…无法理解“遭受不幸,所以想拖别人下水”这种阴暗的感情,再正常不过了。
…就算遭受痛苦,你也只会是给别人撑伞的那个,曾经如此,今后亦然。
因这些年轻人的遭遇感到愤怒,因咒灵的趁虚而入而冷酷,看到咒灵那一刻,五条悟就明白:并非如他最初判断那般是人为的祸乱,那个被困着的孩子才是最初的受害者,事态扩展至现在的“共鸣器”。
那孩子是未开花便结出的苦涩果子。
“杀了这些人对我更不利,我会给你一次和这些人质意识相连的机会,相信你也清楚这是拖延时间的手段,那么,要接受吗?”咒灵恶意的笑着。
“好啊,你太弱了,和你战斗很无聊,就当是消遣的手段好了”五条悟应下了这场鸿门宴。
“这样不够有趣,再加一条:我不救下所有人,就算我输任你处置,如何?但相对的,作弊也不允许,你不能伤害他们中的任何一人。”
[我不会舍弃任何人,他们不是为了胜利可以被牺牲的代价。]
互相博弈的心理战,双方都是说谎的骗子。
[我会让这些花朵们再次绽放,绝不会让他们成为苦涩的无花之果]
但这句话绝非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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