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被施了复制咒般重复着。在又两个麻瓜出身的学生"转学"后,汤姆·里德尔似乎对密室这个单方面的猎杀游戏失去了兴趣。(“只是石化而已,小仆人,不必紧张,他们都被送到圣芒戈了。”他轻佻的说。)他开始沉迷于训练及研发无声恶咒,而我有幸成为他唯一的**试验品——当然,他"仁慈"地屏蔽了我的痛觉神经。这大概是他对唯一仆人的些微体贴,我想。
"今天测试无声钻心咒。"昨晚他这么说的时候,魔杖尖端在我左肩轻轻一点,痛觉神经便被精准地剥离出来,像抽走一根多余的线头。虽然,这种体贴比咒语本身更令我胆寒。
周三的晨光透过礼堂彩窗时,我正把最后一口南瓜粥咽下去。草药课是我少数能拿E的课程,毕竟植物不会大声嘲笑我补丁摞补丁的袍子,也不会对我父亲醉酒跌进泰晤士河的丑闻指指点点。
"让让,泥巴种。"一个斯莱特林女生故意撞翻了我的书包,一本破烂的二手《千种神奇草药》从开了裂的破包里掉出来。我蹲下去捡,突然想起古灵阁金库里那点可怜的加隆——那是我素未谋面的巫师祖母留给酗酒父亲的遗产,幸好没来得及被他全换成麻瓜的威士忌。
拐过变形课走廊时,银绿相间的队伍迎面而来。里德尔被簇拥在中心,晨光给他完美的侧脸镀上金边。三个粗野如巨怪的斯莱特林四年级男生朝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魔杖在他们的指间转出危险的弧度。
"埃弗里。"里德尔头也没回,对领头的那个说到,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我记得斯拉格霍恩教授今早要求你补交你的药剂学论文?"
笑声戛然而止,我贴着墙根快速通过,却在擦肩而过时听到羽毛笔在羊皮纸上书写的沙沙声——里德尔居然在用速记羽毛笔记录什么,当他苍白的手指翻过纸页时,我分明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古代如尼文,而页脚标注的日期...正是一个学生“转学”那天。
草药课温室里,教授正在分发龙爪藤。我的搭档是拉文克劳的罗伯特,他嫌弃地推来一盆根须发黑的植株。
“我真的受够了这些恶心的东西,”他叹气,"话说,斯莱特林的埃弗里·扎克为什么总盯着你看?"
“或许只是他想找沙包练手了。”我冷冷开口,伸手去触碰那盆龙爪藤。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细小的龙爪藤蠕动着,泥土里逐渐露出半片金属物件——是“转学”的那个一年级拉文克劳新生的名牌,边缘还沾着已经氧化发黑的血迹。
我盯着那枚染血的名牌,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桃金娘空洞无神的脸和里德尔狞笑着的脸又一次在我眼前闪过。罗伯特好奇地凑过来时,我迅速用泥土盖住了它。龙爪藤的触须突然缠上我的手腕,那些细小的吸盘像无数张微缩的嘴,贪婪地吮吸着我手心的冷汗。
"梅林的胡子!"罗伯特惊叫一声后退,"它从来不会主动接触——"
"安静!"我压低声音打断他。龙爪藤的触须开始泛出不自然的紫红色,就像被注入了什么奇怪的养分。
下课铃响起时,我的长袍内侧口袋已经多了枚脏兮兮的名牌。刚走出温室,一个高大的身影就堵住了去路。
"交出来。"埃弗里的声音空洞的响起,"我看到你藏了东西...级长说...要检查..."
他的瞳孔放大得极不自然,两只眼睛往反方向瞪着。我后退时撞上了什么人——里德尔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后,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魔杖从肩头越过直指埃弗里。
"一忘皆空。"
埃弗里的眼神瞬间涣散。里德尔收起魔杖的动作行云流水,另一只手却狠狠掐住了我的后颈。
"我亲爱的仆人,"他在我耳畔低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什么时候学会偷藏证据了?"
地窖般的阴冷瞬间浸透骨髓。当他把我拖进级长室里时,龙爪藤的触须突然从我袖口钻出,像护卫般缠上了他的手腕。里德尔猛地停住脚步,灰眸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情绪。
"有趣。"他松开对我的钳制,在用一个无声咒碾碎了那块名牌后,用魔杖挑起那株变异的植物,"看来我有了意外收获。"
里德尔修长的手指捏着那片变异的龙爪藤叶片,魔杖尖端亮起幽蓝的"荧光闪烁"。在冷光映照下,叶片脉络里竟流动着诡异的银色物质,像被囚禁的月光。
"看来我需要重新评估你的价值,我亲爱的仆人。"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魔杖突然抵住我的太阳穴,"摄神取念!"
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祖母临终前塞给我的护身符,缠绕银蛇的毒藤纹饰,还有我每次受伤后伤口反射的银光...
"原来如此。"里德尔突然收回魔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塞尔温家的血脉,虽然被麻瓜血统稀释得所剩无几。"他优雅地挥动魔杖,变出一把银质小刀,"让我们做个实验。"
刀刃划过掌心时,鲜血滴落在龙爪藤上。藤蔓顿时贪婪的生长。
"有意思。"里德尔黑眸中闪烁着狂热的红光,"从今晚开始,你不仅要测试咒语,还要学习黑魔法防御术。"他俯身在我渗血的掌心落下一个冰冷的吻,"毕竟,一具完美的容器需要学会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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