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晨光透过阁楼的天窗,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汤姆·里德尔站在两个小隔间之间的走廊上,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两封刚刚由猫头鹰送来的信件。那枚学生会主席徽章被他毫不留情的抛到一边,他目光只是死死盯着另外一枚黄黑相间的徽章——赫奇帕奇的级长徽章。
推开艾希·兰特的房门时,晨光正巧洒在她的床铺上。里德尔呼吸一滞——这一年来不间断的训练和血契共享的魔力增长,让她的塞尔温血脉逐渐觉醒,曾经那个灰扑扑的赫奇帕奇女孩彻底蜕变了。她如瀑布般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不再是暗淡的灰色,而是闪烁着白金色的光泽,在阳光下微微卷曲着;厚重的眼镜早已摘下,露出那双清澈透亮的湖水蓝眼睛;就连曾经瘦骨嶙峋的身体也变得丰盈起来,丝质睡裙下的曲线让里德尔猛地别过脸去。
"醒醒。"他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将级长徽章放在床头时,指尖不自觉地擦过她散落的金发,"你的...级长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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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痛我的眼皮时,我闻到一股熟悉的雪松味道。睁开眼,汤姆·里德尔正站在我床边,手里捏着两封信。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给他镀上一层金边,却让他的表情隐在阴影里。
"你的。"他生硬地扔过来一个东西,黄黑相间的徽章在我被单上滚了半圈——赫奇帕奇的级长徽章。我猛地坐起身,毯子滑到腰间。
"我...我去做早餐。"他几乎是落荒而逃,黑袍在门框上刮出刺啦一声。接下来的几天简直诡异。汤姆开始像个游魂一样在这个不大的阁楼里飘来飘去。早餐时他把煎蛋翻得稀碎,深夜我总能听见他在隔壁来回踱步。有次我半夜起来喝水,撞见他站在我门前,手悬在半空像是要敲门。
"有事?"我问。
他盯着我的睡裙领口看了两秒,突然扭头就走,"走错了。"
霍格沃茨特快上,汤姆已经恢复了那副完美的学生会主席模样。但当凯文·德斯蒙德——赫奇帕奇另一位六年级男级长向我问好时,我听见远处传来水晶杯碎裂的奇怪声响。
"没想到今年会是你当上级长。"德斯蒙德微笑着说,他是一个高大腼腆的男生,从三年级开始担任赫奇帕奇队追球手,只不过我对魁地奇从来不感兴趣,也不愿意参加赫奇帕奇集体活动,因此也没跟他单独遇到过几次。阳光在他棕色的卷发上跳跃。他伸手帮我整理歪掉的徽章,翠绿的眼睛注视着我:"说真的,艾希,你变得...很不一样了。"
我心里冷笑了下,没敢告诉他,这种变化源自一个什么样的契约。我的余光瞥见汤姆站在车厢尽头,紫红色的果汁顺着他修长的手指滴落,像极了鲜血。
第一次级长会议上,汤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但只要德斯蒙德帮我调整椅子时,会议室突然就冷得像地窖。我抬头正对上汤姆的视线,那眼神让我后背发凉——像是要把我钉在墙上似的
不过,七年级的汤姆突然变得很忙。有时深夜我处理工作时,能听见他在走廊里和什么人低声交谈。有几次我故意弄出声响,谈话声就立刻消失了。我们渐渐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擦肩而过时连头都不点,级长会议上他的目光永远越过我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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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级的汤姆·里德尔确实太忙了。有时深夜回到宿舍,他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又浪费了一整天——本该用来寻找魂器容器的时间,却花在了监视艾希的级长工作上;计划中要笼络的纯血统家族继承人,因为跟踪艾希和德斯蒙德的霍格莫德之行而错过会面。
"这很危险。"他对着浴室镜子自言自语,手指抚过锁骨下隐隐作痛的契约印记。镜中的少年面容扭曲了一瞬,又恢复了完美的平静。"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艾希·兰特的世界里,汤姆·里德尔渐渐变成了一个遥远的影子。他不再出现在有求必应屋,不再"偶遇"她的夜巡,就连级长会议上也只会公事公办地点头。艾希对此似乎毫不在意——她忙着辅导低年级学生,和德斯蒙德一起策划赫奇帕奇和其他学院的各种联谊活动,在图书馆为各种考试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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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日的清晨,雨水轻轻敲打着赫奇帕奇宿舍的窗户。我数着窗玻璃上的雨痕——十七道,我成年了。床头放着几份包装简陋的礼物:几个赫奇帕奇同学送的会变色的羽毛笔,羊毛围巾,还有...一本没有署名的《高级草药图谱》,一片晒干的毒触手花瓣从里面飘落出来。
下午的草药课后,德斯蒙德神秘地拉住我的袖子。"能留下来一会儿吗?"他的雀斑在温室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显,"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第三温室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德斯蒙德紧张地搓着手,魔杖尖对着一盆他小心翼翼取出来的水晶绣球轻轻一点——那株植物突然抖动起来,绽放出天蓝色的钟形花朵,开始哼唱一首走调的《生日快乐》。
"我自己改良的咒语,"他的耳朵红得快要滴血,"把风铃草的歌喉嫁接在了水晶绣球上,送给你。"
雨水在玻璃屋顶上敲打出凌乱的节奏。德斯蒙德突然单膝跪在潮湿的泥地上,魔杖变出一大捧散发着微光的月光花。
"艾希,我知道这很突然..."他的声音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翠绿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水光,"但我想..."
他深吸一口气,月光花在他手中微微颤抖:"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女朋友!"
温室的空气突然凝固了。我盯着他衬衫上沾到的龙粪肥料痕迹,盯着他因为紧张而泛白的指节,盯着他真诚到令人心碎的绿眼睛——这个会在天文塔陪我熬通宵复习,会偷偷往我书包里塞巧克力蛙,会因为我随口提过的喜欢而专门去研究风铃草和月光花的男孩。
"如果你不介意..."我沉默良久,声音轻得像那片飘落的毒触手花瓣,"我情感比较淡漠的话…"
就在我话音落下的瞬间,整座温室的玻璃顶棚突然炸裂。冰冷的雨水倾盆而下,将我们浇得透湿,球风铃草惊恐地缩回土里,月光花的光芒在雨水中熄灭。
"梅林啊!"德斯蒙德慌忙用他的长袍罩住我的头,但我已经看见了——在禁林边缘的阴影里,一条银绿色的蛇影正缓缓退去,它所经之处的草丛都结了一层薄冰。
当晚,我的契约印记灼烧般疼痛。我蜷缩在四柱床上,听着什么地方传来物品砸在墙上的闷响。晚餐托盘上的南瓜汁突然变成了血红色,组成一个扭曲的单词:
"叛徒。"
直到一周后,当德斯蒙德很羞涩地牵起我的手走在走廊上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暗处走出。汤姆·里德尔的面容比往常更加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但漆黑的眼睛里燃烧着某种危险的光芒。
"学生会紧急会议,"他的声音轻柔得可怕,"兰特级长、德斯蒙德级长,这边请。"他的目光扫过我们交握的手,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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